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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要不要剪短算了？” 明月撩起胸前已经吹得半干的头发说道。 “你喜欢短发还是单纯不喜欢打理长发？” 莫衡之吹头发的动作未停，问道。 “懒得打理” 明月其实是个性格很复杂的人。 她学习任何东西都很专注，但是有些事情上又很散漫。 她是个懒且自律的人，很难想象这两个词用来形容同一个人。 “以后只要我在我帮你打理。” 莫衡之说道。 明月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都说甜言蜜语让恋爱脑深陷，她这个理智脑听着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你喜欢长发就留着，没必要为了一点麻烦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明月本就是豁达的人，所以它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因为懒得打理去把头发剪短，倒是有可能因为突发奇想去改变风格去改变发型。 明月并没应下此话，莫衡之也不再多言。 伴随着嗡嗡的吹风机声响，温馨在两人之间升腾，明月房间内的暖光灯在地板上映射出了一站立一坐直两个身影，发丝在两人之间勾缠，把两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明天见，晚安！” 明月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莫衡之没有理由再留下，只好起身离开。 “晚安” 明月起身把人送到房门口，本来两人房间就不远，明月目送他过去。 进房前莫衡之回头看向门口目送他的女子，眼神停留在她身上跟自己同款式的情侣睡衣上，不由勾起了唇角。似乎有着独属于两人不言而喻的浪漫。 两边房门关上，明月看着镜子里我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乎还残存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莫衡之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似乎还残存着发丝地触感和洗发水的香气。 第二天明月带着礼品去外婆家，莫衡之自然跟上。 “以后走动就靠你们小辈了，我们老了也该退休了。” 明爸爸和明妈妈笑着说道。 明月开车载着明晨和莫衡之朝外婆家驶去。 “外婆” 明晨人未到声先出。 “小晨来了，怎么不提前说？” 外婆看到外孙乐开了花，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菊花。 慈祥和蔼地摸着明晨的头，明晨已经是个大小伙了，被当小孩儿对待还怪不好意思的。 “外婆！” 明月停好车把后备箱的东西提出来。 “月月也来了” 外婆的声音一扬再扬，可见今日之高兴。 大舅妈从里面出来， “月月来了，来了怎么不提前说，都吃了没？” 老一辈对吃饭总有着执念。 “我们吃了来的，刚好最近都在家，就说来看看外婆和你们。” 明月说道。 “外婆待会就去把鸡杀了。” 外婆步履蹒跚，她身体没有明奶奶硬朗，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 明月上前扶着她， “外婆别忙活了，鸡养着我们过年再吃也不迟。” 那鸡还没完全长大，这时候吃了可惜。 “不要紧，外婆养了好多只，自家养的更有营养，你们上学辛苦，给你们补补身子。” 明月才知道原来是政府给每家每户发了小鸡仔和小鸭仔。 这个是按户头发的，有些人家不养，外婆和外公在家没事就拿回家养了。 他们养了十只鸡，八只鸭。 外公正好提着小泥桶给鸡鸭喂食回来，他们把鸡鸭围在了一片田地里，那块地正好用不上。 “外公外婆，这是我男朋友，你们叫他衡之就行。” 明月介绍道。 “这孩子长得真俊。” 外婆说道，眼中都是欣慰。 “以前还怕吃不到月月的蹄子肉，没想到我这个老家伙身体还不错，能赶上月月的婚礼了。” 老人笑着说起这话，他们笑得乐观，明月这些小辈却不由有些难受。 死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不管怎么必会，一旦真的涉及到，没有人能够真正释怀。 所以国人喜欢避讳死亡，也不愿提及。 老者却总是挂在嘴边，他们总是说黄土埋半边了，他们准备好了棺材，甚至有的都准备好了到时候要穿的衣服。 晚辈看着挺不是滋味，哪怕他们自己说起都面带笑容。 “外婆，你一定健康长寿，能活至少三十年。” 明月抱住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 “傻丫头，那外婆得活成老妖婆了。” 舅妈提着刀出来。 “舅妈，我们真吃了，别听外婆的，真不用。” 明月无奈道，她要是再不拒绝，总感觉今天要丧一条鸡命。 “这是月月男朋友吧，果然像你妈说得一样，是个好后生。” 舅妈看着莫衡之，暂歇了去杀鸡的心思。 “行，不吃就进家里坐坐。” 外婆一手拉着明月，一手拉着明晨往里走。 “衡之也进来。” 外公沉默寡言，跟着进去。 虽说不怎么说话，但还是把家里别人送来的牛奶拆开放到了他们面前。 “衡之是哪里人啊？有没有房子，父母是干什么的？” “外婆~” 明月笑着喊道， “你怎么跟查户口似的。” 