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岁遮道,“那还玩什么?” “不会是齐王了,齐王已经死了……”苏灯心百思不得其解,她甚至抬头看了眼房梁,“千里也不会变成鬼看着我们。” “猫啊狗的倒是有可能,但那也应该是围绕着咱们主角分配。”岁遮补充。 白及解释道:“灯心,我认为你简介里有齐王,应该是说,你进宫前,是齐王的妻子。” 午饭后没过多久,贤妃宫里传来消息,说贤妃腹痛难忍,头疼难耐,浑身不舒适,已经请太医看过了,说是被不祥之物冲撞了,那不详之物克腹中的龙胎,这是龙胎在鸣警。 这消息是不知道哪个宫的小宫女跑来告诉封南的。 苏灯心:“我怎么听不懂这消息什么意思?为什么特地跑来告诉你?” 而且她还一副做了大好事的表情,要封南早做准备。 封南不明白,岁遮这个半吊子后宫通也不明白。 白及说:“肯定跟剧情有关吧?” 不到半个小时,长相阴险的皇帝阴郁的来了。 他满脸怒火,进来就先问封南:“今早,贵妃去贤妃宫里了?” 封南心直突突,深思熟虑后,谨慎答题。 “今早六皇子想与三皇子玩,哭闹不止,贵妃无奈,只好带着六皇子去探望贤妃,只是贤妃闭门不见,贵妃娘娘哄好六皇子,就回来了。回来后,娘娘哪也没去。” 皇帝的表情稍微好了些。 他扫了眼苏灯心,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她怀里的岁遮。 他拿不准六皇子是不是他儿子,毕竟也真有可能是他的。 想到这里,就更生气了。 于是,皇帝那双眼睛,刺一般对准了白及。 他要找个人,找个泄气口。 苏灯心:“出什么事了?” 皇帝挤出笑来,挨着她坐下。 “与爱妃无关。” 午后,贤妃宫里的来报,说贤妃被魇到了,在床上翻滚空抓,太医探过后,说是被邪秽冲撞。 再一问,说是贵妃无缘无故去探望贤妃。 贵妃走后没多久,贤妃就不适了。 他叫人来仔细问过了,昨晚太后做了噩梦,说皇帝身边有妖祟作乱惑心,加上现在贤妃发邪,可能确实有邪秽作祟。 刚问完,德妃的宫人也来报,说德妃发了场热,虽现在退了,却依然难受。 皇帝问德妃今日都见了哪些人,德妃的宫人小心回道:“回皇上,是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见六皇子突然哭闹,就帮贵妃哄了会儿……” 皇帝想,怎么能是贵妃的错。 她定然不会是妖祟邪秽,应是贵妃身上沾染了其他人的晦气,这才冲撞了妃嫔,使后宫不安。 皇帝轻轻拍着苏灯心的手,细小的眼睛一瞪,唤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白及还在懵神,两个侍卫进来,左右开弓架上他,拖到了院子里。 “你做什么!”苏灯心倏地站起身。 她的伙伴们也才反应过来,皇帝要罚的人是白及。 白及先懵,而后是惊惧,被按在长椅上后,表情就变成了死寂般的淡定。 罢了,他就这个运气,认命了。 “奴才们不守规矩,阉人晦气。”皇帝道,“昨夜待在不该待的地方,致使贵妃染晦,打,二十大板,一个也不能少。” “你监视我?”苏灯心直犯恶心,转头厉声道,“不许动他!” 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戾。 “贵妃这是心疼了?” 他一把拽住苏灯心,冷笑道:“贵妃坐着看就是。朕开恩,成全了你这个好哥哥,让他能陪着你。但贵妃要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朕就让你亲眼看着他死。打!” 岁遮抱住了皇帝大腿,哭着卖萌。 “父皇,父皇……” 他也拿不准傻子应该说多少话,所以只能跪喊父亲。 边喊边想,他可真是牺牲大了,叫这种神经病父亲。 趁皇帝分神,苏灯心挣脱了束缚。 皇帝拂开岁遮,猛地站起身,喝道:“你敢护他,朕就再加二十大板!” 岁遮头皮发麻,很想拽着苏灯心衣袖提醒她,顺着这个神经病,别去护白及。 白及这个角色,是苏灯心的青梅竹马,再护下去,恐怕真的要被这神经病活活打死了。 苏灯心深吸口气,心一横,直奔院中的荷花池。 春寒料峭,荷花池里还有寒冰。 她一只脚跨过花池,看向皇帝。 “皇上选吧。”她赌了一把,“打他,我就跳下去。” 下一本,她必要求一定要皇帝的角色。 不能把生杀大权让出去,太憋屈了。 皇帝面上有一闪而过的慌张,继而更恼。 “你威胁朕?!” 封南灵光一闪,扑通跪地。 “皇上。”他说,“贵妃有孕后,眼角常见笑意,同皇上也亲近了不少。皇上也该想想贵妃的家人,如今能和贵妃说说话的只剩下这一个了皇上,贵妃并非为他求情,只是不忍亲如手足的兄长也离自己而去。” 皇帝脸色稍霁。 “奴婢作证,昨夜风大,贵妃心善体恤下人,奴婢不忍让贵妃娘娘的一片好心变寒心。” 皇帝沉默了许久,快要急死岁遮。 