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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栗实在看不下去眼了，捏起鼻子皱着眉道：“咦～哪来的一股臭味，哦，原来是你的嘴。” “霸总螺”凭借自己的美色一直以来都是众星捧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人类抹了面子，难免挂不住脸：“你说什么？喂！那个谁！你能看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类这么攻击你的伴侣吗？” 田螺此刻恨不得立马去把这只王八螺的壳掀掉，它彻底心灰意冷：“可是她说的都对！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渣螺！” 黎栗赞赏地看了一眼田螺，接着又将这只“嘴臭螺”夹起，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桌角的垃圾桶里。 一直卖力埋头小口小口嗦粉装可爱的郁垣注意到了黎栗的动作，顺嘴问了一句：“怎么扔了？是不新鲜吗？” 黎栗轻笑一声，眼含深意地点了点头：“嗯，确实不新鲜，很脏。” “脏东西就应该扔掉。”
第40章 一只猪的一生（上） 眼看着自己的“亲爱的”被扔进垃圾桶里，田螺却一点也不心疼，它只觉得一直堵在心里的那口的气终于吐出来了。 爱和不爱的时候差别真的很大，现在它只为自己曾经为这个渣螺患得患失感到丢螺。 在田螺的央求下，秉承着不浪费的优良美德，黎栗还是把它妥善地安放进了肚子里，顺利完成了“客户9”的全部遗愿。 由于放的时间有些长，螺狮粉的粉都已经有些坨了，黎栗用筷子使劲儿搅拌了两下，接着一边嗦起粉，一边顺手刷着手机，尝试了两口后，实在接受不了酸笋的味道，黎栗又认真地把酸笋扒拉到碗的一边，这时消息栏显示有了新消息。 [客户10］：@小栗子，在吗？我好无聊啊～可以来找我吗？ 这次也不客套客套，直接就点人了？黎栗往上扒拉了两下群里的消息，果不其然全是自己和那些客户123聊天的记录，这个群里明明有500人，怎么全都跟不存在一样。 [小栗子］：你在哪里？都那么晚了，该睡觉啦，今天先别玩了，明天我再去找你怎么样？ [客户10］：可是我都睡了快要一天了啊，一点也不困，现在好精神！明天……或许明天你就得在另一个地方见我了。 黎栗纠结犹豫了一下，又挑起一筷子粉后，在手机上敲敲点点打下：好，发个地址吧。 “远正养殖场。” “嗯？怎么了？是又有事情了吗？”郁垣快速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就坐直身子安静地等待黎栗吃完。黎栗一晃神好像看到了他的本体坐在自己面前，一只大狗狗嘴角扯着笑乖巧地摇着尾巴等待主人的指令。 “是的，而且这个地方有点远，离这里有好几十公里呢，要不我还是打……” 不要让我自己一个人去，不要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黎栗默默在心里祈祷，期盼郁垣可以看出她的心口不一，不要顺着她的话就让她一个人去养殖场。 黑灯瞎火的，真的有点吓猫。 作为视力极好的夜行动物，黎栗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变成人形，遇见郁垣后就开始扭捏起来。或者如今说比起孤单，她更加习惯陪伴的感觉。 她希望郁垣可以陪着她，最好能一直陪着她，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没关系，”郁垣一把抓过车钥匙，又在黎栗的面前晃了晃：“我开车喝你一起去，这次我必须和你一起去，因为太晚了，你自己一个人行动我不太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什么的，我们大狗一般不爱叫唤，小狗才爱。” “好吧，好吧，那就准你跟着了。”黎栗心里的萌芽瞬间随风摇摆起来，嘴上却依旧不咸不淡，故作矜持起来。 郁垣驱车载着黎栗到了那家养殖场，这个点养殖场的大门早已紧闭，由于养殖的动物会吵到附近的居民，所以养殖场一般会建在比较偏远的地方。 周遭了无人烟，扒着铁栏往里面望去只能看见一点昏黄的灯光，仔细吸吸鼻子还能闻到养殖场里面混合的味道。冷风一吹，黎栗搓了搓胳膊，思考起该怎么进去的问题。 [小栗子］：在吗？我已经到了，但现在门也关上了，我进不去，要不还是明天我再来吧/玫瑰凋谢/ [客户10］：不可以不可以！明天我或许就不在这了！一定要今天！ 不知道为什么“客户10”好像一直很飘恐惧明天，好像笃定明天一定会发生什么，所以它急于今天就和黎栗见面。 [客户10］：我知道侧门那边有个洞，今天才破的，还没有来得及补，我是肯定钻不出去，越狱不了，你去试试吧！ 黎栗带着郁垣往侧门那边走，刚走到那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什么洞？不会是狗洞吧…… 要让她一只猫去钻狗洞，可真是太丢她的猫脸了！她才…… 还没等黎栗犹豫完，郁垣就先一步一晃变成了本体的样子，那是黎栗第一次见到他的本体。即使小细节上有偏差，但和她想象的郁垣的“狗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黎栗脑子里那一瞬间极力地想找修饰词，但脑子里却闪过一些碎碎念。 他的毛发好顺，看起来好好揉。好帅的一只狗，领去猫姐妹面前应该会很有面。喵～他扭头瞅了我一眼，干什么？想勾引我？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勾到的猫。 他就这么不带犹豫的钻进去了？