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炉鼎之前,燕巍然还未有过情事经验。那时他总想着,这样的事只该同自己喜欢的人做。可他喜欢师姐,师姐却一心只喜欢师兄。 总归同师姐没有可能,那么这般换师姐一条命,也算不错罢。 思及此处,燕巍然一闭眼,竟又浅浅笑了。 他还不知轻尘仙尊已下令除了他归元宗弟子的身份,向宗门弟子下了对他的罚令,说他丢尽归元宗的脸面,定要捉他回来受罚。 眼下他只是想,太好了,师姐有救。那等她醒来,便可以同已经定契的叶师兄完婚,做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还好还好,她没有死在嫁给叶师兄的前夕。 只要什么都不说,只要师姐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便还可以做师姐的小师弟,做她一辈子的小师弟。 他要的不多,这便够了。 ---- 突然get到这种题材,好香啊,找不到饭,自己做点吃,有没有人跟我一起吃啊。 顺便把前面改一下,改成1000一章不分段了。
第4章 4 自那日齐珩生去找过燕巍然后,燕巍然的日子便好过了些。 大约是知道掌门关心燕巍然,之前那些个爱借着炉鼎双修之名大玩花样的弟子也收敛了些。 燕巍然说到做到,果然只过两日便将法器还归齐珩生。 他穿着一件长袖高领深色长袍,行礼时落落大方,那些欢好留下的痕迹都被封在衣袍之下,于是显露出来的部分便半点做炉鼎的狼狈也无。 明明是被强迫着做了炉鼎的的人,不做那档子事时,眼底却还是一片至纯,看着倒像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虽说现在想到这些也已太迟,但齐珩生盯着眼前正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法器恭敬交给他的燕巍然时,还是起了探查他根骨的想法。 于是齐珩生便伸手收了法器,对着燕巍然淡淡道:“起来吧。凑近些,让我刺血探一探你的根骨。” 青年只是怔了怔,便马上顺从地伸出手去,任由齐珩生用法器在他指尖刺血。 温热的血滴落在观骨镜上,镜面霎时间便绽开一道涟漪,自中心处向外散出一道清澈的红光。 燕巍然看不懂法器,自然也无从分辨这结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便抬眼去瞧齐珩生的神色,却见对方脸色极差,登时便收了询问的心思,只当时结果不好,于是只默默站着,等下一个吩咐。 然而这头齐珩生心底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日他只浅浅一撇,还以为燕巍然是双灵根,便没多在意,后面那些什么仙途的话也不过说着好听。 谁知竟一语成谶。 今日拿法器一测,才发现这燕巍然虽乍看有双灵根,然而水灵根稀薄,已叫火灵根压迫吞噬得近乎没有,就是算单一脉火灵根也不为过。 所以……不是双灵根,而是单灵根,还是如此纯净的七品火灵根,当属上三品无疑。他齐珩生收徒这么多年,如今他天赋最好的弟子也不过是个七品木灵根,还不如燕巍然的灵根来得纯净。 真是造化弄人,这样好这样好的一个苗子,白白送到他面前,竟就这么叫他亲手炼成炉鼎,永远毁去了仙途。 饶是齐珩生这般老练之人,一时也觉得万般懊悔,几乎连情绪也控制不住。他低头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平复心情,只是再看向燕巍然时,却全然说不出话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脸色不好,眼前青年显得略微有些拘谨,明明想问话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却还是紧闭着嘴,一个字也未说。 齐珩生看着他,只觉得痛极。 青年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齐珩生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燕巍然——他不想也不愿叫眼前人再听这么一个已成定局的悲剧。 “你根骨尚可。” 何止是尚可,简直该说极佳。只是如今被炼成了炉鼎,打上鼎印,纵使之后消除,灵根也必遭污浊掉阶,再不可能像如今这般纯净了。七品灵根,到最后也不知能不能保住三品……可若是再低,燕巍然此生修为便再难有精进了。 齐珩生闭上眼,又缓了缓,才去看燕巍然的眼睛,“待你师姐醒来,我便替你消了这鼎印罢。” 那头燕巍然还不知齐珩生心中所想,忽然便得了这么一句承诺,便将方才齐珩生那脸色不好的事一下抛到脑后,只笑起来,又跪下去行礼说:“多谢掌门。掌门既救了我师姐,之后竟还愿为我解了鼎印,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燕巍然愈是温驯知礼,就叫齐珩生愈不好受。 他于心有愧,只觉得自己这罪魁祸首同眼前灿烂青年再多待一秒都是煎熬,索性撇过头,将视线放到别处,一垂眸,竭力平静道:“嗯。今日无事了,你且回去吧。” 于是便又得了一句谢。 ---- 不太懂修仙设定,瞎写的,和正统出入很大,看多的别骂我。
