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点头:“只有这样,本公子才能助姑娘顺利复生。而且,若我二人订下婚约,姑娘便可名正言顺地跟在我身侧了。” ---- 知道寄几还很不行,本年最后一天,立个flag,绝不太监。
第46章 私定终身 离疏听谢云又提到他二人的订婚之事, 双颊再次发了热,眼神游移地闪躲时,定格在被谢云握着的那只手上, 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此刻竟是手拉手的亲密状, 于是快速地将手抽了出来。 谢云瞧着离疏一副羞赧神色, 未作任何言语, 眸中含着笑意,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话说, 谢公子虽然未有婚配,但已经纳了两个通房丫头了不是吗?” 既然要谈婚论嫁, 那须得先把准夫婿的底子摸清楚——这位谢公子长得好看确实没得说, 自曝的家境殷实好像也不假。但是选郎君不能只看长相和家世吧?品行难道不是更重要吗?他身边带着两个漂亮侍女近身服侍,这件事如梗在离疏喉头上的一根鱼刺, 让人不吐不快。 谢云闻言,先是表情呆滞了片刻, 随后反应过来离疏所指,轻笑道:“清清,不是你想的那样, 彩云和追月只是我身边两个普通的侍从,未有任何其他身份。” “此话当真?随身侍从为何是两个漂亮女子?”离疏语气中带着些半信半疑。 “因我自幼调皮顽劣, 总是会带着身边的侍从搞出一些调皮捣蛋之事,家母为防我惹事生非,便将我身边的书童换成了两个丫鬟,这样的安排实非我本意, 我们三人只是纯粹的主仆关系, 未有其他。” 离疏不语, 仍旧是一脸的狐疑。 谢云见她那样一副表情,倒像是有些着急了:“清清,你若是不信,可去向她二人询证。本公子对天发誓,我们主仆三人自小相识,从未在男女之事上有过什么逾矩之举。” 离疏听闻他一番郑重其事的解释,就差没发“天打雷劈”誓了,心里已经开始默默地相信:谢云跟那两个侍女的关系应是并非自己臆想的那样。 “还有,不知公子临摹的那副肖像画上的男子又是何人?”此话一出口,离疏即刻意识到自己这是说漏嘴了——若不是田七偷偷潜入谢云的房间偷看到,她如何能知道那幅画的存在? 思及此,下意识地做了个一只手捂嘴的动作,脸上掩饰不住地显露出羞愧之色。 “哦?这么说姑娘是曾进过我房间观摩?”谢云故意端出一脸的吃惊,当看到眼前之人那一副自我暴露后的惊吓状,一丝忍俊不禁在清俊的眉眼中一闪而过。 “不,不是我,是,是田七他……” “姑娘有所不知,那画像中的公子是我少时在书院里修习时的一位师弟,我二人同住一间寝居,十分的要好。只可惜……”未等离疏说完,谢云便接了话,但话说到一半时,停顿住了。 “只可惜什么?”离疏好奇地追问。 “只可惜年纪轻轻的便已不在人世了,遇到姑娘后,觉得你二人很有些同命相连,遂生出了不少的忧思之情。”谢云语声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离疏本欲好奇地追问“那小兄弟是怎么死的?”但念及这样未免有些戳人痛处,又联想到自己虽也是英年早逝,但至少还有复生的机会,于是“五十步笑百步”地生出了满心的同情,将适才说漏嘴后的一腔羞愧抛诸脑后,“公子莫要太过伤感,您那位小师弟或许也是位能重生之人,说不定哪一天在公子的日思夜想中便就复生了呢。” 谢云眸中闪亮了一下,随即卸下一脸的伤情:“借姑娘吉言,我谢某人可就等着那一天了。” 离疏见谢云并无意追究田七的偷鸡摸狗行为,心下放松了不少,感同身受般地继续安慰道:“公子放心就是,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呵呵呵!” 在听到谢云要与自己谈婚论嫁后,离疏确有些被欣喜冲昏了头脑,但最终还是归于冷静,开始对其进行全方位的审查,从随身侍女审查到同性兄弟。 不仅没有挑出什么大毛病,还有些刮目相看了——这位谢公子不仅长得好看,出身高贵,还是个不滥情、重情义的好男人。 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钓不到的金龟婿啊!若不是因为身上的狐媚气息机缘巧合地将此人魅惑,这么好的夫婿如何会轮到她这样一只鬼头上。所以赶紧见好就收,若是哪天狐媚气消失了,保不准他日后后悔。再者说了,还得指望在这位仙门公子的庇护下复生呢! 离疏心中暗自盘算着,脸上“表里如一”地摆出一副释然状:“原来都是误会!是误会啊!呵呵呵!既然谢公子这般坦诚,那清清我就放心了!但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二人就此谈婚论嫁,岂不是私定终身?” “清清姑娘,既然我二人是情投意合 、你情我愿的,私自定下终身又何妨?” “小女子一只孤魂野鬼,倒是能给自己做主,但谢公子出自仙门大家,是不是应该……”离疏从编排自己是个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小姐开始,就隐隐生出了一丝有在骗婚的罪恶感,所以还是忍不住良心发现地想要提醒眼前这个被狐媚之气冲昏了头的仙家公子,终身大事是不是应该先征得双亲的同意。 但话还未说完,再次被谢云打断:“本公子也可以给自己做主,无需父母之命。” 语毕,谢云抬起一只手,手上红光一闪,一段红色的结绳幻化于掌心之中。 离疏见他无中生有地幻化出一样物件,倍感新奇,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掌中之物——那是一段腕结,结绳编织得精巧细密,结绳的两个端头是一对鸳鸯扣。 