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服务员拿来了骰子和游戏卡玩真心话大冒险,几轮个人秘密大剖白下来大家彻底玩嗨了,几杯烧酒下肚,开起玩笑来更是没个正行。 裘时煜没参与,坐在边上看他们吵吵闹闹,经理心想这样不行,得让老板也玩得开心,鼓起勇气邀请他一起来玩。 这一轮正好轮到杜知桃,她跟上个人比了骰子点数,输了,选了真心话。 同事抽了张牌,一边笑一边念:“你有什么绝活吗?” 杜知桃说:“我会卷舌头,算不算?” 有同事插话:“不算!因为我也会!” “有没有正经一点的。” “好吧。”反正说一下也没关系,杜知桃坦白道,“我会拉小提琴。” 刚才插话的同事两手一摊,无奈地说:“这我不会了,我只会弹橡皮筋。”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乱七八糟的。” “照你这么说,我还会弹弹珠呢。” “哇,西洋乐器啊!”徐奕夸赞,“听说小提琴很难学的,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 “小时候学的,那个时候觉得好玩,稀里糊涂就学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很久没练过了,都不知道会不会了。”杜知桃把骰子递给她,转移了话题,“好啦,下一个轮到你了。” 徐奕没多想,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这件事大家都没放在心上,但裘时煜却感到了几分微妙。 很快骰子就递到了他手中,他随便抛到桌子上,两枚骰子朝相反方向滚了好远才停下来。 两个4。 经理刚才掷出来是两个5,她紧张的不行,在心里拼命祈祷自己待会儿抽到的卡片没有会冒犯到对方的内容:“裘总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裘时煜:“真心话。” 经理闭着眼睛抽了一张牌,睁开眼看了一眼,整个心脏都提了起来。她吞咽了一口唾沫,想说咱要不要换一张牌,但裘时煜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经理深呼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说:“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听到真心话的内容,就连杜知桃也愣了一下,她下意识望向裘时煜,后者没看她,用手撑着下巴,眼睛低垂,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手臂忽然被碰了一下,杜知桃转过头,看到徐奕冲她挑了下眉,那眼神仿佛在说:这玩意还有问的必要? 杜知桃无奈地转过头。 虽然这个问题比较冒犯,但以裘总的尿性来说肯定会直接说“没有”然后轮到下一个人。正当经理这么想着,裘时煜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 裘时煜平静道,“轮到下一个了。” 他将骰子递给右手边的人,起身出去了。 拿着骰子的人和经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不定。 …… 洗手间使用了廉价的空气清新剂,气味并不算好闻。西服侧兜的手机在震,裘时煜拿出来看了一眼接通,电话那头像是以往每一次那样开始喋喋不休,他心不在焉地盯着镜中自己,时不时捕捉到几个刺耳的关键词,面容慢慢地浸染了几分阴郁。 …… 裘时煜出去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游戏又轮了几回,这之后几次杜知桃都选的是大冒险,只她运气不太好,同事抽到的卡都是让她喝酒。 愿赌服输,杜知桃也不推拒,拿起酒杯就喝,一连喝了三四杯。即使烧酒兑了水度数不高也架不住她这么喝,等裘时煜解决完事情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喝醉了。 与她一同的徐奕也喝的七七八八,她在给司机打电话来接她回家,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惹恼了她,女生脸涨得更红,手一挥,打碎了一个杯子。 裘时煜什么也没说,只问了下经理:“还要玩很久吗?” 这句话含义等同于“应该结束了”,经理非常上道:“没有没有,要走了,以前我们也都是差不多这个点走。” 开玩笑,今天买单人是老板,老板催他们结束,还能不结束吗?那岂不是不给老板面子? 这一点经理还是很有数的。 裘时煜去外面结了账,回头看到杜知桃已经出来了,她搂着徐奕脖子,步子有点不稳,而后者在稳住自身平衡的同时带着她往前走也不太容易,步伐踉跄,让人很是怀疑她俩会不会一起摔下去。 裘时煜看得蹙眉,走过去扶住杜知桃,对徐奕说:“我来吧。” 徐奕眯起眼睛辨别了一会儿他是谁,确认是个可靠人之后松了手,大度道:“我懂的,外人嘛总归心里不放心,还是得经自己手才安心,我都懂的。” 裘时煜没搭理她,半搂着怀里的人走了。 司机的车就停在外面,人上车以后他按照上次那样问了一句:“裘总,先送杜小姐回家吗?” 闻言,裘时煜垂眸望向身边的人。 跟有些喝醉后就发酒疯撒泼的人不一样,杜知桃喝醉后特别乖巧,除了四肢有些不受控制以外,几乎是让做什么做什么,坐在车里也不声不响,此刻安静地坐在他身边,被酒意烘得发烫的皮肤贴住他的手臂,湿润润的眼睛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她的五官不算是那种令人过目不忘的惊艳的漂亮,却很耐看,眼睛和鼻头都是圆圆的,喝了酒后泛着淡淡的粉红,看起来有种天然的娇憨感。此刻拧眉抿唇,非但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裘时煜问:“你想回学校吗?” “回学校?”