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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不然没办法和家里的啾啾交代啊！狼王肯定了泉宝的猜测。 小奶娃打了哈欠，“我确实困了，今日起得太早，又被朱家办丧事的香火熏得头疼，那我睡会儿，到了饭点记得叫我。” 说着，粉红被子身上盖，小奶娃沾了枕头就睡，还发出轻微的呼声，至于黑水鬼市里面的波诡云谲、以及赌石大会失了泰山北斗的大地动，和她个小娃娃又有什么关系呢？ 涂山芊芊把自己那飘飘欲仙的纱裙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淡蓝色的缟素，头上还簪了素净的珠花，哪怕已经很刻意的用粉黛将容貌遮敛，但身为一只狐狸精，她一颦一笑俱勾魂，男人哪能招架？ 更别说是朱家的下人们了。 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昨日来吊唁过，小厮们对涂山芊芊还是有一点点印象的，这倒方便涂山芊芊行事了，趁着行丧乱糟糟的，涂山芊芊提着一个食盒给门房小厮丫鬟们送吃的。 “各位因着老爷子的丧事彻夜不眠，实在辛苦了，来，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别熬不住先倒下了，朱家的秩序还得你们来维持呢。” 他们并不觉得涂山芊芊是不怀好意而来的，先不说这个美人温柔，给足了他们面子，就说办老爷子的丧事他们一群下人，确实大气都不敢喘，更甭说按时吃饭了，现在的确饿得很，推脱片刻后，就接了涂山芊芊的糕点。 第701章 可不能外传啊 一群人躲在角落偷偷吃，吃完赶紧回前头守着，省得朱守业等主子要用人的时候，找不到他们。 小丫鬟吃着吃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拉着涂山芊芊的手问道： “漂亮姐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在朱家以前都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好，给咱们点心吃？ 这果子是黑水鬼市那家排队都买不到的食为天点心铺的吧，一盒要七八两银子呢，你也舍得给我们吃？是不是有事想跟我们说啊？” 涂山芊芊心吋这些人类真机灵，一语中的，什么都知道，她笑着回答：“傻丫头，给你们吃点心自然是因为你们活儿干得好啊，至于我是谁，这重要么？点心好不好吃，我有没有骗你们？” “好吃。” “没骗啊，你都不问我们要钱。” “那就可以了啊，你们管我是谁？我只是觉得你们辛苦，给些糕饼果子，想跟你们聊一聊交个朋友就是了。” 涂山芊芊笑着说道，“非要问的话，那我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狐狸精胭脂水粉的掌柜，叫芊芊，你们叫我芊芊姐就好了。” “芊芊姐好，狐狸精胭脂水粉我听过，二夫人，就是二老爷的正妻最爱用了，听说用了这胭脂水粉，二老爷回家次数都多了呢！” “呵呵，本身也是二夫人底子好，不过你们既然都已经问到这份上了，我倒是真有一些好奇的事情想要问问你们，朱老爷子同我，也算是有几面缘分，怎么好端端如此健康的人，说走就走了呢？ 他来拜年的时候，还向我们东家讨过药呢，把了脉象，平安得很……” 涂山芊芊知道事不宜迟，这些小厮丫鬟顶多只能出来一会，她得趁着有效的时间里，多问一些有用的话题。 丫鬟小厮们见说到这儿，一个个哑口不言，只是默默低头吃东西，涂山芊芊也不急，俗话说吃人嘴短，不愁这些小娃娃不开口。 涂山芊芊道：“你们不愿意说就算了，我都理解，在别人家里头做事，是要管好嘴巴的，我也不喜欢手底下的人嘴碎。 但我是真好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等丧事办完以后，朱家家主会怎么打发你们这些下人， 做了这么多年，一些秘密的事情总会知道，是卖了还是杀了？” “芊芊姐，你别吓唬我们，家主不，不是那样的人！” 话匣子打开，丫鬟小厮们顿时瑟瑟发抖，另一个小厮说道： “我们真不晓得发生了啥事，就知道老爷子最后一面是见了家主，叫家主去祠堂说话，不过此前叫所有人都退下了，不让任何人守在祠堂旁边，像是怕隔墙有耳，再之后老爷子就没了。” 丫鬟们见有几个小厮说话了，也七嘴八舌附和起来，像是要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宣泄出去： “对，家主定是犯了大错，不然老爷子为何将他叫去祠堂训话，要训话叫到书房不行吗？可见家主这次办的事，犯了老爷子的忌讳，老爷子对他失望了……” “可不是吗，你们想，好端端的一个老爷子，每天晨起都要练拳强身健体，除了时而昏迷头痛之外，身子骨比咱们年轻人还要硬朗，怎么会突然死了？” “这事儿和家主逃不了干系，芊芊姐，咱们随口一说你也随口一听，别往外传哈！否则咱们怕是连发卖的机会都没有，定会被家主弄死的。” 第702章 朱二夫人 进朱家这种赌石大户里做活的人，一般都是签了死契的，又在黑水鬼市这种地方，主人打杀了他们都是应该，不会有人追究，一向宽厚待人的老爷子殁了，他们这些下人往后要更谨言慎行的度日才是。 涂山芊芊微微一笑，“我也随口一问，大家说过就忘记了，哪里会往外传啊，快吃东西吧。” “你们一群贱皮子聚在这里做什么！”