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做出迷醉的样子抽了口气,冲于万挑眉,眼神充满侵略性,“再叫一声。” 于万没义务惯他毛病,“让开。” “别急啊,你再叫一声。”闫铎歪着脑袋侧着耳朵,一副贱兮兮的无赖状,“念在我对你日思夜想的份上。” “日思夜想”四个字他说得又慢又重。 于万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闫铎催她:“快点。” 于万依旧不理会。 “好吧,不叫就不叫。” 他垂头丧气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委屈得好像做了多么卑躬屈膝的妥协,紧接着挺腰贴上于万,“那,亲一个。” 于万蹙眉:“我最后说一遍,让开。” 闫铎努努嘴,“我不让,你能怎么着?” 他定定地看向她,撑在墙上的手不老实地去戳她挽在脑后的头发,越发笑得邪肆:“是甩我一巴掌,还是照着我的腺体咬一口?” 闫铎应该是从哪赶来医院的,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气,头发也有些乱。 说实话,这风尘仆仆的样,于万下不去嘴。 有条件的话,她还是要讲究一下食物卫生。 甩巴掌的要求倒是好操作,但看他挑眉邪笑迫不及待的表情实在太像个抖m ,她不想成为满足他小众癖好的工具,所以,下不去手。 闫铎阴晴不定想法善变,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角色,于万现在比较谨慎,决定先保持距离观察他一段时间。 她波澜不惊地抬手去推闫铎。 闫铎趁机抓住她的手。 于万抽了两下没抽回来,“松手。” 闫铎喉咙蠕动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很缓慢地摩挲,腺体在这一瞬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痒,像被她咬住那次一般,仿佛有牙齿刺破皮肤,柔软的舌尖舔掉血液,让他身体无法自控地颤唞。 在于万不耐烦时,他呼出灼热的气息,握紧了她的手抽向自己的脸。 啪 清脆的巴掌声点亮了声控灯。 闫铎这下用了力,打得比上次于万动手时还要响。 “让你打,一个巴掌够不够?” 于万对他的突然发癫感到莫名其妙。 “不够?” 啪 他又抽了一巴掌,“够了吗?” 于万凝视着他。 啪啪啪 又连续三巴掌下去,他的脸开始发肿了。 闫铎把脑袋搭在于万肩上,脸面向她脖颈的方向,像一条被钓上岸又被无情扔到石板上的鱼,口鼻并用地深呼吸,迫切而贪婪地汲取氧气,“我还要见人,给我留点面子,不够下次再打。” 于万听得云里雾里,“神经科在十三楼。” 闫铎一顿,“我脑子没病!” “上次你没说脖子上的信息素是裴丛隶易感期发疯乱咬的。”闫铎沿着肩颈线往上蹭,粗粝的舌头在于万颈侧舔了舔,“我和那个精神力失常的疯子不一样,我让你打回来。” 于万记起上次在车里和闫铎争斗的事,唇齿间仿佛还能回味到他血液的味道,“不必,我已经忘了。” “忘个屁!老子都把台阶给你垫脚底下了,你以为谁都能甩我耳光吗!” 闫铎抬头:“差不多得了,你对别人都是笑脸,怎么就对我冷冰冰的。” 他也知道于万拿他区别对待,但丝毫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欠欠地去拨她胸`前的工牌:“心胸外科……我一出电梯就看见你从手术室出来,啧啧,还挺像样,给我家老头子动手术的医生里有你吧。” 于万稍顿,很快恢复如常,“手术问题请家属去找医助对接主治医师。” 依旧冷漠的态度让闫铎很不爽,冷笑一声:“我偏要找你。” “找我没用。” 于万看了看他通红一片的脸,满不在意地露出公式化的微笑:“第一,我不安排手术,第二,我没有决定手术是否成功的能力,第三……” 她挣出手,专注地看着闫铎,手指轻轻抚摸他挨打的脸。 冷冷的手指在涨热的脸上移动着,闫铎舒服得发抖。 忽然,于万轻轻弯了下眼角。 极其细微且一闪而过的表情,但闫铎敏锐地看到了。 在别人看来温良无害的笑意却让他升起奇怪的感觉,像是吃到甜枣后要挨巴掌的预警,于万每次偷袭他前都会先用这种笑降低他的防备心。 脱臼的胳膊,被掰到头顶的腿,被扇巴掌的脸,被咬住的腺体……他仅仅看到一个眼神就亢奋了起来,双手握拳准备随时迎接她的突袭,可结果,她只是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话: “第三,我们不熟,从前两次见面的情形看,你我连朋友都算不上,不是吗?” 于万视若无睹地用肩膀撞开闫铎,拉开应急通道的门渐渐走远,别说回头看一眼,甚至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闫铎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不满足,如喉咙里卡了枚细小的鱼刺,不致命却痒得难受。 他懒洋洋地依着门,单手摸着红肿的脸,视线死死盯着于万的背影,嘴角的邪笑阴冷而危险。 朋友?他要的从来不是朋友。 于万在手术前看过患者资料,不过她主要看的是病情状况,身份信息只是匆匆略过,在知道手术患者和闫铎有关系后,她回办公室调出资料仔细看了一遍。 闫,一个少见又不算太冷门的姓。 