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睛看去,明冷微微泛红的脸贴着自己,还泛潮的长发铺散在颈间,和她的头发纠缠不清,细密的吻轻轻落在耳边,又痒又潮湿。 明冷因为被爹根植上了邪物,所以对英媂有着不可控制的情念,人被折磨得久了后,便搞不清楚自己是被迫还是自愿了。明冷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实在下贱,但是他太渴望英媂的关注了,不管是虐待,还是□□,只要英媂愿意把眼神放在他身上,那空洞的身体便能得到滋养,沉没的灵魂便会得到些许安慰。 或许是饱暖思□□,或许是气氛烘托得过于到位,英媂对于明冷的投怀送抱并没太反感,皮肤相贴的亲密感很令人沉迷。心里的烦躁与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英媂抱住身上的人,狠狠咬住他光洁的肩头。 明冷闷哼一声,颤抖着趴伏在英媂的脖颈间喘息,他低低啜泣:“英媂~不要再讨厌我了....我会为你改变的....我只有你了.....” 英媂叹口气,抓着他的脑袋,将其按到了自己的小腹间。 ................... 第二天,街上传来消息,说昨天那个疯男人死了。 仅管英媂替他驱散了脑子里的邪物,但明显男人没有战胜自己心中的欲望,最终还是被炙魔卷土重来,瞬间吸光的生命力。 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个躲家里不见面的男人,作为仅剩的幸存者,那个男人应该把握着关键信息。 英媂神清气爽地收拾好东西出了门,直奔目的地去,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面色越发地紧张,不断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没了?” “对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家里一个人都没剩,全没了!” “骨头也没有剩下吗?” “毛都没有,看样子是连夜搬迁了,但家里的粮食钱财都归置的好好,不像是自己走的。” “那该是被吃了!” “……” 很快,英媂就知道这些人在谈论什么,她要找的男人,连带着其家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遗留的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翻倒的横迹,邻居也没听到任何异状,就这么平白无故消失,未免太过奇怪。 英媂拨开人群,进屋将里面每个角落都搜查了一圈,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总要遗留些什么,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若真是炙魔的话,它肯定会……它肯定会用意识力来行凶! 英媂恍然大悟,急忙闭上双目,调动自己的意识力排查四周,这一找还真让她找到些什么,门槛下面有区别与常物的尘土。 细密的黑色粉末浮在地砖表面,这东西好生熟悉,英媂总感觉自己见过,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何时遇到过,她的记忆是不是被人篡改过了?为什么总感觉隐隐绰绰的像被蒙上了薄纱,心底的直觉越来越不清晰。 顺着黑色粉末组成的零散踪迹,英媂一直追到了城郊外。 诱饵!再明显不过,这是炙魔故意留下的线索,好似在放长线钓大鱼。 再往前走,便是人迹罕见的荒郊野岭,十分凑巧的是,炙魔的去向刚好和占卜的路径相同,全都指向了东北部的方位。 东北界是片冻土雪国,与四季分明的中原处不同,那里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雪,气候恶劣不适合人类居住。 那里有且仅有一个门派,名为凛原派,是由本地的游牧族组建的教帮,极少和中原教派交流来往,是个比较神秘的组织。 看来,她必须要走一趟了,不管是不是炙魔在诱导她前去,这都是场无法避免的旅途。 明冷建议买两匹骏马,套辆轿车,这样一路就不用遭受太大的罪。茫茫雪国,就连行商部队都得挑暖和的时候过去,她们这次刚好赶上秋末快入冬的日子,贸然进去肯定会很危险。 不过,她们的路径并不与商路重叠,中间会有很多山路野地,就算有马车也很有可能到半路上弃掉,与其那样麻烦,不如直接腿走过去,反正她们有灵力帮助累不着。 俩人去市场上购置了大量保暖用品,分成两份,装在了各自的储物袋里。和英媂的仙器坤乾袋不同,明冷的储物袋是个纯粹的装货器具,荷包大小挂在腰间,储蓄量也有限制。 坤乾袋就更高级点了,英媂虽然没心情去开发它的功能,但传说坤乾袋能包罗天地间万物,袋内自有坤乾,无穷无尽,十分珍奇,放在英媂这个懒货身上确实是暴殄天物了。 前一个月的行程还未出中原边界,所以植被较多,商路纵横,时常会碰到同行的商贩。英媂便会跟她们打成一片,互相吹牛,这些历经风霜的人们,说起话来跟英媂一样没个把门,随便抓点事迹就能聊上整夜。 一旦有别人的加入,英媂就会把明冷抛到脑后,哪怕对方是个八十岁的没牙老妪,她俩也能比划着聊上半晌。明冷就带着追随他前来的凤凰,跟在商队的五米远的地方,慢慢尾随。 作为英媂背后的男人,明冷为了每天能跟她多说几句话,不得不苦练生活技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研究菜谱和伺候人上。 被圈养的鸟很难展开双翅横跨天地,明冷是被明佑镗当成容器养大的,他的世界里装不下过于宏大的东西,就算见识到了自然的磅礴,没有安全感的他也只是感到了更多的飘零。 在体内邪魔的催使下,明冷对英媂越来越依赖,英媂是他在这茫茫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是他拼尽全力也要靠近的人。 只要英媂能在饿得时候想起他,在累得时候愿意在他身边多呆一会,明冷也就心满意足。其她人都是英媂生命里的过客,只有自己才是英媂永远的伴侣,他是英媂的人,英媂也是他的,她们两个就像是人与影子,天塌地陷都不会分开。 路途比想象中的更加遥远,出了中原地带,风景变得更加开阔辽远,随之而来的是不断骤降的温度。 商路断截,行程中很难再看到活人,英媂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来。 除了要随时侦查炙魔的行踪外,对于英媂来说,最为难熬的便是无处不在的孤寂。她害怕孤独,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一个人时,埋藏在心底的阴霾便会重新笼罩回来,让她焦虑的要抓狂。 于是静待在身后的明冷,终于迎来了转机,他要趁此时间,慢慢挤进英媂的内心,让英媂习惯他,接受他,直到成为命中不能割舍之人。 “英媂,你不用感到孤独,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夕阳下的草坡一片金黄,微风吹过,漫山遍野的秋草翻涌奔腾,英媂慢慢转过身子,看着垂下脑袋的明冷。 被山风吹乱的长发勾勒着雌雄莫辨的脸庞,满含期待的凤眼并不敢直视夕阳,袖袍翻飞,清瘦的少男,像是飘舞在枯草之上的白蝴蝶,温柔又带着些脆弱。 “谁跟你说我感到孤独了?!”
