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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不带了。” 刘夕妍对着这袋法器，自言自语，拿起了这件又放下了那件，看得出她真的很纠结要不要带哪件法器，不带哪件法器。 “好，就带这几件。”刘夕妍左思右虑后终于挑出需要带的法器，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带上铜钱剑，对于她来说带着它出门有点大件，容易被人发现，她还是选择带上她那把血银刀，小巧易藏。 铜钱串放在钱袋里，血银刀藏在腰带里，其他的都装在一个布袋里，一挎上就能走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进来，吓得刘夕妍赶紧把已经装好的布袋扔在床上。 刘夕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门外的人：“谁？” “刘姑娘，你的早膳我给你送来了。” 刘夕妍这才想起昨晚她叫了客栈的伙计给她准备早膳，没想到现在就送上来了。 刘夕妍这才放心地打开房门接过早膳，草草地吃完就出门了。 她走之前还问了客栈掌柜一个问题，那就是灵溪镇哪里比较繁华热闹，人群聚集。 客栈的蔡掌柜便告诉她城南有不少可以玩乐的地方，镇里不少有钱人喜欢到那里玩乐，所以那里的店铺开的比这城东还要多，吃喝玩乐的场所一应俱备。 刘夕妍听完掌柜的回答就往城南出发了，她打算花几天时间大概摸清这个灵溪镇的布局，还有看看这个灵溪镇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实话其实她对能在灵溪镇捉到恶妖，收灵石并没有抱很大的期望，要是在这里待一两个月都没有妖的踪迹，她又得去别的地方漂泊去了。 毕竟她之前在某个地方待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寻到妖的痕迹，更不用说捉恶妖了。 在外漂泊一年，换了好几个地方才捉到两三个小恶妖，与那些功力强的同行简直无法相比。 刘夕妍朝着城南的方向一路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发现路两旁的街景布局已经不一样，相信应该是到了城南。 除了自己从进灵溪镇见过一般店铺之外，这里城南出现了青楼、赌坊、戏院…… 果然娱乐场所多的地方，人就是多很多，也热闹不少。 路边空地还有江湖人士在摆摊卖艺，摊位前早已挤满了人在围观这精彩的表演。 路过的刘夕妍被这堆观众一阵阵的热烈的掌声中和叫唤声给给吸引过去。 这人群把这摊位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她要想挤进去看看恐怕是不行了，在外围的她只能通过观众的间隙中稍微瞄到里面卖艺的人在表演，但很快又被人遮住了看不到了，现在只能在外面听到里面观众的欢呼声。 “前面的，让一下，让一下。”一声急促而粗鲁的声音从刘夕妍身后传来。 刘夕妍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袒出胸膛的粗壮男子正推着一辆装满货物的板车朝刘夕妍走来。 见状，刘夕妍赶紧侧身躲过，脚都还没站稳，便听粗壮男子回头很不耐烦对她说道：“下次长眼睛了，撞到我可不负责的。” 顿时，刘夕妍皱着眉脸上满是忿怒指着推着班车已远去的男子骂道：“你说谁不长眼睛呀！” 奈何她的骂声被这街道热闹的喧闹声给掩饰掉了，那位男子根本就听不到她那声“问候”。 既然表演也看不到，听观众的欢呼声也没意思了，只好转身离去。 刘夕妍背着手继续往前走，四处观察，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感叹道， “要是能够直接嗅到妖气，感应到妖的存在，也不用那么辛苦千里跋涉去到陌生的地方漂泊。” 像她这样的捉妖师，能力又不够，连可以给她传授更厉害的捉妖术的师傅也仙逝了，再没有人可以指点她了。 要不是师傅走了之后，家里快揭不开锅，要不是现在难得有这风气的流行，能给她赚大钱的机会，她可不愿去把这捉妖当作一份职业，万一有一天遇到个法力很强大的恶妖，自己又没有能力收了它，还要被恶妖打死了，那是真的可以和师傅团聚了。 看着这大街上如此多人来往，刘夕妍还是转移阵地，往小巷子走去。 小巷子一般都有连接店铺或是宅府的后门的，有些巷子堆了不少杂物，行人走过去确实有点不容易。 逛完一条巷子又准备逛隔壁巷子的刘夕妍突然愣住，站着不动了。 眉头紧锁，眼珠四周转动往远处看去，脸色一下子变的严肃起来。 刘夕妍小心翼翼地打开系在腰间的锦袋，拿出了那一串铜钱串紧紧地握在手上。 没错，她嗅到了妖气！ 有妖在她附近施法，感觉妖离她很近。 刘夕妍放轻脚步，靠着墙慢慢走去，她伸了伸头往隔壁巷子望去。 没有人。 但刘夕妍嗅到的妖气越来越重了，说明她离妖越来越近了。 但究竟妖在哪？ 她还是不发出声响地继续往前面走，待她准备拐过第三条巷子时，却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第5章 谁是妖 巷子深处里瘫坐着一个看起来很虚弱的年轻女子，感觉下一秒就快要不行了，年轻女子面前却站着一个头发微微发白的老伯，只见他平举双臂，掌心有黄色光芒的灵力溢出，连着他们两个人，嘴里好像在默念着法诀。 躲在远处观看着这一切的刘夕妍，心里怦怦直跳，她自己完全没想到能够那么幸运撞见妖。 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好像已经痛苦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了，她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嘴唇在不停地颤抖，痛苦的呻吟从她的嘴巴浅浅发出来。 