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梦,就梦到他伸手摸自己的脸,第二个梦就开始亲嘴,那后面会不会…离疏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是了,她一定是看上谢云那一身好看的皮囊了,所以会不知羞耻地幻想他衣服下的“真身”,然后导致各种春梦不断,原来自己是个女色鬼! 最终,离疏痛苦地接收了现实——她是个以貌取人,喜欢好看男人的女鬼。 彩云出去后,离疏仍在疑惑那个梦境,便赶紧问牛二:“牛二,你知不知道谢,谢云哥哥是如何把我们从水里救出来的?” “姐姐,我就记得你跳下水后告诉我你会游泳,再后面的事情我就没什么印象了。” “那我下水后被水草缠住,你知不知道?”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完全不知道!”牛二惊愕的语气中夹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好在有谢云哥哥相救!谢云哥哥可真是我们的天降福星啊!” 离疏此刻无暇跟她一起感慨大难后的重逢,心里各种想不明白,于是急切地追问:“牛二,谢云哥哥救我们的时候,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一点印象也没有啊!姐姐你跳下水后没多久,我好像就不省人事了,是刚刚醒来后听彩云姐姐说的,才知道是谢云哥哥救了我们。姐姐,快说说看,谢云哥哥是怎么把我们救上来的?” “我,我被水草缠住后,在水里有些窒息,好像也昏过去了,然,然后也什么都不记得了。”离疏回答得很不利索,因为说话时,脑中充斥着她跟谢云嘴对嘴接吻的画面。 不对,那应该叫渡气!还是不对,那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真实的场景。 “姐姐,你说你是被水草缠住后晕过去的,原来我比你晕过去得早?难道我是被吓晕的?”牛二开始思考着二人晕厥的时间差。 离疏头脑中仍旧混乱不堪,感到自己和牛二半斤八两,同样的云里雾里,便没再接话,她甚至有些怀疑,被水草缠住会不会也是自己幻觉中的一部分? 转又想到,牛二摔屁股墩时就晕过去一次,那么她还真有可能是下水时被吓晕了,这大白天的,一会儿被摔晕,一会儿又被吓晕,她这是得了什么晕病了吗? 一人一鬼正交流中,田七进了客房,见到牛二后,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但总体来看是张哭丧脸,“二妹妹,可把我吓死了!我就说不要来赴约吧!这不,被我说中了,和那个谢公子在一起就没好事,这第一天就应验了。” “七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谢云哥哥可是妹子的救命恩人啊!你非但不感谢,反倒责怪起人家来了。” 离疏听了田七和牛二的对话后,赶紧主动道歉,“这件事是姐姐的错!我以为自己会游泳就可以大着胆子跳下水去救人,没想到被水草缠住了,是我太大意了。” 田七哪敢责怪女鬼,没有接她的话茬,脸上的不安神色依旧未有褪去,“我就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七哥哥,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也没有啊!”牛二看着田七一副杞人忧天的愁苦神色,赶紧安慰道。 ----
第24章 断袖石锤 严奂邀请牛二和田七去芷阳山脚下的长安城游历,为了带两个凡人回芷阳山,他特意去临安城的马市采办了一辆仙马车。 他和彩云追月是御剑从芷阳山来的临安城,直接把两个凡人拽着飞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一是怕吓着他们,还有就是感到那样有些缺乏待客之道。于是决定几人一同乘仙马车回长安城,这样一路上还可以观观风景。 仙马是仙界之人培育出的特殊马种,需要喂食特殊的灵草,相较于民间普通的马匹,仙马体形要高大许多,脚程更是不知快了多少倍。没有仙力的凡人若是能得仙马一匹,便能在脚程上助力无数。仙家之人有了仙马更是锦上添花,驾驭中若配之以灵力操控,连人带马可犹如御剑般腾空穿行。 所以仙马相当于是上等的军备物资,在民间的售卖是受到仙界管控的。除魔大战之后,仙界对仙马售卖的管控异常严格,非仙家之人是不可随意购置仙马的。 随着战后局势的缓和,管控措施也较以前宽松了不少,马市上已经放开了对仙马的买卖,只是在购置数量上做了些规定,不允许做大宗交易。民间的大户人家给自家配几辆仙马车应该都不成问题。但是仙马的价格不菲,家底不够的仙家或凡人是消费不起的。 临安城是大皇子严伦的辖区,二皇子严奂每年来临安城都是微服出行,以他不愿多事的性格,从不惊动当地的仙守府,所以也不会去仙守府调配仙马车,而是直接到马市上花重金购置。 当然他这样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仙家的人。 追月奉严奂之命特意来到牛二的客室,给昏睡了个把时辰后苏醒过来的牛二把了脉,确认她身体并无大碍,于是几人约定,明日辰时出发,一起乘仙马车去长安城。 第二天,天还没亮,严奂在房间内晨起打坐,但一直无法入定。这时,彩云跑来报告,“殿下,那兄妹二人刚悄悄离开了客栈,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未有惊动他们,他们走时留下了这个。”说完,呈上了一张写了字的信纸。 信纸上写着,“因家中有急事,无法应长安城之邀,感谢公子近日的款待,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未及道别,见谅。