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哥还好,只是最近为了梵宁的事一直在操心,憔悴了一些。 梵宁今天开始转到普通病房,大哥已经将公司的业务暂时交给手底人全权处理了,往后就安心在医院给梵宁做陪护。” “该!梵宁那孩子是因为他才出这事的,他应该去医院二十四小时守着人家姑娘!” 大伯掸了掸烟灰无奈道: “聿明这小浑蛋,打小就性子淡,办事妥当稳重,责任心强,又争气! 知道自己是养子,就坚决要靠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不动苏家一分家产。 当初他大学和几个朋友创业,连我和他妈的投资都不要,硬是自个儿一个月休息一天,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把启动资金给赚到手了。 他有本事,也有脑子,创业两年就小有所成,三年就开了分公司,年营业额好十几个亿。 他在事业有成后才肯接手我与他妈留给他的公司,本来,我和你大娘是想着让他家底丰厚些,腰包殷实些,他就能多腾出些时间休息休息,没想到他闷头干的更起劲了。 我十次给他打电话他九次都在忙,这次要不是你回苏家,实在没人帮衬,我和你大娘担心你在苏家站不住脚跟,害怕你继承这么多遗产沦为老三一家眼中钉,就要求他休假半年回来照顾你,他还在省城埋头工作呢! 小谢说得对,他就是个工作狂魔,有上进心是好事,但如果因为工作忽略了身边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大伯碾灭烟头叹息:“顾家那个孩子我见过,懂礼貌,还热闹!有她在我们这院子里,家里总算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我们啊,也都是从你们这个年龄过来的,她喜欢你哥我们都瞧得出来,可惜你哥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这回要不是你哥惹的事,顾家那孩子怎么可能被什么孔雀孔霜的给惦记上! 顾家丫头要不是为了他,怎么会到了机场又反悔,扭头跑回去了!他现在给人家当陪护又怎样,就算是伺候人家饮食起居吃喝……咳,也是他该做的! 我要是梵宁外公,非得当场把他腿打断泄气不可!” 大娘拿大伯没办法地劝道:“你瞧瞧你,又动肝火!虽然小宁的事聿明肯定脱不了关系吧,可俩孩子现在不是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么。 更何况,就算小宁真的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们苏家养她!当不成儿媳妇,当闺女也能养。” 我安慰两位老人家:“梵宁还年轻,医生说了能治好,精神问题也会尽力治,只要梵宁清醒过来还能认识人,就不会有多大问题。 现在的医疗水平进步飞快,我们苏家不差钱,大哥也会想方设法的为梵宁求医,给梵宁医治那些后遗症。” 大娘拿帕子擦擦眼,点头:“希望老天保佑宁宁……对了,前几天在祠堂,究竟是怎么回事,阿月你怎么突然就和蛇神……那是真的神吗?” 大娘匪夷所思地伸手拉住我,眼底惊惶掺杂着几丝好奇与探究。 我坦言道:“是真的蛇神,他是蛇王,当初我被三叔三婶送到后院,蟒仙要吃我的时候是他现身救了我,打退了蟒仙。 后来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三婶想把我嫁给他侄子给我下药那次,是我先冒犯了他,他性子好没有追究,再后来我俩就在一起了。” 大娘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那老三媳妇的侄子被蛇咬也是……”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我嗯了声,老实交代:“那天晚上是他抱着我不撒手还扒我衣服才被毒蛇咬伤截肢的。” “活该!”大伯倏然怒喝一声,恶心道:“那毒蛇怎么不把那龟孙子咬死呢!” “总之蛇仙爷是好神,只要苏家不害我他就会看在我的份上保佑苏家。他人很好,体贴又温柔,大哥也早就认识他,大伯大娘不用害怕他。” 我给大伯两口子吃了粒定心丸,他们听我说罢,才松口气。 “我们不是害怕他来路不明,只是长辈那边至少得给个说法,既然你都说明白了那我得空去给六叔传个话,免得他们提心吊胆,觉得好不容易送走一个蟒仙又来了位蛇神,苏家要完蛋。” 大伯解释过,大娘则拉着我的手仍有几分犹豫: “我可怜的阿月啊,你自一生下来就不太平,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回到苏家了,怎么偏偏又遇见了这档子事…… 我和你大伯本来想给你相一个门当户对,三观契合你又喜欢的世家公子托付终生,没想到你竟然被那些神物占了身子。 阿月啊,蛇这种动物天性薄情,比不上人,蛇的心思太复杂,以后我的阿月要是受欺负了吃苦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 我反握住大娘指尖,很有信心地向大娘保证: “他不会欺负我的,和他在一起吃亏的从来都不是我,他很好,是比阳光还温暖,比明月还皎洁的仙人。 很多年前,我就想将他揽入怀中占为己有,现在算是如愿以偿了。” 大娘见我这么信任玄霄,牵着我的手便也没有再多言,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从大伯大娘的住处出来,玄霄已经在院门外等着我了。 瞧见我,便迎过来牵我手。 “就在家门口你还来接我,苏钰大哥不是有事和你说吗?” 