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官唯一一次见易感期的裴丛隶对谁特别,那个人便是于医生。 于医生能不受上将的信息素压制,可以和易感期的上将共处一室而不遭受攻击,她经常来军区给上将送食物,上将也没有狠厉地拒绝过。 他回忆起曾经看过一眼的画像,灵光一闪明白了关键。 这么多年,上将还是念念不忘啊。 除了不是Omega ,于医生真的挑不出一点毛病,长相、性格、职业、人品,随便拎出来一样都是满分,她还有一头同样蓬松的长卷发。 白副官很支持于万。 尽管上将脸色不对,但既然没出言反驳,他立刻答应换位置给两人创造相处空间。 于万没有辜负他的支持,在有限的空间里不断满足裴上将的需求,她用牙齿咬出一个个印记,把扣子弄得发肿发疼,已经习惯含住东西的地方贪婪地吸住手指,于万无名指、中指和食指的指腹被汁水泡出了褶皱,在裴上将快把唇咬破时,一切才渐渐停止。 在星舰里让他神经更加敏[gǎn] ,一面警醒,一面失神,整个人快要被拆成两半,又被痛楚和愉快两只手牢牢拼合,最后仰面倒在座椅上张开嘴喘熄着。 于万搂着他,两个手长腿长的人挤在同一个座椅内,宽松舒适的座椅变得格外逼仄。 她手指摩挲着裴丛隶的唇,“想叫就叫出来,不用忍,会咬破的。” 裴丛隶脸红心跳地把她的手指勾入口中,仔细把上面残留的味道舔食干净。 于万享受似的眯起眼,分开手指让他舔得更彻底,“早上什么都没吃,饿了吧?” “没有。”裴丛隶含住她的指尖,眸色深重:“吃了橘子,你剥的。” “橘子又不能当饭吃。” 于万从上到下衣着整齐,头发丝都没怎么乱,随便拢了拢去餐饮区拿些食物。 裴丛隶不饿,她的蛋肯定会饿。 餐饮区里的正餐已经更换成午餐,她选了一份牛肉套餐,拿了温牛奶和混装水果,回到座位看裴丛隶全部吃进去,吃完后把头贴到他的腹部去听蛋的声音。 裴丛隶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恨不得时间停下永远这样才好。 “星舰还有两小时降落,到了地方,我们又要分开了吧。” 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缠绵的余韵还未消退,胸口上密密麻麻的是她留下的“标记”,凹凸不平的齿痕让刚才的耳鬓厮磨历历在目,这时候一句分开犹如锥心刺骨的剑刃。 贪恋,心疼、担忧,各种纠结被无限放大,裴丛隶一时间百转千回,想叮嘱她注意保暖和安全,话到嘴边又迟迟说不出口。 才听她说完会吃醋,胸`前的“标记”还在发痛发痒,若不过两小时又要分开,裴丛隶舍不得。 得而复失最要命,再冷硬的心肺都要疼得百孔千疮,更何况,于万是他迟了九年才终于能靠近的人。 人一辈子能有几个九年。 “我出发得提前了,我那位朋友的满月酒后天才办。”于万亲吻他有些微隆的肚子,“我本来计划明天出去逛一圈,可刚才看天气预报,那里下雪了。 ” “会很冷。”于万眼睛里有点失望。 裴丛隶愣了一下,唇欲语还休地不断轻抿,终于把分开的叮嘱变成了一句:“和我走。” 他再谨慎一些,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两天的安全总归是能保障的。 于是,在两个小时后,星舰落地,于万找到自己托运的行李,在秦屿和白副官疑惑的眼神中和他们上了同一辆车。 这里比中心区更加寒冷。 雪花纷纷飘落,屋檐上和公路旁是厚厚一层积雪。 雪地路滑,车子开得慢了些,再加上正赶上晚高峰的拥堵时段,晃晃悠悠的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落脚的地方。 一栋独门独院的小别墅,院门旁的门牌上用蓝色油漆写着: N003星区华弗路88号。 院内的雪还未清理,几人踩着纯白的雪面向内前行,于万走在末尾,仔细听雪被踩碾时发出松软的窣窣声。 她蹲下捧了一把雪,在手心团成个小小的雪球,刚扬手想往外抛,看到前方是三人的背影,手又垂下了。 雪球坠落陷入积雪里,她恍然想到了物是人非这个词,摘下眼镜,用衣摆随意擦了擦镜片,慢悠悠地跟上。 天色已经全黑,几人简单吃过晚餐,白副官重新调整房间匀了个和裴上将同楼层的单间出来。 于万心知他们此行有正事,免不了要商量一二,饭后借口想休息,早早回了房间。 房间里暖气供得足,但对于万来说依旧是冷的。 而且空气很干燥。 她洗了个漫长的澡,穿上睡衣又套了件睡袍,这才缩进被子里闭上眼。 睡到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时,房间的门悄然打开,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床边响起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被子掀开了一角,有个暖乎乎的身体迅速躺进来。 裴丛隶火热的身躯渐渐驱散寒气,于万循着暖意把手脚放在他身上,熟门熟路地捏捏摸摸。 裴丛隶挪动着,让前胸去挨她的脸,一手放在她的后脑轻轻揉头皮。 痛痒紧跟而来,他很快手指发颤:“唔……” 过了半晌,于万松开嘴,用唇去拨动肿成两倍大的扣儿,闭着眼口齿含糊着问:“现在涨不涨?” 裴丛隶深呼吸,“还好。” 