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五百两!”胡须男子低着头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抬眸的瞬间迸溅出犀利的目光直视着白楚。 刘夕妍听到这个人一下子就索要五百两,忍不住走上前和他辩论,“五百两!你们比山贼还要狠,抢钱吧! 胡须男子一副怒相,见刘夕妍顶撞他,差点就想伸手打她了,他横了一眼刘夕妍随即厉声呵斥“说什么呀!臭丫头!” 还好白楚拉住她的手,不然她就冲上去那个人的面前被揍了。 “别对这般女子计较。客官,这五百两实属有点多,可否让我今天好好调查此事,如果是我酒馆的责任,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好!明天要是我没见到五百两,那就官府见。” 阿文阿仁见那群野蛮人离开,慌张兮兮地跑到白楚身边,“那个人一看就是来找事的,不然为什么身后还带着一堆人。不会真的要赔他五百两吧?” 刘夕妍翘着手,挑着眉毫不胆怯道:“这种人我见过不少,不用怕他。” 而白楚神情淡定,看样子对于这样的事并不稀奇。 “不管他是不是来找茬的,既然他说我们的酒有问题,那我就看看是不是我们酿的酒出现问题了。” 他刚才看了一眼那个人的票据,上面写了售酒的时期,还有品类,如果没看错的话,他买的杜康酒是他上个月刚刚酿好开封的酒。 他打开这坛杜康酒,眉头一皱,“他买的杜康酒就是来自这坛酒。”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竹舀子勺了一小杯,喝了起来。 “公子!你干什么?要是这酒出了问题,等一下你就喝出问题来了。” “无妨,我就是想验证一下。” 望着白楚那坚定的眼神,她夺过他手中的竹舀子给自己勺了一杯,望着这酒味浓郁的白酒顿了顿,但还是闭着眼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充斥这整个口腔,烧喉般的辣和呛。 “你……”白楚见刘夕妍这般举动,怔住了。 “你是妖,我是人,我们两体质不一样。万一你喝了没事,但我喝了有反应,那就证明这坛酒出现问题了。” “刘姑娘万一你真的出了问题怎么办?” 白楚望着她被呛到脸色通红的样子,心里难受道:“你怎么那么傻?” “没事,我相信你!”她还是若无其事地咧着嘴,对着他恬然一笑。 阿文阿仁深受他们的影响,也要和他们共同进退,这两个直接勺起酒就猛喝起来。 刚刚这么一闹,酒馆里早就没有顾客愿意进来买酒了,整个酒馆冷清的很。 “阿仁等一下打烊吧,应该没有什么客人要来光顾了。我看看这坛酒哪里出问题了。” “夕妍,要不你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处理好的。”白楚示意她放心,让她不要想那么多。 白楚走到帐台把已经包装好的石榴酒放在她手上,叮嘱道:“早上喝的够多了,今晚你就不要喝酒了,伤胃。” “好!。” 刘夕妍走后,白楚回后院时才发现石桌上放着一只没有编织完成的草蚱蜢。
第47章 酒馆出事了 从酒馆回去客栈之后,刘夕妍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她坐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木盒子,拿出了白楚赠她的草蚂蚱端详着,这才想起自己在酒馆学做的草蚂蚱还没做完,放在了石桌上。 刘夕妍用手托着头呆呆地望向窗外,抬眼望着这藏蓝若有星光的夜幕,她的心里泛起丝丝忧心的思绪。 “不知道他可不可以处理好?” 这漫漫长夜似乎也平安无事地度过了。 “刘姑娘,刘姑娘,快开门,快开门呐!” 在床上的刘夕妍慵懒地翻了一下身,顺手把被子盖住了脑袋。 门外的人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更是急躁。 “刘夕妍,出事了!公子被抓了!” “出事了!” 一听到出事两个字,刘夕妍瞬间从床上弹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才发现阿文阿仁在门口焦急地徘徊着。 “你终于开门了,我们还以为你喝了那个酒出了问题。” “没有没有!你说出了什么事吗?” “公子被抓了!昨天那个人见公子不愿赔钱,今早就拉着他带去了衙门。” “你们在楼下等我一下,我马上穿好衣服跟你们去衙门看看。” 在去往衙门的路上,由于时间紧迫,阿文阿仁直接和刘夕妍长话短说了。早上的灵溪镇人很多,要想顺畅地走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他们想跑起来,但根本就行不通,想走快几步就会碰上人。 阿文弯下身子叉着腰,气喘吁吁的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到了到了!” 面前的衙门门口聚集了不少群众,看来已经开堂了。 他们三个人不停在人群里努力往前挤去,终于站在了最前面。 公堂中央坐着一个身穿青色朝服的知县大人,两旁站着一列衙差,每个人都神情严峻威严,知县大人的头上还悬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 “白楚,范言状告你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 “回大人,确实属实。” “范言,你可有证据证明一狐酒馆掌柜白楚的酒害你中毒?” “有!” 范言掏出了两张纸张呈上去,拿到证据的大人看了之后,皱了一下眉头抬眼望向范言低声道:“一张是一狐酒馆售酒的票据,一张是药方。