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惊呆了。 瑟瑟发抖的小高怀疑人生道:“她们,是听了这小妹妹的话才躺回去的吗?” 他身边的女员工也是一脸神智不清的样子:“我,我瞧着是……” 这时,已经回神过来的敬老院院长突然扑了上来:“小妹妹,你……你是哪儿来的大仙儿啊?太厉害了。” 包迟迟嫌弃地推开院长的手,这人面相不好,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这里出这么大事儿,他虽不是主谋,但肯定从旁协助了什么,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都算是他的孽。 包迟迟环顾一圈,直言:“这房间问题这么大,一直没有处理吗?” 院长立刻怂到一旁,不说话了! 周天慕是亲眼看到她刚才露那一手的,如今也算是将信将疑,“这房间有什么问题?” “也没什么,就是这里面被人摆了个五星阵,凡在这阵中呆的时间超过多少个时辰,命就给借去了。” “卧槽……” 周天慕身后的小高立刻一退三步远:“说……说得这么邪乎,那我们呆这儿岂不是很不好?” “时间短没事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影响……” “卧槽……” 这一次,不止是小高,其它屋子里的人,全都一气跑门外去了。 其实周天慕也想走,可见人家小姑娘都在,他也不好犯怂离开。 这时,包迟迟又悄悄告诉他:“没事儿,这命也不是那么好借的,只是有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不想叫他们听见,所以吓跑了他们更好讲。” 周天慕:“……” 包迟迟这时不再多言,只一伸手轻轻拂过那面正着床头的一张古朴梳妆镜。 也不知她是做了什么,周天慕便肉眼所见地看着那镜子,从‘生机勃勃’到‘死气沉沉’。 他从来不知道,镜子也能看出生机。 “好了……” 包迟迟解释:“这个阵法,要摆五大件儿,我坏了一件,阵便不成。” 如此迅速…… 也不开坛,也不祭法,连个正经的玄学装备都没上,只随便摸了摸就好了吗? 周天慕震惊脸:“这就没事了?” “对,这儿是没事了,但是特助叔叔你有事……” 包迟迟看向周天慕脖子上别人看不见,只有她看得见的锁链,那锁链比之前在街上时看着似乎又多缠了一圈。 这便是离他将死之日,越来越近了。 师父说过,阴间追魂都是有前兆的,虽普通人看不见,但她们修行之后,是可以看到‘生魂带索’的。就是人未死,但魂魄已经被带上了勾魂的锁链…… 包迟迟收了人家的钱,虽然是被动的,但也是收了。 相逢即是缘份,这位特助叔叔能遇上她,又能阴差阳错给她这笔钱,想来是老天爷都要她救他一命。从面相上来看,他也不该是个英年早逝的命。 包迟迟给了他一张叠成了八卦形状的符:“这个给你,拿好了,贴身放好,除了洗澡绝对不要离身,也不能沾水,更不能打开。” 瞧着小丫头这慎之又慎的表情,周天慕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手里的符,不由握得更紧了些。 这时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 是从包迟迟那个破破旧旧的军绿包里传出来的,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面前穿着朴实无华的小道姑,从她破破旧旧绣着红色五角星的包包里,掏出了一款全球限量大牌手机。 裸机至少10000起价。 酸了,酸了,酸得不行了! 远处看到她手机的小高一张脸青得就像是柠檬:“瞧瞧!瞧瞧……这年头,真是谁得混得比社畜好,看人家那装备,我都想跟着去学算命了……” 跟他一起的女同事挤兑他:“就你那芝麻大点儿的胆儿,还是省省吧!” 小高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有反驳。 这时,包迟迟正跟师父讲电话:“回观里?现在么?” “可我这个月的免费卦还没算出去呢!还有……生活费也还没赚够,喔!这个月免了我的生活费吗!可以,可以,可以的,那我马上就回来……” “师父你最好了,嘻嘻!” 挂了电话,包迟迟抬手对大家挥挥:“师父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拜拜了大家!” 周天慕赶紧叫住她:“等等,你就这么走了,那……坏人怎么办?” “抓坏人什么的,那不是制服叔叔的事情么?为什么问我?” 周天慕被怼到一噎,勉强道:“可这不是一般的坏人啊!他们……大约是没办法处理的吧?” “那也是……但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这个收费的,不打折!” 小丫头公事公办地说着,还从包里掏出一张印得很有玄学格调的名片递给了他:“如果你需要,就打上面的电话。” 周天慕看着名面上的名字:包迟迟。 上面印着一排广告宣传语:八字命理,驱鬼捉妖,和合法事,事业姻缘,学业财运,桃花求子! 下面加粗标红:神机能详,为你导航! 信则灵,很灵!不信则不灵! 周天慕:“……” 这丫头真的不是个神棍骗子? 周天慕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而小丫头却一甩自己的小包包,哒哒哒哒就跑了。 等周天慕再抬头时,只能看到背后包包上绣着的红色五角星。 周天慕:“……”这女孩儿,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这件事情不简单,而且绝对不算完,可人家小姑娘也确实没理由白白帮自己处理这种事。 不过,既然知道这里被人摆了阵,且不论是真是假,倒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等他回去汇报给老板,再顺藤摸瓜,一定能抓住背后搞鬼之人。 只不过这时候周天慕还不知道,他只是想要抓出背后搞鬼之人,那人却已在想着要他的命……
