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气势汹汹的叶凛立时便收了态势,只快步向门外走去,再不多说一字。 齐珩生的视线慢悠悠剜过他落荒而逃的狼狈身影,复又回到沅陵身上。 仍深陷在愧疚情绪之中的人神情恍惚,一凝眸,眼尾竟重重坠下来两滴无声的湿泪。 “是他救我,可我、可我……我都做了什么,我……”沅陵再支持不住,一下颓坐到地上,双拳紧攥。 齐珩生冷冷望着他,那眼神之中,像是怜悯,又像是愤懑。 静默许久,他说, “你救不了他了,他如今已成宗门禁制中的失魂,连我都救不了他,你以为你的那些修为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就连这些修为,也是他耗尽心血替你保下来的。”
第42章 【BE结局分线】42 (BE结局 完) 42 “你不必求我。此事虽因为而起,可事到如今,已非我能操控。”齐珩生叹了声,语气一下又回到先前那种淡漠的状态,“他入禁制已有半月,早已成了阵中失魂。拖到此时,再想出手也已晚了。纵使你历尽千辛万苦,也不过能得回他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仅此而已。” “如同傀儡,却又需要你拿自己的灵力来修养着,才能保他躯体不散。如此,并无什么意义。” “可我想……再做些事情。”沅陵茫然望向远处,树影与雾气氤氲在一起,模糊不清,像是给前路都罩上一层阴云。 她努力想再回忆起燕巍然在自己记忆中的模样,然而那些如今还留在她脑中的,尽是燕巍然狼狈的、一次又一次道歉的绝望神情。 明明是……这样的原因,却为何一字不肯说呢? 沅陵怔怔想着,却心口一抽,又垂下头,沉默着发呆。 她从来也没问过,从醒来后的第一次见面,到再之后的每一次,分明是她先咄咄逼人,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吝啬给予。 先将人踩到地底,才又回过头来好奇为什么他直不起身。 好荒唐的事。 沅陵闭上了眼,再寻不到一个替自己开脱的借口。 许久,仍是齐珩生开口。 “我只能尽力,最多最多,三年之内,还你一个傀儡。” “这便可以……余下的,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他……” 齐珩生颔首,应了一声“好”,这事便算说定。 那之后,渡生门对内肃清的手段风风火火响动了一阵子,扫出大半品行不端的混事弟子来。齐珩生难得地漠然,连再改悔的机会也没给与,一股脑将人都收了弟子身份的铭牌,清出宗门。 渡生门这才消停了一阵,背后议论纷纷的声响也悄无声息散了,如晨雾一般,除了留下些许湿气,再无其他。 修仙门派的寻常日子总是枯燥无味的。 在渡生门一切如常的三年里,一切按部就班,平淡如水。 三年后,那位由掌门和归元宗弟子倾力从禁制中带出的失魂终于炼化出实体,成了一具有形的无魂躯壳。 看似不尽如人意的结果,却已是最好。 沅陵的愧疚,在漫长三年那日复一日的炼化中越积越深,一度险些堕成心魔。 齐珩生同她论过几次,然而心结难解,沅陵总只能笑笑,转头又将全部心力都倾注到燕巍然的事身上。 直到三年后,这具失魂终于凝聚出实体,化成与燕巍然生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形态。 沅陵伸出手去,指尖才一触及傀儡,便顷刻红了眼眶。 她几乎是颤抖着,用僵硬的手掌抚过傀儡的脸侧,极轻极柔,唤出这个再不可能得到回应的名字。 “燕巍然、小燕……”左右不过两个名字,被她翻来覆去念叨着,如果丢了魂一般。 但好在齐珩生来得极快。 他立在沅陵面前,一手挡在傀儡身前,漠然道:“依约,你该带他走了。” 这是三年前的一道誓约。 待到尘埃落定,渡生门要同归元宗一起,消去这一段因宗门斗气都留下的印记。 万事归空。 沅陵点点头,转过身去。 那是两人此生最后一次的交集。 而再之后,沅陵带着燕巍然的傀儡踏入山林,从此再也无人见过他们的踪迹。 往事烟消云散,像一缕轻烟,飘得极远极远,没入云间,连最后的踪迹,也消失不见。 就仿若,从未曾存在一般。 (BE结局 完)
第43章 【HE结局分线】32 32 燕巍然是被冻醒的。 这一日渡生门落了雨,夜间的温度因着水气又降了几分,就显出丝丝寒意。贴地的部分本就偏冷,入夜更甚。 没了修为庇体,对于温度的感知便更敏感。 燕巍然在地上打了个哆嗦,睁眼便望见窗外无边的深邃黑夜。 清冷的月光斜照在院外,更衬得室内冷清。 他掌间还握着碎裂剑身的片段,染血的碎片陷在一片半干不干的黏腻之中,向外发散着浓重的血腥气味。满地染血的碎裂剑身,都陷落在血渍当中,散得到处都是。 燕巍然抽动指节,想将掌心的碎片放到地上,却才稍稍挪动半分,便换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他只觉得自己周身也如同这剑身一般,被击了个粉碎,于是眼下纵然只是再轻再轻的细微动弹,都要痛不欲生。 