患者闫宁峰, 65周岁,男性Alpha 。于万回想在手术室里看到的病患,手指敲着桌子若有所思。 她查过闫铎,虽然能查到的信息很有限,但聊胜于无。 在家庭情况上,闫铎母亲去世得早,他父亲在多年前再婚,今天随病患一起来的女性Omega应该是闫父二婚的配偶。 ∴ Omega保养得很好,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若是和躺在手术台上的闫父站一起,肉眼看能差出最少二十岁。 他人的婚姻是真爱还是利益都和旁人无关,于万也没有八卦家长里短的闲心,她从看到闫铎开始,在意的只有他的脸和木质香的信息素。 他很像,按照年龄推算也差不多,可于万没有其他能确定猜想的证据。 也许可以找机会接近他的家人探探口风。 闫父的手术很成功,生命体征平稳后从ICU转移到VIP病房,闫铎偶尔会来看一看。 他每次来只进病房打个照面,半分钟都待不到,比上班打卡还要敷衍,剩下的时间则在手术室外或办公室溜达,不是想堵于万,就是想给于万添堵。 不过这是他单方面认为,在于万眼里,他幼稚的操作最多算无聊中的消遣。 昨晚下了一整宿的小雨,今日天气更加寒凉,开着中央空调的室内暖和的外面像是两个季节。 正是午休时间,于万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 空调出风口在她背后,暖暖的气流扑过来舒服极了。 闫铎一点都不见外地直接推门进来,见于万正在睡觉,悄无声息地走到她旁边,一只手伸到她眼前试探性地晃了晃。 没反应,真睡着了? 他笑了笑,将一根烟叼进嘴里,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他含着烟不断凑近熟睡中的于万,打算悄悄地渡一口烟进去。 眼看即将贴上她红润的唇,闫铎已经提前享受得逞的愉悦感,却是在近在咫尺时,突然有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猝不及防地反被烟雾呛到,“又装,你可是知道怎么能骗到我啊!” 于万保持趴桌子的姿势,慵懒地睁开眼,“医院室内禁止吸烟。” “哦?我吸烟了吗?谁看到了?”闫铎笑着狡辩。 于万眼睛瞟向他夹烟的手。 闫铎傲慢地哼一声,用牙咬住烟蒂灵活地转了一下,竟把烟整根反向含进了嘴中。 他挑衅地朝于万笑,仿佛在说,看,没有证据了吧。 于万嫌他幼稚,也不想让他太得意,便勾勾手让闫铎弯腰凑过来,撸猫一样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他的下巴,在他正舒服时骤然屈指在喉结上重重一弹。 “咳咳” 闫铎呛得不轻,舌头差点被烟头烫到,吐出烟恶狠狠地咬着牙。 于万没时间陪他继续玩,无视他怒目圆瞪的眼神收拾桌面。 被忽视的闫铎一拍桌子。 于万侧目,将鼻梁上的眼镜扶正,“我要工作了,出去。” “操!你把我当小猫小狗打发呢?”闫铎道。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 于万看了看地上的烟:“把你的东西带走。” 闫铎愤愤地捡起烟揣口袋里,手撑着桌面,不死心地再次凑近,“没良心的,走前得亲一下吧。” 于万连人都不是,要良心做什么?再说有良心也不能见谁都亲一口。 她不为所动继续做自己的事,抬手指向门口,“三秒钟,否 则我不介意动手请你出去。 ” “呵,你真当我打不过你?”闫铎嘴上这么说,却没再放肆。 倒不是怕交手,而是预感再招惹下去于万又要生气,她一生气就会摆冷脸不说话,饶是用各种无赖办法也撬不开她的嘴。 他也不想这么忍着,一向都是别人畏惧他,他闫铎何时在意过别人,可他又确实没招,拳打脚踢的输赢有什么意思,他要的是于万心甘情愿的讨好,想着等把她从裴丛隶身边夺过来后再好好算总账。 如此,他咬牙切齿地看了于万一眼,转身往外走拉开门。 于万:“等等。” 闫铎回头:“又哪不对?” 于万伏案在本子上写着什么,随口说了句:“外面有风,把扣子扣好。” 闫铎手指一紧,抿了抿唇,却怎么也没控制住要往上扬的嘴角,嘚瑟又傲娇地回她:“你当我和你一样弱吗?这点风我压根没感觉。 ” 他开门走出于万的办公室,走过长长的走廊乘电梯。 他既气着于万差别对待的态度,又小小的得意于她刚才的一句关心,嘴上念叨哪个Alpha会怕冷,却很快把胸`前敞开的扣子全部系好,连外套拉链也一起拉上去。 外面确实冷,一阵阵的风像夹着冰似的往脸上呼。 闫铎仰着下巴,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宛若一只感受不到寒冷的花孔雀。 系上扣子确实更暖一些,好像连心脏都跟着一起暖了。 又过了几天,闫铎最近没来医院找事,于万以为他终于玩够无聊的游戏了,没想到会在下午突然收到一束花。 快递员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直接送到门口,红艳的颜色引来其他人好奇的眼光。 “您是于万本人吗?这是您的花,请在这里签字。” 于万想躲都躲不开,签上字勉强收下。 红玫瑰用包装纸和丝带裹得很精致,花瓣上喷了些水,瞧着娇艳欲滴芬芳动人。 “于医生,有情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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