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屋里翻箱倒柜地寻找护身的器具,结果除了把剪刀什么都没找到,而且自己的喜服根本没有口袋可以装。可恨自己出门时被搜摸了个干净,武器和仙具全当成陪傢放在外面的箱子里了,两手空空,除了体内的修为没有什么能帮助自己的。 天色渐晚,窗外点起了红彤彤的大灯笼。 吃饱喝足的来客们,全都摩拳擦掌地开始迎接她们的正餐———闹洞房。 这个习俗大家心知肚明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人们依然为其蒙上合理的伪装,说是为了吉利,为了驱邪岁。闹洞房的羞耻与屈辱是每个女人心中的倒刺,她们生平第一次以施暴者的身份站在了洞房中。 喜婆兰婶在征集玩闹的花样时,献计最积极的便是那些结过婚的女人,她们带着报复性的目的,将最难以平复的经历嬉笑着说出来,一条又一条,一列又一列,全是女人的尊严与怨念。
第33章 闹洞房 “我时常在想, 他也是个无辜的人,我们为什么要把怨气报复在他身上, 这是否很不公平.....”庄科很纠结地说道。 白天的那点小打小闹根本就不过瘾, 英媂特意嘱咐同派的女修们,晚上要放开了闹,不用客气,本来是罗列了许多招数, 但有人心存不忍了。 龚喜无语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心疼男人的啊?那些被欺辱的新娘难道不无辜吗, 男人们可曾想过公平?” “是的, 这也是我纠结的地方, 明明作恶的另有其人, 咱们不去把箭头指向他们,却偏偏去折磨一个无辜者, 这种行为总感觉有点不道德。” “倒也不用把他想得这么无辜。”花稻说:“他只是还没开始做恶罢了,孑孓没吸血不代表它长大后变不成蚊虫。” 阿鸾也附和:“对呀对呀!我们又没把他怎样, 只是想替英媂敲打一下罢了, 这又有什么不忍心的。” “更何况, 这次昏礼会是修仙界的一个标杆, 如果我们对昏闹习俗轻拿轻放,那便对做恶者构不成威胁, 只有下了狠手,让所有人都知道女人是会反抗,也能反抗,给他们一记闷棍,未来也会收敛下手脚。”朝羽茉支持道。 “哎!朝小姐不是新郎娘家人吗?你怎么也过来凑热闹, 是想跟着我们一起去闹表弟吗?”大家看着她十分不解。 朝羽茉笑笑说:“不是不是, 我和英媂合作办了个全女修活动, 名为‘英雌大会’,时间定在十天后,希望大家都能来参加。” 趁着昏礼,女修都聚集在一起的时期,朝羽茉赶紧把写好的请帖分发出去。绝大部分的人都对此很感兴趣,一是有英媂来拉高信誉值,二是朝羽茉的规划很合理,她们不用费太大的代价。 正当大家交谈之际,喝得醉醺醺的英媂在兰婶地搀扶下走了过来。 “走了姐妹们,嗝~你们不是天天冷仙君冷仙君地犯花痴吗?现在我把他取回来了,福利大放送,大家随便玩随便耍,好好乐呵乐呵!” 众人欢呼着,浩浩荡荡地向昏房走去,有男修也要跟过来,她们没阻拦,直接把大门和窗户敞开,闹洞房就要大大方方地闹。 浑身酒气的英媂被女人们推进了新房,警觉的明冷立马站起身开起了防护结界。 和身上一干二净的明冷相比,作为取入方的英媂就穿戴齐全了。她左摇右晃地靠近美骄郎,伸出戴着娲皇镯的右手,毫无阻隔地穿过结界,啪啪两下,将明冷内力封印住,然后拽着他的前襟,将明冷拖到跟前,毫不客气地狠亲一嘴。 被夺去初吻的明冷,气得脸都白了,他推开醉歪歪的英媂,抹着嘴就往外跑。 不料门口挤满了哄闹者,她们拦截住要逃跑的明冷,把惊慌失措的新郎逼回英媂身边。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英媂笑呵呵地牵制住明冷精巧的下巴,不顾对方的挣扎与反抗,硬是在他白嫩细致的脸蛋上啃了一口。 “行了,我要歇会了,你们先玩着。”英媂将明冷推进人堆里面,自己转身瘫床上呼呼大睡。 兰婶费大劲挤到床边,小心地问她:“英媂仙君,咱们什么时候喝交杯酒啊?” 外面已经喝够了的英媂,闭眼挥挥手说:“等她们玩够了再过来找我,现在太困......” 看样子还要些时间了,兰婶只好把酒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跟着兴奋的女人们一起调节气氛。 “这叫‘鸿运照头’,找走新郎身上的晦气,找出连连喜气!” 兰婶扯开明冷的领口,直接抓了把红豆塞进去,闹客们则要帮新郎从身上取出红豆,找到的红豆越多越吉利。 被围攻住的明冷紧紧护着身上的衣襟和腰封,努力推开来者,但大家都想找红豆讨彩头,他便像个绣球一般,从这里抛到那里,无论他怎么用力,都逃脱不了这场围堵。 群众嬉闹着把他挤到中央,任是插翅也难逃。 曾经被视为弱者的女人,也能对男人产生侵犯,这本就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羞辱靠得是你所处的地位。在男人当权时,他看到女人的臂膀便是占便宜,可当女人掌权时,男人看到外女的脯子便是受辱。 被无数个女人抚摸,在男人眼里原是件美事,可这些女人打着欺压调戏暴力的态度去摸索时,那被摸者除了受辱羞愤没有其它任何感觉。 “这叫做‘打难鬼’,越打越顺当!” 