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腿太快,一溜烟就跑上二楼了,喊都喊不住! 之后楼上就是一波轰轰隆隆的桌椅板凳晃动摔地声…… “疯丫头!你扔我东西做什么!” “这是我的房间!” “你放下!赶紧放下,我这可是价值倾城的宝贝,特意从狐狸窝搬来的,摔坏、坏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来啊,你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啊!我怕你啊,你除了会说这句狗屁话以外,还会说什么!” “疯丫头,你没完没了了!” “骚狐狸!你去死吧!” “骚、骚狐狸……你骂我,你、气死了气死了!” 哐的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烂了…… 我和大黄,面面相觑。 然后扭头就跑,果断远离战场! 看来今天的确不适合找大黑谈论高深一点的话题…… —— 自从家里换了新房子以后,原来的储藏室也被上清给打去做吃茶看电视的偏厅。 至于寄存在我家里的那些遗物,都被收拾整理到屋后竹林尽头另一座单独的小屋子了。 小屋子的风格与村里从前大户人家的祠堂差不多,硬山顶四角上翘的两层偏古典建筑,白墙黛瓦,墨门红灯,墙上挂着功德铺三字朱红小匾额。 推门走进去,一层摆放的都是大件的遗物,二楼摆着小件,屋子前后两个门,前门方便我们从家里走过来,后门外则是条青石砖平坦大路,大路直通家里院子的小门,更加方便从外运输物件。 这样将功德铺与生活区域分开,倒是比之前顺眼舒服多了! 核对了一遍铺子里的遗物都在哪个方位后,我耐心地帮它们上好了标签,还划分了风险等级。 贵重易碎的,风险最高,用紫色签纸。 邪门有怨气的,风险次之,用红色签纸。 不值钱以及被盗可能为零的,风险最低,就用不太起眼的黄色签纸。 剩下几样大概率要被遗弃的到期零星旧物,则用绿色标签做个记号,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合同期限一到,我就把它们找个地挖坑给埋了! 并且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送遗物过来的亲属是在走过场,把我这里当烂摊子收拾铺了。 一年两万块钱的寄存金,当年的我还是太年轻了……应该多要些的! 花了两个小时才把所有寄存品的标签给整理对标贴完,还用笔记本电脑按着每个标签的编号备注好了遗物名称,亲属姓名联系电话,以及合同期限,转账记录,加上电子版合同原件。 这样以后再找寄存品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打开电脑,输入亲属姓名,系统就会自动调出这件遗物的所有信息、编号、和摆放位置,放眼看去,一目了然。就不用我自个儿再重新跑进来一件一件地查了…… 圣人说过,知识改变命运! 善用电脑,事半功倍啊。 上清显然是对我赖以生存养家糊口的事业很有信心,这功德铺修建的超大,原本东西都挤在一间屋子里显得太多太拥挤,现在搬到这儿来了,反而才发现,不过就这一丁点儿而已。 分两层摆,更空旷了,只占了一个屋角。 目前在录的遗物共一百三十二件,大件三十件,总收入,在两千万左右。 争取十年内,我的生意红红火火,能填满这整间屋子吧! 合上电脑,我刚有机会松口气,就听见前头院子里大黄突然汪汪汪激动地嚎叫了起来。 大黄这狗,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敬业了。但凡它闲着没事坐在院子里玩,门口飞只鸟他都能嗷嗷把人家魂吓掉。 而上回徐磊来的时候之所以没被他揪住,据小阮阮说,是因为它跟着邻居家的小白跑去邻居家玩了…… 碍于它时常多管闲事的前例,这回我没搭理它。 但前一秒电脑放回了桌子上,后一秒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手机屏上显示着三个熟悉的字眼,一组合,就是个让人心底很膈应的旧人姓名:许天枫。 上一通电话,应该还是去年春节吧,他打错了……给他爹拜年不小心打给我了。 尽管我们已经两年没见了,他的模样我也忘却了七八分,可一见到他的姓名,我还是会本能地记起他那张黑脸,谁欠他八百万的活祖宗神情…… 出于礼貌,我还是接通了这个电话。没办法,谁让我这个人大度不记仇呢!好歹同窗四年,给他这个脸。 “喂。” 刚接通,电话那头的人就冷飕飕地高冷说了句:“出来,接我!” 我:“……你说啥?” 有病两个字就在嗓门眼里卡着了! 他叹了口粗气,要是我没听错的话,电话那头也有狗叫声,且节奏与我家大黄,非常合拍。 他不会在我家门口吧! “我在你家门口,辛夷巷,四十四号,门前挂着两只彩绘花灯,院子里养狗的这一户应该是你家吧!” 我沉默了一下:“嗯,有事?” 他说:“做生意。” 原本我还想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了,但是他一说生意……我立马就来精神了! 客户啊,给钱的客户啊,不要白不要! “等我。” 挂断电话,我就匆匆锁上了功德铺的房门,一路小跑着往前院赶了去。 路过厨房门口的时候大黑正好从里面出来,拿着两只大玉米问我:“老妹儿来一根不?” 我摆摆手径直去开门:“来客人了,先不吃。” “那我给你留着哈?” 抽开门闩,我拍拍旁边大黄的脑瓜子嘱咐它不用再叫了,打开门,抬眼就看见门口立着一名西装革履,气质清冷,眼戴墨镜的男人。 男人双腿笔直,身形颀长,墨蓝色的西装,搭配黑衬衫暗红领带,双手插兜,面无表情。 这么多年了,倒还是喜欢装高冷深沉,上学的时候就整禁欲公子路线,毕业以后这算是,霸道总裁的野路子? 也对,人家的确是如假包换的霸道总裁,人家家里……有矿! 三座煤矿两个金矿。 “许同、”啊呸,都毕业了还叫同学,太不对劲了,现在应该叫……“许先生,好久不见。” 我对着他扯出了个标准的微笑。 礼貌,而不失优雅。 墨镜下的眼睛里瞧不出多少情绪,轻蔑的扫我,然后看向我身后的屋子:“别笑了,你这样笑,特别假。”