不对，狗钻狗洞，天经地义，她吃惊什么？ 黎栗这下才反应过来，猫猫祟祟地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同类才放心下来，一眨眼也变回了原形，傲娇地翘着尾巴迈着小猫步挺着毛茸茸的胸脯去……钻狗洞。 郁垣这边也已经又变回了原形，眼看着小猫扬着小脑袋瓜直直的就往狗洞里钻，还没来得及提醒，就听到吃痛的猫叫声。 喵呜～尾巴翘太高，尾巴尖碰到洞里的尖刺了。 “没事吧，我看看。”郁垣一把抱过呆在原地的黎栗，小心地碰了碰她的尾巴，见没有出血才稍稍把心落下一点儿。接着温柔地摸了两把小猫头，对着它的尾巴尖轻轻地吹了两口气，内疚地开口：“都怪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刚刚钻的时候后背就被刮到了，我以为你体型小不会有什么事，结果还是粗心了……” 郁垣受伤了？黎栗只抓住了这一个重点，一个激灵直接变回了人形，姿势还是被郁垣公主抱在怀里，不过她没反应过来就快速地挣脱下地，闪到郁垣的背后，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对着他的后背轻轻地吹了两口气。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偏方，但她的尾巴尖刚刚被郁垣这么吹还真的是蛮舒服的，可能这样是一种特殊缓和伤痛的方式吧。 后背其实并不敏感，尤其还不是触碰，只是轻轻的两口气，但郁垣却身子一紧，瞬间僵在了原地，任由耳廓染上红色，黎栗没注意到郁垣的反常，还在他身后全心全意地做“伤后复健。” 郁垣第一次觉得受伤也挺好的，所以以后要不要每天都故意整点小伤卖惨呢？这种招数用一次可以 “好了好了，我快要吹得没气了。”黎栗连环吹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她夸张地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并没有探究郁垣看向她饱含深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瞬间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边拿手机联系“客户10”，边拉着郁垣往里面走。 远正养殖场是个中小型养殖场，其实并没有那么正规，黎栗七拐八绕，总算找到了“客户10”所在的猪圈，结果迎面就和值班巡逻的大叔对上了面。 “你们干什么的？这么晚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我们……”黎栗也没说过什么慌，一时有些支支吾吾，更何况确实大半夜闯进来，理不直气也不壮的，也不能和人家说自己是被一只猪叫来的吧。 郁垣很快接过了话：“我们是本地农业大学的大学生，最近在关于养殖猪上面有一个问题有些困惑，但马上就要到截止作业的时间了，我们两个睡不着就跑来了，抱歉贸然打扰了。” 大叔打量了一下黎栗和郁垣的样子，见两个人都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乖乖的，别说还真挺像读书人的。大叔没读过书，也没上过学，所以他对教育这一块一向很看重，再加上每个月总有一些学这种专业的大学生来这学习或者实习，他也不奇怪了。 再况且就算这两人真做什么亏心事，凭借他的身手，还有现在满哪都是监控，怎么也能抓住他们。 大叔轻哼着歌，抓起挂在裤子上的一把钥匙冲他们挥了挥手，边开锁还边嘟囔道：“行，过来吧，也别因为什么作业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来这啊，学习虽然重要，但身体也很重要，劳逸结合嘛！唉，我姑娘也上大学了，天天就知道躺在宿舍玩手机，我都快愁死了！要是她能像你们一样就好喽！” 给开了门后，大叔放心地把这个地方交给黎栗她们，接着就继续哼着小曲去别处闲逛去了。 当然，黎栗严重怀疑可能是因为他受不了猪圈里面的这股味道，毕竟外面的味道比里面好闻太多了。她刚刚可亲眼看见打开门后，大叔的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一看就被“毒气”攻击了。 猪圈的环境很一般，卫生更不用说了，排泄物的味道混着猪食味，但凡多呆一秒都觉得自己要浸入味儿了。 [小栗子］：这里面哪一只是你呀？感觉长得都差不多呢。 要在一群猪里面找一只猪还真是有些难度，除非它变成烤乳猪。 猪圈里只有一个昏黄的灯泡在棚顶顽强地支撑着，实际上并没有起什么作用，黎栗还是看不清每一只猪的脸，远处看黑黢黢一团还有些吓人。 这里面的猪可能也是见惯了人，对新访客的到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有几只猪很快就跑到围栏旁边，哼哼唧唧好像以为是给它们喂食的人来了。 [客户10］：最干干净净粉粉胖胖的就是我啦！我的眼睛还是最亮的！偷偷告诉你我可是这里面最聪明的猪！ [小栗子］：说点能快速找到你的。 [客户10］：我在尽头的那个圈里，哼哼，我看到你啦！
第41章 一只猪的一生（下） 黎栗这时也看到了它，虽然“客户10”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说自己是多么多么特别的猪，但实际上外表看来它普普通通，如果真的有和其它猪不一样的点，或许就是它看向黎栗的眼神更加虔诚些。 这又是一个活着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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