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凉的眼底露出几分讥笑之色:“你就这般想要离开我吗你就这般不想与我在一起吗” 他不顾秦栀的反抗,含住了她的嘴唇,挑开贝齿纠缠在了一处,挣扎之下,二人口中皆是一片血腥。 他似是疯魔了一般,粗鲁地扯开秦栀的衣裙,贪婪地吻过每一寸肌肤。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只好换个方式供奉精元了。” 他俯身便要搓粉抟朱,秦栀心惊肉跳之下,竟意外冲破了内力的封印,感受着墟鼎一点点充盈起来,她反手就是一掌击在魔星后卿的胸口,汇集十成功力的雷暴术,却只触及他冰冷的胸膛。 又失效了,秦栀的攻击,似乎对他起不了一丝作用,反倒令他更为暴怒。 他神色狂乱,表情狠辣而狰狞,让人心中惊惧不已,他重新打下封印将秦栀周身经络皆设下内力锁链,阻断她冲破封印的一切可能。 “你若不愿,那便一炷香杀一人!” 他眼中狂色疯涨,动作又快又狠。 痛得秦栀几度陷入昏迷,又被痛意折腾醒来。 她已不记得过了多久,浑浑噩噩间她竟将魔星后卿看成了褚云祁。 “云祁……云祁……” 她唤着褚云祁的名字,清楚感知到身上之人浑身一滞。 听见湍急瀑布涌入溪流,轻轻擦过沿途沙石,溅起星星点点的水滴。 她看见他浑身发抖,听见他哭着质问她:“师尊,您说师父的职责便是教化徒弟、保护徒弟,可我落入绝望境地,被人万箭穿心,撕碎在无涯山谷时,您在何处”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今日云祁斗胆教导师尊一句,什么叫做‘因果报应’。” 秦栀趴在榻上浑身酸疼,任由魔星后卿将她拎起来,从身后托起她的脖颈。 魔星后卿凑近几分,似是如此才能看清眼前人,看她三千青丝下那高高扬起的下颚,那双原本清冷的琥珀色眸子此刻布满了疲惫与迷离,眉眼之间却依旧含着几分愠怒。 她有气无力地说:“……逆徒!” 他忽然笑声烈了几分,伸手自秦栀脖颈而下,一路划到腰际,魔星后卿的手指不似褚云祁那般粗糙,他皮肤细腻犹如新生婴孩,散发着阵阵凉意,指尖轻抚过她每一处缝隙与凸起。 他眼尾泛红道:“师尊,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您,您想不想我” 见她紧闭双眼不曾回话,他吻了吻她脖颈越起的青筋,眼神淡淡。 “……若我将那五年的境遇尽数还给您,您可受得住” “……杀了我。” 秦栀浑身从头到脚无一不痛。 “杀您”他略微挑眉,眼里有几分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您,怎么舍得,又怎么敢弑师” 在秦栀愈发呆滞痛苦的神色当中,他挥兵而下,上来便是最为猛烈的攻势,很快便横扫整片战场。 他的武器贯穿深入,肆意地劈砍刺挑,大雨冲刷下,却叫兵戈前进更加顺利。 秦栀往前爬了几步,又被捉住手腕拽了回来,两只手被禁锢在身后,她颈部的皮肉紧绷着,忍不住吐出几声痛呼。 他却如听仙乐,心中愉悦到压抑不住笑声。 嘴里碎碎地说着:“这才哪到哪呀,您只有这点本事吗” 鼓点阵阵,号角声传遍古战场的每个角落,苍冷魔气亦是散布在秦栀的四肢百骸中。 秦栀回眸望他,精神恍惚下她几乎辨不清那人容貌,有时是魔星后卿疯癫的笑,有时又是褚云祁声声泣血的控诉。 “师尊,您不是说,您回来了,便不会有人再欺辱我。” “…*…” “可无涯谷外,您亲手劈开了我的墟鼎,您要杀我,您也要杀我!” “您与那夺舍之人,根本没有区别!” 他眉眼皱成一团,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在秦栀身上,秦栀心头一揪,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是了,她一定入了梦境,这五年来每一次噩梦骤醒时,听到的都是褚云祁的质问。 她捂着双眼掩下泪水。 她后悔极了。 而他目眦尽裂,拨开了秦栀的双手,“师尊如今连看都不愿再看云祁一眼么” 他掐住秦栀的后颈高高抬起,迫着她亲眼看见战场厮杀。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肩颈,他咬上她的锁骨,落下一圈齿痕,出于生理反应,她忍不住落下泪来,他慌乱了动作,凑近几分打量着她。 “师尊,只要您说,您错了,你依旧疼爱云祁,依旧愿意陪在云祁身边……” 这次的噩梦似乎格外冗长,竟给她解释的机会,而非立刻苏醒。 秦栀抓住他的手臂,似是担心来之不易的幻境即刻便烟消云散,她抬眸面无血色地望着他:“若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他怔住了,旋即俯在秦栀身上低笑不已。 而秦栀继续说:“我杀你是为了剥离镰鼬鬼骨,九转墟鼎丹亦是我为救你而炼制。” 魔星后卿抬起眼帘,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夹杂着几分疑色,更多的,却是那几近于卑微的渴求,似乎希望秦栀未曾骗他分毫。 “信我,云祁。” 清风入帐,二人都清醒了几分。 “太迟了师尊,” 他手指攀上秦栀的指尖,抓着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命门。 “您为我炼制九转墟鼎丹,怕是白费了一番好意。” 