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群之中,速度之快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她连呼叫都没能喊出来。 等白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默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铁笼子里蜷缩着。 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属笼子,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金属,反正坚硬的无法用人力掰弯。 笼子比较狭小,这导致她整个人必须蜷缩在里面。 她双手环膝,根本无法动弹分毫,这就像是一个为她量身打造的狭小笼子,但凡她再大一点都没办法窝在里面。 除了狭小的笼子外,她的脖颈上还有一个金属制的项圈,白炎看不到上面的纹样,但摸起来却发现上面有些雕刻的花纹,在垃圾星这么个地方,这种带有装饰性的物品,通常价格不菲,是她买不起的高贵。 也对,她早就应该心有所感,毕竟能劳动防卫队的本也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白炎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身体虚软无力,她不能动显然并不是单纯因为狭窄的牢笼限制了她。 从她昏迷到现在,白炎很肯定她的身体被做了手脚,不是中了什么吸入式的药剂就是被人注射了药剂。 她尝试着在自己身上寻找注射口,但笼子狭小的缘故限制了她的动作,更何况她这种不太正常的状况让她身体无力,甚至随着时间她连动根手指都显得有些费力。 原本屋内的灯光比较昏暗,她几乎只能看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连整个空间的全貌都看不清,却突然,灯光乍亮,让习惯了昏暗的白炎不适的闭上了眼。 下一秒身处于她背面的大门打开,随之而来有脚步声。 白炎控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本能,她看起来一动不动,耳朵却竖起来。 似乎是皮鞋踩踏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有些重量,应该是成年人的体重。但声音并不沉闷,听起来似乎又没有那么壮硕,那些肌肉壮汉走起路来轰隆隆的,总喜欢以各种角度来展现自己的实力。 脚印的声音很有节奏不急不缓,听起来应该是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亦或者是步伐的主人性格导致。 这样的人很不好对付,因为他们情绪平稳几乎很难被找到漏洞。 除了有节奏的声音外,还有一些比较杂乱的声音,非常的细微,可能是一个人比较凌乱的脚步,也可能是几个人轻轻踮起脚走路。 这几乎是一个信号,与那个脚步声更明显的人存在着地位差。 “醒了就醒了吧。”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的让白炎听起来有些熟悉。 白炎睁开眼,此时脚步声的主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那个给了她抑制剂的男人,那个曾经邀请她到上城区却被拒绝的男人。 一切都似乎对上了。 这个人对她感兴趣,但却被她拒绝。 她没有招惹过他,大概唯独就是没能顺他心意吧。 总有一些人以为世界需要围着他一个人转,区别只在于有些人有这个实力。 显然,面前的人就是。 白炎沉默着,她只是打量了男人一眼就低垂下眼,然后她把目光对准杂乱声音的来源。 那个爬跪在地上,用四肢在地上摩擦的,本应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的男人——她的小伙伴莫尔。 此时的莫尔早已没有她认识的模样,他赤/裸的趴在地上,脖颈上同样戴着一个项圈,项圈的一端有绳索,此时绳索的终端正在男人的手里。 白炎之所以会跟他成为同伴,一来是因为对方的年纪与她相仿,彼此之间的实力差不多不会有过大的落差,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也足够的狠厉,是实实在在的狼崽子。 可现在,他眸光里的凶狠全都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看到她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像是根本不认识她一样。 那双曾经让人惧怕的总是会锁定猎物的眼睛里一片麻木,在遭受这样的对待时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似乎他的尊严已经可以被随意的踩在脚下,他就应该过着这样的生活。 白炎皱起眉。 “介绍一下,我是你朋友的主人,也是你的主人,你以后可以叫我阿狄主人。” 男人似乎不满白炎的视线被莫尔夺走,可他没有怒吼,他只是拉扯着莫尔的锁链,将男人提到面前。 不受控的莫尔被提拉起来,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让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但控制他的人显然没有多余的善良。 那人似乎很是欣赏他的痛苦。 阿狄好整以暇的挂着笑容,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好像他的手里不是一个可怜的痛苦的奴隶,而是一杯美味的红酒。 他粗暴的动作里也透着一丝优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施暴,他的脸上甚至都没有狠辣。 他就这样擎着笑,将男人放在嘴边。 下一秒当着白炎的面,他狠狠的咬向Omega肥大而肿胀的腺体。 与白炎之前看到的很不一样,莫尔的腺体早已鲜血淋漓,脆弱的地方还有着青紫的咬痕,错综复杂的交缠在一起。 显然,娇弱的Omega没有得到温柔的对待,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被标记了多少次。 强大的信息素冲入莫尔的身体里,早已被标记过的男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信息素,信息素瞬间就可以勾引起他的情欲。 翻滚的情绪在身体里堆积,男人原本麻木的眼睛染上了各色的情绪,甚至包括痛苦。 白炎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但或许是来自基因的本能,她本能的知道这个人正在面临什么。 永久标记。 研究员曾经说过,一个Omega一生只能被永久标记一次,也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这是Omega彻底归属于某个Alpha的证明。 是忠诚与臣服的象征。 标记的过程对于Omega来说并不轻松,大概就像是堆积了几十次发情期的感觉。 越是强大的Alpha带给Omega的情绪就会越强烈。 据说,那是独属于Omega的第三次新生,是它完整的象征。 可如果完整又遇到新的完整呢?
