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芜荼听到这些话,他赶紧捂住小腹,他这个动作其实是想捂住腹中孩子的耳朵,但转念意识到,孩子现在还不一定有耳朵呢。 他害怕被孩子听到这些话。 “闭嘴!”姜守烛打断了嬴小舞的话,她怒道:“滚去外面跪着,不到天黑不许起来,记住了,在姜家,不许争宠伤害他,也不许再诋毁他。这次就先罚你跪一天,再有下次,就有你好受的。” “妻主?”嬴小舞没想到姜姐姐会为了那个贱人这么惩罚自己,外面冰天雪地,跪在外面冻一天怕不是会死掉。 “要我拖你出去?”姜守烛的脸色没有一点温度,毫无说情的余地。 伤害到她的孩子,伤害到她的狗,她生气了。 嬴小舞抹着眼泪出去,跪在全是积雪的院子里,他哭得更凶了。 姜守烛处理完嬴小舞,站起身,拉住小兔子的手往出走。 等姜守烛路过嬴小舞面前时,她的裙角还被嬴小舞拽住了。 “妻主,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罚我了?”嬴小舞怕自己跪不到天黑就冻死了。 “松手,这次不给你个教训,怎么给他一个交代?”姜守烛毫不留情地说。 嬴芜荼抿了抿唇,他也拽了拽妻主的袖口,低声说:“妻主,这院子里的青石砖很硬,天气也很冷,想必五殿下也知道错了,这次我也没伤到哪,要不就小惩大诫,原谅他这一次,少罚一点吧。” 他知道罚跪有多疼。 姜守烛见小兔子都为之求情了。 “那就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就跪到中午吧,再有下次,谁求情都没用。”姜守烛说。 嬴小舞低头抹着眼泪。 姜守烛带着小兔子回去了。 嬴芜荼回去的路上,还被妻主拉着手,他的手心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这就是有人给撑腰的感觉吗? 他想着自己男扮女装这么多年,面对什么事都是一个人苦苦支撑,受了好多的苦。 他也终于知道,自己之前选择的道路是多么的傻。 一个男人,最好的归宿就是被妻主宠爱。 他被欺负了这么久,今日被妻主撑腰,可真有安全感啊。 “傻笑什么呢?”姜守烛听到身边的人不断在笑。 “在笑妻主人可真好。”嬴芜荼说。 “以前那么欺负你,也算好?”姜守烛问。 嬴芜荼说:“那都是因为我不听话嘛,妻主惩罚我也是应该的。” 姜守烛摸了摸他的头,“你啊,听话就好。” 君侍院那四个下午打牌时讨论起兔小君的事,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妻主向来宽厚,很少惩罚人的,没想到却为了兔小君,罚舞小君跪了一上午。 他们都很悻悻,还好当初兔小君要给他们洗衣服,他们都没让,看来这都是妻主的试探罢了,还好没有欺负那个兔小君,要不然就该和舞小君一样被妻主讨厌了。 —— 嬴芜荼因为之前男扮女装时每日服用雌药,身子本就不稳,后来又动了胎气,他现在一天要喝五大碗黑漆漆的安胎药。 这安胎药又苦又涩,他仍旧大口大口喝下去。 这可是妻主的孩子,他是一定要保住的。 眼下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 府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姜守烛今日和陛下去猎场打猎,猎到三只白狐狸,她拿回来给小兔子看:“这是为妻给你打的,他们每人都有一件狐裘,就你没有,如今你也可以有了。” 虽说四个小侍每人都有一件狐裘,但他们那四件都是买来的,而嬴芜荼这件,是姜守烛亲自去猎场打来的,都是狐裘,却没法比。 嬴小舞听说了这事,他没有狐裘,但也不敢去闹,他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那贱人就是比他得宠,他最近还学了打麻将。 正好乖小君本就不爱打牌,是被他们三缺一强行拉上桌的。 如今嬴小舞也喜欢上打牌了,每天下午都去君侍院,和他们还有那只小白猫一起打牌。 —— 除夕夜,全家一起吃年夜饭。 姜母一家之主坐在主位,左手边是姜父,右手边是姜守烛,姜守烛的旁边是嬴芜荼,剩下就是小侍们按入府顺序往下坐。 一家人和和气气吃完团圆饭,姜父给孩子们都派发了红包,其中就属嬴芜荼的红包最厚。 