小厮丫鬟们吃得大快朵颐，用消息换了点心，吃得也更舒心一些，但还没吃多少就听见一道刻薄的声音。 是二夫人！ 下人们忐忑不安，赶紧回答：“二夫人，我，我们就是吃点东西，是，是芊芊姐送过来的，芊芊姐是我们朱家的客人，客人叫咱们吃，咱们不得不吃。” 涂山芊芊福福身，担当道：“狐狸精胭脂水粉铺子的掌柜芊芊，见过二夫人，早些时候和老爷子有过几面之缘，便来吊唁，叨扰了。” 朱二夫人想骂一顿涂山芊芊来着，但一听她说自己是狐狸精胭脂铺的掌柜，当即眼前一亮，“原来是芊芊姑娘，久仰大名啦！哎哟你们狐狸精胭脂水粉可难买了，每次出摊就不能多带些吗，也没个固定的铺面。” 涂山芊芊挥挥手让下人们带着食物下去，自己周旋朱二夫人，“下次有了新货，就差人给朱二夫人您到家里挑选，您这样的大主顾，可不能去市井挑选，毕竟身份摆在这儿，哪能去排队啊！” 好话人人爱听，更何况朱二夫人，她一听涂山芊芊承认了自己身份尊贵，笑容更大：“懂事，以后你们狐狸精胭脂铺，我罩了！芊芊姑娘既是上门吊唁，那去前边儿啊，跟一群下人厮混作甚，不嫌那些低贱的人脏啊？” 昨日泉宝来的时候，朱二夫人哭麻了，借口如厕遁了一小会，所以并没有见到涂山芊芊，自然认不出她来，而现在涂山芊芊也顺理成章的攀上了朱二夫人，若有若无的笑着打听： “哎，我还不是心疼二夫人您，想着您是狐狸精胭脂铺的大主顾，可不能累坏了，生意得您来照拂呢！ 便自作主张以您的名义送了些糕点，多管闲事的替您搏了个体恤下人的好名声，方便往后管家啊…… 如此看来，是芊芊逾越了。” 朱二夫人一听好名声，顿时道：“你有心了，不过这朱家内宅哪有我说话的份，上头有大房呢，家主是大哥，主母是大嫂，我们二房两口子？年末拿些家族分红度日就算了。” “什么？可我觉得二夫人您才是最合适统管内宅的，再说了，不都说是朱家家主气死了老爷子吗，这时候应该二房替上做家主才是啊！”涂山芊芊诧异道，“届时您不就是当家主母了？” 朱二夫人闻言脸色冷峻：“芊芊姑娘，这些话你从哪听来的！” “外面都在传。”涂山芊芊笑，“说来惭愧，也是听到了风声，芊芊才想着来提前烧香，希望以后二夫人您多庇护庇护，二夫人可不能怪我说话直，来得晚呀！” 第703章 目击证人 朱二夫人面色缓和了一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意有所指道：“我家孩子那天正好和小厮们玩躲猫猫，巧不巧的，躲在了祠堂供奉的桌子底下，当天老爷子确实没见过别人，孩子回来的时候吓不轻，说是听到了吵架声…… 哎哟，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啦，芊芊姑娘你别多想哈，胭脂水粉照常给我送，不差钱，家里事多，繁杂，就不留你了，改日定给你下拜帖。” “那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还要出摊卖胭脂呢。”涂山芊芊福身走了。 就目前看来，她打探到的消息还不算无用。 一则：朱老死亡当日，确实只见过朱守业。 二则：如果不是犯了大事，根本没必要在祠堂训话，平白惹人猜疑。 而朱老一向磊落光明，眼里容不得半点不好的沙子，所以小厮丫鬟们说的话或许是真，朱守业真的触到了老爷子的底线，让老爷子不得不落他脸子，而这所谓触碰底线的事儿，很有可能就是买通混混绑架泉宝一事。 三则：朱二夫人说闲话一般，表示老爷子死亡一事并不是无迹可寻，是有证人的，只是这证人吓得不轻，暂时忘掉了许多事，就比如朱守业到底对老爷子做了什么，就得等二房的小孩恢复过来，再慢慢说了。 得到这些有用的消息，涂山芊芊脚步轻快的离开了朱家，回去把这事告诉泉宝。 朱二夫人捏紧手帕，她不知道自己坦白的这些话，到底对二房有没有好处，可涂山芊芊说得对，既然外面都这样传了，那不如推波助澜！ 没准真能让家族的耆老们，一个个投票表决，罢黜朱守业的家主一位，届时，自己的丈夫才有机会上位，儿子女儿们才能有个好前程！ 反正她说的是实话，儿子确实看到听到了，又不是特地去污蔑朱守业！ 希望涂山芊芊争气一点，把这事儿宣扬出去吧。 这样想着，朱二夫人的脚步都轻快一些了。 “泉宝，我探听到的消息基本就是这样，可见朱老的死，和朱守业九成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朱家二房愿不愿意让自家目睹了一切的儿子出来作证，更不知道，二房的儿子作证有没有用。”涂山芊芊说完，泉宝就摇头了。 “没用。” 泉宝异常冷静道：“朱家二房的孩子看到这一切，明显不足以作为证据，让朱家耆老们罢黜这个经营能力不错的家主，比起真相，他们更在乎的是家族稳定。 而且朱守业一旦倒台，获利者就是二房两口子，所以二房的孩子作证，就算是真，在别人眼里也是假的。再者，我针对朱守业并不是因为朱老的去世。 朱守业先动手伤我，只要叫朱守业付出应有的代价即可，没必要卷进他们朱家内部的斗争里，让朱家二房拿我当枪使。” 涂山芊芊皱了皱眉，“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等，等朱老出殡，咱们去送行，顺便说一说我和朱家的正事儿！朱老走了，两家的事情还是要继续谈的，我灵力没恢复，暂时不能启程回安州，有的是时间陪朱守业斗下去！我相信只要是狐狸，总有一天会露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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