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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陷阱里栽了两次跟头，这也是没谁了。 都怪阿狗哥太好，让南川误以为所有人都是跟他一样好，这才放松了警惕。 这种情况下，南川只得暂时放下逃跑的打算，先按兵不动，看看所谓的接客是怎么个接法。 “王老爷，实在是对不住您，腊梅今天身体不舒服，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今天的。今天我们这来了个姑娘，还是个雏儿，长得挺水灵的。这不，花姐我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还没有看见人，花姐那谄媚的声音就传进耳朵里了。 那王老爷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刚来安排上了？” “王老爷这个您放心，已经下过药了！” “哦？” 声音来到房门外，花姐没有再说话，谄媚地看着王老爷。王老爷看着房内的南川，说道，“还行，算你识相。” 花姐识趣地带着那门口的两个彪型壮汉走了。 没有什么外人在了，王老爷关上房门。回过身来，脸上的褶子抖动着，嘴里叫着“小美人，我来了！”扑向南川。 还没有搞清楚怎么一回事的南川，被王老爷突如其来搞这么一下子，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地闪躲，觉得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呦，小美人，还挺有意思，欲擒故纵，我喜欢，有趣有趣！” 听到王老爷这么说，南川打了冷战，只觉得无比恶心，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这王老爷个子不高，满身肥肉，绕着桌子的这几圈，已经跑得气喘吁吁，肥脸上布满了明晃晃的汗，嘴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美人……适应了吧……就别扭扭捏捏了……让我香一个……” 南川觉得这时候就是逃跑的大好时机了，一边同那王老爷周旋着，一边打开窗子。 翻过窗户，南川奋力跳到了下面的屋顶，又从屋顶向下跳，就地一滚，平安地落到了地面上。 起身，拔腿就开始跑。 与此同时，看到南川跳窗而逃，王老爷当即大喊，很快引来了人。 还没跑出多远，身后就呼呼啦啦涌出十几个人，追着南川跑。 南川也不知道该往哪跑，地形也不熟悉，只是一个劲儿地闷着头往前跑。 突然从左边的巷子里窜出来五六个人，两拨人前后夹击，形成了合围之势，南川深知自己若是被抓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一咬牙，冲进了右边的巷子。 两伙人随即也冲进了巷子。 回头望去，那伙人越来越近，南川只能拼命跑着，然后就闷头撞上了个人。 南川被反弹的力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人也被撞趴下了，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南川连忙爬起身来，匆匆道了句“对不起！”后，撂开脚丫子又开始狂奔。 却说被撞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遇到的袁桑。 袁桑起身，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也转身过去，狂奔了起来，须臾就追上了南川。看着南川的侧脸，袁桑感觉有点熟悉，试探性地说道“南川？” “啊？” 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南川有些疑惑，扭过头去，有点儿惊奇地说道，“袁桑？” 后面南川跑得力竭，袁桑便拉着南川的手腕狂奔，幸亏袁桑一路上顺手将别人堆放在巷子里的东西掀翻给后面的人制造困难，才使得他们慢慢拉开了距离。直到遇见了个拐角，袁桑拉着南川闪了进去，推开了第二扇门。 进去后，袁桑将门上的横木放下，却没再带着南川继续狂奔了。 “我们这样贸然跑进别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啊？”南川生怕惊动了宅子里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无妨，这是我的宅子。” “啊？我们之前不是……” 未等南川说出疑问，袁桑就打断了南川的话，主动解释道，“我是个生意人，之前是去采货了。” “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要被他们抓回去了。” “客气了。不过那群人看着可不像是什么好人啊，你是怎么惹上他们的，还有你怎跑到清风镇来了？” 南川没好意思细说自己的愚蠢，只将事情的始末潦草地讲了下。 “看来你之前住的应该是家黑店，估计和青楼有着长期来往。” “青楼？什么是青楼？”南川没有听过这个新词，有些好奇。 “呃……”袁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词，一时语塞，脸上也开始微微泛红，不过还好是晚上，应该看不出来什么异样。“青楼啊，就是强迫一些女孩子服务男人的地方。” “哦哦，就是她们说的接客是吧。” “对，可以这样说。” 谈话间，两人来到了一间屋子前，袁桑推开门，说道，“今晚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我平时不在这里，近日才回来，遣了仆人随从回家看看，只留了管家。眼下其他的屋子还没有好好收拾，你就先将就一下。” “不将就。” 送走了袁桑，南川理了理跑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卸下头上还剩下的首饰扔在桌子上，简单地洗把脸后，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幕中，南川的房门被打开了，又是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它从村子里一路跟到了清风镇。 ----
