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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世事无常，人性善恶。 好与坏，善与恶，光明与黑暗，即使对立，也是同时存在的。 他看着玄学界的优秀术士越来越少，看见很多犯下无数错事的人，却有那样的成为一名优秀术士的天赋。 他看着太阳东升西落，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年轻孩子，走上了做术士的这一条道路。 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他曾跟随师父，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看见过一桩桩一件件好或是不好的事情。 在师父去世之前，曾遗憾的说，或许，以后再也看不到玄学界当初那种样子了。 那时候的玄学界，人才辈出，甚至有传说，术士逐渐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或许可以成神。 而现在的玄学界，人才凋零，逐渐被人们遗忘，忘记曾经有术士和人类同时出现在这片天地之下。 谢清然的声音温和且坚定。 她和温长老想的不一样。 虽然现在的玄学界已经不像是千年前那样的盛况了，但是，也仍然是存在的。 而且会一直存在。 “温长老，您别多想，玄学界只要还有不断加入的年轻人，那就还有更多的希望。” 温长老叹了口气，“谢小姐，你说的我都懂，只是……我师父和我，都想看到像是千年前那样的属于玄学界的盛况。” “为什么呢？”谢清然很不理解。 “现在的玄学界其实并不差，玄学界隐世于人世，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谢清然耐心解释，“千年前的玄学界纵然风光，可战乱并不少。” “术士与术士之间的战争，受伤最多的，还是普通人。” 温长老听着谢清然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谢清然就像是亲眼见过千年前的玄学界是什么样子。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温长老在心里笑了自己一声，继续听谢清然讲话。 “现在这世间，经过千年来的逐渐改变，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温长老，恕我直言，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若是恢复千年前玄学界的风光，会对现在的社会造成一定的冲击。” “就只是改变玄学界也不行吗？” 谢清然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温长老，关于现在的玄学界，您只希望它能风光吗？” “它若是不风光，您就会很失望吗？” “是否风光这件事，只是人给的意见罢了，在我看来，现在的玄学界仍然有一定的组织和规模，并不能说无人可知，术士与普通人自由相处，有术士作恶便有人来相助，这样已经是很好。” 温长老犹豫着，“难道你不希望再见到千年前的玄学界那风光的样子吗？” 谢清然想了想，然后低笑一声，“温长老，这并不是是否希望的事情。” 第408章 千年前的玄学界 “你这话是何意？”温长老不明白。 谢清然声音冷静，又多了几分严肃，“温长老，您是否真的明白，千年前的玄学界，在人间是什么样的地位。” “应该可以被称为一句世间的主人。”温长老虽然很向往，但是千年前的玄学界留下来的资料并不多。 人间曾经有过一场大战，也是因为那一次，玄学界死伤惨重，自此隐世。 而众多关于曾经的玄学界的消息，都因为那场大战而消失。 谢清然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温长老，话不能这样说，世间主人这个称呼，对于千年前的玄学界来说，也过于高了。” “谢小姐，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温长老很不理解。 “温长老，容我先问一下，您口中所说的希望玄学界回到千年前的风光，是哪种希望？” “是天才术士名满天下的希望？” “还是对于玄学界在千年前，在人间地位的希望？” “如果是后者，我可以告诉您，在近几百年间，都不会有这种可能。” “为何？” 谢清然笑了一下，“那温长老所希望的又是什么呢？” 温长老的眼睛中有几分怀念，“我既希望天才术士越来越多，也希望玄学界可以回到曾经的风光。” “这难道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温长老，您听说过妖族吗？” 温长老愣了一下，“妖族？” 谢清然点了点头，“或许，也可以说是异生物。” “是的，我听过很多，也曾经见过几次。” “所以，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那您可知道，千年前的妖族和人族，没有那处结界，是可以来回转动的。” “于是，当时的俗世，很……”谢清然努力找了一个比较可以概括的词语，“没有规矩。” “普通人，术士还有妖族，共同存在，没有完全的好，也没有完全的坏，但是一旦引起争端，受伤最多的还是普通人。” “所以，当初的普通人，为了不让自己完全受限，努力去找可以让普通人以肉体之躯对抗术士和妖族的办法。” “妖族发生大事，远离争端，自此不参与人类之间的争抢。” “而普通人和术士，却是积怨已久。” “那时候，世人崇尚术士，甚至在很多情况下，术士得到的好处远比普通人更多。” “不公平的待遇让众多普通人怨怼愤怒。” “而他们也终于找到了可以让术士被他们打败的办法。” “是一个很愚蠢的办法，同归于尽。” “那时两方已经争端不断，但是，术士一方并不觉得人类会对他们出手。” 