民间的女子经常会用彩色的丝线编成各式各样的绳结,用于各种装饰或驱灾避邪之用,腕结便是佩戴于手腕上的结绳,带鸳鸯扣的绳结俗称鸳鸯结,多用作女子送给心仪男子的信物。 “谢公子,这腕结制作得好精巧,可是出自彩云或追月之手?” “都不是,这是本公子亲自编制而成,赠与清清姑娘作为订婚信物。” 谢云说完便拉起离疏的一只手,将那腕结戴于她的手腕之上。 离疏眼睛凝视着腕上之物,正欲再次仔细观摩一番,忽见那绳结又幻化回一缕红光,最终消弭于无形。见那绳结消失,她满脸疑问地看向谢云。 “因为姑娘没有肉身,我暂将信物置入了你的灵府之中。” 离疏被解了惑,一脸恍然地点了下头,随又听谢云继续说道:“清清既已收下了这鸳鸯结,若是日后复生,那必是要与我完婚的。” *** “姐姐!姐姐!那夜在坟地里出现的那只厉鬼真的是身高九尺,长了三只眼睛吗?”扬州城的一家茶社内,田七的屁股刚刚坐稳,便就迫不及待地冲着牛二身体里的离疏问起话来。 “田七,你这都问了多少遍了?怎么你还在想这事儿?别总想了,想太多会做噩梦的。”离疏看着一脸求知若渴的田七,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来制止住这个话题。 谁知按下葫芦起了瓢,刚把田七应付了,又听见牛二暗戳戳地发了声:“姐姐,要不你偷偷再讲给我听听吧!我不会做噩梦的!” 原来谢云和离疏在坟场私定终身后,两人就开始穿一条裤子了。因谢云强调无论是离疏复生之事,还是他二人私定终身之事,都必须对第三人保密。 离疏打心眼里也觉得确实应该保密,至少绝对不能让牛二小丫头知道自己背地里用她的身体跟男人又亲又抱过,若是她知道了,还不得气成葫芦。 所以离疏便按照准夫婿教给她的一套说词,在牛二和田七面前胡乱掰扯了一通。 说是在坟场里真的遇到了一只鬼,那是一只邪恶的厉鬼,完全不同于自己这只善良鬼,那鬼靠吸食活人身上的阳气来增加修为,它用身上极重的阴气将他们兄妹二人迷晕,想要吸食他们身上的阳气。 好在离疏这只善良鬼还保持着清醒,她之所以能保持清醒,是因为作为鬼的同类,身上也有较强的阴气,能够抵御对方的“阴”招。 作为现场唯一清醒的战斗力,善良鬼使用欺骗、恐吓等方法,极尽所能地跟那只邪恶鬼进行了多方周旋,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最终幸运地等来了前来寻他们的谢云。 谢公子因是仙门中人,精通仙法和符术,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那只厉鬼打跑了。他们兄妹二人最终得以保全性命,没有被那鬼吸干阳气,完全是多亏了谢云的搭救。 另外,据说被厉鬼盯上的人很容易被它再次找上门,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牛二和田七就必须要跟在谢云身边,以便能随时随地得到这位仙门公子的保护。 牛二和田七本就是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被离疏这样一通瞎忽悠,便就都信以为真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谢云是不是断袖,自然是保命要紧,必须要紧跟在这位保镖和大恩人身侧啊!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一鬼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跟随谢云去长安城游历。 ---- 公历元日,来刷存在感......
第47章 传言 牛二和田七坐上谢云的仙马车, 行至扬州城时落了脚,除了要歇脚外,更是欲意品尝一下本地的蟹黄汤包。 因谢云和离疏有协商, 他知道她这只鬼的存在这件事是对第三人保密的,所以这一对私定终生的情侣一路上只能趁人不备地进行眼神交流。 可能是因为心有灵犀的缘故, 二人交流起来竟有难得的默契, 比如用膳后, 谢云抛来一个令人不易察觉的注视,“吃饱了吗?好吃吗?” 离疏立刻就会意了, 赶紧眨眼回应,“饱了, 太好吃了!呵呵呵!” 在牛二和田七面前, 离疏瞎话编得过于真实,把那只根本不存在的恶鬼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使得牛二和田七太入戏,逢着机会就要向她问东问西。离疏被他二人问烦了, 每次讲述时都要突出那只鬼的恐怖形容,本是欲意吓唬住他们不敢再问。谁知这兄妹二人就爱听鬼故事,越吓人的越爱听。 在扬州城夜宿了一晚, 早晨起床后,两人一鬼出乎意料地被追月告知, 谢云因有些急事要办,辰时初刻已带着彩云离开了扬州城。 “三”人好奇地询问是什么急事,追月只说是谢云收到灵鸽传来的家信一封,信中说母亲身体抱恙, 便就急着用御剑之术赶回家中去了。 离疏听说是未来的婆婆身体抱恙, 赶紧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 保佑婆婆身体安康”,牛二和田七也在明面上表达了同样的祝福。 因谢云临行前留下话,让追月带着兄妹二人去富春茶社吃早茶,据说那里的蟹黄汤包最正宗。 到了茶社,追月去安顿马车,让牛二和田七先去茶社内落座。 富春茶社是扬州城内的老牌茶楼,此刻辰时未过,堂内已坐满了茶客,两人被跑堂的伙计引至大堂内的一处空桌落座,在伙计的推荐下点了几样常规餐茶,其中自然是少不了蟹黄汤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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