第12章 垃圾星 白炎能够隐约感知到莫尔早已染上了男人的味道,本能告诉她是永久标记的味道,现在,莫尔可能正在体验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新生,不断的重复着那种让人疯狂的情绪。 没有尽头。 阿狄嘴里咬着可怜的莫尔,可他的视线却看着白炎,那双眼睛里似乎会说话一样,想着让她认清现实。 看,下一个,就是她。 那位研究员曾用新生来形容Omega被永久标记,但他毕竟不是Omega,没有过相同体验的他无法感同身受,自然表达也就不那么精准。 在Alpha与Omega的交锋之中,被称之为一种控制欲与臣服度的一种交锋。 尤其对于Alpha来说,过于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总是处在精力过剩的状态,很多无数释放的力量不断挤压变成了一种威力强大的破坏欲,并以此为毫。 在AO关系的绝对控制中,有相当一部分Alpha以掌控自己的伴侣为乐,甚至演变成了一种变态般的快乐。 在Omega地位更低的远古时代,在Omega人权法还没有建立时,Omega几乎就像是一件可以随意被对待的物品,会有一部分Alpha反复进行永久标记,并把它象征为一种Omega对他的一种爱意与臣服。 因为永久标记原本就带着一股剧烈的疼痛,这是一种生物界里的征服与臣服,是一种永久难以忘怀的一种情绪。 反复被永久标记的Omega不光会感受到剧烈的欲望,甚至还有难以忍受的疼痛,并在这种痛苦之中产生诸如磕药一般的成瘾感。 此时的莫尔显然就有了这种成瘾感,他明明是痛苦的,可在难耐之中看向施暴者的目光却带着顺服与渴望。 那样复杂的目光几乎看得白炎头皮发麻。 莫尔已经无法制止自己扭动的身躯,他不停的渴求着操控着他的人,但那人只是为了折磨他。 他随意的将他丢弃,失去了力气的莫尔几乎是瞬间跌倒在地面上,再也无法爬起。 莫尔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抓住阿狄的脚,似乎这样就能渴求到他想要的一切。 白炎皱起眉。 屋内是Omega暴涨的信息素,过于失控而混乱的信息素让她本能的排斥,但更多的却是心理上的厌恶。 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那天,当时普兰还没有遭遇那一切,当时他还没有被深埋于地底,当时他们还能悠闲的坐在一起探讨人类的分化。 白炎的眼前还能浮现出当初莫尔对Omega的不屑,如果时光流逝,他能知道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吗?变成了如今他最鄙视的模样吗?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阿狄找了把椅子在白炎面前坐下,他似乎是有些厌烦了莫尔的情态。 他直接用脚踢了踢莫尔,力道不大,却充满了侮辱的味道。 “乖一点,别发出声音,我会生气的。” 刚刚被永久标记的Omega正是最臣服Alpha的时刻,那是一种几乎可以为Alpha赴汤蹈火付出一切的感觉。 他明明如此难耐,可当他知道自己的Alpha会为此生气的时候,他依旧选择了忍耐,努力的不发出任何会引起他反感的声音。 “乖孩子。” 就是这几个字,就已经可以让莫尔献出自己的灵魂。 白炎不再看他,面对着正等待她回答的男人,白炎淡淡的说,“我以为Omega会被送回帝国,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当然。”阿狄笑着回应。 明明是他给了白炎提问的机会,可当白炎真的问了他却模棱两可的回答,根本不满足她,就这么吊着她。 但白炎听懂了他的话。 律法说Omega需要送回主星统一接受教育,接受良好的环境。 但前提是,帝国知道有这样一个Omega。 在垃圾星这样的地方,想要隐瞒帝国实在是不能更轻松了。 白炎的沉默让阿狄更感兴趣了,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她的那一双眼睛。 跟其他的下城区居民不一样,跟那些愚蠢的人类也不一样。 她似乎很聪慧,明明下城区的居民没有接受教育的条件。 是天生就如此聪慧,如此会审时度势,如此聪明吗? “你都不想问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白炎看了一眼莫尔,“我并不意外。” 他们去偷窃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很难查到蛛丝马迹,显然,从当事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是最容易的事情。 但事实上,以上城区Alpha的权势,想要掳走一个下城区居民实在不必要寻找此等借口。 这种行为将男人印刻到了画像上, “听说你在下城区被叫做狼崽子,咬人疼吗?” 白炎又看了一眼莫尔,坦然道:“估计咬不疼你。” “呵呵,他咬人还是挺疼的。”阿狄并不介意,他甚至隐隐有着自豪的感觉,白炎能够准确的感觉到男人在跟她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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