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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的太好了！” “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进步真的好快，我记得栖栖前几天跳的还没我好，现在直接把我甩了几条街，我可是练过好几年的！” “主要是栖栖太美了，真不敢想象我居然能每天看着这样的画面，皇帝都没这个待遇！” 女孩儿们也叽叽喳喳夸个不停，整个训练班里满是欢声笑语，气氛融洽热闹得不行。 “你们真的太夸张了。”舞毕，沈木栖无奈地擦了擦额头的汗，见过郑月的舞蹈，沈木栖哪里敢觉得自己跳的好。 她现在的舞蹈水平别说和郑月比，培训班里比她厉害的都有好多，她也就是身体软开度比较好，又只练固定几支舞蹈的缘故，才显得进步很大，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的缺点就是太谦虚了，老师我教了那么多学生，学生有没有天赋我还能看不出来吗？你在舞蹈上面真的一点就通，”老师看沈木栖还想说些什么，连忙摆手，“学习舞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灵性有时候是与生俱来的，你把自己绷的太紧了，有时候要适当放松一下，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沈木栖一愣，随后把这话听了进去。 艺术讲究一张一弛，虽然她还没到这个境界，但郑月也是舞蹈大家，沈木栖多多少少也了解，太过紧绷对自己没有好处。 想明白之后，接下来沈木栖就尽量克制自己放下对舞蹈方面的担忧。 当然，沈木栖情绪上是放松了，但该练习的时候还是要练习，甚至还主动加了时长。 也许是因为心无杂念，就算是加了时长沈木栖也没感觉比之前更辛苦，反而越来越如鱼得水。 从痛苦到慢慢开始享受，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进步，沈木栖突然明白了郑月为什么对舞蹈这么痴迷。 “你的舞蹈越来越有灵性了，保持住这个状态，训练结束之前应该就可以把剧里要求的几支舞练好了。” 看着几乎脱胎换骨的沈木栖，舞蹈老师十分惊喜，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效果居然这么好，现在就想让她自己上去跳，效果也不会比沈木栖更好了。 美人和舞蹈加在一起的视觉效果让人移不开眼。 “你真的是个天才。”老师不知道第多少次感慨。 培训进行过半，仪态方面沈木栖已经无懈可击，舞蹈也只剩下最后一支，按照现在这个进度，沈木栖可以提前结束训练了。 “关于最后一支舞蹈，我可以自己来吗？” “嗯？”舞蹈老师有些惊讶，郑月的最后一支舞在越王遇刺那天，跳完这支舞之后郑月马上就下线了。 郑月有两支舞蹈很重要，一支是和越王初遇，另一支就是越王府夜宴这支了，特别是郑月这个角色的成败，后面这支舞占据了绝对地位。 编排这支舞的时候，她可是废了很多心思的，现在沈木栖说要自己来，说实话她觉得对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前面才夸她谦虚，没想到没几天这小家伙居然步子迈得这么大了。 她才练习舞蹈几天，就想着编舞了？ 要真那么容易的话，人人都是舞蹈大家了。 “要不，您先看看再说？”沈木栖知道三言两语说服不了对方，所以打算通过实际行动来证明。 当然不是证明自己，是证明郑月。 剧组的舞蹈老师专业度不用多说，编出来的舞也十分契合郑月的形象，看得出来是花了许多心思的，剧组请舞蹈老师最主要就是为了她这个角色，于情于理她也无法辜负对方辛苦编的舞蹈。 所以即使老师教的舞蹈和沈木栖从郑月那边学来的舞蹈完全不同，她也没有否认老师的心血，一直乖乖跟着一起练习。 但同时她也没有放弃郑月那边，特别是最后一支舞。 就像老师说的那样，最后一支舞是郑月的绝响，是她生命最后的花火，是最能代表她的存在，沈木栖前面的都能妥协，这最后一支舞，她还是想跳郑月的版本。 “那你先试试。”看出沈木栖眼中的坚决，知道她不尝试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舞蹈老师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尴尬，只好点头同意。 年轻人总得吃点苦头，舞蹈老师已经在心里决定，一会儿指出问题的时候一定要严厉一点，好让她明白专业的事情还得是专业的人来。 “那我开始了。” 沈木栖说完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双手展开缓缓动了起来。 这是一支难度十分高的舞蹈，沈木栖的动作最多只能说得上是连贯，要说有多少美感那完全就是在开玩笑了，但舞蹈老师看得十分认真，因为即使是这样不熟练的舞姿，以她的欣赏水平也能看得出这是一支足以载入教科书的完美舞蹈。 “这是你自己编的吗？”舞蹈老师这会儿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想的要批评沈木栖的念头，满脑子都是刚刚的舞蹈。 “不是我编的，是郑月编的。”沈木栖停下动作站在原地喘粗气，这支舞蹈对她来说还是太勉强了，才跳一半就累得浑身发软。 “郑月？你是说你饰演的郑月？那不就是你编的吗？”舞蹈老师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是我，郑月是郑月，这支舞就是郑月编的。”沈木栖一脸认真地纠正。 “好吧。”舞蹈老师欲言又止。 她知道有些演员演戏的时候会入戏太深，把自己当成剧本里的角色。 