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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清然不明白。 “为什么？”她问。 门主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这次说朱雀门要散的消息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吧。” 素茗若是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不奇怪为什么她明明实力很弱，却非要和谢清然还有门主一起去攻击怨灵了。 这个秘术的使用办法，开始就是要有接触，让被施法者，沾染上施法者的鲜血。 这个秘术施法的时间比较长，再一想那个时间，素茗应该是从被打飞之后就已经开始了。 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清然，在这一途上，中途消失的人太多太多了，也许，素茗，终究也摆脱不了这个宿命。” 谢清然看着她，“可是，为什么要死。” “明明可以不死的。” 谢清然不明白。 门主也和她说不清楚。 “以后，你可能会懂的。” 也可能永远不会懂。 不过那都没什么了。 谢清然眨了眨眼睛。 “那希望，我以后能懂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懂。 朱雀门的事情还要解决，可谢清然已经没这个心思了，师父和司沐都来了，也用不着谢清然麻烦。 司沐去和门主商量，师父过来陪着谢清然。 “还是不高兴？”师父低声问她。 “师父，我觉得，太突然了。” “她才刚和我说很想上大学，我准备满足她的愿望的。” “这是她自己做出来的选择，和你无关。” 师父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无情，语气里只有对谢清然的在乎，“然然，我和你说了，感情太深，会受罪的。” 谢清然总是改不了。 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还在找着嗷呜的魂魄。 谢清然没说话，靠着师父。 司沐在半夜和门主商量好。 朱雀门的解散已经是必然的，而朱雀门的人后续的安排，她们表示自己可以。 司沐只是提供了一些小帮助。 只是让人有些可惜。 千年前的朱雀门，是多么强大的一个存在，众多术士门派都要避其锋芒。 如今朱雀门还是以天下苍生为重，却已经没人没担任朱雀门门主了。 门派凋零，与其在无一人之后消失，还不如解散，也算留下了太大的最后的颜面。 谢清然不理解她们的想法。 但是也不需要让她理解。 这一天的事情，像是做了一个虚幻的梦，谢清然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难过。 朱雀门术士不立碑，谢清然看了看朱雀门的入口，还能想起来素茗和她说，这是她的家的时候的开心喜悦。 只一天时间，什么都变了。 可能素茗死前什么也没想，也可能她会觉得开心。 她确实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 一辈子都是朱雀门的人。 师父把福利院的小孩子关于怨灵入侵的记忆都给删掉了，做完了这些事，师徒三人就离开了这里。 谢清然回去的路上还是闷闷不乐的。 她确实见惯了人间生死，但是熟悉的朋友死去，还是会觉得觉得很难过。 但是，这似乎是素茗想要的。 谢清然看着雾蒙蒙的天。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最好结果了吧。 这起严重的本来让谢清然觉得至少也要用几天时间才能解决的怨灵一事，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呗解决。 可惜，伤亡惨重。 “然然。”司沐坐在她身边，“别难过。” “人类的生死都是正常的。” 谢清然偏头看向自己的师兄。 他看着远方，似乎在想事情。 第273章 师父师兄的谈话 “师兄？”谢清然喊了他一声。 司沐看过来，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谢清然把脑袋凑过来。 “没什么好难过的，然然，她只不过是你生命里的过客。” “不用看的那么重要。” 他们坐在师父的灵舟上，像一条小船一样，师父在船头，谢清然和司沐坐在船中央。 师父回过头来看他们二人，“然然，来。” 谢清然不解，看着师父招手的动作，就走了过去。 师父拍了下她的脑袋，“给我们家然然拍走晦气，以后要开开心心的。” 谢清然难得哭一次，把师父和司沐都给吓住了。 一个普通与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人类的死，自然不会让他们在意，但是谢清然难过了…… “师父，你这样像是在哄小孩子。” “本来就是小孩子，还哭鼻子。”师父拍了她一下，“行了，跟你师兄玩去吧。” “那我们要去哪里？” “回咱们自己家待一会儿去。” 师父说的自己家是谢清然小时候待着的那座山。 谢清然已经有许久没回去了。 一天下来，谢清然有些疲惫，司沐的怀抱很温暖，谢清然靠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司沐低头看着谢清然的睡颜，手指克制又小心的给她把落到脸上不舒服的发丝放到一边，安静又温柔的看着她。 “睡着了？”师父轻声问了一句。 司沐点了下头。 师父这才活动了几下自己的手臂，“这丫头，今天真是吓坏我了。” “然然太重感情了。”司沐说。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子。” 嗷呜死的时候，谢清然的样子把两个人给吓坏了，虽然这次没有那次严重，但也让两个人久久缓不过来。 “然然这么重感情，以后，她的每个亲人都会成为她的弱点。”