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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我的后背，阖目亲近地将我往怀里拢得更紧些： “没事了，宝宝都没事。你要相信凤川的医术，天上的神仙他都能治，更何况是夫人这一介凡人。 再睡会，昨晚夫人险些将为夫身上的仙气都榨干了，夫人倒是心狠，为了咱们的宝宝，可劲的索取为夫身上神力，一点也不心疼为夫。” “啊？”我一头雾水的懵住：“有吗？” 他疼惜地在我眉间落下一吻，轻漫语调略含委屈： “有，夫人这个小没良心的，有了宝宝就不心疼自己夫君了。 为夫，被夫人索要得差些一口气没上来。 夫人啊，为夫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夫人这么不知节制的折腾。” 我还是脑子一片空白： “我昨晚，欺负你了吗？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咽不下去药，凤凰想掰我下巴，然后，迷迷糊糊的好像见到了你……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妨。”他揉着我脑袋，哄我宽心：“不记得是应该的，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就在你身边，你别怕，万事有我。” 我后怕地揪着他胸口薄衣问：“昨天那条蛇……” 他睁开清澈的眸子，语气忽冷：“已经查到了，夫人放心，本座这次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了。” 他说他查到了那个冒充的假货？ 可后来无论我怎么追问，他就是不肯告诉我，假货到底是谁…… 中午，我撑着酸痛的身子起来喝药。 玄霄在喂完我一碗苦药后就找个借口先出去了。 还把凤凰这个话痨留给我作伴。 于是凤凰就神经大条地同我从灵蛇宫的奇花异草聊到苏家的亭台楼阁。 从后厨的酸梅汁小笼包聊到了苏家后院刚收养的那条大黄狗。 整整两个小时，我全听他一人唠嗑了，听得我瞌睡都要上头了。 也许是聊累了，两个小时后凤凰没心没肺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去厨房偷鸡蛋饼……临走还嘱咐我老实在房中等他回来，他回头也给我带一块鸡蛋饼。 可我揉揉有点发胀的小肚子，好像，没余地再装鸡蛋饼了。 凤凰给我熬的安胎药，喝得我胃不舒服。 不过，凤凰前脚刚走，后脚靳九重那王八蛋就给我发信息，让我立马前去海棠林一会，他有惊天大秘密要向我揭露。 惊天大秘密，我揣摩着这几个字眼，良久，得出一个结论： 他又要开始作大妖了。 本来我看完是没打算去凑热闹的，但是不知怎么的……总有种，这事可能和玄霄有关系的直觉。 于是五分钟后，我还是没压住好奇心出门往海棠林的方向去了…… 等我到了地方，才发现他要揭穿的惊天大秘密，确实和玄霄有关，而且还和五年前的嫁蛇王借运有干系。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冒充的灵蛇，吓到了绾绾。亦或是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昨天是我冒充你？尊敬的，蛇皇陛下？” 落红如雨的海棠花树下，靳九重得意洋洋的咄咄逼人道： “蛇皇陛下，臣下很好奇，若是绾绾知道，当年与她成婚，害她受了整整五年非人折磨的蛇王，就是后来的您，绾绾还会不会，一心一意的选择留在你身边，与您恩爱偕老了？” “您从头到尾，都在骗她，答应帮她复仇，取下戒指是骗她，说爱她，舍不得伤害她，也是骗她。若真舍不得伤害，那五年，您为什么要将绾绾，往死里整？” 五年前的事，蛇灵玉戒指，蛇皇…… 还真是靳九重设的局。 “小夫人！”苏暮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拉住我的胳膊就要带我走。 我反捉住他的手腕，回眸意味深长地冲他摇摇头。 有些事，迟早是要揭开了讲的。 不远处的玄霄冷声质问：“你既然都知道，大可当面告诉月儿，何必再用这种方式吓唬月儿！” 靳九重没心没肺的勾唇冷哼： “我若不这样做，如何能逼蛇皇陛下你，亲口承认呢？”
第106章 玄霄蛇蛊发作 “让本座承认当年和月儿结亲的灵蛇是本座，就如此重要？” “自然重要，总得让绾绾认清陛下的真面目。” 靳九重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负袖步伐不疾不徐地绕着玄霄缓缓转着： “陛下若不是心底有鬼，为何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当年被逼着迎娶绾绾的那条灵蛇？ 陛下，当初您在苏家后院救下绾绾，不是巧合吧，是那枚蛇灵玉戒指与陛下您有感应。 陛下您虽不喜绾绾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可你却不得不报秦家老太太的恩，秦家老太太把蛇灵玉戒指转送给绾绾，你可以报复绾绾，让她生不如死，但你却不能，真让她死。 陛下，您也怕天谴。” 玄霄暗暗握紧掩在袖下的双手： “本座与月儿的事，我们夫妻之间会自己解决。靳九重，你有什么资格涉足。” “我有什么资格？就凭当年是我把绾绾从蛇王宫救出来，就凭我为绾绾甘断一尾，就凭我为绾绾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就凭绾绾最后是死在我怀中的…… 我就有资格，同你公平竞争！ 墨玄霄，我已经把绾绾让给过你一次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是你的失责，才导致绾绾前世怀着你的孩子惨死雪中。 墨玄霄，你凭什么不许我把绾绾抢回来，明明上辈子绾绾最先喜欢上的是我！” “对畜生的怜爱也算喜欢么？靳九重，你真是愚不可及，若不是看在你曾为月儿拼过命的份上，你觉得本座还会容忍你到现在！”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墨玄霄！你上辈子保护不好她，这辈子折磨她，你知不知道那五年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这些，本座自己会同月儿解释。” “不用了。” 