日后有缘再见。牛二田七敬上。” 严奂看完信纸上的内容,脸上并未显露出太多吃惊之色,只是眉头微微蹙了下,盯着那几行娟秀的小楷字出了会神,清俊的眉眼中透着些不可言说的沉郁,“昨天偷偷进我房间的人,应该是那个田七。” 原来,昨天田七在客房里午睡了一会就醒了,醒来后,他看着豪华的客房出了会神,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谢云明明知道他和牛二就是两个小叫花子,就算是最近卖老酒挣了些银子,也算不上什么富贵之人,既无身份又无地位,他这样一个仙门贵公子对他们如此热情,到底是图个啥? 他觉得那两个女的都已色令智昏,被一张好皮囊迷得不清醒了。现在他是两个半人中唯一清醒的人,十分有必要去做一番探查。 因在与彩云追月交谈中,曾无意地询问了谢云住在哪个客房,并且又知道他下午出门采办去了,感觉这是个探查的机会。 于是假意在客栈外的花园休憩,趁着四下无人,偷偷地从外窗翻进了谢云的房间。 少年人腿脚灵便,小时候爬墙上树惯了,爬个窗子不在话下。 客房里没人,彩云和追月也都不在。田七便就大着胆子在房间里踅摸。他看到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一张宣纸摊平在几面上。那张纸正是那日谢云向牛二索要的墨宝。但是此时纸上的内容又跟那日所见不同。 田七虽然不识字,但“牛二”写完墨宝后,他十分仰慕地看了好几眼,当时就对那行字有了个大概的印象。 此时再见这张纸时,宣纸上除了那行字,又多了其他的内容。 在“牛二”写的那行小字的上面,多了一幅肖像画,肖像画旁边还写着两个字,都是后来加上去的。那两个字他不认识,但那幅肖像画的是一张很俊秀的男人的脸,俊秀得几乎像个女人。田七看到这样一张肖像画立刻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随后他又在桌面上随意翻找了一下,砚台旁边还摆放着一卷轴纸,他卷开那轴纸,上面也是一幅画,是一位俊美的少年公子的全身画像。 田七看明白了,墨宝上的那个头像应该是照着这幅轴画上的人脸临摹下来的。 他猜想,临摹之人应该就是谢云,肖像旁边的那两个字应该也是谢云题写的,谢云的字和“牛二”的字长得不太一样,这一点田七这个文盲倒是能辨识出来。 田七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他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应该画女子的肖像才正常啊!画这样一个长着一张女子脸的男人的画像,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感到自己曾经的猜想应是被印证了。 田七不敢多耽搁,把案几上所有物品都归位,还很有心地照葫芦画瓢地把肖像画旁边的那两个字用毛笔在手心上画了下来。然后,他怎么进来的又怎么出去了。 牛二和离疏听完田七的讲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 离疏认出了田七“画”回来的那两个字——“思卿”。 也就是说,谢云临摹了一个男人的肖像,并在这个肖像旁边题写了“思卿”两个字。 那意思不是明摆着吗?他思念这个男人。 断袖实锤! 至于为什么要把思念之人的肖像画到“牛二”的墨宝上?就着这个问题,“三人”便开始了各种猜想,因他们都有目共睹地注意到,谢云看牛二的眼神很是不一般,有些那个。所以,会不会是牛二的什么特征让谢云联想到了那个男人,触动了他的思念之情? 至于那个男人是谁?他又为何思念?多半是个他求而不得的人,人家说不定不是断袖呢! 两人一鬼演绎了一番后,发现能衍生出各种版本,肯定比说书先生讲的那些爱情故事精彩多了。“三人”最终得出结论,谢云十有八.九是个断袖,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想要接近牛二,都不是什么好事。 田七从谢云的房间里出来后,心里对谢云就是断袖的想法已经十分肯定了,当听说牛二落水后被谢云救了,而且是被谢云抱回来的,他就心生各种不安。特意地告诉彩云说牛二是个姑娘。 有字画为证,离疏和牛二不得不接受谢云是断袖的“事实”。 但这样的“回心转意”真的好难,尤其是离疏,她都已经做了好几场春梦了,陷得挺深的,让她赶紧自拔,还真有点难。 就如同一个金榜登科之人,忽然被人告知发错了榜,心情之跌宕起伏可想而知。 牛二亦是将几滴泪水咽进肚里,狠狠地在心里警告了自己数遍,以后绝对不能以貌取人,好看的男人也可能是不喜欢女人的。 田七心里总有些放不下,反复地询问牛二:“二妹妹,谢云将你从水里救起来后,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哪里知道,我那时候是不省人事的,他能对我做什么呀?他又不喜欢女的。”牛二觉得田七在杞人忧天。 田七抛出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丫头,你傻不傻啊!他那时候不是还不知道你是女的吗?” 牛二被田七这样一提醒,一脸的恍然大悟,“噢!对啊!”但随后又转换成满脸的天真无邪,“可是,那谢,谢公子能对我做什么呢?” 田七继续像看白痴一样瞥了她一眼,“你自己想一想,一个男人对一个他觊觎的女...男子能做什么?而且那人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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