姜守烛看到了,她问:“父亲偏心,怎么他的红包比我的还大?” 嬴芜荼赶紧将红包交到姜守烛的手里,连忙说:“我的就是妻主的,都给妻主。” 嬴父将红包从女儿手里抢回来,再塞回嬴芜荼的手中,“给你的就是你的私房钱了,对了,她最近有没有再欺负你?” 嬴芜荼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仿佛隔着衣物布料还能看到下面的红痕,他想起妻主每晚都要替孩子尝尝,妻主坏极了,但他还是选择为妻主包庇:“没有,妻主对我好得很。” 两个人牵着手回去。 回去路上,姜守烛故意逗他:“你怎么不向父亲告状,说我欺负你?” “这不算欺负呀,其实我也喜欢。”嬴芜荼说。 虽然他每次都是嘴上喊着不要,但心里高兴极了。 —— 次年秋天,嬴芜荼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 姜守烛高兴得抱着女儿转圈,对床上刚生产完还很虚弱的小兔子说:“辛苦了,你给我生了女儿,你是姜家的大功臣。” 嬴芜荼累得气喘吁吁,他听完这话,满意的咧嘴傻笑起来。 是啊,他为妻主生下女儿,他是功臣。 他以前总是异想天开,想着什么建功立业,什么丰功伟绩,现在想来,还是缩在妻主的脚边,做妻?*?主的小宠物,得妻主的宠爱,为妻主生更多的孩子,这不也一样是丰功伟绩吗? 而且,这条路,一点都不艰辛,反而充满温暖和幸福。 “我还要给妻主生更多的女儿……”嬴芜荼虽然生产累得不轻,但说起这事,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好,生多多的,不过这次生了女儿,你想要什么奖励?”姜守烛问。 “想要妻主一直留在我身边。”嬴芜荼说。 “还不够,我得扶你做正夫才行。” 等嬴芜荼出了月子,姜家大婚,因为嬴芜荼没有母家,便抬着花轿游城一圈再从姜家正门抬回来。 拜天地时,嬴芜荼都飘飘忽忽,感觉幸福得像是在做梦。 洞房花烛夜,嬴芜荼盖着绣得歪歪扭扭的盖头,等待妻主回来。 他从很小就开始男扮女装去上学,也不曾学过男工刺绣,可是他偏偏想自己绣盖头,于是去向妻主的那些小侍请教学习,他脑子聪慧,一学就会,可是……他的手没有力气,捏不住针,绣得歪歪扭扭不说,还将手指扎伤了好几次。 姜守烛都劝他别绣了,但嬴芜荼执意如此,这全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姜守烛在外面喝完酒回来,看到她的小兔子盖着盖头乖乖地坐在床前,她挑开盖头,问:“这是谁家的小兔子这么乖啊?” 嬴芜荼娇笑起来,他从枕头下拿出一根最粗的鞭子,双手奉到头顶,举到姜守烛的面前:“今晚是和妻主的洞房花烛夜,妻主之前念我还没出月子不肯狠狠享用,如今我身子全恢复好了,求妻主狠狠对待我好不好,我最喜欢那个了……” “想要我抽你?”姜守烛接过鞭子,她疑惑道。 自从小兔子被驯服后,十分听话乖顺,很得她心意,她再也没有打过他。 怎么今晚这是? “对!”嬴芜荼自己剥掉喜服,跪在床上,哀求道:“第一次被妻主打,就感到爽极了,后来妻主再也不打了,我好失落,求妻主成全我吧。” “你啊。”姜守烛宠溺地笑起来,“可真拿你没办法。” 姜守烛只是轻轻打了一下,鞭子在嬴芜荼的胸口留下一道清浅的红痕,都不曾破皮流血。 嬴芜荼叫了一声,然后感到胸口酥酥麻麻的,他低头看着,语气有些委屈:“妻主怎么不用力呀?妻主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姜守烛将鞭子一扔,将小兔子按倒在床上,笑道:“不听话的小兔子,还敢挑衅我?” “嗯嗯,我又不听话了,所以妻主快狠狠惩罚我吧。”嬴芜荼还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 果然,他越反抗,姜守烛就越兴奋,制服不听话的小兔子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只是她舍不得用鞭子打,那只能换个方式狠狠教训他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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