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 它啥都没做啊??怎么突然被甩脸色??难道说这就是有流媳妇忘了娘,呸,忘了宠物??玉姝是他的心头好,但这十年它也是他手上的小宝贝啊!怎么可以翻脸比翻书还快?! 玉姝一脸同情的看着一步三回头的狡叼着小窝走了,不敢发表任何评论,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狡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的房间真——干净!”玉姝环顾四周,憋出了一句以缓解气氛。 如果把扈青竹的房间比作花中之王牡丹的花,这间房间充其量是朵长在路边黄蕊白瓣的小皱菊。明明是晏府嫡出的大少爷,房间里面一件像样的古董珍宝都没有,唯一具有装饰性的就是两盆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两盆吊兰,和竹坞一样,很朴素。东西最多的是案桌,右边堆着一摞本子,有一本还摊在桌面上没有看完的样子。 整体来说,房间很简洁,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不过她很却感到很自在,终于不怕弄倒会碎而比房子本身还要值钱的瓶瓶罐罐了! “你不是在隔壁吃饭,怎么突然回来了?莫非我们之间有心灵感应,你察觉出我就在附近。”见他不搭腔,她的心里往下咯噔落了一点,继续道。 在隔壁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光亮处,他的心情又变坏了。每次他摆着脸,她就有一种做了坏事的小孩正巧被爹娘抓包的心虚感。 说起这个晏憷的冷颜又冰冻了三分,“在说这个之前,你不如说说你和国师之间的关系。”国师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说的格外之重。 国师身份贵重,达官贵族请客办宴都会按照礼节送上一封请柬过去,以示尊敬。至于国师去不去那全看他的心情,他能去则跟着主家蓬荜生辉,官路顺达。他不去,也是人之常情,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这些年,国师去过的宴会寥寥无几,上次参加还是十年前郡南王六十大寿的时候。今日他出现在一个二品官员的家中,委实震惊了众人一把。 他对国师并无好感,自从十年前聚全楼一面,至今还没碰上过。他从他桌边经过时,他察觉到了一丝极淡的妖气,他抬头扫了一眼,正巧对上他投来的目光,高高在上,眼里有不明的意味。 “听说晏公子现在是云清观门下的得意弟子,二十年前我和观主有一面之缘,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劳国师挂心,观主身体康健。”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想着改天去找他喝杯茶水。”国师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冷淡,反而就在他旁边的位子上落座了。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亮圆不圆不打紧,并不妨碍今天是个团圆的好日子,你说是不是?” “……” 见他不说话,国师笑笑继续道:“对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姑娘站在院中,望着你家的竹子流口水,要是你家竹子珍贵的话,你可得小心的看着。”说完,便起身往上座走去。 国师故意说了这么多,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速即离桌而去。不管他说的真也好,假也罢,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线索他都不能放过。而他,真的见到了寻了十年的人。 玉姝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她可是记得当年她出事的前一天他们俩闹别扭就是因为扈青竹的事。 “呃,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她斟酌着措辞,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普通的朋友关系他会知道你在这,而我不知道是吗?” 晏憷阴测测的声音贴着耳朵传过来,玉姝一个哆嗦,把坠崖后一直扎根在扈青竹的山庄到目前住在国师府的事事无巨细的交代了。 交代完一切后,玉姝埋着头,偷偷用眼角打量他的反应。果然他的表情已经不可用阴沉形容了,简直是暴风雨袭来的节奏啊。 “呵,我知道了。”玉姝闭上眼等了好久,他就像是怒极反笑似的轻笑一声,“这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分明就是英雄救美的故事。当年你救了我,我在竹坞住了大半年。国师救了你,你在他家住了十年。呵,可真好。” 晏憷面色难看,这个女人,他想了十年,找了十年,可是她倒好在另一个男人庄子上一住住十年。让他更难受是的在她危难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知道她步入危险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却可以救她护她,他感恩那个男人的同时深深的嫉妒着。他就像一个牙疼吃不到糖的小孩,理解,愤懑却无可奈何。 “没有没有。”玉姝慌忙摇手,但是一只手一直被他握着,她只能拼命的摇另一只,“十年里我有八年是闭关修炼的,所以时间才久一点。” “你为什么不回林峰山?”他的口气依旧不好,但是抓着她的手依然没放。 “当时你说了那样的话,我怎么可能回到满是我俩回忆的竹坞嘛。”玉姝扁扁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起当年致使他们分开十年的事,晏憷眼底的冰冷成霜,“当年给你捎话的人不是我,但是我大概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不会放过她的。” “你,你为什么要当道士……”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知道她是妖精后,还去当道士,当年就是道士才把他们害成了这样。 “因为我不知道该去哪找你。”当年他失踪,晏府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花来大半年的时间也没能找到他。一个想藏身的妖精,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你不是知道我坠崖嘛,即使这样你还认为我还活着吗?” “你这个小祸害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我相信你肯定在世上的某个角落等着我。但世界太大,我不知道从何找起,当道士是我能想到的最快的途径,只是没想到你能藏的这么远。”晏憷声音清冷,似叹息,似无奈。 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玉姝的鼻子又开始酸涩起来,带着一丝哭腔:“好好的少爷不做,你上山当道士,你是不是傻?!” 晏憷含笑看着她,“可不是傻了十年吗。”他不知外人怎么衡量,但是这十年他一点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修炼的艰苦远比不上让他在家干坐着等他回来的煎熬。 玉姝吸吸鼻子,望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庞,表情郑重,一字一句道:“晏憷,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妖精。”说罢,她抓着他的手紧了紧,眼睛中的紧张和希冀交织。 晏憷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带进了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巧了,我是道士,正好收了你这个妖精。” 玉姝埋在他的胸口,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 两人抱了一会,晏憷奇怪的问道:“你身上怎么没有妖气?” 玉姝从他的怀抱中出来,从衣襟中拿出一个小珠子给他看,“这是避气珠,可以掩藏身上的妖气,是扈——一个朋友借我的。” 差点就说漏嘴了,扈青竹的身份是个秘密,和她不一样,要是他的身份泄漏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朋友?”晏憷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珠子,挑挑眉。 看她的样子,她口里的朋友十有八九是那位国师大人了。他如果也是妖精的话,那么一切的不合理都有解释了。不过看她极力掩藏的样子,他没有直接点破。他不在乎国师是妖是人,他当道士的目的不是产妖除魔,而是找人。 “下次碰见你那位朋友把这个还给他吧,毕竟没有这个他自己也会很麻烦。你身边有我,我会保护你的。” “嗯嗯。”见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玉姝暗暗松了口气,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晏憷,你真好。不仅长的好,对我好,厨艺更是没话说!” 晏憷:“……” “想吃什么?” “晏憷万岁!只要有肉,什么都行!” 清晖院有一个小厨房,虽然常年没用,但安书打扫的很干,竹篮里放着新鲜的蔬菜。 自从离开林峰山后,晏憷再也没下厨过。当揭开锅盖,雾气铺面时,他清冷的表情松动不少。 他煮了一锅简单的竹笋肉丝面,久违的味道让玉姝泪目,一连干了三大碗才满足的放下碗。 “要不要再来一碗。”晏憷问道,按她以前的食量,她至少还要再吃两碗才够。 玉姝摸摸微鼓的小肚皮,摆摆手:“不吃了,再吃我好看的衣服都要穿不下了。” “衣服小了重买就是了,晏府不缺银子。你确定不再吃一点?” “……再给我三碗!” 酒足饭饱后玉姝很健康的拉着晏憷在院子里散步,吃那么多她必须得在睡觉前消耗掉点,银子她相信晏憷不缺,但是胖胖的穿衣服不好看啊。 “你可以在晚上视物了?”晏憷看她蹦蹦跳跳的,看的很清楚。 “是呀,国师教了我一套心诀搭配着修炼,闭关出来后我发现在晚上我都可以看清东西了。” 又是国师,他心里暗暗不爽,但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他为何要如此帮你?我记得第一次在玉轩阁见面你还不熟,第二次在聚全楼见面就像故人了?” 玉姝有的时候觉得他有这么好的记性也不好,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难道说他夜闯闺阁探她底细,还是说他一直想要把她挖到妖界去??要是她真的这么回答,他小心眼起来她可招架不住。 “大概,可能,我比较有亲和力,感染力,生命力,看起来特亲切,特想要帮上一把。也有可能是他在家闲着无聊,想做点好事也不一定哈哈哈。”她打着哈哈,眼神飘忽,东西乱扯。 晏憷静静的看她胡说,不发表讲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啦。”玉姝讨好的晃晃他的手,无辜的大眼眨吧眨吧。 “不想说可以不说,但是不能骗我。”看着这双眼睛,晏憷下不了狠嘴,叹了口气,把人拉到身边。 “真的吗?”她歪头问道,真的不想说就可以不说吗? “嗯。” 他们相识而笑,眼里是浓浓的对对方的信任和爱。 蹲在墙头默默窥视着一切的狡,被他们的浓情蜜意激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他们的二人世界,真的是没有它啥位子了。 消完食,玉姝打了个哈欠,看着天上月亮的高度,“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睡了,你也要早点睡哦。” “你去哪睡?”晏憷拉住了要往外走的人。 “隔壁啊,我看屋子收拾的挺干净的。” “睡这里吧。”晏憷道。 “啊?”她惊讶的看着他,他在山上可没少给她灌输礼啊节的,搞的她是个小流氓一样。现在他现在是邀请她一起睡觉吗?老天爷啊,她还没准备好呢。 就在她羞涩准备点头时,他解释说:“又不是第一次了,在竹坞的时候,我们不是就这样睡了大半年。” “哦。”原来他口里的睡是这么纯洁的睡,害她白激动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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