大约半小时过去,口干舌燥的封狼终于将封灵从卫生间哄了出来。封灵瞪他一眼,坐在沙发上呵斥道:“我想好了!明天去见你的老大!我要好好问问他他是怎么把你养成这个德性的!” 封狼蹲在她面前,像只小狗般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他意识到自己是真心想要拥有她,可他怕她不接受,好歹她叫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哥”。他揣测着她的心思,小心翼翼牵起她的手,见她并无反感,得寸进尺,轻轻吻住,另一只手在她的手心比划起什么。 封灵听得眼前人前所未有认真话语:“‘狼’只是我的小名,而这是我的大名,巴图朝日格;这是我的姓,我们家族的姓,希日木德。家族被灭后我再也没有提起过。今天我把它们告诉你。我不姓‘封’,那是你的曾祖父为了隐瞒身份改的,是你的姓。现在我们的姓氏不同了。我不再当你是妹妹,可以吗?” 封灵还没来得及发话,他紧接着深情表白:“我不需要老大给我找媳妇,因为我的心里有一个无可替代的人,我爱她,从十八年前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爱她!” 封灵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噗”地笑出声,凑近眼前人道:“当我意识到无论别人如何追求我都不可能被打动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我现在唯一接受的未来,是和你走下去。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担心你只会当我是妹妹,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你明白吗,狼?我会跟你去见老大的,不需要假装。” 狼瞪圆双眸,差点忘记呼吸,回过神来的下一秒便狠狠吻上封灵,顺势将她摁倒——守护她冲破累世宿业命运枷锁,为此给她超越族群与利益的最纯粹的爱与幸福,是他早已许下的承诺。 ---- 接下来还有一个番外、ED和尾声,然后主线才算完结。 下周看时间吧,最近挺忙的,ED想搭个小剧场发出来。如果小剧场没时间肝那么结尾就等开站后发。 正如小白所说,在他离开后,灵儿要么无爱,要么只会爱狼哥。如果他们没能完成那场梦,留下一堆遗憾,灵儿大概率是不会再爱别人的;而正因为那场梦被认可了,灵儿是爱小白的,在保有这份爱的同时不会被困死在过去也不会整天思念他,还有爱狼哥的可能性。 虽然主线全部是TE而不是HE,每个男主的分线才是那位男主的HE(但对于其他角色可能就是NE或者BE)。主线就像端水大师,每个人都不是HE也不是BE又比NE好那么点。虽然按狼哥给爱就能发电基本不需要额外治愈的标准他这也算HE了;小白跟贺崽的心理阴影只能在分线治愈,梦境再疗愈醒来都得面对现实的,HE分线就是把他俩的心理问题在现实解决。 分线除了走平行剧情外还将补充一部分主线没能展开的信息,前传是和主线完全平等的一整部,如果看到这里(以及之后的尾声)还有困惑,分线和前传都会说明白。分线按线路施工完毕一条公开一条,前传按卷或者全文写完公开。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第57章 番外 王蛇烈毒 身在家族底层,只会被当作上位者的耗材。 即使数百年前灵蛇族曾有过体谅底层之苦的仁善族长,也为这家族的改变做出努力,但近两百或三百年间,一些被他封锁的秘术不断浮现,灵蛇正在走上变强却也更加阴暗的不归路,将南宋末年名为“贺飞羽”那位领袖的一切推翻、抹去。 这一切关她贺兰什么事呢。她的愿望只是爬到金字塔顶端,好让自己和家人不再屈辱地活着,顺带报复所有恶待她之人。她也自信于她的美貌与天赋,只是为防遭遇不测,自她懂事起,这一切就被隐藏,如同枯叶堆下等待时机的毒蛇;十六岁那年她离家闯荡,结识同样漂泊在外且为通灵者的儒雅青年,后者倾心于她的外表、贤惠与胆识,在她帮助下事业蒸蒸日上,两年后他们私定终身。 那之后,贺兰回家族看过亲人,却因被发现不经长辈同意而与外人有染遭高层打压——事实上,那些高层根本不在意底层血统,这纯粹是压迫借口。少女脆弱身体受不住惩戒,苦苦哀求也没能保下她肚里孩子。“所幸”,高层并未要她的命,她在家中休养数日无话,只在心中对家人说了无数遍“对不起”,身体稍有好转便毅然逃出家族,跑去丈夫身边。温柔体贴的丈夫留意到她眸中再无光芒,取而代之的是哀恸与愤怒。曾经那束一根麻花辫儿蹦跳的少女蜕变为幽怨女人,或者,根本就判若两人。 不过,贺兰待他一如既往,他又相当有责任心,在得知她流产一事后更对其百般呵护,愧疚于自己没能陪她回家。 贺兰制止丈夫歉意出口,望着他双眼,大胆发话:“我决定年内拿下族长之位。” 这一年,灵蛇族由于缺少族人财力支持又恰逢自然灾害而饥荒,邻近几个小家族蠢蠢欲动。若长时间无法改变目前状况,老族长地位不保。 丈夫听过贺兰分析后沉默几秒,随后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表达赞许:“放手去做吧。这是天赐良机。” 尽管丈夫许诺以财力支持,但在推翻老族长前,贺兰还缺少一张王牌:绝对力量。 就这样,慵懒窝在树林里的地王被女人尖细声音吵醒。他不耐烦地蹿到那人面前,没好气问:“又有什么东西要献给我?我很累,改天吧!