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治疗及时,郎中说腿没废,还能走路。只是往后可能不太利索,不能剧烈运动。 薛晚晚再次从沈家苏醒过来,是在某个烛光摇曳的傍晚。 沈少爷就靠在她的床头小憩,她睁眼,看见温润儒雅的男人双目紧闭,手里还拿着一张渗着白雾的湿毛巾,突然弯唇,嘲讽一笑:“瞎子点灯,不是枉费一支蜡么。” 声音惊醒了沉睡的沈少爷。 男人睁开眼,由于双目不能视物,只能轻轻试着朝床上的人问:“薛姑娘?你醒了?” 薛晚晚嗤之以鼻,别过头去:“嗯,醒了。你……一直在照顾我?” 男人听见她清醒的嗓音后有点局促的摸着床栏站起来,后退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拿着热毛巾俊脸微红,“还疼么?我问过大夫,你的腿还能走路,只是以后会时常疼痛,行动不怎么方便。 不过你别怕,我已经吩咐人给你用最好的汤药调理身体了。你年纪还小,骨头恢复的快,还有机会痊愈的……” “痊愈?”薛晚晚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昂头看他,眼神是彻底的冰冷,可嗓音却是媚人的轻婉:“少爷,你想要我吗?”
第102章 捞过他的手,按在了女子胸口的柔软 男人陡然一怔,不可思议地拧眉,“薛姑娘,你说什么……” 薛晚晚自嘲地笑了笑,深邃眼眸里情绪复杂,艰难的撑起身子,抓在锦被上的双手暗暗攥紧,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诡异的冲沈少爷勾起苍白的霜唇。 突然伸手抓住了沈明朗的胳膊,趁其不备,把他往自己床上一带。 不等男人神色仓皇的挣扎着起身,她便柔弱无骨地扑进了男人怀里,用葱白的纤纤玉指,轻轻在男人胸膛上画圈撩拨。 男人惊诧地要推开她起身,脸色煞白地恐慌道:“薛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一手环住男人的腰肢,根本不给男人落荒而逃的机会,再启唇,软软的媚音更加酥人骨头:“少爷,你要了晚晚吧,给晚晚一个孩子,晚晚想和少爷在一起……” 奈何声音再妩媚,眼底的光也依旧是寒冷彻骨。 不像是想和沈少爷天长地久,倒像是想拉着他万劫不复。 男人胸膛起伏剧烈地和薛晚晚抗衡许久才勉强控制住薛晚晚的一只手,百思不得其解地凝重道:“可你不还是要离开沈家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女人听到他问的这些话,幽暗的眼眸瞬间一片湿润,故作坚强地继续往他身上靠,没被限制自由的那只手甚至还一把扯开了男人的腰带,并且迅速往他紧合的衣襟内伸了去。 “外面太吓人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往哪里逃。少爷给的簪子,被我弄丢了……我吃了两天的馊饭,喝的都是水池子里的污水,我没有家了,少爷,我不想离开了。我想通了,我要留下来,照顾少爷,给少爷传宗接代。” 男人剑眉皱成一团,一边制止着女孩的肆意侵犯,一边压沉声道:“薛姑娘、薛晚晚!你不能这样做!沈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这里就是无底深渊,会让你一辈子都不得自由的!” 可惜女孩心意已决,沈明朗越挣扎得厉害,她越贴得紧。 利用男人双眼看不见之便,强行抬腿跨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在男人分神顾及她的伤腿时,猛一用力把男人推倒在了床上,接着捞过男人的一只手,往自己本就宽松的衣襟内按,隔着一层色彩鲜艳的裹胸布,摁在了女子的柔软部位。 “这样,少爷就不会拒绝了吧……”她唇边的笑妖媚动人,眼神深处却暗藏杀机,在男人几乎被吓傻,半晌没有下一步反应时,主动吻住了男人的嘴唇,纤纤十指灵巧地褪下男人身上的层层温润白衣。 腾出一只莲手,指尖勾落床边的红帐,不过多时,帐内就传出了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吟。 女子的手抓在罗帐上,五指掐着团红,透着苍白。 可嘴里却时不时冒出一句不太像她能说出口的助兴话: “少爷,你真厉害……” “少爷,晚晚真是喜欢死你这个样子了……” “相公,慢点!” 这么大胆的说着私房话,更让我断定了薛晚晚在离开沈家的那两天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幻境里的时光流逝飞快,一眨眼就来到了六个月后。 薛晚晚怀孕了,六个月后的薛晚晚小腹已经高高隆起,人也发福了不少。 孕中,沈少爷待她依旧好得没边,纵是自己行动不便,出门更是难上加难,可因为薛晚晚的一句想吃相公亲手买的橘子,沈少爷就不管不顾地带上书童亲自上街去给薛晚晚买。 有几回还差些在路上出了事。 沈老爷在薛晚晚怀孕后倒是并没有再多为难薛晚晚,只是对瞎儿子总抛头露面给儿媳妇置办妇人所需的物件颇有微词。 照着幻境内走马观花的时光加速流逝来看,薛晚晚和沈少爷的夫妻生活还是挺和睦的。 有时两人相对无言,却皆是唇角含笑,都能称一句夫唱妇随,琴瑟和鸣了。 但薛晚晚眼底时不时浮上的森冷恨意,却又让我愈发看不明白他们夫妻究竟是在闹哪出。 “这里面的沈家少爷和少奶奶目前来看,好像也没什么异常。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问题是不是出在薛晚晚逃出去的那两天上?”我忍不住地问身边和我同处幻境的上清。 上清颔首:“嗯,娘子猜对了。” 我好奇追问:“那两天薛晚晚究竟遇见什么事了?难不成,和沈明朗有关?” 上清负手幽幽道:“沈家的家丁,打死了薛晚晚的心上人。” “啊?” 幻境中的画面骤然一转,又是个灯火通明的夜晚。 内宅深处的房间里却猛地传出一声尖叫,接着整个沈家的家丁奴仆全都闻声匆匆赶了过去…… 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出事的地点正是沈老爷的卧房,出事的人,是沈家少奶奶……薛晚晚。 