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凡无语片刻,感觉周爱桥从乖巧帅气的大边牧变成了哼唧怪黏人小布偶,下一步,或许要向神经质奶牛猫发展。 “低头。”明相凡催促道。 周爱桥满意地低下头,笑着接受了她迟来的‘早安吻’。 幸好两人的唇色接近,双方都再次抿了抿,并未晕妆。 打开门后,等着的几位场记助理齐刷刷抬起眼睛,在两人的下半张脸上看来看去,周爱桥视若无睹,明相凡还没习惯。 “好了,辛苦你们。刚找了会儿东西。”明相凡揽起格外加上的大氅,抱在怀里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倒欲盖弥彰。 助理们 PanPan 纷纷摆手摇头,异口同声:“没事没事的,我们等了没多久。” 明相凡:“……” 认命般点头,和周爱桥一行下楼上车,赶赴片场。 到达剧组,接近晚九点。 今夜天色恰好,浓墨般的天空点缀疏星几颗,月亮圆滚滚的,连后期的钱都可以省了。 明相凡先借用二楼的梯子爬到房檐上,穿好防坠的威压后一步步往预定地点挪动。 周爱桥跟在她身后,动作很敏捷。 剧组助理很快将身边的布景做好,递来了许多酒坛子。 明相凡轻轻摇晃了一下:“里面装的水吗?” “哪能啊,装的都是酒。”助理将实心酒坛和空心的分别摆放好,对明相凡解释道,“导演要求的,为保神情不出差错,不过两位老师不用担心,是青梅酒来着,度数不高,刺喉,也算是间接当作白酒了。” 明相凡拔开手上一坛酒的软布塞,沁人心脾的青梅香扑面而来。 “还真挺好闻的。” “嗯。” “你怎么反应这么冷淡。” “……” 明相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你酒量不好?” 周爱桥扭过脸不说话了。 明相凡还想逗逗他,导演就在下面吆喝准备开拍,调侃的心便瞬间收回。 剧情一开始是元蔚搬来的酒,最后却是公孙惠喝的最多。 大全景拍好后,吊臂镜头开始前移拍近景及两人面部特写。 摄影在调整镜头时,周爱桥让明相凡抬头。 “小月亮。” 不知何时,夜幕上的那轮圆月正悬在两人上方,只用抬眼便能看见。 周爱桥收回视线,看向了身侧浅笑着看着月亮呆笑的人,咫尺便能将其拥入怀中。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是一种比圆月还要圆满的存在。 “好久没听见我的小名儿了。”明相凡感叹道。 自从初若出事后,“小月亮”这个名字也随着她的离开便成无人触碰的网。 而现在,在浮着微冷冬风的一天夜晚。 这个名字从周爱桥的口中再次讲出来,好似这么多年的错过和遗憾都变成了一缕烟,随着月光的铺散缓缓消失了。 轻纱般的月色笼罩住两个人,在圆月下,继续诉说着两人的璀璨年华。 很难得,在两人的大组不算快的拍摄下,后续剧情竟然早早拍完。 导演大手一挥,又开始了不知时长的放假。 后续等通知,全员杀青时再聚。 明相凡也因此有时间收拾自己的窝,还有被迫成为“留守崽崽”的咕噜。 咕噜被放在了她高中同学家中,当年也是这位高中同学和她一起去挑选的幼崽。明相凡有时候会让陈陈帮忙捎点狗粮和营养品过去,等杀青后腾时间和老同学们一起聚聚。 明相凡在自己家和康庭还有周爱桥的郊园三点一线。 太累的话,会选择其中一处过夜。当然,周爱桥的郊园是经常留宿的地方。 周爱桥自己偷偷买了家具,悄没声地将十二楼装修好,明相凡留宿时他也常常带着做好的吃食“蹭房”。 一来二去,周爱桥神不知鬼不觉将自己生活的主阵地变成了十二楼的主卧。 立春前,明相凡在家里看了几部电影,随后将床单被褥收拾妥当大扫除,全部都换了春款。 快打扫完,才想起周爱桥那边好像还铺着毛绒被子,地暖什么的都没关。 F:在在在? 消息石沉大海。 明相凡蹙眉,这人不工作的时候,消息都是秒回,不知道今天是否在忙,她放下手机没再管,接着清理剩下的。 直到最后,明相凡将李听玉那儿的被罩换掉后,消息栏还是空白一片,不由狐疑。 F:偷人去了? F:?周同学,看见消息请回复。 明相凡尝试拨电话,以默认挂断为结局。 又给小罗打电话,换来一句“桥哥放假啊,工作室运作一切正常,今天没人找他的。” 明相凡随便抓了两片面包垫肚子,开车往郊园去。 去时已经傍晚,刷卡上了十二楼,房门未关,明相凡推开门,室内一片漆黑。 窗帘紧闭,仅交叠处漏出一丝光线。风从敞开的门庭涌入,吹动了窗纱,天际弥留的光晃过沙发上慵懒坐着的人身上。 一丝浅淡的奶香味儿透露出了屋内人的踪迹。 明相凡缓步走进去,顺路关上了门。 “怎么了?”明相凡走到周爱桥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今天我来迟了,对不起。” 明相凡未坐下,只是站在周爱桥身边。 而周爱桥感知到她来,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侧着脸,将自己靠在她的身上,严丝合缝。 四散的信息素气味更加浓重,明相凡紧接着摸了摸他的腺体,正微微泛着烫。 语调有些破碎,重整了好几次呼吸才道:“你的易感期到了。” 周爱桥不着痕迹地嗯了一声,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像只求偶的小猫。 