第55章 前尘往事 在自然界, 池塘里的虾米被小鱼吃,小鱼被大鱼吃, 最终大鱼被捞起来上了人的饭桌。 饥荒和灾乱连着闹了好几年, 修仙界上层的争夺终于落下了帷幕,面对千疮百孔的人世间,各大门派终于决定联合起来,铲除一切邪魔, 帮百姓恢复安宁。 五毒聚首, 群魔乱舞, 灾乱横生, 争霸到最后, 蛊王胜利之时,便是炼蛊者前来招安之际。 一时间, 修士们全都下山行义,捉拿乱徒爆匪, 曾经作恶多端的魔霸, 皆被缉拿, 当众斩首。 何为魔霸?仙门给出的解释便是, 未经正派仙师点拨,自醒仙根, 不按正统修炼路径入了魔道,妄想用灵力欺压百姓者。 但不是所有魔霸都会被审判处死,若愿悔改服从于各门派的仙章制度,便能在血海中逃过一劫,毕竟前尘事迹不可追, 往后洗尽罪恶便可立地成佛。 降, 为他所用, 可留一命。反,为不成者,杀之。 又不降又杀不掉的该怎么办呢? 黄沙过境,满目苍凉,在一片尘土弥漫的视野中,围守的修士们全都心惊胆战地举着仙器,与风暴中心的恶徒对峙。 除魔行动已经接近尾声,这是最后一个不降的魔霸,听说此人残杀近千流民,屠尽方圆十里的村民百姓,灵气大盛,是不容小觑的魔徒。 “出来了!全员准备,小心她的反攻!” 为首者一声令下,近百道攻击袭向黄沙中的身影,白光如剑虹,直击战斗中心,那个隐隐绰绰的身影被打得东倒西歪,最终承受不住,仰倒在地。 成功了?修士们互相询问,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三天三夜,原本郁郁葱葱的山头竟在不停歇的战火中被夷为平地。 而围剿中心的魔霸早就是强弩之末,在车轮战的攻击下,败倒也是迟早的事。 修士们选出十二佼佼者,前去取恶霸的尸骨,如此灵力强盛者,其尸骨制成丹药,对修练必然有极大的帮助。 尘土归于宁静,白日慢慢显露出来轮廓,战场的中心已经被打出一个巨大的炮坑,足足有十丈之宽,坑底处躺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无法看清楚模样。 修士们施展护体结界,小心翼翼地飞了下去,待靠近时才发现,魔霸居然是个瘦弱的女童! 想他们攻打了这么久,一直没机会接近魔霸身侧,如此厉害的对手,他们理所当然地觉得此人是个成年男人。 一个小孩,还是个女身,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修士们更加确信她是被邪魔所控,于是摆出阵法准备将其斩杀。 烈阳当头,炽热的空气灼烧着大地,十二修士的阵符如一张大网出现在半空,以不容反抗的气势压了下来,迫势汹汹?,封咒笼罩在女童的上方,修士们志在必得,今天一定要把这个?魔霸擒拿。 突然,脚下嗡嗡作响,震动从地心向外扩散,做法的修士大惊失色,连忙看向阵法中心的那个女童。 哈哈哈哈———— 仰倒在地的女童突然睁开了眼睛,顽劣地大笑,修士们顾不得其它,立马加大法力,将符咒压向她。 但此时行法难如登天,修士没坚持多久,便被女童打破了结界,四周尖啸响起,龙吟阵阵,空气顿时扭曲了起来,等十二人反应过来时,发现十丈宽的炮坑边缘居然出现了由经文咒语组成的白光结界。 同行的战友们出现在了结界外围,十二修士大怒,斥问为何要将他们困于此地。 但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成了女童的陪葬,这些人制服不了魔霸,便以十二修士为祭,召唤来了‘天封之术’,强行将女童镇压到了此地。 黑云遮掩住白日,用万人之意念引来的闪电伴着滚滚闷雷,劈到了坑底。 围剿结束,修士们用朱砂混着黄泥将巨坑填成丘,在顶端处加盖了一座九层白塔,就此封印住了女童。 自此之后,民间再难见自醒灵根之人,各大门派垄断了人间所有修仙秘术,修士与百姓间有了明显的阶级之差,进仙门受教规成了凡人修仙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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