像是很难理解对方说的话,杜知桃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她支着脑袋想了会儿,摇了摇头,“不回。” “那你想去哪儿?”裘时煜很有耐心。 这下杜知桃干脆地回答了他:“我要去学校对面的酒吧,我还想喝酒!” 裘时煜“嗯”了一声:“所以你是因为想喝酒才想去酒吧?那只要有酒,也不一定非得酒吧不可,是这样吗?” 他讲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但听在杜知桃耳朵里却绕的不行,她甚至掰了掰手指来理逻辑线,最后也不知道究竟理出来了什么,点了点头,严肃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家也有酒,离这也不远,不如去我家,喝酒也不要你付钱。” 裘时煜道,“家里换洗衣服都有,明天上班我再送你过去,你考虑一下。” 司机张着嘴巴,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整个大震惊。 这……这真的不是在坑蒙拐骗吗! 杜知桃做思考状十秒钟,再次点头:“我觉得可以。” 协议顺利达成,裘时煜回头对司机说道:“去我在文苑路的那套房子。” 那栋房子是之前开发商送给他的,因为离当地一家著名的酒庄很近,也顺势赠与了他不少好酒,裘时煜不喜欢喝酒很少去那边,今天因为这事突然想起来,倒是可以派上用途。 裘时煜一发话,司机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当做自己是个没有听力一心开车的工具人,发动了汽车。 可是裘时煜忘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那栋房子他前些天刚用来安置了裘师炀。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两处前文的bug
第63章 下午三点, 裘师炀被楼下叮呤咣啷的声音吵醒。 他有不小的起床气,穿着拖鞋下楼把台阶踩得震天响,还没看到人张口就喷, 直把对方骂得一个劲儿鞠躬道歉,完了也没走, 继续干活。 裘师炀被他亲哥发配到这栋宅子以后,还算有良心地请来了一个保姆, 给他准备一日三餐加打扫卫生。裘师炀领地意识强,不喜外人在家里走动,整个别墅就这么一个帮佣,每天来做完饭就走, 一分钟也不多待,打扫卫生也是三天一次。 如果裘师炀没记错的话, 昨天保姆已经来家里打扫过卫生了, 别墅占地面积大,对方扫扫弄弄整整花了四五个小时, 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怎么今天又来了? 裘师炀疑心可能裘时煜今天会过来住,他哥有严重洁癖, 对家里洁净程度要求近乎病态, 看到一粒灰尘都会发疯,跟他住一起能把人折磨死。 可他现在卡停了,连车钥匙也被收了, 他那帮酒肉朋友一听到他哥的名头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个,给裘城打电话那老家伙也不接, 除非去偷去抢, 不然哪都去不了。想到他现在的处境是谁造成的, 裘师炀心道一声“晦气”,去冰箱拿了瓶冰可乐回到自己房间。 半夜十一点左右,裘师炀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响动。 别墅隔音效果其实不错,而且裘师炀还戴着几万块的降噪耳机,耳机里放着游戏人物激烈厮杀的环绕音效,足以衬托出那道声音有多么巨大。 屏幕里刚好蹦出“Victory”的字样,裘师炀不知道他哥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索性摘下耳机下了楼。 玄关处亮着壁灯,光线朦胧幽微,裘师炀看不太清,走近了后一下子睁大眼睛。 他哥仰面躺在地上,身上还趴着个女的,对方似乎睡着了,半天都没有声音。 裘师炀精神恍惚,有种三观震碎的感觉。 虽然他跟他哥关系不好,但也没到不清楚他哥情感生活的地步——除了生理洁癖,他哥似乎还有一定的心理洁癖,这么多年来他从没见过他哥跟哪个女人走得近,就连助理招的也全是男人,工作期间一条绯闻都没闹过,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连柳下惠也要让他三分。 再过几年他哥都要奔三了,就连裘城都为他的婚姻问题着急——虽然裘师炀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以他哥的地位和身价,还愁没婚可结?不过是早晚的事。 所以看到裘时煜身上的人,裘师炀第一反应就是是嫂子。 但联想到裘时煜这几天对他干的那些事,所谓恶其余胥,连带着他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嫂子也喜欢不起来。 裘时煜也看到了他,杜知桃还抱着他的腰,趴在他胸口没动,柔软馨香的发丝散在他的领口,带来几分奇怪的痒意。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冷冰冰地说:“几点了,还不睡觉?” 裘师炀站着没动,他眼睛很不礼貌地盯着杜知桃,扬唇一笑:“确实,那些事需要我睡着才能做。” 听出他语气中不屑的轻佻与嘲弄,裘时煜的脸色愈发冰冷,也愈发后悔自己将他安置在这栋房子里。 想让裘师炀听话无疑是白费力气的事,裘时煜不再搭理他,撑着地板坐起来,对不肯动的杜知桃低声说:“不想喝酒了?” 在酒精的催化下杜知桃困得不行,她怀里抱着个热热的又富有弹性的东西,跟她床上那些公仔的手感特别相似,让她很有睡觉的欲望,但听到“喝酒”两个字她一下睁开了眼,斩钉截铁道:“想喝。” “那就起来。” 杜知桃骨碌一下麻利地爬起来了,重心不稳她还晃了两下,裘时煜把她扶到客房里,倒了杯温开水给她。 杜知桃接过一饮而尽,砸吧了两下嘴品了品酒,疑惑地嘀咕道:“这酒怎么没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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