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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蒹葭确认她关好了车门，低头打字：【嗯，顾折枝现在活不成了，你的威胁解除了。这一波算是售后服务，不用付费的。】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举动，赫连蒹葭看着窗外飞速往后的景色，这样想着。 他还是头一次做出施法咒杀一位大客户这样的事，然而他一想起艾渺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又没法那样丢下她不管了。 【谢谢，你真好。】艾渺发给了他一个可爱黑猫的亲亲表情包。 在距离艾渺住的小区一街之遥的地方刚好有家体彩店，快到那家店时艾渺就让司机先停，她下车前对赫连蒹葭说“到家把打车费转给你”。 随机一个数字下注，艾渺买了彩票后回到家就早早洗洗睡了，睡前也没忘记给赫连蒹葭转账打车的费用。 【顺便帮我算算吧，我的新书可以让我成为真正的头部作者吗？】第二天一早，艾渺就询问了赫连蒹葭的占卜收费并给他转了帐。 她没有问她能不能中彩票，因为她买彩票主要是为了去晦气，中不中都无所谓了。 半晌之后，赫连蒹葭发来一个她看不懂的扑克牌阵，回答：【你的事业磁场既兴旺又混乱，复杂的圈子文化与节节攀升的收益将会一起到来。】 意思是艾渺或许会成为一个有争议的作者。 艾渺挠了挠头，决定过几天先去补一下头发的发根，而今天则要做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她奔到药店买了验孕棒，在发现没有怀孕后松了一大口气——现在想要终止妊娠只能去私人诊所甚至地下诊所了，否则光是各种证明就能拖到大月份。 在确定没有怀孕后，艾渺打开橙色软件下单了一大堆短效口服和几盒紧急，值得庆幸的是短效口服那时还没开始限购，只可惜已经买不到长效口服了。 * 此处此刻她又拿起了手机，顺道点进体彩公众号里，为了查看她是否中奖。 对了半天数字后，她确认自己中奖了三十万，于是就拿上墨镜口罩去领奖了。 倒也不需要连夜搬家，区区三十万而已。 再躺几天，就去补一下发根吧。 她之前染了油画感的灰调金棕色，在顾折枝的庄园合法滞留的这些日子里，黑褐色的发根已经长出来一些了。 她在家里躺了好些天，躺着的时候也没忘记用码字软件的手机端继续存稿。 躺够之后的早晨，她一早就出了门，乘坐地铁到了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区。 她这回指望着找一家好一点的发型沙龙，但愿理发师能把她的头皮当人的头皮对待，别再把漂发剂一股脑地堆发旋上了。 等补好了发根时已经到了下午，艾渺打算去附近的商场超市区买点菜顺便吹吹空调冷风，结果却遇到了一个人。 是竺蔷薇，她穿着紧身高开衩的旗袍领莨纱新中式裙子——或者说情趣旗袍，气势汹汹地想跟艾渺找架吵，结果却滑了一跤。 路过的小孩被吓了一跳，手抖之下用一杯香草拿铁毁了她的一身莨纱。 艾渺赶紧开溜。 溜开之后，艾渺又遇到了一个人。 “嗨！艾渺！还记得我吗？去年在换月办公室见过一面的。”那个人这样说。 艾渺退后一步：“你先把墨镜口罩摘了！” 墨镜口罩一摘，不光是艾渺，周围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人是目前的顶流乔玉安。 她这才想起这家伙是换月旗下的艺人，在她实习时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你记得我？”艾渺有点惊讶，但并不惊喜。 甚至有点惊吓，毕竟顶流摘了墨镜口罩，现在四周都是人们好奇的目光和手机镜头的咔嚓声。 还有一些开了静音拍照但举手机举得明目张胆的家伙。 乔玉安就跟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围观和偷拍镜头一样：“我当时就开始喜欢你了。” 艾渺突然精神了：“我记得你是走流量路线的吧？大庭广众告白不怕被雪藏吗？” 乔玉安耸耸肩：“换月总裁突然猝死了，因为太年轻所以没提早定好该由谁接替工作，所以现在股东大会里面的那些人也就是他的爸妈弟妹各种亲属……都乱成一团了，估计也没精力追究。” 惊天大瓜爆出，周围那些录视频的人们更加兴奋了。 总裁之上还有董事长，而董事长就是顾折枝他爸。 股东大会里的所有人都跟顾折枝有一定的血缘关系，就这么几个人也能乱成一团是因为顾折枝死得真的有点突然。 她耸了耸肩：“我刚补完发根，刚刚是打算去这边的负一楼买冰淇淋来着，来都来了就一起下去？我请客。” 两人坐在休息用的商场餐位上吃冰淇淋的时候，拍照的咔嚓声还没有停。不过既然乔玉安都不在乎了，艾渺自然也更不在乎了。 “不过我对你没什么感觉。”艾渺实话实说，“跟流量明星扯上关系会有大/麻烦，尽管你除了演技一切都好。” 乔玉安叹了口气：“但我其实是想演正剧的。” 吃完了冰淇淋，艾渺起身：“我买点菜就要回家了，拜拜。” * 果不其然，这次偶遇很快就上了微博热搜，从录像到音频到照片一个都不缺。 只不过因为艾渺拒绝得非常明确，所以挨骂的只有乔玉安一个人。 