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花楼,度恒手上添了两个钱袋,打量周围,看见集市前有个水桥。 直奔桥上,探头望了下,够深,随后度恒将钱袋通通丢进湖里,亲眼看着沉底,拍拍手走人。 一路上看到有趣的度恒都会买下来,然后由舒盂拿。 从珠宝店出来度恒看见前面角落里有个小姑娘被几个小孩围着打。 可能是察觉到目光,小姑娘透过人看向度恒,度恒本想移开得目光停留下来。 红色瞳孔毫无感情地注视着她,度恒挑眉靠近。 几个男孩发现她,刚要赶她,看清楚人后,说出得话磕磕碰碰:“你,你小心点,靠太近会受伤,这个怪物很凶,你不要理她” 然后几人就见她笑着挥手,身后高大男子走出来将他们拎起来。 几人挣扎着想下来,扭半天没下来,哪怕这样还要劝度恒:“我们说得是真的,不要被她的样子骗了,她真很凶的,谁靠近她她都会咬” 正巧摸上女孩眼睛的度恒,偏头望向讲话得人。 那人一时无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明明以前有人靠近她她就咬人,怎么这次就不咬了,这样会让人误会他说谎啊! 度恒没感受到她身上有魔气,看来不是魔域的,灵魂黑得很纯,是度恒比较喜欢的口味。 不过既然不是魔那她吃不了,临走前度恒留下句:“很好看的眼睛” 女孩怔住,抬手摸上那双被称为灾难的眼睛,她说她的眼睛好看? “呵,真是眼瞎” 这双眼睛给了她不知道多少坏事,如果可以俞瑶想挖掉她。 可惜母亲阻止了,还要求她一辈子都不能毁掉这双眼睛,说是她身份的象征。 可笑,那个男人要是认她就不会任由她躲在这个地方,到死没见一面。 俞瑶抬起头,那个人不见了,视线落到地上几人身上,扑上前揍他们,能造成伤害的东西都被用起来。 “别打了!小心我回去告诉我娘,让她带人来打你” 说完他被揍得更狠了,俞瑶将这些想欺负她的人打走后,回到破庙里收拾东西跑路。 她不能打死他们,会有官府来抓她,他们却能找人打她个半死。 对此俞瑶已经很熟练了,每次打完人最好立刻收拾东西换地方住,越远越好,等个半年在回来。 换家路上俞瑶又看到了那个眼瞎的人,盯着人,果断换了方向,跟着她背后,见她进了花楼。 原来是这里的人,看样子像大小姐,应该在里面待遇不错。 俞瑶改变了以往的习惯,没离开这个镇,而是在附近找了个不要钱但能睡觉的废弃房子。 放下一件衣服,一个碗后,俞瑶取出之前捡到的劣质布,缠绕眼上,覆盖住红瞳。 做完这些后,俞瑶蹲在花楼对面跟傍边乞丐闲聊,聊着聊着话题扯到花楼上,乞丐平日都在这里乞讨知道的还真不少。 俞瑶套了不少话,然后掏出自己的碗放到面前。 乞丐一看是同伴,骂骂咧咧得跟她拉开距离。 ———— 回到花楼,度恒在舒盂身上那堆东西中扒拉着,最终随便拿了两个不是很喜欢的赠送品。 才将东西拿出,何天禄跟全诸就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南门昌和景绍。 四人距离都拉得很开,像是闹矛盾般,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度恒将东西丢过去,按照轨迹本应该都被何天禄接住,因为景绍冒出来拿走了一个,最后是他跟何天禄一人一个。 全诸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两个布偶,忙想抢何天禄手上的。 何天禄维持笑容,握紧玩偶,转移火力:“你应该去抢景绍的,他拿得才是你的,我们花了钱让她给我们带东西,你忘记了吗” 虽然他讨厌她,但是东西都到他手上了,怎么可能让别人抢了去。 全诸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去抢景绍手上的:“这个是我的!你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可以抢我的东西” 景绍推开全诸:“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我也给了钱!” 虽然是被抢的,但也是给了钱,他拿个玩偶怎么了。 南门昌站在后面观望,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抢不过他们,能做得只是不引起他们注意。 他已经有她送得东西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第11章 入戏 度恒离开后,打闹停止,全诸用力撞开景绍。 景绍晃了晃手上的布偶,不解道:“他干嘛,人都走了做给谁看?” 何天禄捏着布偶,意味不明地说:“谁知道呢,可能假戏真做也说不定” “别管他了,反正到时候他会跟我们走就行” 景绍沉默不言地走开,何天禄见他这个状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也入戏了吧。 问题是都没让他演啊?他入什么戏。 何天禄视线移到南门昌身上,神情变得危险:“你别告诉我你也觉得她是个好的” 南门昌缓缓拉起微笑,目光落到何天禄的布偶上。 