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咱们早就死了。”秋绥勾起一边唇角。 “也是。”宋玉活动活动手腕,“往后闪一闪,别被误伤。” 一把剑从宋玉手中凭空飞出,耀眼的白光照的满室大亮,飞剑从门中间穿壁而过,门上的珠子被穿碎,破裂的声音被石门轰然倒塌的声音盖住,在石门被穿破的一刹那,密室四周飞出无数支箭羽,这箭来自四面八方,且杂乱无章,找不出规律,二人迅速背靠背,宋玉将一把剑分成两半,丢给秋绥一把剑。 两人用长剑打飞箭羽,勉强还能抵挡。 “你的赤伞呢?”宋玉问。 “扔在岸上了。” 宋玉松了口气,道:“幸好,这里太危险了,禧子自己在岸上,我也不放心,速战速决。” “那是自然。” 说罢,俩人抡剑的速度都加快不少。 忽然,宋玉若有所感一般抬起头,箭羽发射的声音虽密集,可若是仔细听,能发现,箭羽的发射地无非就两个位置,这些箭羽在发射出来以后,会自行拐弯乱飞,因此会给人一种杂乱无章的感觉。 “喂,别休息啊。”秋绥低声道。 “不急。”宋玉仔细辨认着声音,“秋绥,用剑射穿东偏北三十二度方向。” 手中的武器仅剩这两把剑了。 “多大把握?” “十分。” 听罢,秋绥朝着宋玉所说的方向扔出手中的剑,宋玉也朝着另一个方向扔出手中的剑。 与从同时,秋绥听到宋玉含笑而又欠打的声音响起:“我的意思是,百分之十的把握。” 秋绥:“……” 秋绥闭上眼睛,准备等死了。 想象之中的万箭穿心并没有发生,室内恢复了平静,秋绥睁开眼睛,哪还有什么箭羽飞过。 秋绥松了口气。 “放肆!此地乃是地府重地,怎容得你们撒野放肆?”一道厉呵声从密室外响起,一个穿着地府最早样式的官服的男人站在门外,皮肤发青,青面獠牙,看起来骇人。 那人手里拿着地府的令牌,随着时代的发展,地府的工作方式也越来越现代化,现在手里还拿着令牌的官员实在是不多见了。 一看就是有年头的官员,而且还是个被隔绝在地府正常系统之外的官员,连地府更新的速度都跟不上。 “你是?”秋绥开口问道。 “吾乃彼岸桥掌事人,画七。”画七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好了老七,别闹了,我得上岸一趟。”宋玉说着就打算带着秋绥开溜。 令牌挡在二人身前:“不可,现在的你,乃是有罪之身,绝不能踏出禁闭室半步!” “哎,老七,别这么死脑筋,我出去放放风,心情好了,也就不会找你麻烦,可若是心情不好,那可就不一定了。”宋玉眯起眼睛,威胁的意思很明确了。 “恕难从命!”画七俯首作揖,态度却无丝毫松动的意思。 宋玉伸出手,剑回到了他的手上,宋玉勾唇笑了笑:“那就抱歉了,老七,今天这个桥,我非出不可!” 宋玉出手极快,可是画七却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刀架在画七的脖子上,距离皮肉仅仅咫尺之间。 “阿玉,别说你了,今日,就是他,也别想出去了。”画七朝着秋绥的位置偏了偏头,“彼岸桥早早就被封河,只能进,不能出,除非有人在岸上为你们唤魂。” 宋玉深吸一口气,道:“好,我不走了,放他出去。” “宋玉!” “放他走可以,但是为了防止他唤你出去,他必须服下安魂散才行。” “好。” “宋玉,你疯了吗?那你怎么办?” 宋玉放下剑,看向秋绥,道:“别担心。我有办法,我先送你出去。” 一记手刀落在秋绥颈后,秋绥随即失去意识,在意识模糊之际,他看到宋玉站在自己身前,伸手接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说实在的,那一刻,秋绥真的很想抛去所有教养,大骂宋玉一顿。 你这个狗东西啊宋玉。 画七将安魂散喂秋绥服下,道:“你不必担心,他睡十二个时辰就好了,十二个时辰之后,他自然会醒过来,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嗯,放他走。”宋玉冷声道。 画七将令牌悬在秋绥胸前,下一秒,秋绥凭空而起,渐渐朝着河面飘去。 鱼冬禧紧张不安地等在河岸边,秋绥去了好久,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两人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别转了别转了,我要吐了。”小黑挠了挠头,被鱼冬禧来回走来回转,搞得头疼。 “怎么还没个消息。” “飘……飘……” “什么飘不飘……卧槽,秋绥,你怎么是飘上来的??”鱼冬禧一把将小黑扔在地上,伸出双臂,试图接下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飘下来的秋绥。 就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秋绥的下落速度突然加快。 鱼冬禧手忙脚乱的对准位置,还大声自我安慰道:“别怕啊秋绥,我能接住你,肯定能的……” 然后,秋绥平稳地落在了小黑的身上。 小黑:“……” 小黑挣扎着从秋绥身子底下爬出来,秋绥胸前的令箭上刻着一个“七”子,在秋绥落地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令牌就化作一股烟尘,朝着河底飞去。 小黑将脑袋贴在秋绥心脏的位置,松了口气,道:“没事,只是吃了点安魂散,剂量很小,大概一天之后自然就会醒来。” 鱼冬禧松了口气。 小黑话锋一转,道:“看来彼岸河是被封河了。” “什么意思?” “只能进不能出,想要出来,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被河下主事人用令牌送回来,也就是秋绥回来的方法。” “另一个方法呢?” “唤魂。” “唤魂?” “需要有人在岸边呼唤河底之人的名字,呼唤一百声,可现在的问题是,大家都不知道那人的名字是什么了,若是照着族谱念的话,你喊上个三天三夜也喊不完。” “我还有一个问题,封河对河底之人有什么影响?” “在封河状态下,在河底超过三天,大概就……会失去自己的心智。” 现在距离那人失踪,大概已经过去两天了。 那就,赌一把吧。 鱼冬禧深吸一口气,忽然朝着河面大声喊道:“宋玉!!宋玉!!”
