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轮圆月完全升上浩瀚夜空的时候,宁久微捂住自己的心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但她也只是笑了笑,仿佛早已习惯,又对池林说:“再动你人真的就要没了!” 池林的身子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水沼泽中,只露一个脑袋出来,即便他不动了,但他还在一点一点往下沉,黑水沼泽的下面有一股莫名的吸力。 他渐渐感到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向宁久微发出微弱的声音来,“救,救救我……” 宁久微哼笑了声,蹲下身看他,说:“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救你。” 黑水沼泽中的黑水和泥沼已经快要堵住了池林的口鼻,他艰难地发出最后一点声音,“求,求求你,求求你,宁……”还没说完,口鼻全被封住。 眼睛也要看不见了,泄进他眼中的最后一道光是夜空中那轮圆月散发的皎皎清晖,还有……还有他似乎看到了一抹血色,听见凄厉而惨痛的呼嚎。 是谁的长发飞舞在月光下? 是谁惨痛的呼嚎响彻在这荒野深林? 是谁捂着心口一掌拍向大地,将他震出黑水沼泽?而后五指化作利刃撕破了他的衣裳又差点一手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好像做了一场梦般,但又那么真实。 梦里的女魔头一头长发飘飘,凌乱飞舞,她额上的那道红杠要滴出血来了一般,梦里的女魔头好像真得了失心疯,她面目狰狞,又嚎又叫,梦里的女魔头不再那么怂,那么弱,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那些莽浮林中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野兽尽数成了女魔头手下的万段碎尸,一瞬灰飞烟灭。 …… 百里之外,一处无名深渊峡谷。 一川山行走在峡谷中间,两指捏着一枚魔丹。 魔丹鲜红似血,圆润剔透,他抬头望月,又低眸瞧着手中那枚魔丹,自言自语起来,“今日是月圆之夜,宁久微她又该发疯了!她的心……此刻是不是很痛?”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关心她吗?不!他摇头……他应该高兴! 于是他俊美的脸上忽然间笑起来,因为她痛所以他在快乐高兴吗?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给她留着这些魔丹?这百年来他都随身带着。 然而已经百年过去了,或许她根本就已经不需要! 一川山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变化莫测,他捏碎了那枚魔丹,深渊峡谷里传来他暴怒的声音。 “宁久微,你在哪?你快给我滚出来!” 他要带她回去,问她这些年都去哪了?父王为了寻她也不见了,她可真该死!可是他真的希望她死吗? 不,她还有用,他不能让她就那么轻易死去。 一川山疯魔了一般,一掌劈穿了一半深渊峡谷,而后伸展他的羽翼又直上九霄。 在高处的视线要更广阔些。 …… 东方的天际露出一点鱼肚白,破晓和月牙在交替,缓缓的,赤金色的太阳从远处的山坡之下爬了上来。 风伯山中莽浮林,幽林深处荒野尽头的一处山洞中。 宁久微正在盘腿打坐,她额上那道红杠颜色从昨夜月色渐浓时而变得深浓如血,到如今阳光洒下一缕缕明媚的光辉照进山洞中而逐渐变淡,恢复正常。 她的唇色亦是,从鲜红如血到苍白如雪。 突然她捂着心口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正将面前晕倒在地上的少年给喷醒了。 少年身上的衣衫已尽数被撕破,此刻在宁久微面前是赤/身/裸/体,身无一物。 他胸口上还有五道鲜红的手指印。 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来,便感到身体一冷,瑟瑟令人发抖,再一瞧,自己身上的衣物竟然不知何时已全无,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他头上。 他的衣服呢?都去哪了? 而面前的女魔头正抬手一边擦着嘴角上的血,一边直勾勾盯着他看。 那眼神带笑,蔫儿坏的一抹笑,尽是邪气,“醒了?” 池林羞赧地抱着身子往后躲,看她简直跟看豺狼虎豹一般,他抬手,一双手颤抖地指着宁久微,“女,女魔头,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宁久微嗯一声,眉梢一挑,“你都忘了?” 池林的脑子此刻很混乱,只又听宁久微说:“没关系,我就再来帮你回忆一遍。” 她笑着随口说:“哈哈哈,我兽性大发撕了你的衣裳,对你这样那样,你逃我追,但你终是插翅难飞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甚至我还差点掏了你的心,不过日月神刀可真是护你心切,你那把日刀差点把我给刀了!” 不过好在她发了疯之后修为便会瞬间短暂大增,和日月神刀相斗,最后归于寂静。 她戛然而止,望着池林忽然间又换了话题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身材挺好嘛!你小弟弟可比你胆子大多了。” 池林忍不住破口大骂,“女魔头你,你你你卑鄙无耻又下流。” 宁久微呵一声,“好歹姑奶奶我昨天发了疯把你从黑水沼泽里给救了出来,你都不知恩图报的?” 她昨晚发了疯,心痛难受搞的今天精疲力尽,懒得再和他废话了,于是朝池林一挥手道:“我饿了,去外面找点吃的给我。” 