需要女修们拿着一节竹叶去抽新郎或者其他男性,此游戏惩罚性非常明显,在门外看热闹的男修们,终于忍受不了,全都落荒而逃,只有小厮烟童坚持不懈地为明冷抗议发声,后面被龚喜她们给打了出去。 缩在墙角的明冷此时已经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表情楚楚可怜,让人十分想蹂令。 兰婶怕大家闹得太过,急忙大喊:“吉时已到,新人们该喝交杯酒了!”守在酒盘前的阿鸾应声将酒端了过来。 明冷被大伙强拉硬拽推到了仰躺的英媂怀里,散乱的长发铺了英媂一脸,他麻木地挣扎着坐起来,被打碎的尊严早就灰飞烟灭,无力感让他显得更加脆弱。 把昏昏沉沉的英媂扶起,阿鸾递给她一杯酒,又将另一杯拿给明冷。 俩人在闹客地催促下,环臂交颈饮下这杯合欢酒,一旁的阿鸾松了口气,引得身后的花稻暗自注意。 游戏还没完,龚喜几人找来了道具和铜板。 龚喜:“猜正反了!猜中的过关,猜不中的~猜不中的要怎样啊姐妹们!” “脱衣服!” “好勒!咱们啥时候把她俩的衣服脱光,啥时候走!” 铜板放进了竹筒里,龚喜盖上盖子,然后是花里胡哨地一阵手摇,啪!筒口朝下拍在了椅面上。 花稻指着英媂问:“英媂你先来,正还是反!” 英媂困得不行,但为了配合她们,还是打着哈欠说:“反,反,反~” 竹筒拿开,里面的铜板却是正面,大家哄笑着让英媂遵守规矩,她倒是没拖拉,直接将外套脱下团到了床角里。 哐啷哐啷~啪———— “该你了新郎官,正还是反?” 折腾了这么久的明冷,锐气早就被挫没了,他深知这群女人有多么野蛮,只要不顺她们的心,啥事都能干得出来,明冷只能绷着脸道:“正。” 竹筒拿开,果真是正面,堪堪逃过一劫。 游戏继续进行着,这种带着赌博性质的玩乐确实能激起人们的情绪,几轮过后,连英媂也酒醒大半,兴奋地喊着正与反。 唯一不喜欢的便是明冷,他和英媂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不得不担惊受怕地猜测下一轮的正反,英媂就算脱光了,她一个没脸皮的莽妇也不会在乎,可是自己呢?难道他要在这么多的女人面前赤身裸体吗? “该你了新郎官,正还是反?”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明冷的身上,此时他身上只剩下亵衣亵裤蔽体,这次一旦答错了,那上面下面总要露一面,女人们的目光好似豺狼虎豹,尽等着他扒光了被羞辱。 “快点不要墨迹!”龚喜催促道。 明冷不敢不说,只能随意答道:“反。” 竹筒拿开,答案揭晓,是正,围观者欢呼,嗷嗷叫着让明冷赶紧受罚。 真是该死!已经连着猜错三次了,明冷咬着下唇,迫不得已将上衣脱了下来,没关系反正修炼时也经常坦胸露背,他一个男人又怕什么! 却不想闹客们纷纷吹起了口哨,目光肆意打量着他看,表情十分意味不明。 明冷年纪尚小,身子还保持着少男特有的清瘦与干净,不似成年男子油腻,也没有健身者的狰狞,正是处于雌雄莫辨的时期。 脸颊的红晕从鼻头飞到耳尖,他下意识地缩肩勾背,让黑长如瀑的秀发遮掩住自己,而他身旁的英媂却只脱了一半,准确率意外地很高。 龚喜晃动着竹筒,暗暗朝英媂使眼色,俩人在一起共事这么久,彼此间早就有自己的交流方式,龚喜咧咧嘴英媂就知道她要说啥,于是轮到自己时,英媂毫不犹豫地说:“正!” 不出意料,果然是正,龚喜啧啧道:“新郎官,最后一局了哦!猜中我们立马离开,猜不中,就要愿赌服输哦~” 闹客们嘿嘿地笑着,丝毫不觉得羞愧,明冷不知道为何这些女人这么不正常,在他的印象里,女子本该是娇羞柔弱,十分在意自己贞洁名誉的。他曾经读过一本书,那里面有个女子不小心落水,被陌生男人救起来时,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脚,于是这女子回家直接把脚给剁掉了。 但是,但是眼前的这群女人,为什么会跟猥琐男人一样,巴不得看他赤身,难道她们就不在乎自己的贞洁吗? 哐当——-最后一赌已定,明冷必须猜出正确的答案,他紧张地攥紧了手下薄薄的亵裤。 “反!” 龚喜低头一笑,抬起了竹筒,椅面上的铜板却是正的。 明冷脸色瞬间苍白,他急忙往床里挪去,众人也不客气,直接扑上去扒他的裤头,哪曾想全都碰了壁。 原来明冷趁着这段时间,暗暗运转功力,解开了英媂设下的封印,然后及时设下了结界防止她人近身。 “喂!怎么还反悔啊!” “英媂!该你上手了。” “给他点颜色瞧瞧!” 英媂听话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明冷纤细的脚腕往外拖。 “不!求你.......”明冷攥着裤腰,近乎崩溃地乞求道。 可惜,英媂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面无表情的伸出手,直接刺啦一声将他的裤子撕成了两片,闹客们夸张地惊呼着,纷纷叫绝。 好在明冷身旁有叠好的被褥,在失去防守的瞬间,他掀开棉被,将自己紧紧裹在里面瑟瑟发抖。 “好了!好了!今天的闹喜结束,大家都散了吧!给新人留点私密空间~”兰婶轰着闹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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