靳九重趾高气昂地将得意目光送到我这来，讥讽威胁道： “我已经替蛇皇陛下你，把绾绾喊来了。 既然陛下说，你们夫妻可以自己解决，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陛下现在就当着绾绾的面，向绾绾解释一下，那五年的非人折磨，究竟是出自什么原因。” 玄霄脊背一僵，慌促转身，陡然迎上我平静冷淡的目光，脸色瞬白。 一晃神他便已经瞬移到我身边，牵住我的手，喉头微哽，有些惶恐失魂，不敢与我对视，只瓮声同我低低道： “不是让你不要出门吹风么……月儿，回去我同你解释。” 我心平气和地沉稳开口：“我要是不出来，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呢？蛇皇陛下。” 他握在我指尖上的手一颤，随即便急切地揽我入怀，将我用力按在高大的身影里，拧眉害怕地附在我耳边说： “别恨我，月儿，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等回去，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然他话音刚落，靳九重那变态便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 “五年时间，陛下是撒够气了才肯现身见绾绾吧！陛下，当年我拐走了你的夫人，你真的就没有厌恶过绾绾？ 那五年，应该是陛下的惩罚，罚绾绾的背叛，与不忠。若绾绾没有回苏家，陛下是不是打算，将绾绾活活折磨死？” “靳九重，你找死！”玄霄忍无可忍，掌中凝聚神力打算震死他。 我无奈捉住了他欲抬起的那只手，淡定地与他十指相扣，从他怀中出来，转身直视等着看好戏的靳九重。 “狐狸，你做这些又何必呢，你明明清楚不管是哪一世，我爱的都只有玄霄。” 靳九重意外的愣住：“可、绾绾，你没听明白么？他就是蛇皇，是蛇灵玉戒指的主人！”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 “我知道，之前我让你去查蛇灵玉戒指主人是谁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当年娶我还掰断我下巴的灵蛇是玄霄。 后来你告诉我，蛇灵玉戒指是蛇皇的信物，我才知道原来玄霄的真实身份是蛇皇。” 握住我的那只手蓦地一紧。 靳九重傻愣住：“那你、为什么还……” 我接上他的话，直白回答： “因为我在怀疑玄霄的时候，仔细想过。 当年确实是我外婆强逼着玄霄娶我，那晚的情景我至今记忆犹新，我头上盖着红盖头，从头到尾，我没见过玄霄的真容，玄霄也没看到我的脸。 玄霄报复我，是在怪罪我外婆利用蛇灵玉戒指强迫他娶我，但他也的确信守诺言，帮我续上了五年性命。 这五年我虽被蛇灵玉戒指折磨的夜夜梦魇，生不如死，可细想，远不如玄霄这百年来所受的痛苦多。 玄霄应该是在苏家后宅帮我打退蟒仙的时候认出我的，从那时起，蛇灵玉戒指就没有再折磨我了，为了让我平安活下去他在不知当年真相的情况下，还是果断选择给我种下蛇蛊…… 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身边人待我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 五年后再见，他一直都在保护我，倾尽所能地待我好，弥补我，他也想过要告诉我真相，只是我反应太强烈，他才不敢对我说出实话。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不在意，也没想过一探究竟，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不告诉我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蛇皇也好，普通的蛇王也罢，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要清楚他是我最喜欢的玄霄哥哥，是我执着了两辈子的蛇王老公就行。” 靳九重听罢我的话，失望地连连后退：“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了还愿意和他在一起……真的是我，当了这个跳梁小丑么？” 我压抑低头，叹息道：“狐狸，别再执迷不悟了。” 靳九重呆滞良久，才自嘲地笑出声： “执迷不悟……可我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想拥有一个公平的机会罢了！绾绾，你真就，一丁点也没喜欢过我吗？你真就那么喜欢他，哪怕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 我抿了抿唇，“对不起狐狸，我辜负了你的情意。喜欢一个人，是阻止不了的。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强求。” “不能强求、不能强求……” 靳九重被这一句不能强求给打击得神魂一颤，丢魂落魄， “没想到，到头来，只换了你一句不能强求…… 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想不通，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墨玄霄了，为什么他一出现，你眼里就有了光。 而我做那么多，却只能换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 玄霄大胆扣紧我的手，沉声宣示主权： “你再这样不知死活地作下去，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月儿是本座的蛇王后，你抢不走！ 她从不属于你。 靳九重，你可知月儿怀孕了，昨日你将她吓摔下楼，她差些流产，她身子本就不好，因为你，疼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破晓才肯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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