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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同事两手空空地跑回来。陈宇问他怎么没买，同事叹口气，“别提了，我都把摆摊那条道找遍了，也没找到你说的面罩小姐姐，可能是收摊了。我就随便买了个包子，路上就啃完了。” “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陈宇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刚过八点半没几分钟，难道这么快就卖完了吗，可是他买的时候老板不像生意很好的样子。 “不懂。做生意的按理来说都想卖久一点卖多一点吧，她跑这么快，是不打算做九点上班的人的生意吗……” 同事抱怨两句就回去上班了。陈宇则是想，收摊这么早，看来中午和晚上碰上老板的几率很低，还是指望明天早上吧。 --- 白杨中午确实摆不了。早上还能早起，中午他们12点才下班，而她还得回去租房，来回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等她拿上了饭过来摆，大家早都已经买的差不多了，她自己还得吃饭。而且公司午休时间很短，一点钟就得上班，满打满算摆摊时间不到10分钟，想想还是放弃了。 主要是她不敢从空间里直接拿泡沫箱出来，平时从泡沫箱里转移盒饭也就算了，毕竟有箱子遮挡，别人怎么也想不到箱子里没东西。但直接拿泡沫箱的话，现在天眼遍布，还有人喜欢举着手机拍视频，就算特意避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拍了。 往后的日子还有几十年，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摆摊给自己日后的生活添风险，所以只能赶晚上那波了。 他们如果不加班的话正常是6点钟下班，最近业务不是很繁忙，她又已经起了离职的心思，不用再在意领导的阴阳怪气，可以下班就跑。 想想无视领导的冷嘲热讽直接下班的场景，心里还有点小爽快——打工人的开心就是这么朴实无华，还略带点窝囊。 --- 六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白杨有点心累。虽然已经打算辞职，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属于比较有责任心的人，工作时间会全心投入，这也让她上完班更疲劳。 赶回租房，白杨又马不停蹄地抱上装备往回赶，还不忘了带上防晒面罩和防晒衣，饭都来不及吃。 大部分人都是6点上班，现在去已经损失了一批客流了，要加紧一点。 晚上摆摊的人更多，种类也更加丰富，炸鸡、卤味和卖水果、卖冰豆花的老板也都跑了出来，反而是卖盒饭的少了很多。毕竟有一些人晚上会选择去吃大餐或者省钱自己做，还有一批人晚上只会随便对付两口，不爱吃分量十足略显油腻的盒饭。 依旧是找了个末尾的位置，白杨拿出一份盒饭、一份凉面、一份炒粉摆出来做样品。晚上她准备三样都卖，纸板上的字也变成了【二荤一素盒饭12元/冰镇凉面7元/蛋炒粉7元】。 天气太热，号称冰镇的凉面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白杨的凉面都是刚从空间拿出来，冰凉凉的，跟其他人比起来有些优势，再加上早上卖炒粉积累起来的眼熟感，没一会儿就卖出去四份。 --- 陈宇公司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到下午六点半，中午午休两个小时。今天经理不在，他一下班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公司，正好碰上小姐姐出摊。 中午没有看到她，还以为她只卖早餐呢，没想到六点半出摊了。看来小姐姐是早上八点半之前，晚上六点半以后出摊。 看她防晒措施做得那么严实，陈宇猜测可能是不想晒太阳。虽然按理来说摊贩一般都应该是想摆久一点赚多一点的，但是想想女生怕晒好像也是一件常见的事情，就理解了。 那头的白杨还在等顾客上门，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脑补。 今天吃了炒粉没有拉肚子，所以她的东西应该比较干净。陈宇凑过去，发现晚上的品类丰富很多，有盒饭有凉面又有炒粉，每一样看起来都很诱人。 他又想再吃一次早上的炒粉，又想试试盒饭和凉面，一时陷入选择困难。 白杨看着面前的男生，她记忆力不错，记得这个男生早上在她这里买了炒粉。这么快就有回头客了，白杨很开心，看他纠结的样子，难得主动开口：“盒饭有红烧肉、青椒炒肉、土豆焖鸡和西红柿炒蛋，还有蔬菜，营养比较均衡。晚上不想吃太多的话可以试一试凉面，冰镇的。” 陈宇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长期坐办公室，他的好身材一去不复返。中午吃食堂油也很大，口味又重，不知不觉就会吃很多饭，现在小肚子越来越明显了。 他叹了口气，最后买了碗凉面，打算吃完晚上去跑跑步。 白杨把泡沫箱打开一条缝，伸手进去，借着盖子的遮掩从空间取了一份凉面打包好递给他。 陈宇接过凉面，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是冰镇的，可能老板刚从冰箱拿出来不久。大夏天吃一份应该会很舒服，可惜他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现在还吃不了，提回去就没那么冰了。 送走陈宇，又来了一个要买盒饭的。白杨装好递给他，看他提着袋子又往办公楼走，看来是一个要加班的打工人。 想她以前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现在已经加入了摆摊大军，马上连打工人都要不是了。 又过了一会儿，下班的人便陆续变少。毕竟大多数人下班都是迫不及待往外冲，人流量最大的也就那么一段时间。 