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冰才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喃喃道,“对啊,王爷对慧恩县主如此好,我就没有见过王爷对其他女子那般上心,那王爷怎会被翠儿迷惑?” 难道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肖墨见李冰还是没有想明白,按了按眉心道,“你也知道王爷对慧恩县主,除了慧恩县主谁还有办法让王爷安心喝药?” “翠儿啊。”李冰脱口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难道翠儿就是……” 肖墨点头。疯了! 李冰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猛地转头瞪着书房,“翠儿就是慧恩县主……?” 书房内设有一间偏房,宴行止抱着顾娇娘来到房内,将人放在靠墙的软榻上,随即蹲下身,一双修长大掌将顾娇娘裸露在外要已变得冰凉的玉足,握在掌心。 一股暖意自脚底下缓缓蔓延至全身,顾娇娘才感觉身体没有那么凉了。 顾娇娘垂眸看着蹲在身前的宴行止,见他眉心依旧蹙着,便伸手碰了一下,指腹轻轻抚摸让眉心舒展。 “宴行止,我做了一个梦。”顾娇娘软下语气说。 宴行止仰头,凤眸深凝,“什么梦?” “萧家的人会害你。”顾娇娘担心宴行止不相信,弯身抓着宴行止的衣袖,认真道,“你相信我,萧家的人会害你,你一定要防备他们!” 宴行止目光一闪,这时李冰的声音在外间传来。 “王爷,属下将翠儿的鞋拿来了。” 宴行止执起顾娇娘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我自是相信。” 他起身去外间拿过鞋子,李冰探头想朝里面看,宴行止侧眸一个眼神过来,李冰立时吓得后退几步。 “王爷,属下告退!” 李冰此刻终于相信,里面的翠儿就是顾娇娘,否则王爷不会将人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宴行止为顾娇娘穿上鞋子,坐在顾娇娘身侧,“娇娘便是因为此事来见我?” “是!”顾娇娘神色焦急,可看到宴行止的目光,突然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 宴行止笑了笑,凤眸沉了几分,“知道,萧家那几个老头子野心如此大,怎会允许一个不被控制的人在手中?” 宴行止从被带到萧家那几位族老面前,便知道他们的心思,这些年殇王府的权势越来越大,自然也滋长了那几个老头子的野心。 他们不再满足于为潇王报仇,而是认为大邺江山本就该属于萧家。 宴行止不仅知道那几位族老不满殇王府,更知道他们已然暗中培养了另外一个萧家人。 只是现在还未到最后一步,他们的爪牙还不敢暴露。 顾娇娘揪着宴行止衣袖的手指发紧,既然知道,那前世宴行止为何还会被害?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宴行止都未能想到的事情,想到此,顾娇娘心中越发担心。 “宴行止答应我,无论何时都要留住性命。”顾娇娘哑声道。 宴行止江将手掌覆在顾娇娘的双眼之上,低头在她的眉心落在一吻。 “娇娘,莫要这般看我。” 他明知自己未来生死不明,便不愿耽误顾娇娘。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屋外传来李冰的声音。 宴行止深吸口气,放开顾娇娘。 “何事?” “昨晚安王突发高热,几名太医都医治无用,后半夜宫中送去一精元丹。” 安王宴行离被软禁在王府多日,一直没有动静,直至昨晚突发高热,几名太医都医治无效,眼看病情凶险,宫中派人送来一颗精元丹,宴行离这才脱离危险。 “暗线的消息,安王是因连日不眠不休书写陈罪书,这才病倒,皇上看过陈罪书后,不仅送了药,还以安王治病为由,解了安王的紧闭。” 李冰面目紧张,“王爷,看来皇上是打算不再追究神仙塔落石一事了。” 宴行止表情清淡,右手整理着左手的袖口,手指习惯性地摩擦两下,道,“皇上本就没有打算追究此事。” 李冰一脸不甘,“那王爷岂不是白白受伤了?” 如今的宴行离深受重用,监管户部,还掌管着国库大权,神仙塔便是元贞帝交给宴行离督办的一件大事。 但他们都知道元贞帝登基这几年,国库不算充盈,加之去年冬天一场冬灾,国库越发吃紧。 元贞帝还要在此时建神仙塔,宴行离督办此事自然知晓国库并没有足够的金银,于是便请旨挪用了军需银两,同时加重民间税收。 元贞帝很快便同意此事,民间税收引的民间怨声载道,但这些声音到不了元贞帝耳内,但军需银两骤减,这对于宴行止掌管的大军来说无疑是巨大灾难。 无法练兵,即便兵权还在宴行止手中,这大军随时也会引起内乱,元贞帝之所以答应此事,当然也有牵制宴行止的意思。 顾娇娘听得清楚,她听出李冰话语中的担心,便走到宴行止道,“宴行止,顾家暗兵可以为你所用。”