第3章 应该不是什么凶兆? 却说包迟迟接了师父的电话要回鑫荷山。 一路上,掂着师父的好厨艺,她连走带跑,不过半日功夫,便上了山顶…… 鑫荷山顶终年白雾,只在每日太阳最盛之时,会露出点尖尖。 玉衡观,就建在那点尖尖之处。 说是道观,实在已是很给面子。 毕竟,于常人看来,这‘玉衡观’除了张牌匾能看,房子盖得着实在是抽象,也就是勉勉强强能住人的程度。 院子当中狂放不羁地摆了张石头做的桌子,配四张奇形怪状的石椅,同样也是走的造型随便、狂放抽象的那种风格…… 包迟迟就是在这间随便又抽象的小道观里长大的,一直到85岁,被师父以‘她长大了,该出门长长见识’为由,撵下山,赚生活费去了。 她出门前前后后正好12个月,就连过年师父也没打电话让她回来过。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 包迟迟正这么想着,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她下意识一闪身,却见观里唯一还算看着周正的那道牌匾,竟突然间掉了下来。倒也没碎,只是从中间裂开来,木质的牌匾,却不按常理地裂出了一片蛛纹的痕迹,像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包迟迟心下一沉,这是凶兆? 这时师父刚好打着哈欠出来,一只脚没收得及,咔一声踩在了牌匾上…… 得,观里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彻底断成了两半。 云开散人愣了一愣,然后尴尬地一摸鼻子:“哈哈哈哈……失误!失误!” 说罢,她也没怎么讲究地一脚踢开了牌匾。 看着师父那随意的态度,包迟迟小嘴抽了抽。不过,师父这一脚踢下去,她本还紧绷的情绪倒确实收了一收。 想着师父都随便拿脚踢了,应该没什么事,只是包迟迟没注意到师父的眼神,虽不经意,却几次三番地落在那碎成了两段的牌匾上。 一师一徒进了观。 师父给包迟迟做了一桌菜,包迟迟立刻两眼发光,扑上去便夯哧夯哧地吃了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整桌菜一扫而光。 就在她抚着小肚皮舒服地打了个饱嗝的时候,师父突然说:“这是我给你做的最后一顿饭了……” 包迟迟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地上了。 “师父,您怎么了?” “刚接了个活,要出趟远门,之后咱就有钱了,等师父再回来,就可以请大厨,盖大观,重塑祖师爷的金身,给他老人家烧最粗的香了……” “师父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要死了呢!” 云开散人眼神闪了闪,却是没接这个话头。 她只道:“为师这一走,不知几时才能回来,所以为师给你寻了一个好去处,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八,你到时候按为师给的地址,自己寻去便是……” 很快,就到了包迟迟下山的那一天。 说来也是奇怪,她刚把行李收拾好,山里边下了十天的大暴雨突然就停了。 师父说:“吉兆啊吉兆,乖徒儿,这是老天爷都在催你下山呐!” 师父还说:“这年头,山下面流行哑婚盲嫁,所以迟迟啊!为师帮你也订了一个好婆家。” 包迟迟手里的行李掉地下了。 她想问师父为什么,但恍然又有点明白。 打小,师父就跟她说,她虽身负锦鲤贵运之命,可命中也有一大劫,这个大劫九死一生,师父说,此劫可解不可破,只有遇到鸿运满头的紫金贵人,方可解运。 喏! 这个紫金贵人大概是找到了,包迟迟猜的不错的话,就是现在师父帮她挑的老公。 所以包迟迟在‘要么嫁,要么死’这个毫无悬念的选择题面前,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师父这时还在继续:“你放心,为师都帮那小子算过啦!九子十孙的命格,只差你这个天生锦鲤运的小贵人,你是个有福的,嫁过去后,除了生孩子辛苦了些,其它都不用操心。” 这还叫不用操心? 生这么多?她又不是猪? 师父可不管,笑眯眯地给她挽了个小包袱,假装抹泪儿地挥挥手:“走吧!走吧!你再不走观里的粮食就不够了……” 送走了小徒儿,云开散人折回观前静静地看着那张碎裂了的牌匾。 良久,她幽幽吐出一口长气:“为师道破天机,此一行凶多吉少,自身在世恐来日已无多,谨愿以身报德,换我乖徒余生遂顺,长命百岁!” 全然不知真相的包迟迟一路下山。 下到半山腰,突听得左后方传来‘咔嚓’一声响,像是树条枝条断裂的声音。 下意识一回头。 好家伙…… 有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在上吊,而且,还把树条吊断了。 这年头,什么死法不方便? 跳楼跳桥烧碳卧轨,哪一样不能把人死得透透的?居然还有人不嫌麻烦,特意跑到山里头来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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