白杨目前卖出了12份，她出餐快，不像炸鸡和煎饼都得现做。卖得最好的是果然是凉面，一半都是买凉面的，其次是炒粉，盒饭只有晚上要加班的人买了两份。 看来盒饭还是中午卖比较好。白杨刚这么想，又看见几个人从办公楼走出来，朝这边张望一会儿，直直朝她走过来。 --- 许诺作为一个程序员，加班是常有的事。今天他们部门又得组团加班，有个同事出去买了份盒饭回来，看起来特别好吃的样子，饭香味一时让其他人都馋了。 在同事的抗议声中，他们每个人都蹭了一口他的菜，最后决定组团去买盒饭，吃饱了再继续加班。 看着那几个人说说笑笑地朝这边走，虽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来找自己的，白杨还是提前从空间转移了几份盒饭进泡沫箱。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加班出来觅食的，被之前买盒饭的顾客安利来的可能性很大。 果然，他们一凑近就说要买盒饭，白杨直接打开泡沫箱，露出里面的盒饭来，让他们自己挑喜欢的菜。 年轻的男孩们打打闹闹的，各自选了盒饭，中途还差点因为你要这个我也要这个而吵起来。还有人朝白杨搭话，说以前没见过她，是不是第一次来，又问她中午来不来摆摊，他们中午也要买。 “是的，今天才开始正式摆摊，中午暂时没有，过几天可能中午也会来。” 白杨一一回复了。听到她出声，男生们才发现这是个年轻的小姐姐，毕竟白杨又是面罩又是防晒衣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脸，摆摊的又是叔叔阿姨比较多，他们没想到还有年轻人来摆摊。 发现是个年轻女生以后，他们反而消停下来，选好盒饭，乖乖付钱，从白杨手里接过打包袋，道了声谢就默默往回走，走出去好远才又开始互相打闹。 白杨藏在面罩下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人面对年轻女生会油腻搭话，有些人则会青涩腼腆得让人忍不住微笑。 年轻真好。白杨感叹，虽然她也才二十多，但是几年的社畜生活让她的心态已经比她的真实年龄要老了好几岁。 刚刚一次性来的人太多，她只能打开泡沫箱给他们挑，现在也不好再继续偷偷从空间里转移盒饭出来，于是决定卖完剩下的两份盒饭就收摊。毕竟泡沫箱子也不是特别大，一次性卖太多显得拿不完一样，容易让人起疑。 因为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两份盒饭又卖了十几分钟才卖出去，白杨回去已经快七点半了。她已经提前在系统手机上对小黑下了指令，小黑已经做好了饭，她一到家就能吃上饭。 有了系统和小黑，她的生活幸福指数提高了好几倍，这种有人做好饭等她吃的日子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今天的晚餐是蒜香炸排骨和胡萝卜丝炒肉，排骨炸得金黄酥脆，咬一口，里面又软嫩多汁，蒜香浓郁；胡萝卜丝虽然不是空间出品，但也被煮出了鲜甜味，混着喷香的猪肉，能下两碗饭。 饭后，白杨算了算今天的收益。今天一共卖出去11份盒饭，7份凉面，17份炒粉，销售额达到了300块，净利润能有一百七八十。这还是在她没卖多久的情况下。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摆摊，摆摊比普通打工赚钱多了，而且她用的都是比较优质的食材，如果食材差一点分量少一点利润会更高。 不过摆摊要做的各种准备工作也很多，中午摆摊的话甚至要凌晨起床做准备，耗费的人工也不少。她好就好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交给小黑，不然一天也做不出多少份，更何况以她的手艺估计也很难积累那么多回头客。 说来说去都是托了小黑的福啊！白杨忍不住跑去厨房又抱了抱小黑。 小黑正处于休眠状态，没有理她。 “等我赚够了精神力，我就给你兑换一个美美的皮肤！”白杨放下豪言壮语，一头扎进修炼室。
第7章 第 7 章 白杨按昨天的步调又摆了4天摊，干满了一个星期，回头客越来越多，卖得越来越快，中途还补了一次凉面和炒粉的货。攀升的销售额给了她足够的信心，终于在周五提出了离职。 她在公司并没有担任什么重要职位，领导收到离职申请后只是象征性找她聊了聊，得知她已有别的打算后便没再说什么。他们公司人员离职也不稀奇，白杨算是坚持得比较久的人了，她早就发现对方这段时间下班就跑，看着就是心已经飞了的样子。 小私企的离职流程批得很快，当天离职当天下午就能走，白杨收拾了东西，跟同事告别，在同事羡慕的眼神中离开了公司。 今天可以早点去摆摊，也不用再怕被人认出来了。而且她的空闲时间也会增多，可以提高精神力锻炼力度，早日实现精神力自由，再多摆摊赚点钱，实现金钱自由，攒够钱还能找机会旅旅游散散心…… 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白杨的脚步越发轻快起来。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所生活的地球会在一年后变得面目全非。 --- 下午五点半，白杨便出现在了企业园门口，脱去防晒面罩和防晒服，露出白皙清秀的脸庞。 到老位置把东西摆好，旁边卖煎饼的大姐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终于确定她就是那个卖盒饭的女生。 “原来是小白啊，我说呢……你来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脸。今天怎么突然摘下来了？” 摆摊一个星期，白杨虽然不怎么跟人聊天，但在等客人的间隙偶尔也会跟旁边卖煎饼的大姐聊两句，虽然主要是大姐在说，偶尔想上厕所的时候也会互相看一会摊子，两人便渐渐熟悉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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