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晖刚说完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但马上又想起来,初中那会儿丁雨晴她爸就是个大官儿。 发展到现在指定更大了,这都是小意思。 车子连续拐了两个弯儿,丁雨晴老公把我俩放在了医院门口,“小晴,你带青橙上去吧,我在停车场等你们。” 进了大门,我俩一共刷了三次证件登了两次记,又把手机都交了才让我们去病房。 这保密工作,所有来访者都当成间谍防啊! 看来住在这里的人身份都不简单!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雨晴叹了口气,“喏,我弟就这么昏睡着,生命体征正常,但就是醒不过来。” 我站在病房门口,隐隐感受到一个非常强大的磁场,它排斥着周围的一切。 我站在这儿,双脚就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 站久了,还闹心。 我现在就很闹心,抓心挠肝的,很烦。 我借着走廊里的微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雨奇和他四周,一切正常,除了一个躺平的九岁小男孩儿和仪器,啥都没有。 这么强的磁场,肯定是有什么,但医院里不能点香,我没法启动阴阳眼。 低头看了看手链,也不烫。 奇怪! 我在心里默默召唤了下胡金花,心头一痛,头也有点儿晕。 胡金花没有任何回应。 我顺势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掩饰自己的不适,“雨晴,雨奇是从啥时候开始这样的?” “大半年前吧,我爸难得休假,就带着我妈和雨奇去了趟江沪,他和我妈都是江沪大学毕业的,算是故地重游,回程途中又去了趟东岳,雨奇一路都玩儿的很开心,回来那天我和我老公给他们接风,他在家里上蹿下跳的,我们也没在意,小男孩儿嘛,淘气点儿多正常是不,他跑到电视柜上,那玩意儿才多高啊,往下那么一跳,一头就栽地上了。抱起来就没气儿了似的,咋打咋拍都不醒。”丁雨晴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哭得梨花带雨。 “一开始我们寻思是不是脑袋摔坏了,可从汉城检查到京城,医生都说脑袋没事儿,所有器官都是好的,生命体征正常,可这娃,他就是不醒呀。” “那,看过那方面吗?”我试探地问着,毕竟人爸是大官儿,有可能不信这些呀。 “你是说,大仙儿、巫医那些?”丁雨晴擦了擦眼泪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 “嗨,看了不知道多少个了!钱没少花,屁用没有!我爸现在位子越来越高,我弟的事儿我家现在是什么医都看,这家医院保密工作做得好,就把我弟放这儿了,免得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我们啥招儿都用,再影响我爸。” 我听出了丁雨晴的话外音,“雨晴你放心,我一定保密。” “嗨,要是不信你我能带你来吗?”丁雨晴看了看表,“走吧,时候不早了,酒精有点儿上头了。” 的确,我也上头了。 胡金花都不搭理我了。 从走廊到电梯口大概有两百米的距离,我脑袋里一直在合计雨奇的事儿。 那磁场很奇怪,不像是一个东西留下的! 哎,怎么关键时刻就连线不上胡金花呢? 下次不能喝酒了,误事儿! 算了,明天再连线胡金花,如果还连不上,就问师父或者师兄,双保险,稳妥。 刚拿定主意,走廊尽头,电梯拐角处传来一声嗲到让我反胃的呼唤—— “璟瑜哥,我怎么办啊?!” 这是带着哭音儿在撒娇啊! 璟瑜哥? !!! 是我家那个璟瑜哥吗? 到这儿干啥来了? 搞出孩子了? 打胎?! 我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几十米的距离我好像几秒钟就干过去了。 电梯前面,那个满脸热泪的女人抱着的,正是我家那条劈腿的兰璟瑜! 而我家那劈腿的兰璟瑜,也没推开她! 嘴里还念着,“别怕,有我在!” 艹!挺忙啊? 狗男人! 每个女人遇到困难都有你在是吗? 艹! 中央空调,得谁暖谁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在这儿被我逮住了。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狗男女很快发现了站在一旁的我。 兰璟瑜大惊,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橙宝,你怎么来了?” “我他妈来捉奸!” 我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一个嘴巴子呼过去,五个手指印赫然显现,兰璟瑜懵逼了。 “你谁呀你?干嘛打我家璟瑜哥哥?”女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急忙过去摸兰璟瑜的脸。 “璟瑜哥哥,你没事儿吧?这是哪儿来的疯婆子呀?” 我看着他们俩,只觉一股热流从胃里翻腾着往上撞,胸口一阵阵刺痛。 我看着他,只觉得陌生,“兰璟瑜,我是为了你才坚持着活下来的,为了能早点儿跟你在一起,我忍着极寒的冰屋解毒,忍着打窍的痛苦,打到高烧打到晕倒我都没吭一声!我受苦受伤都不敢告诉你,生怕你担心,影响你工作...” 我捂着胸口,“可你呢?你他妈的抱着个女人在这里调情!” 