怕莫衡之不快，她手轻轻握住了莫衡之的手。 莫衡之回握住她的手，真诚道： “外婆，我是燕京人，有车有房，父母做生意的。” 明月外婆和大舅妈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外婆知道这么问也许会讨人嫌，但是也想为明月把把关。 莫衡之看了看明月，然后面不改色道，一个月20万。 说完仔细观察外婆的表情，随机应变更改工资。 他怕说少了，他们对他不满意。说多了，他们对他不放心。 明月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莫衡之绞尽脑汁说谎的场面，虽然是善意的谎言。 “这么多！” 外婆感慨道，在她眼里这十里八乡最有出息的就是外孙女月月了，还在读书就给她买了上万的金镯子。还帮助家里建了新房子，开了超市，听说还在大城市开了公司。 但是她其实对明月的有钱程度是没有概念的。 现在社会发展太快了，莫衡之这些年轻人觉得20万一般般，但是在外婆眼里她一辈子都没见过20万。 “妈，现在年轻人花销也大，以后成家立业哪个都要钱，咱月月也不差。” 大舅妈说道，她虽然不是富贵家庭出身，但是手机玩得溜，知道的不少。 “也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大舅妈洗了些水果端进来。 大家聊完明月的感情就开始聊明晨的学业。 “都有出息，都好！” 外公外婆满脸欣慰。 大舅妈也是觉得明家祖坟风水好，他儿子虽然也考上大学了，但是就中规中矩。 妹妹连孩子就这么有出息。 不过她对儿子也满意就是了，毕竟他们家庭就一般，儿子全靠自己现在过得还不错。 “衡之在这住多久啊？” 大舅妈问道。 “过几天跟我一起回燕京。” 明月回答道。 聊得差不多了明月带着明晨和莫衡之起身离开。 莫衡之来明月家这几天可算是把两边长辈见得差不多了，除了在外务工的。 两人回家，明爸爸喝明妈妈去镇上超市了。 “今天下午我下厨，我们去买点菜。” 莫衡之自然是没有意见，两人来到明月超市， 莫衡之看着超市的名字若有所思，直到看到正在搬东西的明爸爸， “叔叔” 莫衡之喊道，看来这超市还真是月月家的。 “你们怎么来了” 明爸爸诧异道，明妈妈也走了过来。 现在超市员工多，完全不需要他们俩来忙碌。不过两人没啥事就喜欢过来帮忙，闲不下来。 “买点菜，下午我下厨。” 明月说道。 “晚点我们带回去不就好了，还让你们跑一趟，” 明妈妈道。 明月超市是镇上最大的超市，所以家里需要菜都不需要去别家超市看。 “反正我们俩也没事，顺便出来逛逛。” 明月带着莫横之去生鲜区挑选，明爸爸盒明妈妈也不多管，自家超市无所谓。 “老板娘，那男的是你家亲戚吗？长得真帅！” 收银的小年轻盯着莫衡之说道。 “是长得不错。” 明妈妈附和道。 “老板娘，他有女朋友吗？” 她眼神亮晶晶，面露期待。 “有，不就在他旁边吗？” 明妈妈冷不丁说道，收银小姑娘看向明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莫衡之此时正好牵住了明月的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帅气的男人是小老板的男朋友。难怪气质就不像他们本地的。 “老板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哎呀…我这嘴。他跟小老板真配！我去干活了。” 收银姑娘落荒而逃，没想到见色起意到小老板男朋友身上了，还是在老板娘面前，真是尴尬地想钻地缝。 明月带着莫衡之来结账，正好是刚刚那个收银姑娘。 她全程头都没抬，手上动作飞快。 明月惊诧地看着她，她偶尔来超市，跟里面员工都挺熟的，平时挺活泼一小姑娘今天怎么沉默了。 明月和莫衡之结完账提着东西离开，收银才松口气，看向两人的背影，觉得真是般配，刚刚自己是怎么想的，还真是大胆。 明月回家就开始备菜。 “晨晨，去跟伯母说一声，晚上到家里来吃。” 明月从厨房探出头说道。 “好” 明晨立即起身离开。 莫衡之跟在明月后面，等待着她的吩咐。 “怎么了？” 明月疑惑道。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明月笑着给他布置了此小任务，避免他太闲着手足无措。 两人忙活了挺久，这手机摸衡之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明月的厨艺， 明月今日也是想着露一手，就要离开了，盛宴招待家里人。 家里冰箱早就被明月塞进了许多吃的，鲍鱼、鱼翅都有。 明妈妈他们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传出食物的香气。 村里人路过笑着说道： “老二家做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 “月月在家做饭，我们也不知道。” 明爸爸憨厚道。 进去就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不少菜。 蚂蚁上树，闷黄鳝，炝虾仁，烧雏鸡…… 明爸爸和明妈妈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看着就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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