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女神望着若然如今的妆造,十分满意,清脆一声,十分得意:“我这礼物若然也定是喜欢的!” 若然并未照铜镜,只听四周惊叹声起,便知如今的她定然十分夺目。 她羞赧一笑,笑得甘甜:“多谢望舒姐姐!” 望舒女神听得若然一声“姐姐”,心中美滋滋的,越发欢喜若然这个丫头。 墨阙挑眉上前,看着若然眉间银辉一点,心神微动,抬手将用琉璃瓶装了一堆形态各异的五彩糖果送给若然。 “你又想让我牙疼吗?” 若然白了他一眼,却心情很好的收了下来。 濯盥去雪族取下千年玄铁,用寒冰铸造了一把短刀,送给若然做贴身武器。 若然望着手中这把短刀,她眸色清浅如画。 这把短刀触手温凉,小巧轻薄却锋利无比。 花辞抱着用山茶花酿的花酒上前:“这是我向陵游讨了些驱邪的药材,用修为酿造的山茶花药酒,祝愿小姐往日岁月里都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整个生辰宴之中所有送来的生辰礼,无论大小贵重,若然欣然接受。 若然环顾四周,并未见得传闻中的天界二殿下琼瑞。 传闻他身子骨不好,加之他母神青女犯罪,后又身死,他便郁结心中,情况更加不妙。 陵游瞧了,说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此说来,他这心病十分难解。 因此,每况愈下,六界大小宴会,他都不曾参与。 若然仔细想来,好像在千熠太子生辰宴的时候,也并未见到过传闻中的二殿下。 若然心下十分好奇,喃喃自语:“这位殿下,身子骨这样孱弱吗?” 生辰宴终于结束,若然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紫微宫回到了梨雨轩。 若然“扑通”一声便累倒在了床榻上,招呼花辞给她卸下头上身上这沉重的装束。 “花辞,快来,将我脑袋上这沉重繁琐的钗环通通都卸了!” 花辞迷恋一般,蹲坐在床沿上,傻呵呵看着若然,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痴迷。 “小姐,我觉得你太美了!” 此时,林修抬进来一个硕大的浴桶,放在地上之后,看见花辞这一脸憨态的模样,忍不住鄙夷道:“小姐今日累坏了,你还是快听小姐吩咐,让小姐早些梳洗睡下吧!”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绢包裹的东西,搁置在若然的床沿上,随即,一溜烟出了殿门。 花辞与若然面面相觑。 若然一个翻身,便从床榻上起身,将裹得严严实实的手绢摊开,里面赫然呈现一个用陶土捏成的女娃娃,这女娃娃笑眼弯弯,一眉一眼与若然极为相似。 若然惊喜:“诶?这不是我嘛?” 花辞望了望若然手中用陶土捏成的女娃娃,又看了看若然,忍不住低声细语道:“小姐,林修喜欢你!” 若然一愣,嗔怪道:“别胡说!” 花辞亮着眼眸,神色坚毅:“我说的是真的!大家都知道,濯盥也知道!” 若然愣住了:“母神也知道?” “轩主?”花辞仔细想了一下,“轩主平日里又不管这些事儿,应该不知道吧!” 若然突然感觉手中这块漂亮的娃娃有些沉重,默不作声地将它重新用手绢裹好,递与花辞:“林修的生辰礼我很喜欢,下次这些话,你别再说了,若是假的,林修会很生气的,若是真的......” 若然顿住了,花辞屏气凝神,看着若然。 若然突然笑了:“真的就真的吧!林修做事严谨认真,从不逾矩,我瞧着倒像跟濯盥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他对我衷心一片,定然会将这份心意深藏心底,绝不会影响到我。倘若有一日,他遇到了心爱之人,我这个做小姐的,还得为他把把关......” 花辞笑了笑,点头将若然手中的陶土娃娃,与今日收到的所有生辰礼,一起收了起来。 若然退了衣衫,悄然入水。 花辞给若然端来自己酿的山茶花酿:“小姐尝尝我的药酒吧,这药酒我跟陵游学了好久,说不定还可以助小姐修为大增!” 若然笑着一饮而尽,药酒不烈,入口味甘。 若然惊奇,称赞道:“你这酒酿得真不错!” 得到称赞,花辞高兴得不得了,又为若然添了一杯。 几杯入肚,若然泡在温热的浴桶里,双颊微红,微醺双眸隐隐有醉意,抬眸之时,媚态即生。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此夜不太平 若然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只觉身子沉顿。 她心知是酒有后劲儿,再加上一天劳累,实在有些困顿,便让花辞侍候着出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肌肤如玉雪华,身段玲珑有致。 “扑通——” 外面传来重重一声,格外明显。 若然心知不对劲儿,花辞赶忙将衣衫裹在若然的身上。 一时间,若然是又羞又恼。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声冷喝:“谁!” 随之空中破开一丝,如利箭擦过空气,发出箭鸣。 若然知道,濯盥追上去了。 若然坐在床沿上,冷眸一凝:“天界竟然还有如此孟浪之辈!” 花辞愤恼:“濯盥追过去了,凭濯盥的修为,定能将他大卸八块!” 若然简单梳理了一下,还未着袜,林修刚把若然的洗澡桶抬出去,濯盥便回来了。 