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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长突然提高了声调，我吓得连连后退，他的样子很凶，看着有点吓人，尤其是瞪大的眼珠子。 “还有，最近小雅陷入一段感情纠葛之中，这让她很伤心，一直困在里面，没有办法走出来，她甚至不止一次想过轻生。” “轻生！” 我皱了一下眉头，“小雅，她不是自杀。” “是。” “不是。” 高处长看着我，“苏琳，你对刚才说过的话可以负责任吗？这可是命案，现场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她是自杀。” “我，在小雅死之前，我去过她的宿舍。”因为紧张，我说话开始变得结巴起来。 “你看到了什么？” “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当时小雅身体奇怪的姿势再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扭曲的身体，一直站在那看着我，从我进去之后一直到离开，她的眼睛似乎都没有动过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脑海里浮现出的情形，昏暗的光亮下，我的脑海里小雅扭曲的身体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可惜太模糊，我根本看不清。 “我不知道。” 我拼命的晃头，冷汗沿着后背不断往下淌，我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小雅为什么会死，在她死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当时察觉到小雅不对劲，是否可以救她？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东西。 “处长，还是算了。” 刘老师有些看不下去，他明显是在暗示我什么，甚至是在逼我。 男人的咳嗽声，我抬头，高处长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一些，“苏琳，这件事学校很重视，希望你可以理解，越快解决越好，至于你的问题，学校都会考虑。” “我的问题？” “对，学校可以减免你大学五年的学费，还有保研的内部资格。” 医学类的大学是五年制，后面有一年要进入医院进行实习，保研同样是所有人梦寐已求的事，还有免去大学五年的学费，所有这一切都会让我动心。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高处长点了点头，“你就说什么都没看到，听到小雅自杀时发出的声音，打不开门，所以才会去找楼下的宿舍管理员，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 “好。” 我点了点头，确实被他给吓到了，还有他答应我的那些好处，我战战兢兢跟在后面，里面是一间比较大的办公室，此时坐满了人。 有警察，穿着制服，另外几个是学校里的领导。 高处长走进去，笑着点了点头，“这位就是苏琳同学，是她发现小雅同学出事，第一时间通知相关人员，可惜，还是没有办法挽救一条年轻的生命。” 高处长说完叹了一口气，示意我坐下，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我有些紧张，腿不自主的发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下子被这多人盯着看。 “苏琳，别紧张，一会市刑侦队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好。” 我点了点头，看到院里的领导朝着旁边点了点头。 他咳嗽一声，“是这样，按照我国的法律，如果看到不说出来，也是犯法，包庇罪，是很严重的刑罚。” “包庇！”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话的男人国字脸，眉毛很浓，表情异常严肃。 “只是在和你交代一下相关的法律，希望你把看到的都说出来。” “好。” 我点了点头，一时间陷入两难，高处长刚才提醒我，不能乱说，我虽然不能完全清楚他的用意，不过有一点还是听出来，他在有意的诱导我说出小雅是自杀这件事。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自杀还是他杀，不是应该根据刑侦部门的调查检测，难道我说的话会对案子定性产生作用。 “你是如何知道小雅要出事的？” “我....我是听到的。” “听到什么？” 我咳嗽一声，“听到402宿舍里传出不对劲的声音，于是过去敲门，一直没有人来开门，我知道小雅在里面，担心她出事，于是跑下去叫人。” “你怎么知道小雅在里面？” 他继续追问，我的手心已经冒了汗，尤其是他盯着我的时候，心里特别慌，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我之前见过她。” “什么时候？” “就在她出事前十几分钟，我进过402宿舍接过水，当时小雅还活着。” “你在说谎，根据法医部门的检测，发现尸体的时候，小雅已经死亡超过两个小时，你怎么可能在十几分钟前见过她？” “不可能！” 我第一次敲门的时候，小雅明明打开了门让我进去，我真的看到她，虽然动作很怪异，我可以感觉到当时她还活着。 “坐下。”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我不是在做梦，在小雅出事之前，我真的进过那个房间，而且还接了一杯水。 难道她们是在怀疑我？ 不会，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慢慢坐下，不停大口喘气，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放松，吸气、呼气，再吸气......” 我按照他的指令，那种感觉终于消失。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在出事之前见过小雅，当时她还活着。” 我说完，会议室的那些人同时看向了我，用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个眼神和表情，我相信今天在食堂，我看着发疯男生时候的眼神应该和现在这些人看我差不多。 “那不可能，法医的鉴定是绝对准确的，苏琳，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弄错了时间，或者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忘记了一些事！” 弄错了时间！ 怎么可能，我皱了一下眉头，脑袋有些痛，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从402宿舍里出来，并没有去其他地方，听到宿舍里面传出声音，因为担心，所以过去敲门，后来发生的事他们都清楚。 我根本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更加没有见过其他的人。 为什么法医的鉴定结果是小雅已经死亡了两个多小时，那么给我开门的，还有我在402宿舍看到的到底是谁？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难道那个时候小雅就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院领导咳嗽一声，“王队，还是根据你们检验的结果定案吧，小雅的家人已经联系上了，对结果没有异议。” 一直问我话的男人点了点头，“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命案发生的地点又是在宿舍四楼，而且房门是从里面反锁，技术部门检验的结果，锁上只有小雅一个人的指纹，所以自杀的可能性最大。” “那就按自杀结案吧，校领导也很重视。” “好吧。” 我坐在椅子上，身体冰冷，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门开了，我听到惊呼声，惊呼声里明显透出恐惧，有人从外面进来，一只手快速搭在我的肩膀上面。 第15章 鬼上身 那只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我本能的朝着另外一侧躲避，会议室的空间几乎都被中间的桌子占据。 我想站起来，那只手突然用力，我的身体硬生生被按了下去，根本没有办法动弹，索性斜靠在那。 “高处长，你这是干什么？” 我被按在椅子上面，没有办法站起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尽力扭头，我看到一张脸快速朝着我凑了过来。 那张脸！ 我吓得大喊出来。 好可怕。 那明明是一张男人的脸，嘴唇周围抹了一层很厚的红色唇膏，很夸张，凑近的时候嘴巴张开，牙齿上似乎也沾了一些，就像是血沾在上面一样。 “高处长！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我听到院长愤怒的声音，这时才分辨出，那张恐怖的脸居然就是之前在电梯和我说话的高处长。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刚才从会议室里急匆匆的出去之后，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是小雅。”耳边居然传来女人的声音，高处长的嘴巴微微张开，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我。 “小雅！” 我眼睛睁大，身体一瞬间僵直，靠在椅子后面，一动不能动，那个声音真的和小雅一模一样。 咣当，椅子倒在地上，会议室里又是一阵骚乱，不知道是谁摔到地上，立刻有人弯身去扶。 “这个时候，不能胡闹。” 院长阴沉着脸，握紧拳头，眉头深锁，在他眼里，这或许就是一场闹剧，只有我清楚，根本不是。 小雅死了，她的魂并没有散去，也许是心有不甘，一直跟着我们。 那天晚上在医院，我见到的就是小雅的魂，她居然逼着我喝下了那些东西，而且还说了一些让我想不明白的话。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鬼上身。 虽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但是鬼上身是真实存在的，大多人都有过那种恐怖的经历，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会感觉到有人站在你床边，小声和你说话，虽然人是清醒的，就是没有办法起来。 我想提醒那些人，因为恐惧，那一刻居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尤其是放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冰冷的感觉从上面传来。 “你们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何必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小雅的声音再一次从高处长嘴里传出。 面前的那些人，脸上的慌乱消失，这一次是震惊，尤其是穿着制服的几个男人，我开始还以为他们是警察，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其实并不是。 王队长咳嗽一声，“你真的是小雅？” “对，我是。” “那好，你说出来，是谁杀了你，我们可以帮你。”王队长继续试探说道。 “真的吗？”小雅带着疑惑的声音。 “我是市局刑侦队队长王威，有问题，你可以来找我。” “好，我信你。” 我的身体歪着，那只手似乎并没有从我身上离开的意思，这样的姿势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 “你们知道402吗？” “402！出事的那间宿舍。” “对，就是那间出事的宿舍，他们都知道的，害人的是他们，明明知道那里不能住人，还是把我们这些可怜的女学生安排进去，惹怒了她，还会有人死。” “她是谁？” 王队长皱了一下眉头，他听出小雅刚才说的那番话里的隐含的意思，那个他或者是她，应该就是害死小雅的凶手，而且和402宿舍有关，这很可怕，我们的宿舍和402只有一墙之隔。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女人，她一直缠着我，没有办法，只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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