池林想也不想一扭头转身就跑了,他不要再待在这,待在那个女魔头身边,他要逃离,逃离那个邪恶的女魔头。 他跑啊跑跑啊跑,身无一物,像个野人一样狂奔穿行在茂密的丛林间。 什么虫子什么尖刺他都不在乎了,他一心只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跑了半天他却还是回来了。 他的日月神刀还丢在了山洞中没有拿,而且他发现不管他怎么跑,好像都跑不出去那片莽浮林。 宁久微在山洞中等的已经昏昏睡了过去。 池林回到山洞前的时候披着一身从林间摘来的树叶遮身。 他看到宁久微躺在山洞中似乎睡着了,忽然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来。 不,不不不,他内心在挣扎,又抱头乱摇,那并不是一个可怕又邪恶的想法,他只是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罢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捡起地上的日月神刀,然后一步步向宁久微走过去。 他的手忍不住在颤抖,他摇摇晃晃地举起手中的刀对准了宁久微,然而脑海里忽又闪过她对他说的一句话。 “姑奶奶我好歹也把你从黑水沼泽中救了出来,你怎么一点都不知恩图报呢?” 是啊,她救了他,是她救了他,那他这样做是算什么? 恩将仇报吗? 池林刚举起的刀又颓然落下了,“啪”的一声他一双手颤抖地没拿住还掉地上去了。 刀落地上,溅起一地灰尘,震落了他身上几片树叶,也把宁久微给吵醒了。 她从地上直起身子来,看见裹着一身树叶的池林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 池林羞愤地转过了身去,然后朝宁久微狠劲地扔过去了三颗他从外面摘来的果子,他尝过了,不仅没毒,还很甜。 宁久微差点没接住,她凶他一眼,“你干嘛?劲大了使不完?那不如我们来一场野战如何?” 池林捡起日月神刀抱着然后找了个山洞里的角落坐下,没说话也不理她,目光空洞地望向山洞外,看上去很是悲伤,难过。 ---- 哈哈,纯情小处男以为自己失了身。 下本奇幻文写《困在笼中的鸟》亲爱的们给咱可可爱爱的小黄莺点个收藏吧 文案: 黄莺是一只鸟。 一只唱歌特别好听的鸟。 有一天它飞在树林间觅食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漂亮很漂亮,于是黄莺便好心衔来仙草救了他。 结果没成想却把自己搭进去了。 男人为报答它的救命之恩,给它打造了一座奢华无比的鸟笼。 它每天都被男人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地投喂,本来小小的一只鸟吃的肚子愈发圆滚起来,都快要飞不动了。 但是黄莺并不甘愿做笼中鸟,它向往自由的天空。 它还要飞呢! 于是乎为了恶心那个把它关进笼子里养的男人让他赶紧放她走,她就每天在他脸上拉鸟屎。 结果男人不仅没被恶心到,还说它拉的粑粑真香! 黄莺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那什么大病的样子? …… 终于有一天,有一白衣仙人从天而降,将黄莺从笼中解救。 黄莺被那个白衣仙人带走高兴的不得了,而那个要报她救命之恩又把它养的白白胖胖的男人却疯了! 男人开始疯狂地寻找她。 而黄莺本以为终于能够自由自在地飞翔了,却不成想它从一个笼子里又到了另一个牢笼中。
第11章 = 宁久微觉得此处山洞还挺不错,还算干净整洁又宽敞。 洞里还有一泉眼,泉水汩汩地从地底下喷涌而出,冒着丝丝白雾之气,泉水干净清澈,喝起来有些甜,山洞石壁上还生长攀延着一些藤蔓小花,看上去很是温馨清雅。 于是乎她决定就先在这个山洞修炼,把这百年来被无方印吞噬掉的功力找补回来。 这并非一朝一夕之间的事,她每日勤勉,日出之时就开始修炼。 山洞外面有一块大石头,她就在太阳的第一缕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去到那块大石头上吸收日之精华开始盘腿坐在那上面修炼。 夜幕降临,便是吸收月之精华的时候。 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也算是修炼的一部分。 只是一个人修炼似乎实在是无趣的紧。 从前她被南浦云收为徒弟后便跟着他每日勤勉修炼。 那个时候,南浦云还只有她一个徒弟,他会耐心地教导她,教她剑法,教她画符还有各种法术。 她剑法学的并不怎么样,但是很喜欢画符,画各种各样的符,什么“哈哈大笑符、乖乖闭嘴符、马儿快跑符、除尘避水符,暂时变好看符……”等等。 没钱买好吃好喝的了,就画符拿到人间集市上去买,这些符对于那些修不了仙的凡人来说需求量很大,所以后来她才有了“千符君”这个称号。 在她遇见南浦云过去的六年中,没有一个人会像南浦云那般对她那么好,所以她敬他爱他,可以为他做一切。 可是人好像都会变的,后来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宁久微盘腿打坐在石头上修炼,微阖双眸,脑海里忽又闪过这个困惑,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何至于将她封印在无方印中?一时间她似乎无法专心修炼。 还有那把她辛苦从魔界弄来的日月神刀,师父……哦,不!是南浦云他又为何会送给池林那个修为普普通通的小子。 既然池林那臭小子的修为那么低,一个人修炼又无趣,不如……宁久微略一想,便睁开了眼朝还在山洞里的池林招招手道:“小林子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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