温长老觉得心中发凉，“所以，当初玄学界突然败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谢清然弯了弯唇，“倒也不是，普通人哪怕可以与术士同归于尽，但是，谁愿意为了这种事赌上自己的命呢！” “当年的术士中有很多大的宗门，对立存在许久，都想让自己成为玄学界中最强大的宗门。” 第409章 神秘女人 “在普通人与术士之间的矛盾激发的时候，术士与术士之间，也有争斗。” “这个您应该也是清楚的，毕竟，在千年后的今天，玄学界败落，也仍然有着不少关于玄学界之间不好的事情，而术士与术士的对立，从千年前就已经存在，直到今天也没有得到解决。” 温长老低声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没错。” 若是术士全无恶人，几乎被神化了一般，可目前的结果是，术士作恶之人一波又一波，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玄学界的存在，更多的还是解决各种稀奇古怪之事。 害人的术士，从古至今都是有的，并且一直存在着。 “千年前术士与术士之间的争斗，更加的光明正大，也更加危险。” 谢清然叹了口气，“争斗不断，也在那之后，人间玄学界爆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战争，而玄学界的败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温长老不敢相信，“所以，现在玄学界变成这个样子，都是由于当年玄学界的所作所为吗？” “基本可以说是这样的。”谢清然叹了口气，“当强大到一定程度，人们追寻的，已经不再是实力上的强大。” 那已经换了一种样子。 温长老呆滞。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谢清然，“所以，谢小姐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谢清然轻声回答，“我师父那里，有关于这些一小部分的古籍上的记载。” “古籍？”温长老眼睛一亮，“谢小姐，我这话可能会有点过分……” 谢清然直接打断他的话，“那温长老就不用说了。” 她笑容虽然温和，但是能看出其中的拒绝之意。 “有些东西，也不是随便就可以给外人看的，温长老，您说对吗？” 温长老顿了顿，苦笑一声，“没错。” 谢清然安静的笑了一下，“温长老，我这里还有别的事情，如果您没有问题了，那我就先走了。” 温长老点点头，“打扰你了，谢小姐。” 谢清然摇摇头，“谈不上打扰。” 她起身离开。 温长老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虽说千年前的玄学界确实让他很向往，但是，谢清然刚刚说的那些，也给了他一些警示。 当玄学界强大到了一定程度，争斗，好像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现在的玄学界，虽然偶尔也会有很棘手的案子，但是也还算是简单，若是真的如他所愿，他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 …… 谢清然离开了这里不久之后，突然发现有个地方不对劲。 她停了一下，决定过去看看情况。 风很凉爽，甚至已经有了几分冷意。 谢清然却感觉不到冷，仍然穿的单薄。 她想要节约时间，所以想要尽快看一下是什么事情，然后离开。 过去之后，她看了一下周围。 京城的玄学组织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周围还有不少的废弃物。 谢清然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那里，站着一个表情茫然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的脸，谢清然认识。 第410章 齐婳 谢清然走过去，神情震惊，好一会儿没能说出话来。 对方也没有说话，看向谢清然的眼神格外茫然，仿佛谢清然的突然到来，也让她感到惊讶。 可是，再仔细一看，那女人的眼神里面，只有一片空茫。 谢清然往前又走了几步，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悲哀，“是……齐婳女士吗？” 面前的女人好像仍然是无知无觉，只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谢清然。 谢清然抬起手指，浅色的灵力慢慢浮现出来，围绕着面前的女人转了一会儿收回，面前的女人勉强恢复了一些意识。 “你是……”面前人的声音嘶哑，没有了当初被称为歌坛天后的明亮温暖的嗓音。 “我是谢清然。”谢清然看着对方，轻轻抿了抿唇，“我小时候，经常和我妈一起听您的歌。” “您是齐婳女士对吗？” 齐婳笑了笑，点了下头，“小姑娘，这里是哪里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的声音仍然嘶哑，但还是可以听出其中的温柔。 二十年前，二十六岁的齐婳突然在乐坛打响了名声，此后数年，名气一直上涨，凭借着明亮又温暖的声线，稳坐当时乐坛的第一把交椅，火遍大江南北。 在她火之前，其实，她已经沉寂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从十五岁创作出第一首自己的歌曲被人得知，此后多年，一直不温不火。 齐婳刚开始火的，是她的一首歌。 她创作出来的歌，被当时的一位音乐天才进行翻唱，人们爱上了那首歌，却没有过多关注那首歌的原唱和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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