说完这句话,热流直冲入口,噗的一下血花四溅,我吐血了。 “橙宝!”见我吐血兰璟瑜惊呼一声朝我奔来。 我抬手擦了擦嘴角,转身冲进电梯。 “青橙,等等我!”丁雨晴喊我,但我没等她。 太丢脸了,加上丁雨晴已经有四个人知道我被绿了。 电梯很快到一楼,我忍着胸口的疼痛跌跌撞撞到安保中心取了东西。 刚冲出门,青晖就迎了过来,“姐,事儿办得怎么样了啊?我要进去,可门卫不让,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咋下来了!?” “别问,我们走!”我一把扯过他。 “哎呀我操,姐,你让鬼打了吗?咋吐血了?”青晖吓坏了,急忙扶住我。 “别他妈问了,上车!” 青晖面对暴怒的我,再未发一言,扶着我一路走到停车场。 我的手刚落在车门上,就被兰璟瑜一把拽了回去,“橙宝你别走!” “放开!” “我不放!” “你放开!” 我歇斯底里的怒吼,自一岁认识他,我从未在他面前失态过。 今天,我绝望了。 是他亲手把我推到深渊里的。 “你不放是不是?”我瞪着他,现在多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不放。”他坚定地握着我的手腕。 “好!”趁他没有防备,我用另一只没被他控制的手从外套兜里掏出一把防身的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放不放?” 这把刀是我用来防夏晓灵的! “橙宝你...”兰璟瑜慌了,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我放,你别冲动!” 他松开我的手。 “你退后!走远些!” 心里愤怒的火焰把理智烧成灰,我没办法保持冷静,锋利的刀刃一直紧贴我的脖子,直到我确定他距离我很远了才放松警惕。 刚打开车门,一阵闷疼从后脑席卷全身,我眼前一黑,最后残存的意识是,“谁特么打老娘后脑勺!?” ......
第33章 真相 我缓缓睁开眼,后脑勺还木木的。 天刚亮,床头的夜灯散着微弱的光。 我起身观察了一下环境,这是一个绝对陌生的房间。 除了床,啥也没有! 卫生间里有个洗漱台,还有个马桶,除此之外,还是啥也没有!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卧槽! 谁特么给我换的衣服? 我被夏晓灵抓走了? 不能,被她抓走她会把我扒光当街示众,不可能给我穿衣服,更不可能让我住在这么好的房间里。 我想出去看看这是什么情况,拉了两下门,锁了。 我又回到窗口拉开窗帘,惊呆了。 这不是雨奇住的医院吗? 我努力的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儿,最后一幕是... 我刚要上车,然后被谁给敲晕了! 忽而苦笑,兰璟瑜在,谁敢敲晕我? 除了他自己! 脑海里再次闪过他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心很疼,很乱。 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没哭。 我的男人只能我主动不要,没有被人夺走的可能! 青龙山的女人不能轻易认输! 如果我和他真的走到尽头,我会在三天内放下,五天内找到下家! 江湖规矩,爱就深爱,不爱就潇洒放手,绝不当怨妇! 再次环视房间,发现我的包躺在桌子上。 我翻出线香,点燃。 找老仙家,让他们给我出个谋划个策,我必须先把小三儿拍死,休不休兰璟瑜是后话!最主要,得问问雨奇的事儿...... 香烟逐渐聚集,很快,眼前微光一闪,画面来了。 但,不是老仙家,是道心居。 院门慢慢打开,院子里晾晒着几根红绳。 想起来了,这是十五岁那年的事儿。 我撞了邪,病了很久才好,兰婶儿怕我再撞,算了又算,最后决定升级我的手链。 画面里,她让我和兰璟瑜每人薅三根头发,说兰璟瑜阳气重,我俩的头发绑定在一起做护身符,他就能保护我。 我原本以为兰璟瑜会不乐意,因为他从来不信这些,总说兰婶儿干的是怪力乱神的事儿。 可这次他像换了个人,兰婶儿说完他立马低下头,“薅吧,多少根都行!” 看着画面我心里一阵阵泛酸,当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那时的他多喜欢我啊,现在...全都变了。 兰婶儿瞅着我俩一脸的姨母笑,笑得我发毛,薅完兰璟瑜就该薅我了,兰婶儿的手刚靠近我头皮,兰璟瑜紧张地说了句,“妈,轻点儿啊!” 我低着头侧过脸瞅着他傻乐,“嘿嘿,璟瑜哥你对我真好!” 他拍拍我后背,“乖。” 薅完我俩的头发,兰婶儿又让我俩往头发上滴三滴指尖血,我当时脸就白了。 最怕扎针了...... 扎兰璟瑜的时候他眼都没眨,还盯着手指头看,到我就完了,我怂得整个人趴在兰璟瑜怀里,手哆哆嗦嗦地擎在半空中,其实看到兰婶儿拿采血针过来我是想跑的,可这是在给我做护身符,我跑了很不地道啊! 于是,我强压抑着恐惧,忍着剧痛滴完了血,兰婶儿用符纸把头发烧成灰,灰泡水,红绳浸泡在水里七天七夜,用这绳给我编了条手链,又开了光。 画面里只剩下兰婶儿一人,她悉数往神龛的香炉里插了些香,跪在蒲团上。 “教主悲王在上,请你们原谅弟子所做的一切,请你们体谅一个做母亲的苦心。我实在不愿看到璟瑜三十岁因血光之灾残疾,更不愿看到他一个健康帅气的大小伙子做出马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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