第305章 提前 李冰听后大喜,元贞帝和宴行离一心想要打压殇王府,牵制宴行止手中的大军,可若是得到顾家暗兵,于宴行止来说必是一大助力。 “宴行止,你护我多次,这一次让我帮你。”顾娇娘定定看着宴行止,说道,“我并非一个需要永远被你护在身后的菟丝花,我是顾家后人,是顾娇娘。” 顾家曾追随潇王,那么她作为顾家后人,同样可以追随宴行止。 宴行止深深看着眼前的人,他突然抬手一股大力将屋门拍上,倾身拥上顾娇娘。 门后的李冰险些被拍到面门,他揉着鼻子,却瞪大眼睛盯着屋门,不敢再多留半分,怕没命。 昏暗的囚室内,四周阴风阵阵。 一道脚步声缓缓行至牢门前,脚步声并未惊动牢内的人,她披头散发靠着墙壁,双手抱在膝上,嘴里自言自语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皇后娘娘。” 宴行离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牢房内,然牢房内的姚氏却无任何动静,嘴里仍旧喃喃自语着。 宴行离也不着急,他让狱卒将牢门打开,抬脚走进牢内。 离得近了,便听姚氏口中喃喃低语着‘裕儿’。 自宴行裕死后,姚氏被关进天牢就变成一个疯子,元贞帝念在多年夫妻情分,虽饶了姚氏性命,但将其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再过几日,姚氏就要被带走,然姚氏养尊处优多年,只怕到不了边疆就会死在路上。 宴行离蹲在姚氏面前,抬手将姚氏面前的一缕乱发拨到身后,姚氏因为宴行离的举动而瑟瑟发抖,她紧靠着墙壁,却不敢反抗。 宴行离盯着姚氏的眼睛,露出一丝温和的笑,“这里只有我们二人,皇后娘娘何必在演戏?” 姚氏身体蜷缩仍旧在发抖,嘴里喃喃着,“裕儿快来救母后……” “宴行裕已经死了。宴行离道,“皇后娘娘再是不愿意接受现实,也只能接受。” “你胡说!”姚氏终于出声,她双目凶狠地瞪着宴行离咬牙道,“本宫的裕儿没死,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天子,他不会死!” 宴行离目露怜悯,摇了摇头,“皇后娘娘打算这么一直欺骗自己,不为太子报仇吗?” 姚氏却不看宴行离,她低着头用手指绞着自己的乱发,双目呆滞喃喃说着,“裕儿很快就回来救本宫,裕儿是未来天子,本宫是未来太后……” “皇后娘娘,如果我说可以让你当未来太后,皇后娘娘可愿意同我做一笔交易?” 姚氏手指的动作一顿,可眼睛依旧没有看宴行离,继续自言自语。 宴行离也不管姚氏,继续道,“我知道皇后娘娘和太子一直暗查宴行止的身份,如果皇后娘娘愿意同我合作,揭穿宴行止的身份,待我将来登基为帝,便让您做太后,如何?” 姚氏突然呵呵呵笑起来,她盯着自己手中的乱发看着,喃喃道,“本宫有自己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宴行止也不恼,“我亦是皇子,只要皇后娘娘愿意,我可将您接出天牢,让您重新拿回皇后尊荣,将来奉您为太后。” 姚氏的目光终于落在宴行离脸上,她呆滞的目光渐渐变冷,死死盯着宴行离,“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宴行离知道姚氏这是被说动了,他面色恭敬谦卑,“皇后娘娘若是愿意同我合作,我明日便可将您接出天牢,并且让您重新做回皇后。” 姚氏目光闪烁,“你想当太子?” 宴行止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当然,我既身为皇子,当然想要那个位置。” “我知道皇后娘娘心中有恨,也不甘心太子之位落在他人头上,但您莫忘了,太子已死,如今能将您救出天牢,只有我。” 姚氏怎会不明白?想到死去的宴行裕,她心中剧痛,她咬牙恨恨瞪着宴行离,“是你杀了我的裕儿!” “不,皇后娘娘错了。”宴行离幽幽道,“是殇王害死太子。” “本宫当然知道!” “不,你不知道。”宴行离冷声道,“那场逼宫从头到尾都是殇王一手策划,真正害死太子的人,是宴行止。” 姚氏瞳孔剧震,她猛地向前抓住宴行离的手臂,“你说清楚!宴行止究竟做了什么?!” 明明逼宫一事,是她和太子一手策划,他们在宴行止离开邺京后,便开始暗中谋划,本应该是天衣无缝的事情,却不想最终还是失败! “宴行离你快告诉本宫,我们哪里露了破绽!”姚氏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宴行离也没让姚氏失望,“皇后以为你和太子谋划之事,宴行止不知道吗?他权势滔天,要收买太子府的人何其容易?” “不可能!”姚氏立时反驳,“太子府的人都是跟随太子多年的人,他们家族的身家性命都在我们的手中,他们绝不敢背叛太子!” 这也是姚氏和宴行裕敢谋划逼宫的底气,宴行裕在朝中多年自有跟随之人,更别说詹事府皆拿命效忠太子之人,怎敢有人背叛? 宴行离露出个不屑笑容,“世上的人只要有欲望,就会有背叛,皇后娘娘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将背叛之人带到您的面前,他将会告诉您一切。” 姚氏一直以为他们失败,只是因为太过急功近利,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宴行止的阴谋! 宴行裕正是因为宴行止带走东宫的人,才陷入慌乱,他们这才决定提前逼宫! “原来是宴行止!”姚氏咬牙切齿,赤红的双目喷涌着恨意。 宴行离看着姚氏满脸的恨,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暗光。 “你想知道什么?”姚氏盯着宴行离问。 “宴行止的真正身份。”宴行离凝眸,“我知道皇后和太子一直在查宴行止的真正身份,只要皇后愿意将所查到的证据交给我,我们便可联手扳倒宴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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