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妖界和人界关系缓和仿佛蜜月期,但该有的隔阂和矛盾从来就没少过。 小王子身份又敏感,在人界行走确实需要一个挡箭牌。 而鹤雪衣跟温言交好,说白了就是看中他小王子的身份。 至于聂白萱,她确实没看出来温言是谁,但是经过闻雀那么一提醒,她瞬间就想起来了。多年前她确实曾经在麒麟山下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白狐,还给它用了不少药。 如今想起来,她都说不清楚自己当时到底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了。 心情好也不会一个人赌气跑那么远去散心。心情不好也不会突然大发善心救了小白狐,甚至没想过要小白狐的回报,随手就放它离开。 哦,也不算是随手放它离开。而是那时候来找她的人是聂义荣,她下意识就隐瞒了小白狐的存在。 如今,那小白狐变成了俊美的少年,正一脸慌张地看着她。 温言在想什么,聂白萱并不在意,她只看到那一瞬间聂义荣的脸上,出现了她并不陌生的笑容。 她也听到闻雀的话了,闻雀喊那个少年为“小王子”,这样的话如果不是戏称,那么这个少年不仅是妖族,更是妖王的后裔。 她知道了,聂义荣也知道了。 再看闻雀的表情,聂白萱就直觉,她是故意的。 闻雀也在看聂白萱的表情。 【咦,聂白萱居然不知道吗?】 闻雀掐指算一算。 【不对呀,按照时间线的话,这会儿这个时间点,温言不应该早就和聂白萱相认了?】 【哦,也有可能,毕竟中间没了小师妹这个催化剂,温言又和鹤雪衣搅合在一起,会有变化也很正常。】 【咦?】 闻雀再次掐着指头算了算。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温言被小师妹踹了,他也就没能在琥珀王朝发挥作用让鹤雪衣占到上风。】 【渣男被二师姐捅了,前段时间蓝家和天武宗都乱成一团,那庆衡尊者估计也没能多管管鹤雪衣成为她的助力,甚至还要鹤雪衣在这混乱中花费更多的精力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源和地位。】 【顾廪被大师兄废了,顾家的计划破产,和聂家的联姻也陷入尴尬的境地,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还真不知道。】 【小师弟突然有些清醒没有继续受聂白萱的摆布,那么聂家进一步的计划也受到阻碍。】 【更别说凤遇那边知道凤凰血可能在聂家的消息,这要是惊动了凤家那些老祖宗,聂家还有得麻烦。】 【牵一发就能动全身,这不只是一根头发了,感觉都快被薅秃了呀!】 【所以这些变化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 无涯峰众人:我们也很想知道这些变化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但不得不说,要不是闻雀的出现,局面也不会变成这样。 看起来似乎更混乱了,但总体来说,不用自己当冤种的感觉确实很好。 而且他们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闻雀确实知道的不少,但她知道的,是在他们看来还未曾发生过的,存在于未来的一种可能。 如今因为闻雀那诡异出现的“心声”,他们或多或少都改变了自己可能出现的命运,那么其他被影响的范围逐渐波及开来,就显得太明显了。 只可惜,闻雀不知道。 看着闻雀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却一脸懵逼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大家终于觉得,很好,保持这个节奏,让她继续多尝尝一脸懵逼的滋味。 闻雀掐算不明白就放弃了。 甚至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再给温言捅一刀:“说起来,这里有三位都救过你呢!小王子殿下不是最喜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唔!” 忍无可忍的明溪一把捂住闻雀的嘴,把人拎走了。 再等下去,也不知道闻雀那张嘴里还能吐出什么狗牙来。 虽然不能摁下去闻雀心里乱糟糟的心声,至少她还能管住闻雀这张嘴,手动消音。 “唔?唔唔唔!唔……” 【啊啊啊啊小师妹你不讲武德,怎么又拎我后脖颈子!】 顾让和秋锦悠先后跟着离开,本也不熟悉,没有打招呼的必要,点头示意已经是最有礼貌的行为。 临春河倒是期期艾艾地停留了一瞬间,但是他说的话,并不是聂白萱想听的,“白萱,你们好好聊,温言找到你也不容易,你们有什么误会可以慢慢解释,我先走啦!” 虽然和聂白萱之间不会再有结果,但临家和聂家还没有撕破脸皮,说实话到现在聂白萱也没做什么真的对不起临春河的事,说白了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心甘情愿被对方利用。 不过现在,他不想被利用了。 那就淡然相处就是了。 看着临春河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他那淡定的样子,让聂白萱再次不淡定了。 “春河哥哥!” 可临春河就跟没听到一样,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聂义荣顿时乐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危险,“我的好妹妹,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问题大了,很明显,临春河已经脱离了聂白萱的控制。 “你不是说他很喜欢你吗?”聂义荣呲了呲牙,“就这?” “哥!”聂白萱那漂亮的小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漂亮的表情,“你真要在这里说这些?” 聂义荣是真不在意说这些,但也知道,聂家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上。 啧,迟早有一天要把临家,还有顾家,以及其他的那些世家,都踩在脚底下! 聂义荣瞥一眼还在跟鹤雪衣争执什么的温言,嗤笑道:“怎么,那可是你亲手救的,不去认人嘛?” 聂义荣也想起来,确实有一年,聂白萱发脾气离家出走,去过麒麟山一带,还是他去把人带回来的。他居然不知道,在那么一点时间里,聂白萱居然还救了一只小妖兽。 妖族小王子吗? 听那无涯峰弟子话里的意思,这小王子对自家不中用的妹妹还有不一样的心思? 走了一个临春河,来一个温言,好像也不是不行。 聂义荣那待价而沽的眼神,让温言很不高兴,也不管轻言细语劝慰他的鹤雪衣,直接瞪着聂义荣:“你那是什么眼神!” 要说之前温言在明溪面前,还会顾忌明溪的审美和喜好,装做柔弱可怜又爱娇的样子,仿佛眼中只有明溪的存在,对明溪也是全身心的信任。 但实际上,温言脾气并不好。 他只对有用的人装乖卖巧,比如愿意宠着他并且保证他在族中地位的家人和长老们,也比如愿意带着他一路对他各种纵容的明溪。 可现在,被明溪扔掉,再被闻雀撕掉伪装之后,破防的温言根本不管什么伪装,直接本性暴露。 一点也不好相处,一副被宠坏的坏脾气模样。 即便在聂白萱面前,也忘记戴上自己伪善的面孔。 鹤雪衣目光沉沉地看着温言的背影,陷入沉思。也许真如闻雀所说,看着温言每天胡乱蹦跶,其实他的心思,他自己从来都没看透过。 她和温言的合作,是建立在温言确实与明溪不合作的前提下。 要是温言已经对明溪动了心生了情,即便她能暂时压制下明溪,等到温言反应过来,结果是必然反咬她一口。 不得不说,鹤雪衣转眼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而那边,聂白萱已经在聂义荣的示意下,开始跟温言叙旧。 说什么叙旧,其实聂白萱和温言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匆忙之间,不过是在温言那“伤痕累累”的心上,留下了白月光一样一抹纯白的痕迹,然后一路追寻,不停的美化。 只可惜,因为闻雀的介入,明溪过早的脱身,没了明溪在中间当做搅局的工具人,更甚至反而转移了温言的注意力——具体写作仇恨关注度。 这个合作伙伴,不能要了。 之前鹤雪衣还只是觉得温言有些冲动不讲道理,但他的身份足以弥补这样的缺陷,可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合作伙伴没有脑子。 但要摆脱温言也并不容易,想到这段时间温言那理所当然对自己的颐指气使,鹤雪衣就觉得好像亏大了。 而另外一边的温言,再次见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按理说他应该欣喜若狂才是。 但他的目光却忍不住想要透过重重人海去寻找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应付聂白萱的时候,就没那么上心了。 原本停留在心尖,仿佛带着重重柔光,给了他混乱漆黑的生命里最耀眼光芒的身影正一点点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他似乎从来没放在心上,从相遇就是个意外和错误,一直都让他咬牙切齿仿佛用所有的力气去记恨的娇艳身影。 已经离开很远的明溪突然背心发凉,一种诡异的危险感漫上心头,随手就把闻雀放了下来。 “闻啾啾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了?” 闻雀自己先把嘴捂上了,“绝对没有!我哪儿敢啊!” 明溪冷笑,这都骂了一路了,哪里写着不敢? “好啦!”秋锦悠适时出来给闻雀解围,这一路上,明溪已经给闻雀折腾得够呛了。 当然,闻雀看起来并没有吃亏,在心里吐槽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也正是因此明溪更不想忍,也就成了这没办法收场的恶性循环。 明溪深吸一口气,算了,再跟闻雀一般见识下去,她能把自己气死。 而另外一边,被秋锦悠解救出来的闻雀已经凑到顾让身边,继续之前的话题。 “呐,大师兄。”闻雀还很贴心地准备了一个小盒子,将打包好的桃花蛊进阶出来的灵虫装了进去。“该说不说,有它在你身边,我能放心些。” 虽然这份礼物有些一言难尽,对于闻雀的关怀,顾让还是很受用的。 而且不过一只蛊虫,哦不,现在应该是灵虫,顾让甚至觉得,这东西放在自己这里,恐怕更能让人放心一点。 至于晚点的拍卖会,既然都到这里了,当然是继续集体活动。那些在他们生命中匆匆路过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波折,迈过去就行了。 谁放在心上,停留在过去,谁就输了。 修仙的路这么长,不是谁都能成为执念的。 正道大比这样的盛会,对于闻雀这样的角色来说,重在参与,也就凑凑热闹,给自家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摇旗呐喊一下就成,然后四下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慢条斯理存进自己的收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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