第16章 宋玉竟是美男子(蓝眼且混血。) 小黑一脸震惊地看着鱼冬禧在岸边竭力大喊“宋玉”两个字,彼时,彼…… 小黑一脸震惊地看着鱼冬禧在岸边竭力大喊“宋玉”两个字,彼时,彼岸桥已是黄昏时,鱼冬禧背对着它,少女的声音穿过河岸直达河底。 “宋玉!宋玉!” 宋玉提着剑,听到这两个字,一愣,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有一旁的画七。 画七笑了笑,道:“阿玉,其实有时候你可以放下了,哪怕抹除了所有人的记忆,却依然有人不辞万难地要找到你。” “总有人有方法拉着你。” 宋玉低头一笑,扔下手中的剑,解开缠在腕间的纱布,缓缓围住自己的眼睛,他长身玉立,逆着唯一的光线,地上的剑重新回到他的手中,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将剑插在那幅囚鸟壁画之中,下一秒,野兽悲痛的嘶鸣声响起,壁画发出刺眼的光芒,壁画碎了满地。 “我要走了。” 宋玉勾唇一笑。 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小黑的整个狗脑,小黑低声“啧”着,那些记忆渐渐在大脑中清晰起来,宋玉,宋玉,就是宋玉! “是……”这个名字! 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口,在河的中央,浮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宽大,手持长剑,在水中慢慢地、慢慢地,一步一步朝着河岸走来,他的眼神始终在河岸少女的身上。 宋玉勾起一边唇角,轻声道:“我,回来了。” 那声音很轻很轻。 鱼冬禧看着眼前的人,想要踏前一步,却被秋绥所画的金线阻隔住,小黑来不及多想,伸出狗爪,立马将金线抹平。 鱼冬禧踏过被磨成粉末的金线,朝着宋玉奔跑过去,小黑大喝一声:“别过去!退后!” 在距离河面几步之遥的地方,鱼冬禧停住脚步。 “喂,帮个忙。”小黑用力跳到鱼冬禧肩膀上,“如果宋玉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来,是不行的,到时候别说是宋玉,就是你和秋绥都解释不清。” “那该怎么办?” “证明宋玉没有任何威胁地府的意图就好。” “那我该怎么证明?” “这个后考虑吧。” 鱼冬禧:? “其实我也不确定,宋玉现在到底会不会对地府造成威胁,所以,”小黑伸出狗爪,狗眼忽然一亮,变成赤金色,宋玉猛地抬起头,一阵狂风大作,吹得宋玉的白衬衫狂摆,“我必须得知道宋玉的执念是什么。” “秋绥!” 大风将鱼冬禧卷起来,在临近失去意识之时,鱼冬禧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应该把秋绥的衣服给他系好的。 “欢迎来到幻想空间,此幻想空间代号为G202407211115。” “话说,这宋老爷子,可真是一代枭雄,可惜了……哎,但活到了七八十,也算回本。” “宋老爷子自己就够厉害了,他大儿子可更是不遑多让,宋家这一脉,代代有人才啊。” “他那孙子,更是不得了,宋玉,担得住一个‘玉’字!” 鱼冬禧的脑子依旧很晕,在意识还模糊的时候,她便听到了这几句话。 “欢迎进入幻想空间,我是你本次的搭档。”度哥浑厚让人有安全感的声音响起,鱼冬禧此刻听到这声音和见到家人没有任何区别。 “度哥,”鱼冬禧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委屈死,天杀的宋玉。” 度哥:“……不委屈。” 度哥你个人机。 鱼冬禧睁开眼睛,自己身穿一身黑色长裙,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周围的人都穿着黑色的服饰,脸上不着任何妆容,门口摆着无数的花圈,哭啼声不绝于耳,这哭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一般。 纵使再迟钝,也应该能知道这是个葬礼现场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宋玉的名字的?”突然出现的声音给鱼冬禧吓得一激灵,鱼冬禧往旁边一看,小黑正趴在自己身旁,舔着自己的爪子。 “我猜的,首先,我打心底里排除掉宋玉或许已经不在了的可能,其次,当时在夏令因那里查宋家生死簿的时候,我留意了下那些人的名字还有生平经历,其实在去彼岸桥之前,我都没猜到宋玉的名字,直到我知道彼岸桥关押的都是大凶大恶之人的时候,就在想,若非死法凄惨或者特别的人,恐怕来不了这个地方,我又联系了下那些宋家人的生平,只有那么几个是横死的,其中当属宋玉的生平过往最是厉害,最有能吹牛逼的资本,所以我赌他叫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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