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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洛苡将被子往上拉，推了下怀里的狐狸：“行了，睡觉。” 沈栾亲了戚洛苡一口：“睡觉！” 抱着戚洛苡，他好想跟戚洛苡说说话，他们好久都没有一起看电视，一起吃水果。 沈栾摇了摇尾巴，有些难过。 但是他是为了赚钱呀，等有钱了戚洛苡要什么他就能给戚洛苡买什么。 …… “大人，戚洛苡和沈栾的关系确实不一般。”空昭懿低头，有些话难以启齿，因为她也是一样的。 甚至空昭懿有些羡慕沈栾，那狐狸虽然傻，但找到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敢大声说出来。 她不信，就算对方知道，这也是埋葬在心底里的秘密。 不戳破，不戳穿，似乎谁都不知道，又可以当作毫无发生的样子。 “他们……他们住一起，似乎是那种……”空昭懿深吸一口气，然后低下头，接下来的话不再说出来。
第132章 小狐狸赚到钱啦 司鹿没听到后半句，懒懒散散靠着姥爷椅，从鼻腔发出一道尾音：“嗯？” “您……不喜欢的那种关系。” “嗯。”司鹿依旧闭着眼睛，靠着姥爷椅懒散地跟树袋熊似的：“哦，认识九尾好几万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 “您不反感？”空昭懿目光闪烁：“他是和……是和戚洛苡……” “跟我有什么关系？”司鹿睁开那黑色地眼眸，视线落在前方，说出来的话像是冰凌：“但是我反感别人喜欢我，所以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 空昭懿跪在地上，不说话。 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件事不会有任何答案。 司鹿很难亲近，非常难。在司鹿身边好几千年的妖也没有办法入的了司鹿的眼，他是可望不可及地存在。虽然生于黑暗，长于黑暗，但谁都触碰不到他。 空昭懿能入司鹿的眼，顶多是她话少，听话。 她没有自己的想法，一旦做出有想法的事情，那必定是为了司鹿好。 除此之外，司鹿说什么就是什么。 “起来吧，在这里跪着干什么。”司鹿淡淡道。 空昭懿没动，双拳紧握。 如果起来就是默认司鹿的话，就是不喜欢。 那这样，她的喜欢是不是太廉价。 她的喜欢可以不被认同，可以被否认，但喜欢绝对不廉价。已经被司鹿看到了，那就看到吧。 “怎么？” “我喜欢大人。”空昭懿抬头看向司鹿，眼底里一片清明：“就算您觉得反感，这也没有办法阻止我喜欢大人。” 空昭懿昂起头，她难得能能光明正大看着司鹿。她一直小心翼翼，绝不敢以这样的目光看司鹿。 是仰慕，是敬佩，也是可望不可及。 在司鹿无形的压力下，空昭懿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我没有想要大人知道，但是大人知道了我也不想隐藏。” “你知道吗，你说出这句话我可以让你死。” 司鹿气场全开，无形的重力之下压着空昭懿，空昭懿甚至喘不上气来。 空昭懿没动，攥着拳头，她知道。 这是要杀了她，再用力一点，她马上就能七窍流血。 就是空昭懿，她也没有任何退缩。 “大人。”空昭懿口吐鲜血，呼吸困难：“我不怕死，我这条命就是大人的。大人要我生，我便生，大人要我死，我便死。” “那就死吧。” 司鹿迅速移动到空昭懿面前，他捏住空昭懿的脖子把她提起来。 提起空昭懿，她没用一点力气，即便现在他的能力大不如前，但捏死一个空昭懿还是绰绰有余。 空昭懿半点挣扎都没有，眼神归于平静。 那种甘愿赴死让司鹿怔了一下，他拼了命想要活着，他那么怕死，无数次在挣扎，沈石却愿意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喜欢甘愿赴死。 这叫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空昭懿闭上眼睛，她应该知道了，自己要死了。死之前让司鹿知道，知道她的喜欢，也值得了。 如果喜欢可以控制，那这等喜欢要有多廉价？ 她喜欢了司鹿好几千年，本来打算永远不让司鹿知道。 司鹿用力把空昭懿摔在墙壁上，气急败坏：“滚。” “大人……” “在我没反悔之前，滚。” “是。” 空昭懿抹掉嘴角的血，站起来扶着墙壁，缓慢往前走。走到门口，空昭懿停下来。 她张了张口，有些艰难：“您若不想见到我，以后我不出现便是。但是喜欢……我真的很抱歉。” “我要你滚！” 难得司鹿会失控，他向来孤傲，就算发脾气也不会如此狼狈。 今天他特别狼狈，因为空昭懿。 …… 沈栾拍完最后一组照片，脱下模特的衣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沈栾不怎么说话，他的话在这里是最少的，别人跟他说话，他只回有必要的。 好多人对这个新来的模特好奇，但他拍完照就换衣服走人，不迟到不早退，也不会多留在这里一分钟，想要跟他说说话套个近乎都难。 “你的镜头感很好。”左飞鸾走过来，她早就注意沈栾，在这个圈子里已经很难看到眼神这么干净清澈的人：“你好，我是摄影师，我叫左飞鸾，这是这里的老板。我看到果你很多次，都是最早走的，你很着急吗？” “是的。”沈栾喝了口水，开始往背包里面装东西：“我先走了。” “考虑全职吗？” “不考虑，要回家做饭。”