他的粘人程度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他捏了捏我的掌心,“总不回去,我想你。来接你就可以早点见到你。” 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才分开多久就想我,总共还没超过一小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小时不见,至少算个把月。” “哪有你这么算的。”我晃着他胳膊笑说:“上上辈子也没见你这么粘人。” 他轻叹:“其实刚才我在房中闭目小憩,突然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见苏家与你,都是我的一场梦。梦里的梦碎了,苏家没有了,你也消失在我眼前,我明明都已经抓住你的手了,可你还是被风吹散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我忽然拿起他的手就往他手背上啃了口,直到把他手背皮肤咬得发红,我才松开牙齿。 “疼不疼?”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嗯。” 我认真凝望着他,说:“能感觉到疼就代表不是在做梦!你看我如今不还在你眼前吗?” 带着他的手往我脸上摸:“你体会一下,这手感,这温度,像是假的吗?” 他成功被我哄散了眼底阴郁,顺水推舟地捞过我脑袋,狠狠往我唇上啄了口,用力吮我唇珠,亲过瘾了才放开我:“这样更真实。” 我抿了抿被他啃疼的唇,没好气地嘟囔:“怎么觉得你是在故意占我便宜呢。” 他捞着我的腰猛地往怀里一撞,霸道地勾唇,没心没肺低吟: “人都是本座的,何来占便宜一说。” 暧昧的偏头含住我的耳垂,有技巧的舌尖轻挑慢卷,贪婪吞吐:“夫人的身子,好香,真软,想将夫人融进骨血里。” 我脸上一热,立马撑住他的腰,害羞地浅声提醒: “还在外面呢……不许露尾巴,不然晚上罚你打地铺!” 他闻言,袍摆下蠢蠢欲动的蛇尾被迫又收了回去。 大手捏起我的下颌,淡金色眸子盛着迷离的光,他心底情欲得不到宣泄,只能攫住我的唇深情勾诱,温软的舌尖撬开我的唇齿,肆无忌惮地侵入扫荡一遍才退出来,低哑的嗓音携着惑人的磁性:“天性,没控制住。” 我拿他没办法地叹息,喃喃道:“哪里是没控制住,分明是越来越胆大了。” “本座对自己的蛇王后起贪心,还需要藏着掖着么?”他说得理直气壮。 “那当然不需要。”我认可他的同时,拉住他的手继续加快脚步往自己的住处走:“这边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先回院子!” “回院子,可以让本座亲么?”他厚着脸皮逗我。 我语塞。 “回院子可以让你露尾巴!” 他笑:“好,不许反悔。” 我是打算放纵他一回,让他在自己的地盘舒展一次的,可老天爷,他不让啊! 进院子后,玄霄不怀好意地将我抵在一棵辛夷花树下,低垂着眸眼,目光深情且缱绻地正要来吻我…… 我抓着他的腰,昂头看着他的俊朗眉眼正要闭目迎合…… 玄霄的蛇尾只差一步就要被放出来了…… 凤凰那只死鸟突然‘梆’的一声砸在了我俩脚边。 吓得我差点原地蹦起来! 我扶着玄霄的腰慌促睁眼,低头就看见化成原形的凤凰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舌头卡在鸟喙右侧,双目无神,眼眸空洞的直勾勾盯着一个地方看,缓上两口气,才终于活过来哎呦惨叫出声: “夭寿啊!鸟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啊……尊上,拉我一把,快!翅膀抽筋了!” 玄霄一张俊脸瞬间黢黑,垂眸睥睨着那只扰人兴致的衰鸟,一脚就把它踢飞了出去。 “翅膀抽筋?本座倒是很想抽你!” 凤凰被他踹在半空吱哇乱叫挥舞双翅胡乱扑腾了半晌才勉强稳住重心,缓过神来,晃了晃脑袋收回舌头,可怜巴巴地飞在半空盯着玄霄委屈问理由: “为什么啊!我不就是不小心掉在你脚边吓到你老婆了吗,你至于对我这么狠吗?呜,踹了我一脚还想抽我!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冷硬心肠的主上啊!” 玄霄没耐心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着心尖怒火拧眉道:“归吾山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凤凰点点头,随即一双鸟翅膀往腰上一插,傲娇道:“老子,把归吾山所有可能探知到师尊踪迹的法器,全部都毁了!” 玄霄眉心拧得更紧了:“毁了?本座不是让你将它们封住便可么?” 凤凰尴尬咳了两声,可怜巴巴对手指:“那个……以我的修为封不住那么多法器,所以我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法器全都一脚踢进浮屠炉里焚成灰烬了哈哈哈!” 玄霄:“……” 半晌,护着我的男人头疼道:“你师尊回来把你打死,本座绝不拦着。” 凤凰一伸鸟脑袋:“哎?这不是尊上你教我的吗?但凡搞不定的东西,就把它毁掉!咱们有钱,不缺!” 说到此处,凤凰陡然咬到了舌头,慢半拍反应过来,抬起双翅捂住嘴: “哦我的天帝大人!忘记了归吾山的情况和蛇王宫不一样,尊上你是神界首富,我师尊是大抠子。 我跟着你的时候可以随便摔随便造,师尊的那些宝贝可都是她好不容易才从其他三帝手里坑来的……完了,彻底完了! 我师尊要是知道我把她的宝贝疙瘩烧了她非得把我也塞浮屠炉里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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