儿媳妇深更半夜出现在公爹的屋子里,还躺在公爹的床上,下体一片血红,明眼人都能猜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沈家夫人不小心撞见这一幕后更是怕得全身颤抖,又羞又恼地倚在房门上捧着心怒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沈家的列祖列宗,你们开开眼呐!看这一对不知廉耻的男女,丢人啊!沈自如,你浑蛋!这可是你的儿媳妇!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孙子,你怎敢……” 话没说完,沈老爷就拎着裤子匆匆出门,迎面就给了沈夫人一巴掌,青着脸恨道:“贱人!你在这里大肆声张些什么!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么,你是想让整个镇子都看咱们家笑话,知道咱们家出了个不守妇道的婊子儿媳么!” 沈夫人被一巴掌打昏了头,听见沈老爷的话后,更是恼得满脸通红,颤颤巍巍地指着沈老爷道: “你还把责任推到媳妇身上,她平时怕你怕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现在说是她不守妇道爬你的床,你当大家都瞎了么!” 沈老爷被揭了短处,面子上愈发挂不住了,还要再伸手打沈夫人时,书童却搀着沈少爷寻了过来。 “爹,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晚晚怎么了!” 沈老爷一见沈少爷顿时就心虚了,正局促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屋里的稳婆突然发疯似的跑了出来,举着两手的血拖着哭腔道:“老爷少爷,不好了!少奶奶孕中行……孩子没保住!少奶奶现在大出血,根本止不住啊!” “什么!”沈少爷脸色煞白地抬脚就要进厢房,“我去看看晚晚!快去请大夫!快去!” 沈老爷面红耳赤地赶紧挡在沈明朗面前,“妇人流产,产房风水大凶,容易破家中财运,你不许进去!” 沈明朗顿了一步,缓了缓,却倏然扯唇露出一抹苦笑: “爹,我是眼盲,不是心盲……眼不见为净,从前,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这次,我倒要看你怎么收场。爹……我们沈家,无后了,眼前局面,是你一手导致,往后沈家的兴衰,全靠爹你一人了。” “明朗……”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沈明朗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沈老爷,在书童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进了薛晚晚出事的厢房。 那一夜,整个沈府的烛火燃至了天明。 再往后,薛晚晚就被沈老爷关进了柴房,不许任何人见她。 府里所有知道内情的家丁奴仆都被沈老爷赏了封口费,外加狠狠恐吓了一顿,因此沈家媳妇与公公苟合的丑事才没有被传扬出去,至于沈家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沈老爷则对外宣称是不小心摔掉的。 凛冬腊月,梅花在白雪中争先斗艳地盛放。 沈明朗站在囚禁着薛晚晚的柴房门外,无声地握紧双拳,沉默很久,直到白雪覆满了他的满头青发,他才吐了口热息,闷咳了两声…… “晚晚,我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的……在此之前,照顾好自己。” 轻轻往门槛外放了一枝艳红似血的红梅,沈明朗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后院。 书童在小门外撑伞候着沈明朗,见沈明朗出现,赶紧过去帮他披上了雪貂大氅,用桃花伞挡开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少爷,这种女人你还来看她做什么!想当初她被人拎到市集上发卖,要不是少爷你大发慈悲救下了她,她现在早就搁青楼里头卖笑了!哪还能来沈家做少奶奶享清福。 之前她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少爷你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由着她去了,可这回,她连你们的孩子都能舍弃! 还敢爬老爷的床,要不是少爷你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天,老爷哪还能留她性命! 这种恩将仇报,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该让她在柴房中好好反省几个月!等她身体恢复了,再将她赶出沈家!” “小六,帮我一个忙,去陈大夫那里拿几贴妇人小产后调理身体的药。 今天天冷,再命人晚点偷偷给她多送两床被子,汤婆子也要送,饭菜,就把我分一半,端过去,送给她。 她现在正是身体虚弱着,不好好将养,以后会落下病根。”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呢!说好了不心软的!她都给你戴绿帽子了!” “那又能如何……我只知,她一日是我妻子,我就得护她一日,哪怕,她并不心悦我。” “可是少爷你这样做,老爷知道了又该打你了!” “打吧。我这条命,也不知还剩几许寿元,乖顺了一辈子,总要按着自己的意愿,活上一回,放纵一回。” “少爷……” “她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原谅我了。” 雪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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