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混胸膛震动,低笑一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兜了兜,高挺的鼻尖儿轻蹭她耳鬓,语声沉柔暧昧。 “只要能打动你,爷能更油嘴滑舌。” “夭夭,从今日起,爷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什么都不用做,只呆在爷身边儿,撒撒娇卖卖痴就好,只要你听话,你要什么,爷都给你,好不好?” 白夭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男人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游走在她腰肢小腹间,一路上移,霸道而不容置疑。 白夭斜倚在他胸膛上,黛眉轻蹙,淡着声儿问他。 “你真不考虑再换个心愿?聂混,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执意与我不清不楚,于你来说,弊大于利,人妖殊途,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聂混吻着她眉梢眼角,不为所动,呼吸绵长了几分。 “爷只要你,爷若是怕了,退缩了,头给你摘下来当球踢,命还给你。” 白夭胸口一紧,长舒口气闭上眼,随他去了。 是她失策了。 初见聂混时,他面上不曾有过一丝惊艳,面对她装鬼吓他,他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甚至还反过来戏耍她。 她便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将他归为了她师父和武平海一类。 谁知,这才不过两天,他就立不住心了。 做个狐妖,她也很苦恼的,总有纠缠不清的男人,她也很烦。 偏偏聂混于她有恩,她还真不好收场啊。 领口一松,男人不满足于此,指尖已经触到了她颈下的肌肤。 白夭睁开眼,一手按在他手背上,语声清淡。 “你答应我了,不迫我的。” 聂混头埋在她肩窝里,顿了顿,缓缓收回手,环住她肩头,重新将她衣领处的盘扣系好,哑声轻笑。 “不迫你,爷等,只要你乖乖待在爷身边,爷等八十年也等得起。” 白夭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 吹吧,接着吹。 聂混深吸口气,定了定神,略略后退,与她拉开些距离,自顾端起碗筷,垂着眼开始用膳。 白夭抱着臂侧头看他。 别说,这男人模样生的俊美无匹,冷静自持临危不乱的时候,真像个谦谦君子,正经迷人的不得了。 面上浮现抹狡黠的笑意,白夭幽暗的眸底略略忽闪。 她侧过身,面对着聂混,手肘搭在桌沿上,素手托腮,音腔顷刻变得软绵绵娇滴滴。 “四爷~,您说什么都不用我做,可若到了四海城,有人盯上我,怎么办啊?” 聂混一听这能掐出水儿的声儿,就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小狐狸精,一边提醒他别逾越,暗示他让他规矩些。 他规矩了,一转眼,她又反过来撩拨他。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娇纵霸道,蛮不讲理。 他可,稀罕坏了。 被自个儿惦记的女人调戏,这感觉,还是很别样的。 心下愉悦着,聂混目不斜视地用着膳,温声回了她一句。 “若是有人盯上你,男人,你就杀了,女人,爷帮你杀了。” 白夭轻嗔,桌布下,脚尖儿轻轻蹭着他裤腿。 “人家修正道,不能杀生,会添业障的。” 聂混修眉一挑,侧首笑睨她。 “那不论男女,爷都替你杀了。”
第33章 容爷想想,换个你喜欢的爱称 杀杀杀! 就知道杀了! 万恶的军阀,视人命如草芥,不是个好东西! 呸! 白夭嫌弃的撇了撇嘴。 “真血腥,四爷杀的人太多了,死后会受炼狱刑罚的,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就不能换个方式?” “即便是现在,您也该多行善积德,以图功过相抵,抹平过去的业障,日后到了地下,才少吃些苦。” 聂混笑了笑,撂下碗筷,漫不经心的接话。 “嗯,听你的。” 说着话,他手顺着桌布滑下去,捏住那只脚踝,阻止她再撩拨。 “自明日开始,爷就持强扶弱,散财济贫,爱护老弱妇孺,行善积德,成不成?” 触手肌肤滑腻,骨骼纤细,他爱不释手,顺着脚踝一路上游,轻抚慢磨,得了旗袍开衩的便利,顺利游走到膝盖往上三寸处。 白夭抿唇,抬手啪地打在他手背上。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聂混目露失望,浅叹一声,慢悠悠将手撤出来,又替她把旗袍整理好。 “不是你先撩拨爷的?睡不得,摸两把解解馋还不行了?” “不行!” 聂混低笑,对上姑娘昳丽漂亮的小脸蛋儿,水润莹泽的勾魂眸子,他怎么看怎么喜欢,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下巴,笑语纵容。 “成,爷尽量少摸,那你撩拨爷的时候,可收敛着些,爷怕一时没忍住再失了分寸,到时候你又要恶人先告状。” 白夭唇角抿出抹笑,眼尾轻嗔了他一眼。 聂混可喜欢她似娇而媚的小模样,心痒痒的厉害,凤眸里暗芒顿现,幽幽缠绵,便捏着她下巴,狠狠在她唇角亲了一口,柔声笑骂。 “个不讲道理的小妖精。” 在他继续亲过来之前,白夭抬手抵在他下巴上,一把将人推开,轻笑一声。 “还没说呢,有人盯上了我,可怎么办?” 聂混沉了口气,忍着狠狠亲她的冲动,环住她腰身轻抚,嗓音微哑。 “随你怎么办,你怎么高兴,就怎么办。” 白夭知道他是哄自己,也没放在心上,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四爷知道,我很贪玩儿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是很喜欢戏耍他们的,您若不管束我,一时戏耍过头了,会给您添麻烦的。” “不会。” 聂混气定神闲,搂着她耳鬓厮磨。 “夭夭尽管去,给爷惹乱子,爷不怕。” 白夭笑脸一僵,嫌弃的白他一眼。 “你能不能别把人家名字唤的如此恶心?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你不喜欢?”,聂混挑眉,随即纵容一笑,“那就不唤你夭夭了,容爷想想,换个你喜欢的爱称。” 白夭一阵反胃,就没见过这么腻歪人的男人。 白夭不好听吗? 正正经经唤了三千多年呢! 好好的人,非得喜欢给人起别名,什么毛病! 正这会儿,廊下传来孟枭的声音。 “四爷,回四海城的事儿,下头都安排好了。那个黄半仙儿,也已经撵出城去了,只是他在城外徘徊,不肯走。” 聂混收敛笑意,淡淡回了句。 “不必管他。” 孟枭就没再接话,白夭耳听着,大约是走了。 提起黄半仙儿,她想起什么,侧首看聂混。 “芳姨说了,聂大帅厌恶神佛道术,聂公馆里也禁止有人提及这些歪门邪道,四海城内,更是不容道士。” 芳姨定是听到了聂混之前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知道白夭是修行之人,善弄术法,所以才刻意提醒了她一句。 聂混眉眼淡漠,屈指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头,勾唇道: “不必理会这些,你也不会时刻把这些挂在嘴边,更别提在聂公馆里摆弄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暴露了,有人借机寻你麻烦,爷自会替你挡的。” 白夭倒从不怕麻烦,她觉着,论找麻烦,自己也属人上人。 不过,她笑意狡黠,目露戏谑打量聂混。 “四爷为我安排的身份,可真不怎么样,明知你父亲最厌恶这些,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与聂鹏坤作对吗? 聂混似笑非笑,没回她。 翌日清晨,一辆四轮洋车自帅府内驶出,车后跟了两列骑兵,一队人浩浩荡荡出了城。 白夭自苏醒后,对当下世道的认知,还只局限于跟在聂混身边所了解的这些。 故而,对于即将要去的四海城,据说是聂北军领地的都城,她存了十二分的好奇与期待。 看她兴致勃勃的,聂混心情也十分愉悦,握着姑娘的手含笑开口。 “走的仓促,给你备的衣物首饰也不多,等到了四海城,爷陪你四下逛逛,再添些时兴的。” 狐妖天生风情入骨,对样貌和装扮自然也十分上心。 他这话,白夭听了自然高兴。 她笑眯眯的挽住聂混臂弯,故意卖嗔娇语。 “四爷待我可真好。” 前头开车的郑毅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浑身都毛了。 孟枭倒是一看淡定,只略略回头扫了一眼,瞧见白夭偎在聂混身边柔弱娇媚的黏糊模样,下意识蹙了蹙眉。 洋车驶出安城城门,刚上官道,前窗玻璃突然'啪'地一声响。 郑毅耳朵一刺,侧头打量一眼,对上车玻璃上,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一张黄纸人儿,正严丝无缝贴在玻璃上。 他眉心一蹙,只觉得膈应,扶稳方向盘啐了一声。 “啥玩意儿?是不遇上送灵的队伍了?真晦气。” 白夭瞟了那纸人儿一眼,眸子微动,没吭声。 孟枭侧头仔细打量了会儿玻璃上的纸人儿,轻轻摇头。 “给死人烧的,可不是这种小人儿,这是有人故弄玄虚,怕是附了什么法术。” 郑毅浓眉一斜,“啥玩意儿?邪乎的,一个破纸人儿还是法术了?啥法术?犯小人儿啊?咒咱们倒霉呗?” 孟枭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张嘴想要说什么,突然又顿住。 他温笑回头,客客气气的跟白夭请教。 “白姑娘,您是行家,您怎么看?” 聂混闻言,眼睫低垂,看向身边的人儿。 白夭朱唇勾了勾,“雕虫小技,不过是摆摆存在感罢了,多半是那老道士,派个纸人儿跟着我们,他应该就在附近了。” 郑毅半信半疑,挑了挑眉没吭声。 孟枭却是一脸沉思,继而看向聂混,温声询问。 “四爷,属下派人抓他出来?” 聂混眉眼淡漠,“无关紧要的人,不必为他耽搁时间。” 说着,他捏了捏白夭的手,语声低磁。 “不想让他跟着碍眼,你总有办法打发的,到了四海城,要应付的人可多了,没工夫陪个老道士纠缠不清。” 白夭眨了眨眼,纤细的手臂伸长了,指尖敲了敲玻璃,声腔懒洋洋。 “过来。” 孟枭眼瞧着,贴在玻璃上一动不动的纸人儿,像是有灵性,竟然听话的朝后车窗移动起来。 郑毅一边儿开车,一边侧头打量两眼,满脸匪夷所思。 纸人移到白夭指尖点触之处,发出类似稚童的一声嘻嘻笑声。 几人听的分明,孟枭眉头一蹙。 郑毅目露惊悚,忍不住又回头打量了一眼,“这破纸,咋还笑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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