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烧眉毛地推搡他进入床底下,拢好衣服,心跳得飞快。 门骤然被打开,谢永英气喘吁吁地笑笑说:“没事了。” 他走近望年面前,发觉她脸红如桃花,玉面姣好,就连那两瓣深红的唇色都美得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 “你的脸如此红。”谢永英腼腆地抬起头看一眼,立马垂下眼睛,只觉得再红的苹果色泽都没有望年的漂亮,再粉的桃子颜色都没有望年粉嫩。 “我不喜欢你困着我,还找人看守我,谢永英,你当我犯人呢?叫门口的人没有吩咐,不许靠近十步之内。”望年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抬起眼睛瞪他。 楼玉树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握住她的小腿,隔着绣花的白色裙摆,狠狠地咬她。 “好好,我等等就叫他们离开。”谢永英坐在她身边,壮着胆子伸手想触碰她。 望年踢了楼玉树一脚,故作淡然,伸出手跟三皇子索要:“礼物!” “礼物,我明日亲自叫人去库房看看。”谢永英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只好笨拙地说,“望年,你写几道菜肴给我吧,我还想吃没吃过的。” 望年:“……” 能否找个厨娘当妻子呀,她实在尴尬。
第100章 你真的爱我? 夜晚,谢永英想留下来,望年借口说等事成之后再允许他同自己睡觉。 谢永英十分不情愿:“可你为何与那楼玉树同床共寝?” “这你就吃醋了?我跟他成过亲,拜过天地,而你夺人妻,还倒打一耙怪我。”望年轻柔的手袖朝他脸上一挥,满是不悦,“我也不想你被旁人指指点点,你快走。” 谢永英脸上痒痒的,被她这么一说,顿生愧然,只好答应,被赶着离开耳房。 太监们依着望年的吩咐,抬热水进房,宫女们毕恭毕敬地请她入水。 再不把楼玉树放出来,他可能要大开杀戒了。 她谎称不适应,要自己洗浴,便叫所有人出去,不许靠近。 而后,她跑到床边,俯身撩开遮挡着床下垂落的被单。 里面那双阴沉至极的眸子像极了野狼猎杀,充满危险。 她轻笑地摸摸他那张冷峻的脸:“树树,别生气嘛,人家只是哄哄他,骗骗他。” 楼玉树敏捷地从床底出来,声音漠然,语气更是冷到让人头皮发麻:“事成身后再同他共寝,望年……” 他猛地再次举手掐住她的脸颊,那里总是吐出口腹蜜剑与甜言蜜语,令他厌恶。 “你也是这么哄骗我的?” “楼玉树!”她艰难地撇开他的手,动不动就不让她说话,“我真心对你,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呢?我很伤心的,人的心经不起考验,你若是再对我这么不好,我……” 她的话音还未落完,整个人被他扑倒在床上,衣服散落,凉了。 她不敢说得太大声,只能用轻柔的声音说:“你能不能懂事点儿?” 锋利的獠牙显露,饿狼磨牙吮血,埋头狠狠地撕咬她。 望年疼得面目狰狞,死死咬着牙关,哑声地痛吟:“树树……楼玉树,好疼……别咬了,好疼……” 她再次被咬得红痕,体无完肤,那些因痛楚而落下的眼泪,淌湿了床单,淌湿了泼墨般轻洒在床上的长发。 “既然你不想我帮你,那就送我走,我疼,别咬了。”锥心入骨的疼痛迫使她脾气暴躁,只能抬着无力的手,打在楼玉树的脸上。 楼玉树气得难以平复心情,恨不得立马杀了望年。 一个疼得哭到哽咽,一个怒不可遏,两双眼睛的目光在空中汇聚,无形的争执在激烈地对峙。 门口的小太监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人的哭声,担心里面的姑娘出事,主子会怪在头上。其中一个小太监蹑手蹑脚地靠近,低声问了一句:“姑娘,您需要小的只管吩咐。” 望年咬着衣袖,疼痛从嗓子里娇声地溢出来,连忙说:“没事,不用来打扰我。” 察觉人走了,那双噙着泪花的眼睛凶狠狠地瞪着楼玉树:“你混蛋,不许咬了。” 怒火像是剧烈灌入室内的风,汹涌地席卷而来,漫无目的地肆虐。他抬起头,轻柔地揩拭她脸颊上湿濡的泪花,依旧是那句让望年痛苦的话:“别哭,好看,我会更想弄哭你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这是在帮你呀。” “为什么要帮我?”他的声音尤为森冷,好似那张清俊的脸庞下一秒会张开血盆大裂口,一口吞没了望年。 “我爱你的啊,你一直不相信我对你爱,不信我对别人是虚情假意。因为是你,即便被绑,我从未有过怨言。哪怕你伤害我,我从未记恨你,还一心想帮你找到《光云》。你看看你,这么穷,这么狠,又无趣,我始终不离不弃地陪伴你。这世上,哪有人肯无怨无悔?楼玉树,你告诉我,有什么原因让我死心塌地?是爱,还是想去潜藏在你身边准备复仇?你选一个。” 一大串话倾盆地盖在楼玉树的耳畔,他愣愣的,目光澄亮地注视着望年。他顺着望年的话思考,确实想不到任何原因。 “你真的……爱我?”他呢喃地问她,怀疑渐渐被信任取代,再次问:“你真的爱我?” “是的。”望年毫不犹豫地回应,擦擦了脸上的泪水,表现得无比真诚。 “你会陪我一辈子?” “会!” 她看着他脑袋上的感情进度条到了97%,离满分只差一点。 楼玉树那张漠然疏离的脸上,不自然地浮现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是冰雪消融了,凝成一汪澄澈的幽潭,泛起粼粼波光。 