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踩师尊衣摆,是她回到神洲后,做过最欺师的一件事了! “手。” 师尊又言简意赅。 蛇蛇:!!! 完了完了这绝对是要剁她玷污祂圣躯的爪子! 她慢吞吞伸出来,蛇脑子疯狂摩擦。 都骑师灭祖了,已经无法挽回了,不如直接毁尸灭迹?! 她想得阴暗,忽然被盖上了一张丝帕,帝师张悬素垂着两扇雪山长睫,指腹轻轻压着帕面,将她指尖的月华擦拭干净。 “……” 做正事的时候阴萝没有半分羞耻,但事后这样一本正经给她擦手,她反而受不了。 她想要甩开,被抓得更紧。 帝君口吻平静无波,“你这样出去,会被发现的。” 蛇蛇试探,“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对不对?” 他托着她的手腕的手指一动,无意碰了碰她的肌肤,落下一枚微炽的火种。他的水镜眸同样很静,“你说的是哪件事?是岔开,跪坐,还是,交合,缠鳞。又或者是,吾帮你,闭合了云雨鳞。” “……” 蛇蛇:行行行我闭嘴! 张悬素又道。 “另一只手。” 阴萝只得乖乖搭了上去,被他一根根的,从指根到指腹,毫无遗留地拭擦。 接下来一段时间,双方又陷入了长久的尴尬与沉默中。 阴萝几次张嘴,都闭上了。 说什么? 交流一下您被逆徒逼宫的感觉? 张悬素:“明日,寅时,明经堂,别迟了。” 阴萝立即回答:“那尊师您歇,尊师再见!” 阴萝溜得飞快,眨眼就出了鹤瘦馆。 自从暴露了身份,征圣帝君就发现,那条小奶蛇避他如蛇蝎,无论是在人前讲学,还是人后相遇,她总是捧起太虚归元服的袍角,颠颠小臀,转头就跑。 活像后头有万鬼追随。 随行的祭酒对这瑶笙公主没有好印象,但此时也不由得被逗笑了,“张师您看,这李瑶笙在魁星大君前,向您拜了师,竟也知了一些廉耻,见您就跟鼠儿见了猫儿似的,都不敢直视您呢。” 征圣帝君心道,她怎么能不懂廉耻? 只要她见了那一尊魁星大君,就能想起自己是怎样荒唐,在祖师面前,将神洲的老祖宗面对面抱着,细细把玩了好一番。他到现在还记得她那放肆贪婪的目光,恨不得要将他从头到脚吞噬进去。 如今知道他这一副帝师冰肌雪肤的皮囊下,住着一尊最古老最苍白最无味的神灵,她是失去了兴致了罢? 这些少年郎,果真是一响贪欢,最爱新鲜。 祭酒听见张师忽然问,“吾是否年老色衰了?” 祭酒:“……哈?” 而阴萝在社稷学宫的日常也变成了—— 早课,面对帝师那张冷冰冰的、好像难以繁衍的脸庞,蛇蛇感觉自己也被阉割了。 午时,膳堂轮流推出来福鼠汤、蟾蜍甜水饭、蜘蛛大拼盘等等。 晚课,重复跳到早课,张悬素授课就站在她的旁边,挪都没挪一步,衣袂纹丝未动。 蛇蛇:“……” 坐牢都没这么痛苦! 她错了!她不该招惹老男人的! 她的同席是西伯侯之女,又名姬婵,借着开恩推学令的东风,从西昌来到仙都穹灵顶进学,她是天乾五景,在女学生中也很有人气。姬婵拉着阴萝的手,在她腕心写字:‘你跟帝师床事不和呀。’ ? 蛇蛇扭头,目露凶光。 姬婵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表明自己可是保守秘密的好手。 等到课后,来到一处阁楼偏僻处,姬婵才跟阴萝交底,咬着耳根。 “在拜师大典上,督公要的那一批哑蝉儿,就是我西昌秘密训练的天女杀手,她们个个身怀绝技,任凭哪个冷酷心肠的男人,跟她们春风一度后,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儿,没想到她们竟没用上,给你沾了!” 她笑得贱兮兮的。 “怎么样,帝师的滋味?他衣衫穿得又厚又多,放得开吗?” 西昌民风彪悍,从不避讳男女之事。 阴萝眯眼,猛地掐住这西昌小侯姬娇嫩脆弱的细颈。 “哈……生气……咳咳我错了……” 姬婵如花一般颤着枝条,脸上却没有恐惧之色。 阴萝甩开了手。 姬婵的身体摇摆不稳,转腰摔在了阴萝的身前,她顺势伸出手,搂住这位天家骄横公主的粉颈,“别,别生气啦,人家不问就是了,明明这么护食,怎么舍得让帝师独守空闺呢!好好好,是我错了,这个给你赔罪。” 姬婵脱开了一只绞丝纹玉龙,塞到阴萝手里。 随后,借着玩闹的势头,她轻轻递来一句,“大德钱庄,西昌贽礼,这次受公主推学恩情,我们提早下注,公主可莫要让我们失望。” 阴萝猫瞳闪烁着银丝,她顺势也将玉龙套了进去,亲密跟她谈话。 “放心,嫁妆放我这里,人家给姐姐翻倍!” 姬婵也笑嘻嘻的,“现在就是姐姐啦?那跟姐姐说说,你跟帝师用的是什么姿势——” 姬婵余光瞥见一片鹤衣,当即正色,“尿急,先遁,保重。” 蛇蛇:“???!!!” 你回来!姑奶奶应付不了! 阴萝也装模作样,“先生,巧遇,啊,弟子——” “你也尿急?” 