沈木栖明显就是这样的体验派演员，她早就从剧组其他老师那边听说，这丫头的演技和她的舞蹈水平一样十分出色，说不定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透过了剧本，看到了时空长河另一边的郑月。 这样想想还挺浪漫的。 “你想要用这支舞蹈，我同意了，这支舞确实比我编得更好，但是……”舞蹈老师皱起眉头，看上去有些苦恼。 “但是什么？”沈木栖疑惑地看过去。 “这支舞蹈的难度太大，意境更是高雅，如果不能完整的将难度和意境完全表达出来，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反而比不上我编的那支，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坚持要跳这支舞吗？” 她编的舞蹈难度也不小，短时间内想要两支兼顾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只能任选其一，稳妥一点肯定是选择她编的舞蹈，选择另一支舞蹈风险太大了，情感上她肯定也希望能看到更好的艺术表达，但理论上她还是希望沈木栖别太冒险。 “是，我还是想试试。”沈木栖想都没想就直接点头。 如果跳不好这个舞蹈，她相信自己绝对无法完全实现和郑月的共感。 就像幽兰仙子，如果她当时无法理解她补天的心态，她绝对得不到幽兰仙子送的大礼。 所以就算这支舞蹈再难，她都势必要拿下。 “行，既然你坚持的话，那接下来的训练可别叫苦叫累。”舞蹈老师看她干脆，也笑了起来。 “如果搞砸了，我和钱导道歉。”当然道歉归道歉改肯定是不会改的，沈木栖开始盘算自己有多少家当，想着如果无法在预期时间内拍出满意的效果，她就自己掏钱弥补剧组的损失，然后再继续拍下去，直到达成目标。 “搞不砸，接下来好好努力就行。”舞蹈老师看着沈木栖郑重其事的模样，忍不住被逗笑。 她是老师，既然她同意了学生的建议，就不至于让学生一个人承担后果。 换舞蹈这样的事情肯定要跟导演沟通的。 “既然有更好的版本为什么要将就？放心大胆的练着，咱们剧组别的不多，就时间最多。”钱导巴不得所有人都能把最好的效果拿出来，听完舞蹈老师的汇报后，十分干脆地一挥手，全力支持他们的想法。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有了钱导的支持，沈木栖心中也更有底气。她之前想自费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实际上，她对自己在预定时间之内学好这支舞蹈还是挺有信心的。 有信心的后果就是最后沈木栖给练吐了。 物理意义上的吐，完全是给累出来的。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剧组开机之前，沈木栖终于把这支舞蹈给磨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日复一日的巩固练习了，不过舞蹈戏份都在最后，沈木栖终于可以暂时松一口气，将精力放在即将到来的拍摄上。 开拍当天，李姐和李阿姨照旧陪在她身边。 同样是一群人忙忙碌碌，和《仙缘》剧组的嘈杂不同，《战国策》剧组的工作人员每个人手头的活也很多，但都有着一股精挑细琢的从容。 “这就是我为什么更推荐你演电影的原因了，电影短小精悍，制作周期又长，有的是时间去打磨细节，在这样的环境待久了，演技想不进步都难，毕竟大家都这么认真，稍微糊弄一点混在里面就很明显。”一旁的李姐看沈木栖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笑着给她解惑。 “木栖来了，看上去瘦了好多，不错！上次见面我就觉得你胖了点，现在这个样子刚刚好，”钱导老远看到沈木栖走过来，对她的新形象十分满意，不过他这会儿正忙，刚聊没两句就有人叫他，于是钱导直接挥手，“我就不招呼你了，一会儿去做个妆造拍定妆照。” 说完，钱导就风风火火走了，留下沈木栖几人跟着工作人员去化妆试衣。 服装老师和化妆老师都是他们工作室招聘的自己人，沈木栖培训的这段时间他们也没闲着，一直跟剧组的老师沟通交流《战国策》的妆造风格，力求做到和整体风格统一。 妆照是早就定好的，今天又现场根据实际情况改了一些细节，很快沈木栖就被按在化妆间做第一组妆造。 “我之前胖？”看着化妆小姐姐在脸上涂涂画画，沈木栖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刚才钱导的话。 之前爸爸妈妈每次都说她好瘦让她多吃点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胖，她觉得有些新奇。 李姐也摸了一把沈木栖的脸，确实瘦了不少，都没有多少肉肉了：“你当然不胖了，不过因为镜头的原因，演员上镜胖十斤，所以必须要瘦一点，上镜才好看。” “你们可别摸了，一会儿要来不及了！”因为是自己人，化妆小姐姐也没客气，挥着化妆师就把两人捣乱的手挥开。 “行行行，不摸了。” 沈木栖也乖乖收回手，安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在李姐以为沈木栖已经没有疑问了之后，她又突然问另一边的李阿姨： “阿姨，我工资多少？” “《仙缘》那边是税后十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李阿姨说着还有点高兴，在她看来，比起以前啥都不放在心上的无欲无求的样子，当然是现在有好奇心的栖栖更让人欣慰。 沈木栖也不是突然问，之前想自费拍戏的时候她就想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一直忘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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