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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难度如此高，牵紧夏萤的手许诺：“我一定不让这种情况发生。” 司安琪合上记录本。“如果你们想在大战前举办结合仪式，我可以为你们申请。” 两人相视，决定在大战前举办。 参与大战的士兵还没召集齐，高层们有的忙着筛选报名的士兵，有的忙着邀请其他城市群参与战斗。 封归野偷闲去到新兵课堂上当插班生。 征召向导比哨兵难，夏萤更是无所事事，爬到树上躲开哨兵们热情的视线。 “夏中校！我帮你泡好玫瑰花茶了！”张琴到树下呼喊。 她俯视树下。“小琴，大战就快开始，如果你想找别的工作，我可以为你写推荐信。” 张琴忐忑：“我泡得不好吗？是水温太高了？” “唉——”夏萤跳下树。 “小心——” 她稳当当地落地。“没事，有精神力力场保护。小琴，每一场战斗的结果都无法预料，而且每一次都来得猝不及防，我担心没有机会和你道别，所以你提早离开，我才能和你好好道别。” 张琴瞬间红了眼睛。“你别说得不会回来好不好……” “谁知道呢。” “我不要走！我相信你们会战胜，会回来！” 无奈的夏萤安慰哭惨的张琴。 话虽如此，报名参战的每个人都做好牺牲的准备，张琴来到军营两天，完全能感受士兵们过分高涨的热情。 她认为，他们故意这样掩盖对未来的不安。 “呃……白小姐也住军营，似乎是这边……”张琴太清闲，想起白慧有预知的能力，便鼓起勇气去找她。 可是她不熟悉这里的布局，转了很久都没找到白慧住的宿舍。士兵都在训练场，她找不到问路的人。 懊恼之际，温柔带冷的声音喊住她。 “白小姐！” 白慧笑盈盈。“我‘看见’你在附近打转，是来找我吧？” 张琴窘迫：“是的，很抱歉打扰你休息。” “没关系，你是小萤的生活助对吧？找我有什么事？” 她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才敢询问：“我担心大家，想拜访你询问关于大战的……结果……” “人类会胜利。”白慧爽快地回答。 张琴松一口气，随即又悬起心肝。“夏中校和封中校的结果呢？” 白慧渐渐敛去笑意，吓得张琴提心吊胆，凝神屏息。 “只有1%的可能性出现奇迹。” 轰隆——张琴如遭晴天霹雳，全身发冷发麻。“……真、真的吗……” 白慧怅然垂眸。 “为什么！他们这么厉害，为什么！”张琴摘下眼镜，狼狈地用衣袖擦泪水。 白慧安抚她的后背，仿佛重温年少的自己因为无法改变未来而哭泣的画面，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她看到的未来大多数不会改变，会改变的一定是因为出现奇迹。 长松城的战况时刻受到整个南方联盟关注，其他城市群每天担惊受怕，害怕如钉子户驻扎的逆十字教会攻过来。 他们是否愿意孤注一掷，已经由不得他们选择。 其他城市群送来的哨兵和向导已在半路，今天日曜兑现承诺，给其他城市群的高层说明潜行计划。 宽敞的会议室挤满参会人员的全息投影。 头发花白的蒋司令坐在上首。“感谢各位对日曜的信任，接下来由蒋某向各位说明潜行计划的内容。 “我们已经确认诅咒梦境、神子‘入梦师’创造的噩梦空间与古老神祇的意识连结，因此我们会打开‘入梦师’的精神图景，送所有士兵进入，通过‘入梦师’的精神图景去到古老神祇的意识——进行大肆破坏。” 全息投影中的每张面孔写满骇然。 “能办到吗？” “你们知道怎么打开‘入梦师’的精神图景吗？试过没？” “古老神祇的意识必然庞大，我们人数够吗？破坏得了吗？” …… 大家七嘴八舌。 蒋司令泰然打断他们：“我知道大家的忧虑。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掌握精神图景具象化的方法，我相信我们能打开‘入梦师’的精神图景。至于人数，日曜拥有一位S级哨兵和两位S级向导，我相信他们能带领所有士兵旗开得胜。” “可是士兵们要怎么抵御古老神祇的精神污染？我相信它和神子的精神污染不是一个量级。” 温序廷故意卖关子：“我们有秘密武器。” “好吧，退一万步说，我们真的成功毁灭古老神祇的意识，外面还有很多神子和信徒，我们南方联盟没剩多少兵力抵抗以后的入侵。” 蒋司令：“关于这件事，我们能给出确切的答复。我们的S级哨兵和S级向导曾经歼灭两名神子，他们发现神子的力量来源来自一个黑暗空间，这个空间会吸**神力和精神体，还会发出诅咒梦境的呓语。” 有人反应过来：“黑暗空间连通古老神祇的意识？” “没错！毁灭古老神祇的意识等于砍断神子的力量来源，他们会变得衰弱或者死亡！” “难怪要求留下大半的兵力守城。” “北方联盟有答复吗？要是置身事外，他们会成为大陆上兵力最强的联盟，是非常大的威胁。” “对，还有西方联盟那群豺狼！” 蒋司令微微一笑：“西方联盟很快会被敌人攻陷，不足为惧。至于北方联盟，应该收到我们的电报，会很快回复。” 有的高层苦恼地揉眉心。“希望将是人类和那些怪物的最后一场大战。”
