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厉害死她?以后金山银山,国库都能搬,妥妥的走向人生巅峰啊! 不对,这些年师父他们依旧是这么穷苦,可见皇帝其实挺抠。 书祈珒端坐在一旁,余光瞥见宋弋清那变化急遽的表情。 书祈珒与宋弋清那散漫软绵的坐姿截然不同。 不,可以说,所有人中,偏偏她宋弋清独树一帜些,一会儿左摇书祈珒,一会儿右晃书析伝。 加之模样不错,当下也惹了其中一些人的惦记。 晏煊熠本一心顾及着父皇的一言一行,身居高位者,自然得时时刻刻揣度君心,但一恍神,目光所及之处,闯入一位清颜女子。 晏无珘也瞧见了,他向来不受宠,母亲只是一位宫女,这种宴席都是人情世故,他第一次有资格入宴,恰好坐在了那女子对面。 女子笑得千娇百媚,似乎在跟旁边那位俊逸男子打情骂俏,穿得也并非达官贵人家那般贵气隆重,只一件青衫,耳饰也是精细的小吊坠。 明明是略显穷酸的配饰,但在她脸上,只觉得那耳饰俗气,不与女子相配。 宫中女子众多,貌美的妃嫔、舞姬和侍女,他见过不少,但面前这位,不笑时玉骨冰肌,笑起来倾国倾城。 晏无珘觉得,他大抵是为这初见的女子心动了。 想来对方也不是什么官宦显赫人家,要不等明日,找父皇求亲? “太子到。” 一道尖细的喊声传入宋弋清耳廓内,她这儿正是入口处,第一眼便能瞧见来人。 俊得勒。 皇帝挺拔稳重,他的皇子也是气质斐然。 不过比起书祈珒,还是相去甚远的,书祈珒才是九州第一玉树临风之人。 师兄最帅! 宋弋清照着一群人行礼的模样撅屁股垂头,唤了一声‘太子殿下’,却因为动作过于干净利索,起身比其他人都早。 宋弋清与晏无烬几乎是擦身而过。 晏无烬大腿阔步的步伐一顿,袅袅香风萦绕在他鼻尖,不浓不俗,同那些名门贵女涂抹的胭脂水粉截然不同。 但凡入内宫,所有人都得卸甲弃剑,但晏无烬知道,这群人得父皇应允,可以在皇宫自行方便。 三年前,晏无烬也是见过书祈珒的,那时只有书祈珒一人,所以她也是道士? 一场生辰宴,宋弋清只需带肚子和眼睛,菜不错,舞不错,还能听宦官抱那些五花八门、不知从天南地北哪儿搜罗来的奇珍异宝。 难怪师父前些时日总是在写生辰帖,还日日祈福。 宋弋清看那些歌姬看得有些乏了,主要是从墨澹到青阳,这一路也算艰辛,紧赶慢赶才在今日赶上了。 受了磋磨,当下昏昏欲睡在案桌之上。 晏无珘对宋弋清的行径也是掩口失笑。 而晏无烬对此,不耐蹙眉,只觉得人不知礼数,粗蛮女子。 可第二日进宫之时,父皇同他在偏殿批阅奏折时,向他提及一事。 “指亲?” ---- 回忆完写个船戏
第52章 天子指亲 = “书祈珒?”晏无檩要为书祈珒指亲,晏无烬顿时愁容满面。 一想到那个冷色冽然的丰俊男子,晏无烬又不自觉想到了那姣丽女子清甜的笑颜。 晏无檩放下手中的奏折,浑身上下散发着君王的肃穆之气,威严十足。 “你也知当年他师祖乃朕的救命恩人,先皇也曾应允,如若日后朕有皇妹,便缔结姻缘。” “只是先皇早逝,留下三位皇子,朕这一脉,宫中妃嫔无一所出公主。” “救命之恩,自当铭记在心,君契更是不可戏言。” 主位上英姿勃发、气息浑厚的明黄色龙袍男子鹰眼勾着晏无烬:“朕让你多加留意两位亲王的郡主,如若不合适,朝廷哪家臣女可适配?门楣不可过低。” 这可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依照皇帝的意思,这人选要么是郡主,要么就是重臣之女。 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道士,即使这位道士长得风度翩翩,但架不住,他终究是个道士。 可皇命难违,这担子都已经交托到他手中了,自是不能推回去的。 “儿臣定当殚精竭力,为父皇分忧。” 晏无烬:“……儿臣告退。” “等等,还有一事。” 刚准备退下的人立身不动,只等皇帝吩咐。 “后宫妃嫔众多,他们一行人男子颇多,放在皇宫里多有不便……” 要不怎么说揣度君心呢,晏无烬顷刻就了然于心:“父皇若放心,交由儿臣安顿即可。” 他安顿能安顿到哪儿,自是自己的府邸。 从偏殿出来,晏无烬面上再无一丝尊崇之色,面容阴翳狠绝。 皇帝还真会给他找事儿,这个太子也不是这么好当的,稍有不慎就会惹得帝王不满。 不过这联姻女子,他是毫无头绪,选谁都得罪人。 索性还是选四皇子晏煊熠那派的人吧,反正他俩向来不对付。 晏煊熠那派的老臣之女,不都想嫁晏煊熠吗?都把那些人给书祈珒选上。 晏无烬心绪烦闷朝着倚云轩走去,恰好撞见六皇子晏无珘。 他对这个皇弟没什么印象,两人打了个照面,各自离去。 晏无珘昨夜酒宴之后,多方打听,才知那女子是一位道士。 道士好似并不可嫁娶吧? 但他捱不住心痒难耐的思念情,他觉得那姑娘着实的给他下蛊了,只毫无交集的一面,便对她日思夜想,身影怎么也挥散不去。 他今日进宫想偷偷去看看一眼人,哪知人还没起,不知是不是昨日酒意上头。 