司沐低声说，落在谢清然耳朵上的手温暖极了。 师父做了一个小结界给谢清然，谢清然破除不了，她只会安安静静的睡着，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是不是应该让然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家人比较好？”司沐抬头问，“也不至于生出这么多的感情。” 师父摇了摇头，“这丫头本来就重感情，不是不让她有感情就能解决了。” “慢慢看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些家人还能有些用处。” “然然想死的心思到现在还没下去，好歹让她能安安稳稳做个人再说。” 司沐沉着眸子，温和极了的眼神冷漠如寒冰，“要不是……” 师父摇了摇头，司沐没继续说下去。 “小叔，我们还回异界吗？”司沐问。 师父整个人仿佛突然变了一副样子。 银白长发迎风飞起，银白带暗纹的锦袍也随风而动。 变化最大的是他的脸，从四五十岁的男人模样变成了年轻俊美的青年。 “去，自然是要去的。” 司沐低头看着谢清然的脸，“那我们什么时候带然然去？” 师父沉思片刻，“还是过段时间吧，现在还不可以。” 司沐便点了点头，“好。” 他自己没什么想法，只是盯着谢清然的脸看着。 等谢清然醒来之后，已经睡到了床上。 这是她的小屋子，建在山上，但是并不小。 是师父用灵力开辟出来的一个地方，足够谢清然肆意玩耍。 她掀开被子走出去，“师父，师兄？” 两人正坐在外面，在聊天。 谢清然小跑过去。 师父已经恢复了平时在谢清然面前的样子，轻轻一抬手，“怎么了，这么激动？” 谢清然看了看周围，“我们真的回来了。” 她高兴的转了几个圈，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师父和司沐笑着看谢清然的模样，师父还说了一句小傻子。 谢清然难得没有反驳。 她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突然回了家，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之前的一切苦恼难过，似乎都在这一时间化为乌有。 “然然这么喜欢回来啊？”司沐笑着问。 “嗯，喜欢。”谢清然用力的点了点头。 “喜欢那就常常回来。”师父一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 谢清然立刻说师父最好了。 师父朝司沐挑了挑眉，示意自己被谢清然夸了。 司沐嘴角微动，还是无奈的低下了头。 “然然，你过来看。”司沐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小东西，谢清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奇的凑过去看。 是一只小小的蝴蝶，不过不是真实存在的生命，像是用灵力幻化出来的。 灵力化物对谢清然来说不难，可是变成这样看起来和真实的生命没什么两样的，对她来说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她激动的看着。 小蝴蝶一会儿变成小狗，一会儿又变成小猫，还会变成狼，狮子等。 谢清然看了一会儿，“师兄，要狐狸，白狐狸。” 司沐顿了顿，给她变出来一直白狐狸。 谢清然想伸手去戳一下，结果白狐狸就散了。 她委屈的收回手，白狐狸又凝聚成功了。 在接下来司沐又给她变了不少的小动物，谢清然虽然没说一句师兄最好了，但是目光一直留在司沐这里。 司沐抬头看师父，正好看见了对方给他一个白眼。 他弯了弯唇，继续让谢清然看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师徒三人在这里待了两三天，在鹿城的晏父晏母给谢清然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她事情忙完了吗，什么时候过去。 谢清然想起来素茗，心里面还是闷闷的，不过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难过了。 她说已经解决了，现在和师父师兄在一起。 师父和司沐在异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决定把谢清然送到鹿城去，然后他们两个再去异界。 谢清然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在去往鹿城时，听了谢清然的选择，他们又选择了速度并不算很快的灵舟。 在路上，谢清然缩成一团就开始睡。 师父用结界挡住了来往的风，只留下很温柔的小风，感觉起来舒服的。 司沐继续做谢清然的靠背，让谢清然枕着他睡。 直到谢清然醒来，他们还没到。 师父让谢清然给晏母打个电话，说她人马上就要到了。 第274章 来到贺家 谢清然刚刚睡醒，还正懵着，师父突然和她说了这些，谢清然脸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她愣愣的看着师父，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傻了？”师父似乎挺纳闷，戳了一下谢清然的脑袋，谢清然瞬间清醒。 “怎么了？” 谢清然打了个激灵，还像是被吓到了，两只眼睛看起来还有些惊恐的模样。 总之来说，就是很可爱。 让师父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软下声音，“打个电话过去，我们快到了。” “到哪里啊？”谢清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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