掺杂着潮气的刺骨凉意顺着地面蔓延到身上,冻得燕巍然浑身发僵,然而他只轻轻一动,便疼得几乎喘不过气,于是便只得作罢,就按着倒地时维持的姿势再不敢动弹。 他竭力转动视线,盯着窗外那片再一偏斜就要落出院外的月光出神。 从前他也曾看着这一片月掐算一夜的长短,生熬过很多个混沌的晚上。 然而眼下燕巍然却觉得,从前的哪一个夜晚都比不过今夜。 今夜这样冷,冷得叫他眼前蒙出一层水雾,连月光都模模糊糊,分辨不出。 窗外的雀鸟叽叽喳喳叫起来,一如既往地轻快活泼。 这是日出前兆。 然而燕巍然却紧闭着眼,心底一层层向外涌出苦痛与酸楚。 他的这一夜太过漫长,太过黑暗。 而这一次幽深痛苦的长夜,不会迎来天明了。 燕巍然泪流满面,在冰冷地面上又一动不动地躺了许久,才望见从窗楹中依稀透出的小片暖色光源。 天边火烧似的一片,橘色掺杂着大红,晕开大片天幕。日出大半,越过最高山头,气势正盛。然而被层层遮挡,落到燕巍然眼中,便只剩下稀薄微弱的小片光源。 分明是日出,可照进窗内的光线,微弱得转瞬即逝,几乎只像是一晃神的幻想。 燕巍然怔怔盯着地面,终于在渐亮的视野之中看清满地的狼藉。 四周大片的血渍之中,他的本命佩剑七零八落,活像一盘被打得散乱的棋局。剑身震得粉碎,连剑穗都炸裂开来,成了浸透鲜血的一条条凌乱丝线。 燕巍然又闭上了眼,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失得彻底。 旭日初升,室内温度一点点回暖,燕巍然却仍觉得心底透出无穷无尽的寒冷。他终于借着落进室内阳光带来的温度暖了暖身,重新得了几分力气,却仍是一动就疼得脱力。 他不敢将视线落在满地的残剑上,于是便只得盯着窗外院内的秃枝空耗时日。 窗外的鸟雀来来回回,多是在这秃枝枝头踩上几下,借个力便跳脱飞走,好不轻快自由。 燕巍然细细数着,数到第三十五只,才觉得身上那股无处不在的痛意散了大半。 那一片被遗落掌中的剑身碎片终于“当啷”落地,撞出脆响。
第44章 【HE结局分线】33 33 僵硬了一整晚的身躯终于逐渐缓过不适,迟钝地恢复原本状态。 燕巍然动作缓慢,许久才将碎裂的本命剑身和染血的铭牌一并收进了翻找出的粗制木盒中。 他原是想用灵力掐只纸鸢留个传讯,再将这些事物一并交到师兄手上,然而体内灵力几乎在昨夜被榨了个干净,眼下滴点不剩,稍稍动用,过度干涸的经脉之中便是一股干涩尖锐的疼痛。 于是只得作罢,抱着手中的木盒,起身颤巍巍捡了块皂角,挑一身干净衣物,出门去寻后山的灵泉。 血腥气味浸透肌肤发丝,不仔细清洗,便难摆脱。 于是燕巍然再下手便隐隐带了几分力气。 然而过分敏感的身躯却因这一下滑腻擦蹭而不可避免地亢奋起来。胸前的血腥气味还未洗净,烂熟通红的乳尖却已高高挺立,颤抖着向外溢出乳白汁水。 燕巍然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反应变化。他咬紧下唇,原是想用指尖将溢出的乳水撇开,却不想被玩弄惯了的乳尖一经指尖触碰,便又兴奋得向外溢出更多汁水,淌得他指尖上一片淅淅沥沥。 他一下红了眼眶,连吸气都带着情绪激动的颤意,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呜咽出声。只一泄气,便猛地脱力,整个人重重坠入水中,呛了大口。 躯体的求生本能促使他整个人向近岸处扑腾,竭力抓着石块,就挠出道道血痕。好容易借力半撑着倚住石块,却因猛地喘不过气,一下下剧烈咳嗽着。 燕巍然撑在岸边,连呛水的咳嗽劲头都没能缓过,便低头瞧见了面前石块上晕开的淡淡乳白色。 混杂了泉水的乳汁“啪嗒”滴落在石上,汇聚成流,小股向下,自成一道细细水痕。 眼见水痕越延越长,就要顺着石块落到地上,燕巍然下意识就伸着赤裸手臂去擦,却用力太猛,一下蹭破皮肉,带出一片血痕。他木然顿住片刻,才恍惚回神,伸手掬了捧泉水,自上冲下,将痕迹冲淡,而后搭着石块小口喘息,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冰冷泉水的凉意透进骨髓,就勾出细碎的痛意。燕巍然咬牙忍过一阵,又屏息凝神,向下沉身,阖眼吐息。 被勾起的情欲久久不得发泄,发涨的下身就颤着溢出清液,带着身后的小口翕张收缩,湿濡一片。 燕巍然浑身紧绷,僵硬许久,仍是对抗不过被肏熟后的生理反应,于是只能自嘲着伸出手去,用泡的发皱的指节探入身后,缓缓抽动。 他半身浸在水中,低垂着头,手腕机械动作,打出道道水波,晕开极远。又不知过去多久,才在一声低喘后停下动作,小口小口地喘息起来。 与迸射精水一同喷溅而出的乳汁又将面前的整块石岸污浊大半。 余颤未尽,他脑中仍是一片昏昏沉沉。待到那片乳渍滚落到水面,才惊得回神。于是低头,舀出成股泉水,泼上石面,一遍遍冲刷,将痕迹洗到几乎看不清。 他撇过头去,一拳落在石上,而后静静阖眼,微扬起头,沉默良久,才抬手抹干面上水痕,迈步起身,换了干净衣物。
第45章 【HE结局分线】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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