第5章 5 那日之后齐珩生便更有意限定了宗门内修士使用炉鼎的规矩:只许入夜召人,且不得借炉鼎双修之肆意妄为。 于是平淡的日子转瞬便过去三月,沅陵的病情终于熬过最凶险的一关,趋于稳定。 这条命便算是救下了。 齐珩生自然没打算将这个消息瞒着燕巍然。 他到时,燕巍然正在院中练剑,眉目含笑,一副轻快模样。 青年练的仍是归元宗的剑式,虽然受了鼎印影响,修为有损,出招威力大不如前,然而他控剑的手腕仍是灵巧,抬手便可挽出利落剑花,叫人全然看不出入夜后的炉鼎模样。 这一处剑招正到关键之处,齐珩生也不便出言打断,于是只是等在一旁,待青年自己结束一套剑法。 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这一连招才结束。燕巍然呼吸未平,额前湿着一缕碎发,转身瞧见齐珩生,连剑都未收,只一愣便笑起来,拱手道:“齐掌门早。” 齐珩生冲他点点头,微颔首应了声,才开口道:“我有事同你说。” 然而后边的话还未说出来,燕巍然已收起佩剑,一脸严肃,有些紧张地发问:“可是……师姐的情况不好?” 到底是年纪不大,心里想的什么事都挂在脸上,连喜欢一个人这样的隐秘情绪都藏不住。 齐珩生瞧他那一脸关切,只暗叹一声可惜是个情种,才摇摇头,淡淡笑了。 “非也。我是要告诉你,你师姐如今病情已经稳定。日后你若是得空,便可去探视照料。” 齐珩生这头话音刚落,眼前人面上便现出掩不住的惊喜之色。分明一副猴急模样,却又竭力克制着,于是只能紧抿着唇,索性不说话了。 他看着觉得好笑,想着左右现在就领人去看一眼也不算什么大事,便开口道:“你现下可得空,若是闲着,不妨同我一起去看看你师姐?” “得空,自然得空,我今日都没什么事!”青年应得急切,生怕齐珩生反悔似的,说完又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便又有些羞涩,“弟子失礼了,听闻师姐好转,一时高兴得冲昏了头。” 齐珩生看着他,只觉得看见百年以前的自己,鲜活而灵动,做什么都情真意切,因此一时眉目间也带上点笑意。 “无妨,你且换身衣物随我过去。” 燕巍然险些一下冲过去,却生生忍住了,憋着一股子激动,倒显得有些呆愣,于是木木地应了声,才又往房内去,却又激动得险些同手同脚,好在深吸了口气,终归将那点混乱从脑海中抹除了。 这会天气正好,暖融融的日光洒进院中,铺得四下一片暖意。燕巍然走得急切,步伐不稳,落脚便要踏碎点点金光。 被枝叶打碎的光影落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的身影都切割得支离破碎。然而燕巍然心里什么别的念想也没有。他眼下只想快些换身衣物,除了这一身汗湿黏腻,快快去见师姐。 忙乱地扯着衣袍时,燕巍然忽地涌起一股懊恼——方才不该练剑的,若是方才没有练剑,现在早该见到师姐了罢。 他一垂眸,掩尽眼底失落,又轻轻叹了口气,整理好衣摆,才急急出门去了。
第6章 6 燕巍然匆忙推门出去时,齐珩生正等在门外,神色如常,却带了点隐约的温和。 他才准备行礼,然而一句“掌门”还在口中未出时,便被齐珩生拦下了。 “知你心焦,不必拘这点虚礼,速速随我去见你师姐罢。” 燕巍然便收了礼,红着耳尖,呐呐应“是”,抬腿跟上齐珩生。 他方才激动得过火,几乎半点情绪都没藏住,这会被齐珩生一点,才后知后觉地显露出点羞涩。明晃晃的“心焦”忘了掩饰,想必掌门一眼便瞧出了他对师姐的那点心思,却仍是纵容了。 燕巍然一面快步跟上齐珩生,一面盯着周围白墙上的光晕胡思乱想,只才一晃神,便发觉前面的齐珩生不知何时已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快到了。” 燕巍然于是抬头看向四周。 这一处环境极好。他现下与齐珩生正穿过一处回廊,身侧是流水潺潺的莲花池。这会是秋末,池中荷枝都已枯败,然而其中的灵鲤却仍是活跃。瞧见回廊上有人经过,便大着胆子冒出水面讨食。 燕巍然脚下速度不减,却分了神探头去看,一脸新奇模样,齐珩生看着他的反应也觉得有趣,干脆有意放慢了步子,好让燕巍然有机会将周围景象尽收眼底。 然而那灵鲤叫宗门内弟子惯得脾气大得很,久久等不到燕巍然丢下吃食,便重重一甩尾,飞溅起一片水花,钻回池中去了。那水花悉数浇在两人脚边,沾湿衣袍的一角,惊得燕巍然微微一怔。 齐珩生却并未生气,他只轻笑了声,开口解释:“这一池皆是百年以上的灵鲤,坊间传闻可与人气运,叫人愿望成真,因此平日从这回廊上过的修士弟子,总爱停下来往池里头丢把鱼食。久而久之,这池灵鲤也叫他们养得有了脾气,凡从此处过而未给吃食者,都要挨他们这一甩。我自然也不例外。” 燕巍然这才松了口气,也笑起来,应道:“好有趣,下回我也带些鱼食来。” “不过坊间传闻,未经验证。”齐珩生又笑笑,指着前边的房间,“你沅陵师姐便是在此处修养。只是她伤势太重,才脱离险期,大约还需调养上三个月才能醒来。这些日子里你若得空便可来照顾。” 燕巍然才被灵鲤拉去的那点注意瞬间全收回了,视线随着齐珩生那一指落到了前边房间,呼吸就全乱了,又愣半晌,才跟上人。 齐珩生将他这点失态看在眼底,却没着急点破,只是继续领着人向前走去。 雕花木门上下了层层叠叠的封印,齐珩生一指门上封印,淡淡开口。 “下封印是渡生门医治规矩,为了防止有人对病人下手。这封印本只许渡生门中医修及长老通过,但我稍稍改过,如今归元宗弟子亦可畅通无阻。”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32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