秦栀瞳孔一缩,指尖颤动,而他继续浅声说道。 “如今您看看我,究竟还算不算是个人” 胸膛之下一片静默,冰得彻骨。 —— 秦栀不知何时晕厥过去,夜里,她悠悠转醒,随便动弹了一下便是浑身剧痛,每一寸筋骨都像是被敲碎了又重新接上一般传来撕裂的痛意。 真疼啊,从前与褚云祁再怎么疯狂,也不会落得这般狼狈的景象,她勉强动弹了一下身子,感知到身边还有一人存在。 秦栀一扭头便看见魔星后卿安静的睡颜,她忽然心里划过一个可笑的念头,倘若他真的是褚云祁就好了。 先前与他肌肤相触,行尤花殢雪之事,她竟浑浑噩噩间将他当做了褚云祁,还臆想着与褚云祁说着交心之话…… 心里想着,手指已经不自觉扼住对方脖颈,可还未来得及使力,他那锋锐冷冽的眼神便直直射了过来,令秦栀心里升起一阵寒意,腕骨传来了锥心的痛。 “师尊这是想再杀我一回吗” 秦栀猛地抬头看他,魔星后卿却似是对她这副震惊的神色十分受用一般,冷嗤道:“怎么,你不会真以为,孤是褚云祁吧” 眼里刚升起的亮光一点点熄灭。 “昨夜陪你演了一场逆徒欺师犯上的戏码,你倒是入戏颇深,看来,你很喜欢在房事上扮角儿嘛” “要不要请位说书先生专为你我二人编排故事,传遍世间每个角落,让天下人皆知,灵晔峰峰主秦栀是如何在魔星后卿身下承欢” 他擒着秦栀的指骨强拉到鼻翼,微敛眼帘遮住半个眸子,轻轻嗅着,而后吻了吻她的指尖,又一路向下舔舐到掌心。 却只落得对方一个嫌恶的巴掌。 “啪”的一声重重打在他脸上,他被打的微微侧首。 “你不配提云祁,也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感受着掌心湿漉漉的触感,秦栀一时犯恶心,便是那一瞬间走神,她被魔星后卿再度压在了身下。 “看来‘师尊’还没尽兴,孤亦然,”他故意睁圆了眼睛扮作褚云祁的模样,“昨夜‘云祁’心疼师尊失了意识,便停下了攻势,想待到师尊苏醒后再一同攻上云霄。” “如今师尊已然苏醒,又暗示云祁继续以下犯上,‘云祁’不敢不从。” “你!……唔!” 他大笑着吻来,自上而下,接着俯身在花丛之中,吮吸甘甜果酒。 秦栀耳尖红得滴血,她用力撑着褚云祁的肩膀,却动弹不了他分毫。 秦栀实在受不住了,微弱地声音递给魔星后卿:“够,够了吧……” 魔星后卿动作一顿,旋即咧嘴笑道:“这算是求饶吗” 而后便释放出本命灵兽,他吐了吐舌头,刻意露出布满了倒刺的舌苔,锋锐的如钢针般刮过花丛每一寸土地,让秦栀又痒又痛,浑身都在发颤。 她指甲嵌进魔星后卿的肩膀,鲜血顺着胳膊染红了二人身下被褥,后者却浑然不觉痛意般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凑近秦栀,舔了舔那纤细的脖颈,轻轻一咬,鲜血顿时顺着齿痕滑入咽喉。 他的眸子愈发赤红,带着些许狂色。 “既然受不住了,那就说你爱孤,说你欢喜孤,说你永远不会离开孤,说呀!” 他是真的疯魔了。 秦栀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已然是说不出话来,即便能说,也不该是这些。 她不知道那时的自己究竟说没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 烛台上灯火熄灭,升起一道悠长的白烟,耳边是释放后轻松欢愉的轻喘,她缓缓合上眼,彻底失去了意识,任由梦境将她拉向虚无缥缈的远方。
第86章 背刺 次日清晨,秦栀在灯火晃动下渐渐醒来,一抬眼帘便看见几个侍女端着宫灯走进屋子,隔着纱幔秦栀也能一眼认出那是王室所用之物。 她轻声问道:“阿喜在吗” 被唤到的侍女蹦蹦跳跳走上前,替秦栀掀开纱幔,露出那张古灵精怪的小脸来。 这些时日里秦栀亦是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这些小魔当中唯有阿喜年纪尚小,心思单纯,对秦栀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她屏退其他侍女,独留阿喜在旁侍候。 “夫人何事” 绯月楼的小魔们皆唤秦栀一声“夫人”,刚开始秦栀还有些无所适从,后来便听习惯了。 她指着宫灯问道:“那些灯是哪来的” 阿喜顺着秦栀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眨了眨大眼睛,答道:“自然是大王缴获的战利品,大王英武不凡、力大无穷……” 提起魔星后卿,似乎每个小魔都是一副十分崇拜的模样,夸赞之词能滔滔不绝说上几个钟头,秦栀连忙打住。 “他……从哪缴获的” 秦栀打量着宫灯的款式,周围有火焰纹饰,似是南诏王室所用,难道魔星后卿已经将手伸向南诏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阿喜也不知道答案,她有些为难地扣了扣头,老老实实答道:“这个……这个阿喜也不知道,阿喜只知道每次大王出战,必然会带着大家伙凯旋!” 秦栀便接着话头随口问道:“他今日怎么还没来见我,是不是又出去打仗了” 阿喜点了点头,道:“今天一早大王便领着百来号绯月楼的兄弟出去了。” 秦栀嗯了一声,思索后说:“我昨夜累着了,再休息一会,你们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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