帝师张悬素清淡道,“可需吾替你把?” 阴萝一副这必不可能姑奶奶我竟见了艳鬼的样子,她那清心寡欲的师尊呢?她墨守成规的帝君呢?! 不等她反应,他转身敛袖,“你随吾来。” 师徒二人又来到了那一处清寒的居室,张悬素开了一扇木柜,从中取出了一只黄釉香盒,只不过里边盛放的不是香料,而是一排精巧的银牌。 “这里,有百万金,各大钱庄通用,你若缺钱,便拿去用。” ??? 阴萝觉得自己悟了,她双手环胸,“先生,弟子不卖笑的!再说,就这点——” 唰唰唰! 张悬素的桌案旁叠满了一堆黄釉香盒,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阴萝震惊,“您洗劫了国库?!” “咳。” 这位诸天尊长,清丽月神,手指抵在唇边,难得显露出了一丝羞赧,“不是,这是,我弟子张道陵,写了玄素方后,推广至王朝仙阙,收上来的一些,稿费。吾清修多年,用不上这些黄白之物。” 阴萝:“???” 他还补充了一句,“吾,稍微,遍观天地流转,指导了下编纂。” 阴萝被这个小型国库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记得他说什么,正当她爱不释手摸着黄釉香盒,忽然手背被人蜻蜓点水掠了一下。 祂低声道,“为师,也略通玄素方,所以——” “……所以什么呀?” 阴萝抱着香盒,高兴咧着小唇。 张悬素涨红了一张冰肌美人面,轻咬菩萨唇。 “所以,所以,那西昌小侯姬会的,为师,应当是更胜一筹。”
第89章 第三个火葬场 什么更胜一筹? 阴萝的心神都在黄釉香盒上, 冷不防被这一句掀了掀头盖骨。 她后知后觉。 她跟西昌小侯姬的秘密交易,该不会被这位师长误以为她好女色了吧? 蛇蛇:!!! 阴萝当即澄清谣言,“我与西昌小侯姬可没修什么玄素之方!” 谁知道这姬婵会不会是下一个天女杀手? 这仙朝妖魔潜伏, 人心叵测, 像这位西伯侯之女, 情报小侯姬,走得越近,就越容易被掀老底! 阴萝先前出其不意发难, 掐了她的脖子, 发现姬婵的反应速度不如杀手,自己哪怕被偷袭, 也能将她一击毙命, 暂且放下了一些戒心。 “吾知道。”张悬素颔首,“你与她只是抱了抱,摸了摸, 并未很逾矩。” ? 为什么要加个很? 蛇蛇无语凝咽。 当然她动作并不慢, 将一只只黄釉香盒塞进自己的衣襟,双袖, 腰带,连贴脚的靴子也不放过,硬是塞了两盒, 好像俩小镰刀, 她嘴上说, “先生, 见者有份哪, 您放心,弟子绝对不让您吃亏, 等我执掌内库,一定千倍万倍给您还回来。” 画饼嚒,哪个正经蛇不会的呀! 正经蛇塞完,全身鼓鼓的,像一只原地发胖的滚白小绣球。 她颇为好心,还给帝师张悬素留了最后一盒黄釉,她假惺惺地说,“您也说了,你不爱黄白之物,这么一盒也有百万金,您买一些书卷,葭茶,石友,也是绰绰有余了。” 瞧瞧她多善良,还留了余地呢! 要知道以前一只神雁经过她身边,可是一根屁股毛都保不住,全给她做了雁尾裙! 张悬素默然片刻,忽然掀开了最后那一盒,那一枚亮澄澄的银牌做成了桂花蝉的模样,尤其是淡黄色的纱翅,被雕琢得巧夺天工。 帝师将桂花蝉挟在中指跟无名指之间,他指长,肤白,被两扇银纱翅遮着,衬得愈发超尘脱俗。 “书卷,吾已有了,吾不爱喝茶,却是不必抛费,至于石友,众弟子时常随礼,吾百年都用不完。” 他似乎侧了侧脸,避开了阴萝好奇目光,却是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一只桂花蝉被手快喂到她的嘴里。 “这些都给你了罢。” 蛇蛇:? 帝师自言自语。 “一只,好像不够。” 清凉的气息擦过她的鼻腔,她张着嘴,还没合上,又被塞了一只桂花蝉。 蛇蛇:?? “好像,嘴太小了。” 等阴萝满嘴都塞得鼓实,这位师长才有些不好意思,替她取出了最外边的、要掉不掉的那一只桂花蝉,漆黑复眼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丝光涎水,显得清纯无害,阴萝就见他端详片刻,竟也不嫌弃,用嘴叼了。 叼了?! 桂花蝉在唇齿里高低不定地鸣叫,香腺分泌出一缕薄薄的蜜香。 阴萝被帝师抱在怀里,他就跟抱小孩似的,从后头搂着她,那一只桂花蝉被他含在那张菩萨唇里,压制着所有的声音,偶尔受不住那濒死的滋味,泄出一两声短促的求饶。 等阴萝从那一袭松青观鹤衣下来,小腿还在轻微哆嗦。 她有点怀疑蛇生。 她要是记得不错,好像拜师的前不久,这位禁情割欲的尊者还斥责了她荒唐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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