他感觉这个月身体有些奇怪,可能真的是吃得太多又减少了锻炼的缘故,腰腹明显胖了一大圈,平坦结实的腹部长了肉,胸肌也涨涨的。 还总是……涨得发疼。 于万知道这个症状后给了一个物理缓解方法,效果显着。 他说还好而不是不疼,困顿中的于万蹭蹭头,嘴唇去寻另一边继续努力。 裴丛隶拢着她,腿夹住一双冰冷的脚,在直击心尖的酥|麻中庆幸:幸好他们住一起,否则这样冷的天,她定然整夜都睡不好的。 第二天,于万醒来下楼去吃早饭,白副官在楼梯下对她疯狂挤眉弄眼。 特别夸张,好像半张脸抽筋了一样。 她疑惑,放轻脚步走下楼梯。 白副官立刻背对她挡在楼梯口,背后的手不断做让她回去的手势。 于万被勾起了好奇心,悄悄站到他身后,脑袋探过他的肩膀往前看。 秦屿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文件,裴丛隶侧对她面色沉沉。 裴丛隶面前是一个坐在沙发扶手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他歪着脑袋看裴丛隶,吸了口烟,挑衅似的把烟雾吹过去。 这口二手烟让于万瞳孔缩了缩,往前走了一步。 脚步声引起几人的注意。 秦屿和裴丛隶一起看过来。 吸烟的人顺着他们的视线侧目,不可置信地怔愣两秒,随即站起身把手臂搭上裴丛隶肩膀,目不转睛盯着于万邪笑:“裴上将身边伺候的人来得倒齐全。”
第67章 ◎你把我当什么? ◎ 闫铎想不到能在这见到于万,而于万也对闫铎的出现感到意外。 裴丛隶正值情绪敏[gǎn]期,没帮他拦截桃花都要耷拉个脸兴师问罪,闫铎太邪性不定,一张没遮拦的嘴保不齐会吐出什么混话,于万不想在这时多生事端,垂眸扫了眼他指间燃到中段的烟,平心静气道:“烟草可能影响呼吸道、心脑血管和生育能力,建议少吸。” 闫铎眯着眼意味不明地笑:“管我啊?” 于万任由闫铎盯着,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转身去餐厅吃早餐。 长条形餐桌非常大,四周坐下二十几人不是问题,有七八个眼生的Alpha正挨坐在一起吃饭,其中两男一女吃的是汤面,装面条的“盆”直径接近成人的脑袋,面汤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红油,辛辣的味道充斥整个餐厅。 他们辣的不住斯哈鼻尖冒汗,两个男性Alpha直接把上衣脱了赤着上身,看到有人进来他俩下意识捂了下胸,紧跟着发现来的是个长发女Alpha 。 一个样貌优越举止文雅的女Alpha。 他们有些脸热,又齐齐把衣服套了回去。 应该是裴丛隶或者闫铎的人。 于万不介意和人拼桌,尤其这几个瞧着还挺懂事,看他们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感觉食物都更香了。 她礼貌地朝他们点头打招呼,选好食物在餐桌角落的空位置坐下。 她其实很想尝尝他们的面,但上面的红油和冲鼻的辣味让她却步,还是按照自己习惯的口味选了偏清淡的。 一颗煮鸡蛋、两片煎得咸香的培根,两个小小的奶黄包,一碗白米粥。 粥熬得很浓稠,于万用勺子轻轻搅动降温,还没吃两口,又进来两个人。 秦屿率先坐在她右边,把盘子里的培根切成小块,像个操心的小媳妇一样问昨天睡得怎么样,床硬不硬,要不要喝水,午餐有没有想吃的。 闫铎拉开她左边的椅子坐下,小臂搭着椅背,仰着下巴一副老子最大谁都不怕的嚣张样,丝毫不见外地捏起她面前的奶黄包塞进嘴里缓慢咀嚼。 那咬牙切齿的劲儿,好像吃的不是绵软的奶黄包,而是连着皮带着筋的生肉。 于万被这二位左右夹击,奇怪的眼神甚是影响胃口。 没过两分钟,裴上将也来了,冷若冰霜的站在她对面。 左右夹击变成了三足鼎立,被三双眼睛盯着,她彻底没了食欲。 吃面条的Alpha们都不秃噜了,猫似的悄悄吃饭,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眼神后迅速撤离。 于万放下勺子问秦屿:“吃早餐了么?” 秦屿:“吃过了。” 她再去看闫铎。 闫铎直接把她的培根也霸占过来,用行动表示正在吃。 她拿起鸡蛋在桌面上磕了几下,剥好后放在装培根的盘子上,对闫铎道:“慢慢吃。” 闫铎满意地扯着嘴角笑,一口咬掉半个鸡蛋,还没咽下去,却见她擦着手指站起,一步一步绕到裴丛隶身侧,语气轻缓柔和:“昨天的症状有好些吗?有没有时间让我做个复查?” 裴丛隶立刻想到昨晚令人浑身酥痒的治疗,眼中的寒霜迅速隐去,沉沉地说:“嗯。” 于万没有再看秦屿或者闫铎,情意绵绵的眼波尽数落在裴丛隶身上,两人出了餐厅上楼回房间。 秦屿垂下眼眸沉默了几秒钟,整理着袖口起身走了。 闫铎牙齿发狠地吃掉培根和鸡蛋,端起于万剩下的半碗粥喝水似的灌进喉咙,心里的愤怒堪比火山爆发。 在秦屿眼中,闫铎不过是个幼稚霸道吃饱了撑的故意找茬的神经病。 在闫铎眼中,秦屿不过是个闷头搞研究连亲嘴标记都不懂的书呆子。 闫铎知道于万在研究所做过配合工作,和秦屿有交集无可厚非,秦屿知道研究所出事当晚闫铎带于万去审讯室,俩人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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