宋弋清是被书祈珒从被子里扯起来的,被子一掀,冷风灌入身体,书祈珒那手劲儿都快把她胳膊拽脱臼了。 “起。” 宋弋清半梦半醒,对书祈珒那张俊美不凡的脸是恨之入骨。 天气凉就想赖床,昨夜还饮了几口酒,加之身疲心倦,这会儿压根睁不开眼。 昨夜还是书析伝抱她回来的。 “师父,师父,书祈珒他又欺负人了。” 晏无烬在院中,听见屋内两人的争执吵闹,愈发断定那女子定然是位粗鄙之人,等到了王府,不晓得要掀起怎样一番风浪。 宋弋清入太子府第二日,太子养在莲花池旁价值千金的石斛草无故被折。 多方查探,宋弋清成为大家认定的罪魁祸首。 宋弋清看着被割得平整的草地,理亏心虚的瞄了一眼一旁的晏无烬,努力缩头缩脑。 “我那个……看这儿没人打理,我就……稍微,多管闲事了那么一下。” 越说越小声,还用手比着量。 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这草可是太子从淅川带回来的,是有灵性的仙草。” 晏无烬面色如常,如常阴沉,隐藏在暗处的手捏得紧紧的。 宋弋清不敢说话,默默掏着自己的袖套,从中掏出几颗碎银子,蹑手蹑脚的塞到晏无烬衣服里。 “我、我会还给你的。” 然后溜得极快。 之后几日,宋弋清在府内闹的动静也不小。 帮着喂鱼喂到池子里呛了水。 去一趟膳房帮工,整个王府差点被她葬送火海。 死乞白赖帮晏无烬研磨,送到皇帝手中的奏折都还有她的‘大作’,惹来皇帝和张腾安的争相指点,令他沦为文武百官的笑柄。 “消停点,成吗?” 书房内,宋弋清深刻反省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确有些惹人烦了,但这也不是她的本意。 “好的,一定消停。” “太子殿下,吃果子吗?” 她声音清甜不尖利,一声声一道道太子殿下,听来既觉得麻烦,又格外舒心。 晏无烬放下手中的文书,抬眼落在宋弋清谄笑的脸上:“果子?” 宋弋清大手指了个方位:“就后面那颗树上的果子,我看都熟了,也没人摘。” 晏无烬屏息,本想独自消气,但属实是气不过。 “那是药果!” 宋弋清这才真正消停了:“好的,我等下给你种回去。” 宋弋清当真给他种回去了。 宋弋清不消停,晏无烬本水波不惊的日子都跟着胆颤了不少,王府虽然不是鸡飞蛋打,但也不平静。 闹腾,无福消受,得快些安排好书祈珒的婚事,然后送走这尊瘟神。 他挑了几位贵女,但父皇说书祈珒不喜,都给拒了。 本是好事儿,不用再忙前忙后给人乱点鸳鸯谱了。 但哪知父皇言语之间,多有为宋弋清指婚的迹象,还是要在皇子中择婿。 晏无烬:“???”皇帝是在点暗示谁呢? 晏无檩:“书浔道长一派对我青阳恩泽深厚,切不可怠慢了人家。” 晏无烬听出什么意思了,宋弋清得是正妃。 宋弋清缩在她师父房里,听着今日皇上让他们进宫一事,此刻蹭的一下将头从方桌上立起来,双目骤瞪。 “你说什么?皇上要为你指亲?” 听闻这个消息,宋弋清也不知自己究竟作何想,但她是不想书祈珒娶亲的,好在书祈珒也拒了。 宋弋清没心没肺的调笑了一句:“这皇帝还挺闲,喜欢给人张罗姻缘。” 全然不知自己就是下一个被张罗的,还在那儿幸灾乐祸。 宋弋清还想着试探一番书祈珒,贴近书祈珒挤眉弄眼:“说真的,那么多名门闺秀,你一个都不喜欢?” 书祈珒似乎很抗拒这件事儿,从皇宫回来后就一直拉着他那张料峭冷气脸,宋弋清断定,他当时指定也是这样对元阳帝的。 元阳帝没把他砍了还真是祖上显灵。 只等人烦躁的出了屋舍,书浔才哀叹道:“他一个都不喜欢。” 书祈珒心有所属,只是那人是断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书浔叮嘱了一句:“你没事儿别少去烦太子殿下,你烦书析伝都成。” 书析伝对宋弋清那心思,昭然若揭了,但凡长个脑子的都能看出来,奈何宋弋清就是百年难得的那个缺心眼。 宋弋清讪讪道:“这不是给人惹了麻烦吗?想着弥补弥补。” 书浔和书析伝没好意思说,本来是一个小窟窿,宋弋清越补越大。 “烦书析伝?”宋弋清水莹的明眸落在书析伝清秀面容之上:“他近日不跟昭华郡主俩交往甚密吗?” 宋弋清笑得呵呵:“我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 可别搅和了一桩姻缘。 书析伝情愿她没长眼。 - 要让皇子娶亲的消息不知怎的,不径而走。 六皇子晏无珘近日也时常来太子府、在宋弋清面前瞎晃悠,似乎有那个心思。 晏无烬想着也好,不用麻烦他,自是乐得自在的。 但宋弋清也总追随在他身后,还时不时给他送点什么小物件,给他送了一个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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