他伸手搂住望年,心里甜蜜几乎快从那温柔的眼神里倾泻出来,耳根子透着红晕:“疼了,望年,我给你揉揉。” 望年靠在他瘦小的肩膀上:“你不能再咬我了,不然我真的不爱你了。” 她心里却暗自想着,混蛋楼玉树,牙齿那么锋利,以后我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对楼玉树撒谎承诺,望年心里头还是有些小小的愧疚,但不多。 人要为自己而活,世道艰难,女孩更应该爱自己,不要恋爱脑。无论在哪一段感情里,始终都要保持把自己放在首位,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无可否认,她是挺喜欢楼玉树的,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时代,抛弃现代生活? 望年头脑纷乱地思索,忍不住夸奖自己真是人间清醒呀。 楼玉树察觉她异常的安静,抬起她的下巴,情意缓缓上升,弥漫全身,情难自禁地吻上她的唇瓣,剥下她那层层花瓣。 他想听望年发出濒死的呼吸声,染上爱意的泪眼,再一寸寸地将掌心温度覆盖在她的肌肤纹理上。 望年全然亢奋起来,积极地配合楼玉树,心想,终于可以涩涩了!可恶,死病娇又开始诱惑我。 脱下太监服装那一瞬,楼玉树的身型登时恢复如初,如山般压着望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许多。 他擒住望年的胳膊,一下一下地爱她入骨。
第101章 刺激吗?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永英来得匆忙,在门口喊道:“望年,我让御厨给你做了碗暗香汤,浴后记得喝呀。” 望年紧张地望向门口,嘴巴彻底被楼玉树覆盖,相连之处紧缩着,手指攥住楼玉树的手臂。她眼里蒙上一层细细碎碎的雪花,模糊不清地捕捉到窗口布纱外渐渐黯然的暮色。 “望年……你听到了吗?” 望年轻哼地推开楼玉树,颤抖地绞着楼玉树的那儿,哑声说:“知道了,我还在洗漱,不许进来。” “你好好洗,我明日来找你。” “好。”望年被楼玉树放肆地虐着,动作快了许多,她丝毫不敢发出任何不适宜的声音。 隔了半晌,门口离开的脚步才响起来的,楼玉树在她耳旁喘气,冷笑道:“刺激吗?” “楼玉树,你个混蛋。”她失笑地捏他脖子,“快点,不然水冷了。” 然而,楼玉树故意似的,抱着她在宽阔的浴桶里沉沦,不厌其烦地摆弄她。 里面的人不知羞耻地贪恋着人间爱意,全然忘了自己究竟在何处。 夜幕降临,房间里一片黑暗。 门口的太监催促:“姑娘,小的为您掌灯,水也该凉了。” “我自己点灯,明日再抬水吧,我要睡了。”浴桶里的水溢得满地,望年还好好地容纳着他,不想被人打扰,说话的声音十分低哑,心情更加亢奋。 她头一次认为自己疯了,竟然觉得这很刺激,她绝对是被楼玉树这个死病娇带坏了。 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蜷缩在狭窄地方,暗自纵情。仅有的缕缕月光照着在望年洁白的后背上,水波荡着莹莹然的流光。 夜,是无声的波澜,悄然高涨,又再次褪却。 楼玉树将望年擦干了水渍,小心呵护地抱回床上。望年累得骨架都快散了,头发还没干,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 楼玉树用内力帮她的烘干头发,轻声细语地哄她穿衣服。 已经快睡的望年,被他用衣服重重裹住,怒气地吼他:“你又发什么疯?” “你的每一寸肌肤都不能给那个死胖子看到,他碰了你很多次,等离开京城的那天,我会杀了他。” “你想死,想被通缉,自己去,别扯上我。”望年不耐烦地撇开他的手,须臾间隙里,她累得沉沉入睡。 楼玉树捋了捋她额头上的碎发,冷厉的目光带着些许温柔。他脱了衣服,赤身下床,身体再次变成缩小版的少年模样,披上太监的服装,准备出门前去后宫。 宫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嫔妃佳丽三千,若要排除需要大量时间。但依照杨绯月的性子,她谨慎好权,必然身居高位。 因此,楼玉树从宫中高位妃子入手,悄然地排查,然而直到天亮,皇朝将至,他依旧找不到杨绯月的半分踪迹,无奈只好悄然地回到三皇子的寝宫。 夜凉如水,天地万物都安静下来,只有楼玉树一个人极速地飞奔在路上。 忙碌了一夜, 他伫立在窗边,脸上淌着幽幽的月光,静静地等待天亮。 望年睡得很饱,醒来时惺忪的眼睛睁开,微微肿了。她呆愣地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窗边的楼玉树,登时从床上跳起来。 “你……你怎么做到?” 她不可思议地环顾房间的布局,竟然是在王府里。若不是自己身上的吻痕与合不拢的双腿在提醒她,她会真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在皇宫的梦。 “舍不得富贵生活?”楼玉树转头看她。 “不是啊,只是觉得,我的树树好厉害哦,能在我毫不察觉之下救出我,应该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吧。看上你,说明我真有眼光。”望年保命而虚伪地夸奖他,笑得十分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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