他掉了一些粉，除了本来就不想要的CP粉之外——CP粉是指把他跟别的流量组CP的粉，除了CP粉之外还有为他付出了真金白银的女友粉，只有事业粉在听到他想演正剧后不光没跌还涨了一波。 经纪人唉声叹气，告诉他CP粉就罢了，女友粉可是非常重要的，想演正剧就好好提升演技别再纯靠脸了。 *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在蒸汽游戏逃生》也入V上夹了。 尽管艾渺中了一回彩票，但她也觉得她没必要换个城市隐姓埋名，毕竟这么点钱也不够她换个城市生活。 日子一如既往，甚至因为顾折枝被咒杀了的缘故，不管是鉴抄还是黑热搜都不用艾渺她再担心了。 《在蒸汽游戏逃生》上夹那天冲到了夹子前排，各种各样的举报几乎刷屏了举报中心，不过没有一条是举报成了的。 没有碎尸鉴抄，也没有黑热搜和黑料洗脑包，“第二版本”中的一切都随着顾折枝被咒杀而消失无踪了。 上夹子之后，《在蒸汽游戏逃生》因节奏紧张、人设复杂而引起了极大的讨论度，艾渺的收益由此涨了一波，甚至在还没完结的时候就有出版社愿意给出实体了。 不知为何，她最近总是会做噩梦，比如她当初没有引诱赫连蒹葭帮她咒杀顾折枝，顾折枝活着，虽然面上放过她了但私底下还是买通同行鉴抄、买黑热搜散布洗脑包都来。 噩梦还有后续内容，那就是从监控中截出来的不雅照流出，单恋她的乔玉安被刺激自杀，由于乔玉安是流量的缘故整件事都闹得非常大。 被赫连蒹葭驱走的魔鬼丹特利安藏在乔玉安的潜意识里等待恢复力量的时机，吸收了乔玉安自杀时的冲天怨气后总算又能在人间自由活动了，此后日夜纠缠艾渺想要忽悠她再次与祂绑定等麻烦…… 还有……城南游乐园的恶魔…… 等等！ ---- 求收藏，祝收藏我的小天使都暴富！
第35章 Episode2 黎明时分，艾渺猛地惊醒，抓起手机告诉了赫连蒹葭她可能梦到了一些命运的另一种走向，以及包含在那个走向中其他注定发生的事，比如城南游乐园的规则怪谈。 她重点讲述了关于城南游乐园规则怪谈的事，然后转了赫连蒹葭八百：【我梦到你说自由职业者找你驱魔八百就够，是这样的吧？】 然后就拿着手机一直等待，不知等了多久，等天色再亮一些后，赫连蒹葭突然发来一个摸头的表情，收下八百元，回复：【你放心，我从今天起就每天都去一趟，直到等到恶魔为止的。那天之后我也时常做一些逻辑很清楚的梦，可能就是平行世界的记忆。】 【那些可以被改变且已被改变的就罢了，恶魔作祟这样的事和顾折枝无关，那就一定是必须提前警惕、尽早解决的。】 赫连蒹葭说话算话，从今天起每天都要抽几小时去一趟城南游乐园，不怕因此付不起账单，他帮老客户们每日一占卜的收入就能完美覆盖掉城南游乐园的门票了。 更不要说他还有存款，还有信托基金的收入。 不知为何，艾渺对赫连蒹葭的承诺非常放心，尽管她现在跟他并不怎么熟悉。 然而艾渺想了又想，还是在三天后给赫连蒹葭发了个消息：【告诉我这几天的票价，我来报销，直到你蹲到恶魔为止。】 然而赫连蒹葭的回复是：【其实我有信托基金兜底，并不靠驱魔和占卜付账单，这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顺带赚点零花钱而已。】 【而且这本身也是我想做的事，所以报销什么的就不必啦。】 “……” * 最近有个当地新闻，那就是附近街道的污水井盖被偷了一个，却阴差阳错地因此冲走淹死了整整一个团伙的犯罪分子。 艾渺猛然想起她刚回家没几天时，听到的莫名其妙的敲门声，她当时没有开门，而是拼命训练潜意识“敲门的是人贩子团伙的话那它们今天会团灭”。 可惜现在丹特利安不在，否则艾渺一定要跟祂证实一下那是不是她的潜意识的影响。 * 最近网文圈也发生了一些出圈的事，有个笔名魂风滚滚的bl作者因为药物滥用去世了，磕的药是右美沙芬——右美沙芬那时还没被列入管制。 现在到处都在讨论一些药是不是该严格限制购买这件事，包括碧落海的写作交流区。 艾渺以前对此人不熟，毕竟她对耽频也完全不熟，既不看也不写。然而这个大瓜却让她好奇心起，想看看她因为磕药磕死而坑掉番外的那本书写的是什么。 然后她就被标题给干沉默了。 那本连载叫《娇软受在乙女游戏所向披靡》。 艾渺略扫了几眼文案和免费章，又去社交网站上搜了搜排雷，再用小号跳着订阅了几章，大致知道了作者让玩家形象长出血肉跟恶毒女配两败俱伤、然后娇软大受主渔翁得利万人迷了、最后跟最有钱的霸总he了这些后续。 倒是意料之中了，但让玩家形象长出血肉还不如让一个典型的混圈玩家穿进去给一个并不重要的形象赋予灵魂，那样还有趣些。 倒也像是一个OD妹写得出来的东西，尽管已经足够恶意，但仍然还是不够创意，以至于让人连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只会觉得幼稚抽象且无聊。 现在，不光是微博，碧落海的匿名论坛也因此炸得热火朝天，全是关于右美啊OD妹啊之类的话题，谁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国内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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