票据倒可以证明你那天购买了酒,可这药方似乎也证明不了什么。” “大人,我可是有证人的,那个锦杏堂的黄大夫可以为我作证。” “那就传他上来。” 被传上来的黄大夫承认那个药方是他开的,也说出了那天他出诊时见到范言可是脸色苍白,上吐下泻的状况。 “白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人,昨天这位范言找了我之后,我和我的酒馆里的伙计都喝了他所说的那坛酒,都相安无事,那又怎么解释?” 闻言后,范言带着厌恶的眼神睥睨了白楚一眼,“你说你喝了,没人证明啊!谁知道你喝没喝?” “范言所言甚是!既然这样那就让白楚当着大家的面在堂上喝你所说有问题的酒。公堂之上,无人敢作假。” “大人,说不定他昨晚早就把酒倒了或者把酒坛里的酒给换了吧!” 白楚对于他说出这无知的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范言公子,我这么做不就做贼心虚了吗?我又何必呢?而且如果我把酒给换了,那酒坛依然会残留杜康酒的味道,就算换了也是杜康酒,酿酒时间不一样,喝起来的味道口感大不相同,如果找懂酒的人品一下便知道了。” “说得好,公子!”站在衙门门口的阿文阿仁见自家公子辩驳得如此精彩,拍手叫绝,站在他们俩中间的刘夕妍莫名被那突然响起的掌声给怔住了,目瞪口呆,简直被这两货给看呆了。 白楚听见那两个熟悉的声音后,脸色都沉下来了,展现出十分嫌弃的表情。一转头望向身后那两货,不料却对上了刘夕妍的目光,白楚的表情瞬间变了,变得淡然自若,深邃的黑眸里闪出一丝温润。刘夕妍立马向点了点头,坚定的眼神里充满着对他的信赖,她相信他! “好了,堂外人员请保持肃静!申捕头你派人去一狐酒馆在那坛酒取小一壶回来,顺便验一下那坛酒是否白楚所说的没问题。白楚你在公堂之上喝了那酒,我相信没有人在这公堂上作假。白楚你可以吗?” “我没问题的。” 白楚向范言投向的眸光里幽深了几分。 待白楚喝完那杯酒,范言一脸闷闷不忿地瞥了他一眼,对白楚哼了一声。 “既然案件还未有新证据,白楚暂时留在衙门观察一晚,还有案件没有出审判结果时,一狐酒馆暂时不能开门营业。若哪一方有新证据新证人,到时再上堂审查。”知县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高声道:“现在退堂!” 退堂后,围在衙门门口的听众也纷纷散去,从公堂上出来的范言,脸上堆满了不爽,临走前还不忘给刘夕妍他们三人给狠狠地瞥了一眼,甩袖愤然离去。 刘夕妍把阿文阿仁两人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觉得那个范言像是缺钱的人吗?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坛酒已经售出去那么多了,要是有问题为何没人上门向你们讨公道,偏偏只有他一人?” 阿仁低下头眉头紧锁,淡然道:“那也确实蹊跷。” 旁边的阿文气得插上一嘴,“我都说他过来讹人的,看他相貌就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他不缺钱,却要这么干,有点无事生非的感觉,你们觉得他会是什么人要这样对一狐酒馆?” 阿文阿仁相视一眼后,异口同声:“同行!” 刘夕妍的一句话,点明了要处。 “所以他就算收下你们的五百两,也会抹黑你们,那你们就承认了你们的酒出现了问题,他可能就会给你们造谣。现在就算上报官府了,也会给你们带来一定不好的影响。” 听完刘夕妍的话,一切都豁然开朗,真没想到这个范言还挺犯贱的。 “那现在怎么办?”阿仁眨了眨疑惑的双眼,望向他们。 阿文拍了拍阿仁的肩膀,眼神里带着一丝窃喜,“既然我们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是范言。我们从他身上找证据就好了。” “可他都走了,怎么找到他?整个灵溪镇的开酒馆的店铺不下十家。” “没关系。我见到他从衙门出来后便往右边的街道走去了,我们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酒馆就好了。” 刘夕妍也像阿文那样搭在他肩上拍了拍,刘夕妍和阿文看着那么焦灼的阿仁不由地相视一笑。 他们便往那边的方向一路走去直至找到酒馆为止,走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三家酒馆。其中有一家酒馆店面很小,倒不像是范言开的店。 其余两家酒馆倒是有一家吸引了刘夕妍的注意,她观察了这两家酒馆,只有这家酒馆店面装潢十分不错,但进出的顾客可寥寥无几,确实冷清。而另一家酒馆店面不算华丽大气,但也有几个顾客过去光顾。他们站在店外观看,都能听到里面的掌柜说话的语气很热情。 所以那家稍微冷清的醉仙馆成了他们想要了解的第一家酒馆。 他们三个人躲在酒馆对面的巷口里,三人对视却不敢进去。毕竟要是真的是那个范言开的酒馆,被他见到了怕是之后的上堂会对白楚不利。 见大家你看着我我望向你,阿文还是出口说话了,“要不我们找个人进去打探一下?” 三个人在低头思考着人选时,突然一只手各搭在了阿文阿仁的左右肩上,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要不我去瞧瞧?” 在这种神经紧绷的情况下莫名背后响起这种声音还有只手突然搭在肩上,真的会把人吓到归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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