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了点酒。” “漂亮吗?” “没你漂亮。” “酒好喝吗?” “没你甜。” “你恶心吗?” “不恶心。” “我问你说这话恶心不,你不恶心,我恶心。”她推开他的压迫,没好气地问他,“所以,你想干嘛?” “望年,你在意我,你可以喜欢我的。”他压在她身上,在她耳旁说着轻声细语。 “我天天这么捆你,你会喜欢我?” “嗯,喜欢。” “假如你女儿也被一个男人这么锁着,这么虐待,你会愿意他们在一起?” 楼玉树:“……” “你愿意吗?” “我愿意,因为我不喜欢小孩,所以不会有女儿,我也不会让你生的。” 他看得出望年的心思,那日在穆城,卖冰大娘一直调侃他们,望年脸色立马变了。他也不喜欢小孩,若是小孩像他那样,在世间吃尽苦头,倒不如出生。 她抬手捏他脸颊,愤然道:“鸡同鸭讲,所以你这几日跟疯了一样弄脏我,咬我,就是因为我说不喜欢你?现在证实你要的答案,心情好了?混蛋。” 他冷酷的眉眼露出些许悦色,扯开她的手指,亲昵地嗅嗅望年刚洗过的发丝,抱得紧紧的:“望年,不要再说找别的男人了,我每次听到都不舒服。” “谁让你咬我,锁我,还耍我。” “你不说,我就不咬。” 早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能花式表达爱意,何必那么多遭罪。 “望年,你会爱我的吧,你刚刚生气了。” “滚,烦人。”望年想翻身,不理他,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我就知道会的,除了你,没人会爱我了。”他趴在她脖子处,说话轻轻柔柔的,像是往冰上撒了一层白糖,冰凉里透着甜滋滋。 “滚,烦人。”她心头一软,又无语地踢了他一脚,侧身装睡,沉默许久才说,“你再这么恶劣地对我,就不配有一个温温柔柔的小娇妻。” 半夜醒来,后知后觉的望年越想越气,又蹬了楼玉树一脚,从他怀里抽出粉色手绢,扔得远远的,狠声骂道:“还留着,可恶,我中计了。” 楼玉树:“……” 两人和好后,在租来的宅院里不吵不闹,又度过了三天。然而在第四天时,东海客栈的人来信,说是谢景宸王府来人寻找他们。 楼玉树不愿意将望年独自放在房间里,打算让望年戴着锁链出门。 若是这般囚徒模样被锁在房间里,望年不会有强烈抗拒,可现在要出去,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屈辱。 “你若是不给我解开,我就@#@#¥#%¥^……” 话音没说完,望年被他扛着上马,一路颠簸到东海客栈门口。 嵇极派来送信的人正是那天同他们争吵的士兵。 楼玉树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瞰士兵,眼底里冷沉沉的幽光如锋利的刀,破开燥热的空气。 那将士胆怯地咽了一口气,壮着胆子上前:“嵇先生有信告知公子。” 他拆开信封,望年凑在旁边看,刹那间瞳仁惊骇地紧缩,上面写了谢景宸一行人在回京的途中遭遇袭击,谢景宸与黄橙紫双双坠入悬崖,下落不明。 “快快……”她催促楼玉树连忙出发,全然忘了刚刚在凌乱的风中说要跟楼玉树决裂的话语。 越是这样,搂玉树越不想让她得逞,报复她刚刚在马上谩骂自己的话。 “快啊!”望年凶狠狠地瞪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行啊,我在替谁着急,某位夺命罗刹哦,第一杀手哦,得不到光云……”她的话刚刚说完,楼玉树登时策马扬鞭,颠得望年双腿发麻。 猝不及防地出发,吓得望年差点扑倒下去,她委屈地骂他:“楼玉树,我也跟你势不两立!今晚你别想亲我……” 尘寰飞舞的大道上,楼玉树停了马,将望年抱起,转了个身:“靠着我,不会掉下去。” 望年只想报复,在他纵马时,抬手掐他腰身。 那里向来敏感,楼玉树紧缩住身子,带着丝丝恼怒:“别碰,危险。” “你还知道危险,拿胸口撞我,撞得很爽时怎么不说危险,在床上这么撞我时怎么不说危险?” “望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闭嘴。”他实在吵不过望年,来来回回只会这几句话骂人。 两人吵了一路,其实主要是望年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楼玉树不过偶尔从嘴里蹦出一两句回她。 戏唱多了也累,望年只好抱着楼玉树的腰,靠着健硕的胸肌来安慰自己不要生气,生气短命。
第93章 望渊山 他们来到信中所提的望渊山,看到谢景宸的手下与皇帝派来的将士们山下搜索线索,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咱们不用去悬崖底下,在附近的村庄找找吧。” “为何?”楼玉树以为她在赌气,故意说反话。 “这是真理。”她气鼓鼓地瞪他,恨他不愿意给自己解锁。 谢景宸的手下有好几个幸存下来,他们见到望年与楼玉树有些惊讶。 “望年姑娘,你们可算出现,你等等……”男人的话刚说完,目睹到下了骏马的望年带着手铐脚镣,支支吾吾,转头立即跑去告诉受伤的谢安。 楼玉树的剑势刚猛落下,望年赶忙拽住他的手背,瞪圆了眼珠子凶他:“你疯了,他没有得罪你。” “没有吗?”他冷哼一声,静静地注视着从营地里走出来的谢安。 谢安脸色苍白,仿若一棵苍天大树被剥离了生机,只剩顽强的意志力煎熬。酸红的眸子看到望年瞬间有些勃勃发芽的喜悦。 他的视线很快注意到她的手脚。 那凶狠的目光像是一把灼灼燃烧的火把,将他燃烧殆尽。他不顾自己身上严重伤势,提剑前来拯救望年。 