这都已经打了六下了,白及要昏了! 皇帝撩衣,双手将苏灯心拉回:“爱妃,朕只是恼他晦气……” 苏灯心并没有收回脚,皇帝也没喊停。 白及一头疼出来的汗,气若游丝自救道:“贵妃体弱,杀伐之事对腹中胎儿不利……请皇上体谅……” 皇帝这才慢悠悠抬手叫停。 他并不是怀疑他们有私情,他的贵妃有青梅竹马,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他清剪齐王羽翼,顺势杀了爱妃的全家和她身边所有的旧仆,却偏要留个青梅竹马,废了他,放在她身边,就是因为喜欢看她的反应。 他好喜欢她含恨的眼神。 他知道他的爱妃不爱这个已经废了的竹马,她的心在另外一个人的身 上。 他喜欢用这种方法,考验他的贵妃,让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恨来看他。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异常畅快。 这个女人属于自己。尽管百般不愿,她也挣脱不了。 晚上,小妖妃和她的三个男人情绪异常低落。 白及养伤,苏灯心带着封南和岁遮,给他道歉做检讨。 人鱼的下半截敏感脆弱,很怕疼。但白及却硬气的没哭,只静静趴着,放空自己。 苏灯心做完检讨,忽然说道:“我们去西宫吧。” 她阐述了理由。 所有和她碰面的妃嫔,都在拿西宫白梅说事,很有可能,千里就在白梅树上等着他们,千里是个白梅树精! 三个男生默默看向她。 很安静。 苏灯心只好实话实说:“这本我不想待了,没意思。我要找到千里,等人齐了,商量个死法。” 岁遮:“你准备怎么说?找到千里,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好了,咱们去死吧?”
第42章 可怜的千里 苏灯心旷班了。 她旷了给太后请安的工作, 天刚亮,就带着三个男生直奔西宫。 她怀里抱着岁遮,封南扶着白及, 有幼童有伤残, 队伍没有半点气势气魄,很是狼狈。 “你知道在哪吗?”岁遮问她。 苏灯心自信道:“书里给的场景就这么点,按照经验, 沿着这个方向往西宫走, 就能找到白梅。” 按照人物对话透露的细节推,只要找到西宫白梅, 应该就能触发一些情节。 “我睡醒又想了, ”苏灯心仍然不死心, “你说会不会,千里不是白梅精,他就是那棵白梅树呢?” 主要这个白梅, 给她的感觉就很符合千里的雪发。 三个男生不吱声,答案显而易见。 魔灵怎么会让他们在书中扮演一棵树啊! 这种不必说话不必过剧情的省力气打酱油角色,魔灵怎么可能分给他们?! “那个是白梅树吗?”封南指着道路尽头的一棵秃树。 苏灯心抱着岁遮走在前面,快步跑过去辨认了许久。 “能确定是梅树。” 凤凰识别花草树木还算在行,是不是白梅她不确定,但这种树干和树皮的纹路一定是梅树。 “这里就是西宫?”封南环顾四周, 高大又灰败的宫墙,脱色的砖瓦上还残留着没有融化的雪。 这地方因为荒凉破败, 比其他区域温度低,吹在皮肤上的风也带着刀。 封南小声问白及:“你冷吗?” 白及摆摆手:“没关系, 还能撑。” 封南把那层亮橘色的薄纱外搭脱了,帮白及搭上。 苏灯心敲敲打打, 冲着梅树叫了几声千里,也没见梅树有什么特殊反应。 岁遮没忍住,吃吃笑了起来。 “原来你是认真的啊?你真的以为他会变成树?” 还没笑完,他双腿就碰到了地面。 苏灯心不抱他了。 她独自绕着宫墙走了半圈,疑惑道:“这宫院怎么没门?” 明明能看到宫墙里面露出的房顶,但却没有入口。 斑驳的宫墙就像口字,四方围死,将里面的东西困住。 苏灯心抬手压在眉上,仰头细细观察院墙,回来跟三个男生商量。 “封南。”她说,“我想翻进去看看。” 岁遮不信。 “这么高,你现在又不会飞,你怎么翻进去?” 苏灯心一言不发,攀上梅树,轻轻一跳,双手撑在墙头,翻身骑上,观察里面的落脚点。 她这番动作看似轻松,实则惊险万分。 封南收回下意识护在墙下的双臂,忽略白及惊讶的眼神,怂恿岁遮:“怎样?该你了。” 岁遮:“……你知道的,聪明的学生,有他自己的办法。” 他勾了勾手,绕过这面宫墙,指着墙根处的柴堆。 “我们踩这个上去。”他说。 “你上。”封南等着看好戏。 岁遮现在的个头刚到他膝盖,别说柴堆,他就是踩在狗皇帝的脑袋上,他也翻不过去。 岁遮不服,他艰难爬上柴堆,使唤封南借他肩膀踩。 封南:“你皮痒了。” 岁遮:“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团结互助?!” 还不是因为白及受伤了,不然他肯定求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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