看到这一幕，刘夕妍已经忍不住了，握在手中的铜钱串更用力了，眼眸中带着不忿，咬牙切齿地望着吸人元气的妖怪，心里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着大街小巷施妖法吸人的元气。” 看到年轻女子如此痛苦，再不出手帮她，她可能真的要死了。 “喂！老头，停手！” 刘夕妍大步跑上去，把手中的铜钱串奋力地朝那个老头砸去。 吸元气的老头被这突然冲出来的刘夕妍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的铜钱串给砸中了。 被铜钱串砸到的老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趁这老头还没反应过来时，刘夕妍迅速从布袋掏出一条法绳把这可恶至极的老头给绑了起来。 刘夕妍嘴里默默念道法诀，法绳便收的越来越紧。 看到被绑的老头无法动弹，没有反抗能力，刘夕妍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容易就可以控制这只恶妖，她大力地拍了这老头的头，眼带怒火对着他说：“你这个老妖怪，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吸元气。今天本小姐就要收了你。” 面前被绑着的老头听到刘夕妍的话，便一边挣扎一边委屈地望着刘夕妍说道：“我不是妖，我不是，我不是呀，你捉错人了。” “还敢嘴硬，我都看你施法了，你不是妖，谁信啊？你不要告诉我，她是妖，她在吸你的元气。”刘夕妍指着那位无力瘫坐在地上的女子，一脸不屑地对着还在狡辩的老妖怪说道。 闻言，老头望了望旁边脸色苍白的女子，闭口不语，眼睛里居然不是充满杀戮的愤怒，而是对弱者怜悯的眼神。 还在装，果然是奸诈的老妖怪。 刘夕妍从布袋里又掏出符纸，贴在了老头的额头上，瞬间他没有挣扎，被定住了。 “你这种妖怪，不好好和人类和平相处，还要伤害人类，今天我不收了你，就对不起人们。” 刘夕妍快速从腰带中拿出了那把血银刀，打算一刀解决他。 她正拔出刀鞘时，左脚突然被某种力量控制住一样，动弹不了。 低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那个年轻女子爬了过来拽住了她的脚。 “姑娘，你在干嘛？我在帮你呀！” 刘夕妍很想把脚用力抽出来，但怕弄伤她。 拽着她脚的年轻女子抽泣起来抬起头对刘夕妍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了陈公，他不是妖，你放过他吧！他是在救我而已，不要杀了他。”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救她？ 原本充满愤怒想要铲除祸害的刘夕妍，现在听了脚下这女子的话，一下子目瞪口呆。 她看了看面前被他绑住的老头，视线又落回在她脚下的女子。 他不是妖，那她是…… 那她是妖？ 妖！ 刘夕妍看着脚下的还在抽泣的女子，心里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她用力挣开她的束缚，挥着血银刀指着脚下的女子，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嘴角咧了咧地说道：“你是妖？你是妖！他不是妖？那他究竟是谁？” 刘夕妍无法相信脚下那位虚弱到快奄奄一息的女子是只妖，也无法相信这个老头是在救她。 脚下的女子沉默了下来，仿佛好像在思考什么？ “说！是不是他威胁你，你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脚下女子听到刘夕妍大声地呵斥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抖了一下。 她还是坚持刚刚的话，没有再说别的了。 究竟谁是妖？ 究竟谁在撒谎？ “给你机会你不说，既然你说老头不是妖，那你就是妖了，别怪我不客气了。” 只见刘夕妍用血银刀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沾上了刀刃。 “不要杀了清清。这位捉妖师求求你放了她吧。”见到刘夕妍杀心坚决的老头，即使被束缚住也要替脚下女子求情。 其实刘夕妍真的不是想要杀了那位虚弱的女子，现在的她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但是妖确确实实就在他们之间，她也不想滥杀无辜，万一杀了人，杀了只良妖，她就破坏了捉妖师的规矩，就要受到惩罚的。 刘夕妍拿出血银刀，划破手也只是吓吓她，让她说出实情，是不是被威胁了。 她还是没有听到女子的解释，彷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挥着刀的刘夕妍手都麻了，手突然无力地松开了刀，就这样刀掉落在脚下女子的面前。 看到沾满鲜血的刀，脚下女子被吓的大叫大哭起来，一边说不要不要不要，一边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刘夕妍马上捡起血银刀，刚站起来，她看到巷口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穿银袍的男子，面带愤恨和杀气，感觉与他对视的人都要被他的眼神杀死，灰飞烟灭那种。 仔细一看，这男子好熟悉呀！ 不就是那个一狐酒馆的掌柜吗？ 是他！ 他走进巷子里，脚步声吸引了脚下女子的注意，她回头一看，眼睛彷佛充满了生的希望，她朝一狐酒馆的掌柜拼尽全力喊道：“一狐哥哥，救救我们，叫她不要杀了我们。” 什么鬼？ 他们是一伙的？ 不会他们都是妖吧？ 刘夕妍一下子慌了，慌到手都微微发抖了，看着一步步走前来的一狐掌柜心想道：“他们三个不会是一伙的吧？会不会他们三个把我给杀了，要是这样，这下子我真的和师父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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