箭在弦上,望年猝然挡在前面,仅仅只是分毫之差,楼玉树的剑锋差点破开她的脑袋。 她是傻了吧,才会不要命地挡在前面。 “做事要有轻重缓急,这时候谈什么私人情爱?我没事,你麻溜地回去养身,一会儿瘪咕了小命我可不管。” “望年姑娘……” 楼玉树悄然收回剑,那张冷峻如冰山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微微仰着头,倨傲地端视谢安,好似一头狼崽崽崽炫耀自己捕猎到的猎物。 “他疯,你也跟着疯?你是正常人,谢安。” 楼玉树的脸上蓦地铺满灰青,对上谢安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谢安那双愤怒的眼睛被望年没几句话就抚平,他看到谢安的这个眼神变化,只想杀了谢安。 “谢大哥,你偷偷派人去附近的村庄转转,他们说不定跳下悬崖后,顺着河水去活下来,去了村庄救急。” 谢安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望渊山下面有水?” “猜的,快去吧。”她真的说不出口,这在现代可是小说常识。 小说里面,悬崖底下必定是水,有这个设定,男女主哪怕再苦再累都能顽强活下来。悬崖底下无男女主尸体,有的是男女主感情升温的河床,所以都别找了,多累啊。 楼玉树愈发没有耐心,正要阻拦他们的对话,不远处冲来一位高挑的少年。 “师傅,师娘……”宋仰星兴奋地飞扑而来,眼神里充满熠熠的光采。视线移转,他看到望年手脚上的镣铐,破口大骂,“妈的,哪个王八蛋竟敢欺负我家师娘,我要是找到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扔进河里喂鱼!” 望年摇摇头,侧目微微瞄了一眼面色坚毅的楼玉树,不想被殃及到。 宋仰星及时地注意到她的目光与摇头,依旧没有领悟到望年的用心,没眼力见地说:“师娘摇头?师娘你放心,我师傅可厉害了,一定把这个欺负师娘的臭混蛋打得爹娘都不认识。” 楼玉树怒火腾腾,冷哼一声,很快被宋仰星缠住。 “师傅你看看我练的剑对不对,我觉得我可厉害了。师傅,你认真看。”说完他上前几步,胡乱地挥舞着剑。 楼玉树十分后悔,当初就不该把剑谱给这个蠢货,把他的心血练成一团狗屎,想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 谢安心神不宁,上前一步:“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为何……这般模样?这是囚徒犯罪之人才承受这种折辱,楼玉树对你太过分了。对你好的你看不到,反倒跟一个楼玉树,望年姑娘……“ “快去救人吧,你也要好好保重。”望年立即打断他的话。 与谢安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能听到楼玉树开始磨牙吮血的声音。 “姑娘,我可为姑娘肝脑涂地,同楼玉树拼命。” 楼玉树冷不丁地开口:“来啊。” 谢安身负重伤,要是再被楼玉树打,只会雪上加霜。望年“哐哧哐哧”地拉着铁链,使劲推楼玉树离开,回头望向谢安,嫣然一笑。 楼玉树扯开她,提剑回去,一心想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只见他的身子飞出了,望年倒吸一口气,简直村头放出笼的野狗,撒欢地往前飞奔,见谁都得咬一口,全然不顾她这个遛狗的人。 谢安的手下严阵以待,纷纷提剑,抵抗楼玉树的攫肆猛击。 “楼玉树,我走了,我不管你了,你自个儿玩去吧!”望年大吼一声,抱起脚上的锁链,逃亡般逃离纷争错乱的场面。 谢安望着渐渐走远的望年,大喊道:“姑娘,我等你。” 楼玉树余光中瞟到离去的望年,满心惦记她,奋力一击将谢安震飞,转身疾翔划过天边,追逐望年。 “师傅师娘,你们又不带上我。”宋仰星高声呐喊,跑了没几步,一颗石头飞来,听到楼玉树厉声恐吓他。 “不许过来,否则杀了你。” 宋仰星定在原地,朝营地望了望,又望望楼玉树两人的方向,还是回头走去。 “你还敢逃?”楼玉树追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望年面前,正要责骂一顿,望年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上。 “你好凶哦。”她抬起无辜的眸子同他四目相对。 “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望年,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你好凶呀。” 楼玉树愣愣了刹那,反思自己刚刚的语气,似乎确实有点凶恶,难为情地清清嗓门:“上马,我带你走。” 他们纵马来到望渊山悬崖底下,这里早已经被搜索得一干二净。然而那些士兵依旧孜孜不倦地搜索。要不是手脚被扣上锁链,望年真想奖励他们一张敬业福。 楼玉树警惕而狐疑的目光锐利地打量她,想问的问题都写在那张脸上。 “黄橙紫跟《光云秘笺》有关,不会轻易死去,这是高人告诉我的,总之我说的话你必须听。”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望年,犹豫之时,还是选择相信望年,便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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