温吞道:“嗯,人性本善,她只是因为环境不好误入迷途,本质上我觉得她是个好人,而且她都应你要求给你带东西了,你还说她不好,这可不是君子作风” 何天禄气笑,手上捏布偶的力度更用力,布偶变形扭曲。 “歪理,你嫌被欺辱的不够?你要牺牲自己成全她人,没问题,但你没资格要求别人跟你想得一样” 南门昌见自己说得话被误解,没生气,顺着自己的思路跟他讲:“是你先问我的,我提出想法,至于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并没有要求你跟我想得一样” “还有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把她的东西给我吗?” 何天禄手收紧,抬眸冷冷看了眼南门昌,吐出三字:“想得美” 他哪怕不喜欢也不会把到手的东西拱手让人。 南门昌一个人站在原地无奈叹息,不喜欢为何还要拿着呢? 他记得以前何天禄有个很喜欢的玩具,只是因为被堂弟不经允许偷偷摸了下,他发现后当场把堂弟找来,然后当着他的面让人把玩具摔了。 所以不是真的不喜欢吧,唉,他想要诶。 走远到没人的地方,何天禄停下,盯着手上皱巴巴的布偶。 好丑,一看就是她不想要才给他。 何天禄试图舒展开褶皱,拉开后发现布料太差,有些痕迹始终不能消失,就像她留的屈辱。 越看越能想起她,何天禄松开手将布偶丢下,一个人离开。 玩偶摔在地上孤零零躺在那,黑色扣珠盯着一个方向,像是在等待着谁。 没一会布偶面前多了个人,绿色衣角因主人蹲下堆叠在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布偶。 过了会,何天禄冷脸回来,看到空无一物的地面,愣住,快步来到丢下布偶的地方。 没有。 不见了…… 何天禄面色沉下,手收紧,他才离开一会就有人捡走,这么丑的东西都有人要。 会是谁? 全诸,南门昌,景绍,还是不知情的人捡走了。 心口浮现出一丝后悔,他不应该丢下布偶的,才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刻被何天禄压下。 丢了就丢了,反正也不喜欢,有什么好后悔的。 何天禄转身离开,周身都散发着心情不好别靠近的气场。 在何天禄看不到的视线死角站着一个人,注视全过程。 立于他身后的娄玉玲心里不理解他的行为,面上没表现出来。 男子好像看透她的心思,声如溪流般清澈的声线从面具下传出:“你想问我为何关了他们又放他们出来?” 娄玉玲应声:“是” 有这个疑问却不止这个。 当初才关进去,还没得到舒盂查到得信息,楼主就来了。 第一句是不用查了,将他们关起来按花楼规矩来。 还不待她问清缘由,他就走了,在来时放出他们,还按他们要求安排到度恒身边。 她确实没搞懂楼主在想什么。 楼主揉了揉刚捡得东西,漫不经心地说:“我关他们只不过是想让他们父母担惊受怕,要他们留下一辈子的污点,至于为什么放人,当然是很快他们就会查到这里了” 娄玉玲心惊得都维持不住表情,简直是个疯子。 他认识他们而且清楚的知道背后势力可以毁掉花楼,但为了满足自己他选择按心而来,完全不顾一切。 从头到尾,将花楼放到第一位的只有娄玉玲,创造花楼的人根本不在乎。 娄玉玲气愤但只能忍,她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一切以面前男人为准,所以在她接手花楼时,她将他随口说得一句“要将花楼当做你的全部哦”当真。 楼主察觉到娄玉玲的情绪,回头语气漠然地问:“你在为此生气?一个没有生命的楼而已,换个地方一样可以建起来” 全然不在乎的姿态。 娄玉玲闭上眼,语气生硬:“没有,只是太过于震惊了,还有其他吩咐吗” 楼主听出她口是心非,却不在意,下棋人怎么可能在乎棋子的情绪。 “他们要逃跑时不用拦着,装个样子就好,等他们走后,你带着那个孩子来于都城见我” 两根手指捏着晃晃荡荡得娃娃,踏出死角,浅绿色衣摆随着步伐晃荡,跟娃娃同频率动着。 娄玉玲平时始终挂着的笑消失,盯着楼主离开的方向,面容隐于阴影中,瞧不出神色。 许久后,娄玉玲手提裙摆,脸上挂起温和的笑,走出阴影。 ———— 度恒回到房间发现窗户上的花从原本顺条好看的模样变得长短不一。 “碧玉,谁动了我窗户上的花” 碧玉进来瞧到那好像遭到发泄的花,气得叉腰跑出去找人问。 “谁进了我家主子房间!还故意把花剪这么丑” 正路过的全诸刚想问很丑吗,就听到碧玉下一句。 “让我捉到ta,ta就死定了” 下一秒,碧玉扭头看向全诸,“你看什么看,该不会是你剪得吧” 碧玉看他不顺眼随口说得话。 全诸打着哈哈,扯开话题:“怎么可能啊,剪得那样她不喜欢吗?” 碧玉狐疑打量他:“那么难看,怎么可能有人喜欢,一看就是乱剪的” 全诸难过,他明明超级小心剪得,怎么就成乱剪了。 这瞬间难过被碧玉捕捉到。 “好啊,就是你!” 全诸急忙道:“你都没证据” 碧玉扭头就跑:“不需要证据,主子相信就行” 全诸想拦,看距离拦不住,当机立断反身跑了。 碧玉跑进房撞到辛绿柏。 辛绿柏扶稳花:“你怎么了?” 碧玉喘着气说:“没事没事,我知道是谁弄得了,你拿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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