明相凡没动。 周爱桥则更用力地拥抱着她,说是拥抱,或许用勒这个字更为恰当。 明相凡无奈,只能用手去阻挡两人之间温热皮肤的接触:“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这种事情,完全不行。 万一闪着刚长好的脆弱骨头,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周爱桥似乎没听进去她说的话,埋着脑袋,不出声。 他发烫的呼吸很快浸透她单薄的衣服。皮肤微微泛着潮,像极了冬日的回南天。 湿润,带着些许未知的冷。 周爱桥说:“我好了。” 他的声音被埋得很低,明相凡几乎听不见:“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好了。就算没有好,也不需要肋骨那处运动啊。” 明相凡的心跳都快漏掉一拍。 周爱桥此刻的话语不亚于平地惊雷,带着微末火种,撩拨整片原野的飓风。 他的一腔孤勇,打碎了平静的表象。 肾上腺素极速分泌,那瞬间,似乎耗费数个日日夜夜堆积的思念,被狂风卷走,思绪一塌糊涂。 谷欠望席卷脑海。 她的世界里,她的视野里。 只留下了他。 着火的首选是唇。 两人的唇都是冰冷的,肆虐的风将呼吸也染得寒凉。舌尖却是温热,像一杯透着蜜糖的卡布奇诺,又或者是酒心巧克力。不断纠缠中,味蕾被暧昧攻占属地。 皮质沙发陷入两人,皱起的不明纹理摁上两个人的手纹。 明相凡低头看着黑夜里的周爱桥。 他的眸子是沾湿眼泪和情/谷欠的红,他的心跳此刻为她而生。他的颈项曾被评为最骄傲的天鹅,此刻就在她的手心里,他的每一次吞咽,都会经过她的手掌。她手心中的每一条纹路,都流动着两人的汗水。 人从客厅拥抱着,跌撞着滚进松软的被子中。 一切不合时宜,却又万分恰当。 他的心扉永远向她敞开。 包括他的身/体。 周爱桥翻身,将明相凡推到在一侧。 待哺的幼猫仔仔细细嗅着侵入者的气味。 这是种群的投诚方式。 他认定了一个人,生生世世都只会是这一个人。 他在亲吻、烙印、雕刻,在她的身上作画,要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变成他的所有,仅属于他一人的上帝。 幼猫等不及主人的喂养,一人挑开了罐头。似攀岩,更似峭壁跃水。 他哆嗦着、颤抖着,仿佛微弱的电流通过窗外的狂风雷电流经他的全身。他在不停的上下,这和独行楼梯一点都不同,他不知晓轻重,下唇被咬破,血液顺着扬起的下颌、喉结,没入深渊,他更不知道自己此刻莽撞又青涩的样子属于羊入虎口。 明相凡轻轻拥抱住他,将他温柔放在身侧。 “傻子。”她将吻细密又轻缓地落在他的耳边、脸颊。 在雷电与暴雨交汇的瞬间,明相凡咬住他耳后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完整地覆盖在炽热的腺体上。 她在苍白的人间,在他的耳侧,诉说着她从未开口的爱意。 “周爱桥,我爱你。” “很爱,很爱。” * 翌日,晴光大好。 与昨夜的电闪雷鸣截然不同,窗外柔柔透进房间的阳光让明相凡忍不住怀疑,昨天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松软的被子里满是淡淡的奶香和青梨的混合味儿。 明相凡将脑袋埋进被子上,狠狠吸了一口,才反应后背有些发凉。 不对。 人呢? 明相凡猛地坐起身,看着身侧似有若无的痕迹瞠目。 不是,周爱桥的精力这么旺盛吗? 怎么比她这个始作俑者还好? 明相凡揉了揉眼睛,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哈欠才起身。 地上昨夜被撕碎的衣服,和用光的幼崽嗝屁套已经被周爱桥捡起来扔掉了,浴室门口放了一套全新的衣裤,明相凡洗漱后才清醒脑子。 这么久了,周爱桥人影呢? 原本以为他只是在厨台做早餐,谁成想餐桌上已经放了新鲜的烤面包,温牛奶。 明相凡满屋子里找手机,艰难充上电后给周爱桥打电话。 次次占线在通话。 明相凡咬着面包开始胡思乱想…… 还没开始想,一拍大腿,她想什么想!昨夜明明已经完全标记周爱桥了,今早为什么还会玩离家出走这一套。 明相凡翻了翻列表,好像这个问题为谁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她垂头丧气逛了一圈,好几个平时吃瓜的软件都崩溃了。 今天是怎么着了? 她招谁惹谁了。 好不容易挤进微博,明相凡便被铺天盖地的鲜红热搜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 #周爱桥表白# #周爱桥明相凡# #相爱CP# #我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 数十个热搜挤进前排,后面通通跟了一个大红的“暴”字。 接踵而至的,是微信和短信还有电话的狂轰滥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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