他眉头狠狠拧紧,挥手,将殿内地上水渍蒸干。 若然声音微冷:“没追到?” 濯盥眸光漆黑,幽幽如深海。 花辞比若然更生气:“这孟浪之人没想到修为这么高,连濯盥都没追上?” 濯盥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眸光冷凝:“他做出如此丑事,逃得飞快,定是不会轻易让我抓住的!” 若然踹了一下床沿的矮凳,气呼呼地缩上床,道:“我都不知道是谁!” 濯盥看着若然微红的脚趾,将矮凳搬来坐下,伸手将若然粉藕一般的小脚放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揉动。 若然心中不解气,气得捶了捶枕头:“他看光了我的身子!” 濯盥深邃的眸子噙着嗜血的暗影,轻轻捏住若然的小脚,手中动作却十分轻柔。 若然原本便很疲惫了,又喝了些花辞酿的药酒,躺在床榻上,原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后来便沉沉睡去。 花辞愤怒地找到林修,要与他一道去追查“登徒子”! 濯盥则一直守在若然身边。 床上躺得好好儿的若然,却在此时猛地坐起身来,反手勾住濯盥的脖子,往后一提,一个轻巧的翻身,便坐在濯盥的身上。 她醉眼惺忪,手中力道却不见丝毫,狠狠掐住濯盥的脖子:“承认吧,就是你偷看我洗澡!” 濯盥僵着身子,躺在若然的寝床上,鼻尖是她若有若无的体香,触手皆是锦被的柔软。 濯盥闻言,脸色发黑,低声怒吼:“胡说,根本不是我!” 若然揪着濯盥的衣襟,狠狠对上濯盥的深邃的眼眸,满口酒香之气:“不是你是谁!” 如此近的距离,垂眸便是若然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触手是她柔软如花瓣似的身子,鼻尖萦绕的皆是她沐浴过后馨甜之气。 濯盥要疯了,身子僵硬到了极点。 他突兀的喉结上下滚动,后知后觉将若然推地远些:“不......” “不?不是你是谁!” “啪——” 花辞不知,若然更不知,陵游的药酒后劲厉害,若然昏沉着脑袋,恶狠狠甩了濯盥一个耳光,打在玉质面罩上,清脆响亮。 “你就是那个登徒子!” !!! 濯盥脸色黑得难看。 一个翻身,将若然压在身下,一只大手轻轻松松捏住若然两只小手。 若然拼命挣扎,身子止不住地扭动。 濯盥眸光深邃,低吼道:“别动!” 若然闻言不动了,却气得哭了起来:“你看光了我的身子......” “说了不是我,我不是那种人!” 濯盥愠怒,憋着满腹委屈,低吼出声。 但看见若然眼中两道清泪滑出时,一时间慌了神,笨手笨脚地抬手为她擦拭泪水。 若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濯盥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哄她,若然哭了一会儿,加上酒劲儿,终于沉沉睡去。 濯盥看着若然的挂着泪渍,恬静的睡颜,终是忍下心中燥火,吐出一口浊气,出门打了一盆水。 轻轻给若然擦拭泪渍,收拾好一切之后,才出了殿门。 星曜宫。 星辉之下,月色之间,千熠沉着眸子,匆匆进入寝殿,清隽的脸上好似还青了一块。 奉元不知千熠为何这般,远远地便瞧他逃命似的,极快行走,仿佛后面有鬼追着。 奉元追上千熠,跟着进入寝殿,不解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千熠双颊微红,他坐在案桌的椅子上,丝毫没有往日里的气定神闲,衣袍也不知在哪处沾染了灰尘,脸上果真青了一大块。 奉元唏嘘不已:这是,摔伤? 千熠好似在愣神,根本没有听见奉元的说话声。 奉元扯了扯唇角:“殿下?” 千熠满脑子皆是方才在梨雨轩若然寝殿中看到的一幕,挥之不去。 闻言回神,仿佛大梦初醒:“嗯,怎么了?” 气息不匀,神情慌乱。 奉元瘪了瘪嘴:“殿下这是怎么了?” 殿下之前定是遭遇了什么终生难忘之事,瞧殿下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贼心虚呢! 奉元猜得没错,千熠确实做贼心虚。 奉元见千熠一副茫然之态,眼神朝他满身灰尘,和脸上青色的摔伤处努了努嘴:“殿下这是怎么了?不过出去了一趟,做贼去了不成?” 千熠一愣,做贼? 他方才孟浪之举,还真像个做贼的。 哎呀该死,怎么会撞见那种事儿呢! 千熠眸光微闪,面上恢复清风霁月之色,只是留在脸上那处明显的摔伤,如此衬托,还是非常滑稽。 “也不知是谁在路上扔了快鹅卵石,我思虑事情实在入迷,不慎摔了一跤......” 奉元惊骇:“殿下?你说你摔了一跤?” 殿下这么大个人,还会摔跤? 奉元明显不信。 千熠抬眸,望着奉元的眸子,清澈诚恳,璀璨如星子般明亮。 “别整日疑神疑鬼的了,我也会有失误之时,你与其在这儿愣着,还不如给我准备沐浴更衣。” 奉元瘪了瘪嘴:“好吧殿下,不过殿下,您脸上还有伤呢,可别忘了疗伤!” 千熠微微错愕,便抬手抚上脸颊,稍稍一碰,果真疼得厉害。 他一双璀璨星眸顿时失去色彩。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是妖孽,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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