第112章 寒风瑟瑟的北方，汹涌的暗流突然掀起波澜。 “费中校，天神会那群家伙又来侵扰我们的边境，被精神力电浆弹暂时击退！” “天神会隶属逆十字教会，他们攻击了南方联盟和西方联盟，现在轮到我们了？那群够娘养的！”军事厅长的厅长费中校破口大骂。 “希望和南方联盟的动静没关系。”副厅长忧心忡忡。 损耗一半兵力投入一项充满未知数的计划，要承受极大的风险，他们的联盟打算坐山观虎斗，南方联盟最后成或不成功对他们并没有坏处。 好景不长，下属又来电汇报：“费中校，我们盯梢的哨兵发现击退的敌人往一个方向去，然后我们派人追踪，发现敌人在废弃的街区驻扎，还不清楚意图。” 费中校面如淡金。“驻扎还能有什么意图？不是等待集结就是等待开战！妈的，这些狗币是盯上我们北方联盟了！操他妈的！” 一荣不一定俱荣，但一损必然影响其他联盟。西方联盟的战况不乐观，如果连南方联盟也被攻陷，大陆上就剩孤独的北方联盟对抗敌人，毕竟海上舰队已经归属南方联盟的日曜。 南、北联盟到了唇亡齿寒的困境。 “北方联盟答应加入我们的计划，已经派发哨兵和向导乘坐飞机赶来。”实验室的落地玻璃前，蒋司令暗暗松一口气，不再忌惮北方联盟成为大陆上兵力最强的联盟。 夏萤、封归野、蒋司令和方院长，正在安全等级为“S”的实验室前面，观察被囚禁在特殊玻璃柱内的入梦师。 女孩模样的入梦师，浸泡在浅蓝色的溶液里面沉睡，头发是一只只同样沉睡的黑色蝴蝶。 玻璃柱的背后，展开电视机大的黑暗空间。 “那个黑暗空间和神子预言师的黑洞很像，也跟沈尧头顶的黑暗空间很像。”夏萤说。 “极有可能就是神子的精神图景，通往古老神祇的意识。”方院长深呼吸，科研的狂热与对胜利的憧憬激发他久违的热血。“我们还在研究如何扩大她的精神图景入口。” 封归野冷静地分析：“我和夏中校脱离噩梦后，曾经到过充满呓语的黑暗区域，那里的精神力压强等于背着一座山行走。如果古老神祇的意识里也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A级和以下的哨兵、向导很难支撑。” “所以需要两位S级向导辅助。” 封归野冷冷地一瞥蒋司令，眼中的锋芒宛如刀锐利的碎片。 “霍医生……血刹不是S级哨兵吗？”夏萤疑惑不解。 蒋司令苦笑：“不是，他只是超越A级的哨兵，很可惜吧？” 夏萤和封归野冷冷淡淡，不置可否。 “白老师在法庭上说他是伴侣，他们俩跨越等级也能结合？” “只是身体结合的话，影响不大。但精神结合会很危险，血刹很大可能承受不住小慧的精神力而陷入神游。” 夏萤暗暗吃惊。 她曾听白慧提过，带她去白塔以前，已经与一名哨兵结合，但现在回想白慧展露过的实力，她发现白慧不曾展现飞跃性的能力。 难道他们俩没有精神结合、灵魂绑定？ 封归野也暗自思索霍医生的事。 隐姓埋名的霍医生教导他使用精神力和精神体战斗，但那时他还年少，不了解哨兵的精神力等级，只觉得霍医生很厉害。 而且霍医生的嘴很毒，他不敢问私事，只是偶然见过霍医生眺望远处失神。那种表情，他现在才明白叫“思念”。 “血刹会加入计划吗？”封归野问。 “当然会。”蒋司令转而低声喃喃：“他怎么可能放任小慧一个人参战。” 阳光偶然躲在云后，穿过研究院绿化带的两人投下手牵手的影子。 夏萤忽而摇动封归野的手。 他侧目。 “我要感谢霍医生。” “感谢什么？” 她嫣然一笑：“感谢他把你藏起来，使我能和你相遇。他生活在狼牙镇这么多年，救治很多居民和士兵，虽然他的嘴很毒，不过他的人挺好的。” 封归野笑了笑：“一般情况下是个人。” 他犹记得当年霍医生如何把他往死里操练，往死里揍。 “不知道狼牙镇的大家怎么样了呢？我没跟他们道别……”她怅然。 封归野默然，他也没来得及和大家道别，或许大家很生他的气。“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团长，是我扔下他们。” 夏萤急道：“我也不是合格的安抚科主任，一声不吭地调任。我决定了，我要尽我所能保护参战的士兵！” “嗯，我们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降低伤亡，战胜折磨人类很久的古老神祇。”封归野望向碧空：“希望这一战能扭转局面，开创人类新的未来。” “会的！”坚定不移的夏萤挽着他的胳膊。 下午三点多，部分报名的哨兵、向导与北方联盟送来的，一起抵达主城的军事基地。 边境又遭遇逆十字教会的侵扰，因为抵御敌军，负责守卫城外的部队和边境报名的哨兵拖到现在才抵达。 令夏萤惊讶的是，白塔有向导报名参战，这些向导是还没服役的学生。 封归野、夏萤、蒋司令、温序廷和一众军官迎接新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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