沈栾收拾东西，伸手：“你不是老板吗，钱给我，今天结工资。” 左飞鸾一愣，然后就笑了。 第一次有人这样管她要钱，开口就要，大大方方。左飞鸾没有反感，是新鲜。 她笑了，将钱交给沈栾：“你的工资。” 沈栾在手里踮了掂重量，他感觉不出来，这是他第一次拿十张以上的纸币：“多少？” “两万。” 沈栾一听两万，眼睛弯弯的，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两万呀，他第一次拿工资就有两万，虽然没有戚洛苡赚得多，但他以后能赚的更多，一定能赚比戚洛苡还要多。 沈栾美滋滋地打开手里的信封，都是红色的纸张，看起来就好看。 左飞鸾大笑，沈栾就在这时候有好眼色，平时话都不说，拍完照片就走。别的都不行，见到钱行。 这小孩儿，有点傻，但还挺酷。 就这样的小孩儿现在才吃香，尤其是模特和娱乐圈这个行业。 “你缺钱？”左飞鸾问。 “不缺，但要经济独立。”沈栾低头数钱，数了一半数错了，他皱着眉头埋怨道：“别说话，我数错钱了。” “沈栾！” 左飞鸾刚想说：别说话，他数钱呢。 然后沈栾秒速抬头，眼睛一亮，飞奔朝那个人扑过去。 “你怎么来了？”沈栾现在特别想摇尾巴，想抱着戚洛苡疯狂摇尾巴：“你来了你来了，知道我在这里呀，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对不对？” “嗯，看看你在这里有没有被骗。” “没有，我真的赚到钱了。”沈栾把手里的钱像献宝一样给戚洛苡，一张都没留给自己：“你看，我赚的钱，现在都是你的，以后我也能工作养你。”
第133章 我们公狐狸都很优秀 “哟，真赚到钱了？” 戚洛苡大吃一惊，这么厚差不多有两万左右。第一次当模特就能赚到两万，不知道是沈栾幸运还是他真是个做模特的好苗子。 当她抬头，正好和左飞鸾对视。两个人目光交接，看一眼就都不太喜欢对方。 主要是左飞鸾不喜欢她，管她为什么，那是女人的直觉。 戚洛苡微皱眉头，有些不爽。她有那么一点不想让沈栾在这里工作下去，但看到沈栾的兴致那么高，到嘴边的话也没说。 若她真的强制要求沈栾离开这里沈栾一定会离开，但这样小狐狸就不开心了。 “真的真的，以后我的钱都给你花。两万都是你的，我以后还能赚更多，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戚洛苡打了个哈欠，揽住沈栾的胳膊：“走吧，回家。” “好嘞，回家回家！” 虽然戚洛苡只是揽了一下就把沈栾放开，不过足以让沈栾开心很久。 就那么一下，一下也行啊，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左飞鸾就看着两个人往前走，沈栾动不动就碰碰旁边那个女的，那个女的虽然表面上很烦，但也没制止。 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应该不是一般的关系。 啧！ 这么小就有对象，还是比她大不少的女人，原来沈栾喜欢这样的女人啊。 “晚上我给你做老鸭汤吧？”沈栾揉揉脸，盯着戚洛苡手里的钱：“你从两万中给我一百呗，我买只鸭子，我要一张就好，不多要。” “你的钱你自己留着，改天我给你办张卡。” 沈栾赶紧摇头，他不想办卡，他的钱是要上交的：“不办不办，我的都给你还要办什么卡呀。” “我不要你的钱。” 那不行呀，电视剧里十佳好男人的卡都是要上交的，他也要上交，他必须要做一只好狐狸。别人能做到饿他也能做到，而且一点都不比对方少。 这不让上交急死狐狸了，在后面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要不你给我找一张空卡，里面存我的钱。你要用就取，不用我自己也能用。”沈栾跑上前，他一定要把钱给戚洛苡的：“我的钱你要收，必须要收呀，这是我们一起用的。” 戚洛苡不以为然：“多麻烦，给你办张卡不就完了，我需要自己也能取。” 但是戚洛苡知道，这钱她是不会需要的，永远都不需要。 她可以自己赚，连白邢肃多给她的钱都不用，她怎么可能用沈栾第一次赚的钱。 戚洛苡是那种默不作声拒绝别人的人，她知道她以后会结婚会有自己的生活，她都知道。 沈栾……沈栾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顶多会偶尔想念。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轨道，就算一不小心偏离也一定会回归正轨。 结局会怎样，其实戚洛苡早就知道了。 从最开始默认沈栾的好，到最后逐渐习惯，她只是不再想结局怎样而已。 “不办，我不要。”沈栾抱着戚洛苡的胳膊，就差往她身上蹿：“我的人和卡都必须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就要是你的。” “行行行，你想怎么的都行。不办，回去给你找张空卡总行吧。” “你说的！” “嗯嗯，我说的，走吧。” 沈栾这才蹦蹦跳跳往前走，然后小狐狸只有一百块钱，买了只鸭，买了点青菜，之后只剩下五块钱，买了瓶可乐。戚洛苡喝了三分之二，自己只有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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