第5章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梳妆台前。 南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好像昨天晚上跑了一夜一样。只能将其归咎于没有法力的后果，毕竟有法力傍身的时候这点儿小伤小痛都不够看的。 没有太在意，南川暂时先穿着昨天的衣服，洗了把脸，从昨天扔在桌子上的首饰里面随便挑了个简单的簪子挽了下头发，就出去了。 一路走着，撞见了前去寻她的袁桑。 “起来了啊，一起去吃饭吧。只留了管家一个人，做的饭菜可能不合你胃口，先多少吃一点儿。待会儿我出去，给你带些好吃食。” “不麻烦了，只要有吃的就行了。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带几件衣服，不要那种花花绿绿繁琐复杂的，至于银子么，我可不可以先欠着，我会挣钱还你的。” “我们都见过两次了，可以算作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间，谈什么钱不钱的。衣服还是你跟着我一起去选吧，我可选不好。” “我一起跟着去么？我怕被昨天的人认出来，到时候给你添麻烦。”南川内心还是很想出去的，考虑到昨天的状况，就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对哈，这倒是个问题。要不，穿婢女的衣服，再稍微化得丑一点？”袁桑提议道。 “可以这样么？” “哎，咱们先吃饭吧，待会儿试一试看看效果就知道了。” 饭后，接过袁桑找来的婢女的衣服，南川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顿倒腾，直到自己都认不出来铜镜里的人。 推开门，站在回廊里的袁桑回过头，看了眼南川，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 南川那原本白皙的脸庞，不知道她用什么搞的，黑了好几分，细长的眉毛也被她化得又黑又粗，脸上也点了许多斑，还特意在左侧脸颊上化了一道疤。 “还能看出来是我么？”南川急切地问道。 “岂止是看不出来，那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 “哎，你听说了么？最近，这清风镇又失踪了个姑娘。” “是么？哪家的姑娘？我还不知道嘞。” “城南那家的。之前我去隔壁镇子上，他们那有姑娘失踪，没想到咱们镇子也开始有姑娘失踪了。我估计啊这些姑娘都是被妖怪抓走的，而且，我怀疑妖怪就是从隔壁村子里跑到咱们这边的。” “你说的怪吓人，快走吧，这不是咱操心的事儿！” …… 路上行人的对话，传入了南川耳中，南川联系到之前阿狗哥说的镇子上有女孩失踪的事儿，心中不由得起疑。 正说着话，见南川迟迟没有回应，袁桑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好笑地看着低头跑神的南川，却没有开口提醒她，直到她撞到自己身上。 “啊！”南川一手捂着头，稍带怒气地看着袁桑，说道，“干嘛突然停下来？” “明明是自己走神，不知道再想什么，一头撞到我身上，我还没有怪你呢，你倒好！”袁桑有些无奈地说道，用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敲了下南川的头，不等南川强词夺理，赶紧转过身去，又道，“快点跟上！” 南川在后面张牙舞爪着，却不得不跟上袁桑，毕竟自己身无分文，还指着袁桑呢。 没有选择裙衫，原因无他，上次被人追捕穿着裙子，跑又跑不快，好几次还险些被绊倒。 …… “昨天发生了一件怪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怪事？说来听听。” “这怪事就发生在咱这附近。昨天晚上你听见街上的动静了吗？” “你这么说倒是有些印象，街上好像有很多人在跑，时不时还有人叫嚷着。不过这跟你说的怪事有什么联系？” “这联系可大着呢，昨天那群人就是烟水阁的，听说一个姑娘翻窗逃了，那群人就是来追她的。结果追着追着到咱这儿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听你这么一说是挺奇怪的。” …… 听他们的对话，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儿。南川还准备继续听下去，知道怎么个奇怪法时，袁桑回头叫了南川，让她成功地错过了关键信息。 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上新买的衣服，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袁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南川就一个人在宅子里随便溜达溜达。 晚间，无精打采地回房，鞋子都没有脱，就这么斜躺在床上，南川思索着今后应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困得很，入睡速度也是特别快。 夜半，外面静悄悄的，商铺都关了门，街上除了打更人外空无一人。满月的银辉被飘过的云彩遮盖了，夜间生物慢慢地活动起来。 伴随着“吱呀”一声，南川的房门被打开了，又是那双绿油油的眼睛飘了进来。一道寒光过后，屋内弥漫着血腥气，那血没有滴落在地上，而是呈现出一道弧形，落在了绿眼睛上方。但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今天怎么比昨天还困啊？南川有些迷惑，起初她还是单纯地是这几天太累了，现在不由得在心里犯嘀咕。 厚着脸皮在袁桑家呆了几天，南川觉着是时候走了。 这天晚饭过后，南川道明了自己的要走的打算。 “你打算怎去寻你师父呢？”袁桑没有挽留，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就边走边打听呗，不然还能怎么样。”找师父只是个借口，南川才不想看见那她那臭师傅。 听到南川这么个回答，袁桑被逗笑了，道，“连上路的盘缠都没有，怎么找？”袁桑看着南川窘迫的样子，说道，“来吧，我给你备下银子了，跟我去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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