不然我吃了你!” 这个胆敢打搅地王的人正是贺兰。她礼貌一笑,恭恭敬敬说道:“小女子知道地王大人为什么这么累。小女子知道地王大人最想要什么。” “哦?你还真有胆子!哼,猜吧,猜不对我吃了你!”地王猛地将蛇头伸到贺兰面前,打量这个妆容妖艳的女子。 贺兰从容回应:“地王大人最在意的是大几十年前的草原之战,那时我方未输也未赢,地王大人更是被打得怀恨至今,一心想要杀回去。小女子猜得如何?” 地王感觉这女子与自己相性甚佳,又不肯放低姿态,遂不屑扭过头,表现出十万分不甘心,恶狠狠道:“哼,你算是猜对了,不过你这个小东西……也只适合做点心吧!” “我可以助您血洗巫狼族!只要您给我力量,给我统领家族的力量!”贺兰张开双臂,直视地王,无比坚定。 “呵,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我要保护我的后代!我在家族里过惯了没有地位的日子,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也如此!我要站在家族顶点,除此以外,我没有别的办法!” “呵呵,被压到底层是你家人自找的吧……” “此言差矣。作为当时灵蛇二当家的爷爷是那场战争的策划者之一没错,但因为代价太大,又被族长忌惮,那族长将所有责任推给了爷爷,列数其‘罪状’,将之惩处,从此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一直生活在家族最底层!不久前,那些高层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因为我出逃回爱人身边关押我的家人……我一定要夺得族长之位保护家人和未来的孩子,还要振兴这个腐败透顶的家族!” 地王欣赏这绝望泥泞中挣扎的小生命,心中有了剧本,假装勉强应下:“哼,算是被你打动了。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守护者的力量。如果你硬来……会死!” 他不曾说明的是,他不仅仅要赐予她力量,还会借此侵蚀她精神,使她脾性逐渐向他看齐——这是好事啊,不必提及。 当族内各势力按捺不住自相残杀冲动时,贺兰携大量物资,身后跟随着家族守护者地王,袒露胸口,走进族人视野。 所有人都看清了她胸口的蛇形刺青。那是守护者赐予力量的标志。 无人反抗。 老族长和此前打压过贺兰一家的族人均被狠狠报复。 整治家族内部后,贺兰用武力迫使周边小族臣服,骨头硬的灭得一个不留。 成为掠食者的贺兰,越来越强势火爆,丈夫因仰视她惧怕她而回避她,许孩子姓氏全数跟她,只在尽身为丈夫的责任。 长子出生后,她说:“他会像山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于是长子叫做贺天山。 他的藤蔓摇篮由她亲手编织。她还会像仿佛很久以前那样,扎一根麻花辫,只戴一两件首饰,素面朝天,坐摇篮旁哼唱民谣,哄她心爱宝贝入睡。蛊与带毒灵力侵蚀着她的身体与精神,她的嗓音不如过去澄澈,眼神也不似曾经温柔,但贺天山就如万千普通人家的孩童安然睡去,证明她的母爱尚未变质。 然而,或许由于毒素侵蚀胎儿,抑或丈夫能力平平,她的长子作为“太子”的天资不足。即便如此,贺兰也悉心教育他,希望他在未来独当一面,有能力承袭族长之位。毕竟,这样的高位,坐稳了一帆风顺,坐不稳跌入深渊。 贺天山不仅资质平庸,性格还温柔怯懦,仿佛只继承了父母最柔软的部分。贺兰将之归因于他没有体会过生活在底层的痛苦,因此不愿竞争,安于平淡。 她很失望,狠下心来强迫他去学习他讨厌的蛊术。 贺兰的性格逐渐扭曲,贺天山的精神也逐渐崩塌。 地王可是看得相当愉快。甚至,他还总在她背后找贺天山的麻烦,说些难听话语,而隐忍懦弱的贺天山“识大体”得很,绝不可能为了自己而恶化母亲与她合作伙伴的关系。 贺天山九岁,贺兰带他前往东南大族起尸族商讨联姻之事,然后对西北巫狼族发动战争,带他同去。在即将胜利之时,他被敌方作为人质,救回时精神临近崩溃,身体因受伤与寒冷虚弱很多。她只好用蛊消除他这段时间的记忆。 事已至此,她考虑将继承人改为三子贺天龙,但她又实在不愿从小作为继承人努力的贺天山被夺取继承权,沦为族人笑柄,只能继续支撑他的无尽地狱。 这一切终于在贺天山十二岁左右,获得毒王认可后有所改善。贺兰迫不及待令他参与剿灭附近反水小族的战争,要他杀人立威。之后,她便放心派他外出历练,顺带做他父亲的保镖;在他十六岁那年,家族留意到百年前分裂出去的巫狼族后裔正低调安居乐业,其中有名少女与他同岁。不知情的他被安插进她的学校、她的班级。 她认为自己是个慈爱母亲;他认为自己是个孝顺儿子。 但是,一直以来对她绝对服从的好大儿,为那该死的少女背叛了她。 她不理解。 她至死都不理解。 即便如此,贺兰在生命尽头将自己一切化作烈毒,只为守护她的家族、她的家人,和她那背叛她的儿子。 ---- 所以说贺崽长得像他妈但是性格像他爹。 贺崽被安插到灵儿身边时他爹也不算知情吧而是觉得六班真的吉利,生意人嘛,当然这在贺兰计算之内。贺崽的爹就是个闷头赚钱养家的好男人,在尽丈夫和父亲的责任,老婆家族那边他知道管不了所以摆烂了。想想也挺可怜的。分线的贺崽线会展开讲讲这神奇的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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