第68章 蛇仙大人占有欲极强! 我假他奶奶个大头鬼,真想邦邦给他两拳! 但他是客户,对,客户,客户就是上帝。 我忍下想骂人的冲动,默默忍了,收回笑容,直入正题:“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做什么生意?” 他姿态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文不对题:“你混得不错,真就凭自己的努力,住上大房子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努力错方向。” 这话不对劲。 我立即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端着讨人厌的有钱人架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漫不经心地说:“你想要钱,来找我也是一样,宋岳通那个老东西多大年纪了,他的钱,你不嫌脏吗?” 宋岳通……我脑中搜索了半天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终于记起来这是我上半年二月份的一位大客户,那时候他家里闹鬼来着,是他爹死了不肯走,请我去算了出棺日子。 我开门做生意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钱脏不脏关我毛事! “我凭本事赚的钱,为什么脏。”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嗤笑:“靠出卖色相赚的钱,还不脏么?” “出卖色相?”我差些被他一句话噎死。 他也许是看我还活着,想给我再补一刀:“我可是亲眼见到,你上了他的车。” 这人有病,病得不轻! “两年前不是硬气得很么,不是看不惯满身铜臭味的富二代么?怎么,现在转性了?是吃不了生活的苦,还是受不住一个人的寂寞,那种老男人都能看得上,你的品味不是一般的低,令人倒胃口……” “打住!”我听他越说越离谱,黑了脸冷言冷语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是觉得这房子是我用自己卖身的钱买来的?” 他眼底闪过一缕讥讽:“不是吗?” “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满脑子都是些恶心的肮脏废料!” 他不仁我不义,我忍着怒火,恶心地拿出手机调出聊天记录,给他看:“瞧见了么?他请我办事,亲自开车来接我,有什么不妥吗? 我这做的都是敬畏鬼神的生意,每一笔钱,来路都干干净净,转账记录,聊天记录,甚至通话记录我都有保留,许先生,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别整天做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说些不符合自己地位的话,很可笑。” 他瞧见了聊天证据,脸色变了变,意识到自己错了,但嘴上却毒舌不留情:“我还不了解你?你能有什么本事,不过都是些装神弄鬼糊弄人的骗术。” 我干笑笑,抽了抽唇角,反手准备关门:“谢谢夸奖啊,咱们之间没啥好说的了,慢走不送再也不见!” 可他却一掌撑在了我的门上,阻止了我关门,拧眉理亏地咳了咳:“等等!” “没什么好等的!” “我来是要同你做一笔生意……” “谢谢哈,你的生意我不做!” “二十万!” “最近闭门谢客,少于一百万的业务不要烦我!” “那就一百万!” 他说的言辞凿凿…… 我顿时就手上停止发力了。 一百万……要是真给我一百万,节操不要也没啥关系…… “什么生意?” 他见我回心转意,就从自己西服里侧口袋掏出了一样用紫色高级丝绸帕子包住的东西,脸色铁青的送给了我:“拿着,毁掉!” 一贯的言简意赅。 我家蛇仙大人也喜欢言简意赅,但蛇仙大人的简单令人心情愉悦,他的言简意赅,却让人讨厌。 呸,装高冷! 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老娘把东西呼你脸上! 心里很不爽地伸手接过了东西,捏着兰花指嫌弃的把紫色丝帕给打开,只见里面包裹着一块黯然失色,泛黄泛黑,用朱砂写了奇怪符咒的玉…… “这是我爷爷的遗物,是爷爷年轻时在拍卖行拍下来的一块古墓陪葬品,爷爷很喜欢它,活着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贴身佩戴。 去年爷爷去了,这块古玉就落到了奶奶手里,奶奶为了怀念爷爷,就将玉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每夜都枕着,但也因此,每夜做梦都能梦见爷爷说舍不得她,要带她一起下去。 上半年奶奶忽然得了一场重病,无论医院怎么改变治疗方案都不见好,后来是我的女、咳,我朋友的母亲懂点玄学方面上的事,听我提到了古玉,就怀疑可能是古玉在作祟,让我把古玉从奶奶的枕头下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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