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有我在,四爷得不了那种病~” 聂混笑声成了道气音儿,他又爱又恨,又气又无奈。 维持着这动作默了半晌,声线柔和下来,轻声哄她。 “爷不胡来,就亲一会儿,抱一会儿,你乖乖呆着别扫兴,嗯?” 白夭眸光水亮,低低轻轻'嗯'了一声。 聂混笑意浮上眉梢,吻着她香软朱唇,轻柔加深。 …… '叩叩___' 不知多久,天色暗下来时,敲门声打破屋里细微的暧昧声。 聂混眉眼紧蹙,喉中咽下一声闷哼,旋即整个人覆下身,一动不动。 “四爷。” 孟枭的声音传进来。 “家宴要开始了,不好去的太晚。” 聂混浑厚的喘息声扑在耳边,白夭侧了侧脸,手从被桶中抽出来,轻轻戳了戳他面颊。 “四爷,在催你了。”
第63章 心中就是觉着,在这世上,她是独一无二,只属于他聂混的 室内光线昏暗,寂静无声,若隐若无的甜腻气息从被中弥漫出来。 聂混唇角弯了弯,捏住她那只小手,在她手背啄了啄。 她手上,似乎还有他的味道。 心情十分愉悦,这种愉悦感爽到四肢百骸都通畅。 他闷声低笑,轻抵她额头,笑语沙哑缠绵。 “夭夭的小手很好,爷喜欢。” 白夭轻轻嗔了他一眼,将另一只手抽出来,皱了皱鼻尖。 “还不快起来?孟枭又要催了。” 聂混眉眼带笑,随手扯了床单,细致的将她手擦干净,然后翻身坐起,赤身下床,往洗漱室的方向走。 白夭目送他背影,直到洗漱室的门合上,她拥着薄被坐起身。 正这时,窗外亮光一闪,有烟火直冲夜空,噼里啪啦散落如星辰,点亮了寂静的夜幕。 绚烂的烟火一道接着一道,爆裂的声音听起来也极热闹。 白夭赤脚下地,下意识走到窗边,静静望着夜空中接应不暇的绚丽色彩,以及山下灯火阑珊的四海城。 满目的凡尘烟火,真实而生动。 提醒着她眼下身处何地,是何处境。 玄龙… 方才,那应该是一场梦。 她的身体刚刚苏醒,以现在的能力,根本做不到出窍,也不可能回到千里之外的涂山。 奇怪,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 敲门声再次打断了她的思绪,孟枭的催促声提高了些。 她回头看了一眼,踱步往门边走去,站在里屋的门框前,扬声回了句。 “孟总军,四爷马上就好,稍等片刻。” 孟枭听见她的声音,一时愣了愣。 反应过来,白夭是醒了,他心下莫名松了口气,随即应了一声,便安静站在门外等着。 聂混从洗漱室出来,就瞧见白夭正站在衣柜前,她手里捧了身军装。 白夭原本是要将衣服放到床边,结果刚转身,就瞧见聂混已经从洗漱室走了出来,她歪头笑了笑,上前将军装递给他。 屋里的灯没开,但窗外的烟火明灭。 少女长发披散,未着寸缕,瓷白的肌肤上印着斑斓痕迹,像是梦里走出来的心仪姑娘,含笑嫣然来寻他,想要续一场梦,继续颠倒。 聂混瞳孔深处如空洞,紧紧凝视她,像是恨不能将她吸进去。 等白夭走到身前,他将她捞进怀里,手插入她满背垂落的乌丝中,指腹轻轻摸搓她细腻微凉的肌肤,哑声低问。 “也要洗洗?” 白夭浅笑摇头,“净个手便好,四爷快穿上吧。” “为何不自己先穿?” “你的衣裳在上头,压着我的呢~” 聂混被这句理所当然的话逗笑,他侧头吻了吻她眼角,一手接过军装,随即松开她,目露揶揄。 “爷以为,你是故意等着爷出来,再勾引爷。” 白夭毫不羞涩,轻轻嗔了他一眼,越过她进了洗漱室。 洗漱室里亮着灯,未着寸缕的姑娘映在光洁清晰的镜面中,上半身到处是青紫痕迹,一副始受恩宠娇盛可怜的模样。 白夭纤长的眉蹙了蹙,低着头洗了手。 心念微动,身上的痕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匿。 等她打开门,从洗漱室出来。 里屋里窗帘闭合,灯光昏黄柔和。 聂混手里拎着条丁香色旗袍,正往洗漱室这边走来,抬眼就瞧见姑娘周身上下冰肌玉骨,一片吻痕都瞧不见了。 他修长的眉挑了挑,倒也没说什么。 只大步迎上前,将旗袍展开,俊朗的眉眼含笑,柔声道。 “爷伺候你更衣。” 白夭笑撇他一眼,大大方方绕过他,到衣柜里扯了件小衣,自己穿好了。 这才回身走到他面前,见他还拎着那件旗袍没动弹,眉眼含笑看着她。 白夭只得背对着他,抬手穿上旗袍,自己由上至下系着盘扣,口中细声调侃。 “四爷只会脱人衣裙,不记得脱的时候,人家身上都穿了什么?” 这是笑他少拿了里衣给她。 聂混菲薄的唇角上扬,自身后环住她,双手绕到她身前,由下到上替她系着盘扣,嗓音温沉怜爱。 “头一次伺候人,未免疏漏,下次不会了。” 两人的手在白夭腰腹间相触,旗袍穿好了,聂混的顺势压住她手背,将她搂紧了,俯首贴着她耳鬓,低低念了声。 “夭夭,新年快乐。” 白夭一怔,浅浅勾唇。 “四爷,新年快乐。” 聂混在她耳边笑了一声,唇贴了贴她耳廓,松开她,抬脚往外走。 “爷让莹玉来替你梳头,不急,在楼下等你。” 白夭看着他背影,清声问道。 “新年的家宴吗?四爷要带我去?” 聂混在里屋门边驻足,回头看她时,眉梢唇角都带着愉悦笑意。 “原本你睡着唤不醒,爷是不打算去的,而今你醒了,所以…”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他笑意微敛,静静看着白夭,轻声问她。 “可是身子还不舒适?” 白夭眉眼浅弯,轻轻摇头。 “没有,四爷要我陪你,我就陪你。” 聂家的家宴,原本现在她也融不进去,自然也不会想着主动去。 聂混点点头,唇畔噙着浅笑,语声清润温和。 “陪着爷,不管爷去哪。” 他就是想带着她,不管他做什么,去哪里。 不知怎么的,心中就是觉得,在这世上,她是与众不同的,独一无二的,也只属于他聂混一人的。 聂混垂下眼,转身离开。 白夭目送他的背影,眉梢挑了挑,实在是觉得聂混,有些黏人。 她摇了摇头,收敛心神,抬脚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这梳妆镜原本是没有的,明显是她这几日睡着时送进来的。 匣子里的首饰琳琅满目,也不是她从安城带回来的那两套。 白夭捡起一只青玉耳坠,对着镜子比划了比划,低声笑喃。 “谁说他没养过女人?养起来,不也挺周到的?” 衣着首饰都无需她开口,聂混就都备齐了,还从不吝啬数目和贵重。 话音刚落,莹玉就站在了门口,笑盈盈小声开口。 “白姑娘,四爷吩咐奴婢伺候您梳妆。” 白夭温柔一笑,“进来吧,谢谢你了。” 莹玉笑弯的眸子亮晶晶的,一路小碎步奔进来,捡了玉梳替她梳头,脆声笑道。 “都是奴婢该做的,白姑娘可不要这样客气,过往楼里没有女主子,四爷和总军他们都不用奴婢的,奴婢可闲坏了,如今白姑娘来了,奴婢也算物尽其用,有些用处啦。” 这小丫头总是叽叽喳喳的,性格外向。 她生的白净伶俐,眉眼神情满是天真无邪,是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小丫头。 白夭盯着她打量两眼,轻笑一声。 “物尽其用,是这么用的?” 莹玉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嘻嘻笑道。 “奴婢书读的不好,您担待着听吧。” 白夭便笑着没说话。 她人小,但是心灵手巧,不一会儿就替白夭梳好了头。 别说,梳的很不错。
第64章 白夭已经能想到,当年那些事儿是有多糟心 白夭对着镜子抿了抿鬓发,真心夸赞莹玉。 “你是没替女主子梳过头,不过这梳头的手艺还是很好的。” 莹玉背着手晃了晃,一脸被夸了不好意思的娇态,小声嚅喏。 “是芳姨教的,四爷不喜欢楼里有那么多下人,她说奴婢留下来,迟早要伺候四夫人,很多事都得学。” 白夭了悟,站起身带着她往屋外走,随口跟她聊着天。 “你跟你那兄弟,一直跟着四爷的?” 莹玉点点头,如实回话。 “奴婢哥哥名唤韩霖,母亲之前是和芳姨一起伺候孟夫人的,孟夫人离世后,没几年,母亲就病逝了,之前奴婢和哥哥是跟着二爷,后来四爷这边不肯要人伺候,二爷便送我们来跟着四爷。” 白夭点点头,听她提起聂礼,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满身病气,坐在轮椅上的温雅青年,不由多问了一句。 “二爷的身体好像不好。” 她只听芳姨提过,聂礼和聂混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两人感情很好。 不过,却没人跟他说过,聂礼双腿残废,且身体不好。 莹玉握着手点点头,声音低细。 “早年间大爷跟着大帅打天下,大爷去的早,二爷后来也随军出征,落了一身伤,正是因着这些,孟夫人的身体才每况愈下…” 她说到这儿停下,看了眼楼下的几人,抿着嘴不吭声了。 白夭眸光动了动,收敛心思,从楼梯上下来。 聂混原本在听孟枭和郑毅说什么,听见动静,侧首看来,便径直站起了身,等着白夭走近。 孟枭也停下了正在说的话。 白夭加快了步子,走到聂混身边,搭住他臂弯,浅笑询问。 “是不是晚了一些?大帅不会发脾气吧?” 聂混带着她往外走,闻言垂眼看着她笑。 “你也知道他脾气不好了。” 白夭笑弯眸子,手上捏了捏他手臂。 “一会儿是不是很多人?跟那天的阵仗似的?” 聂混下颚摇了摇,“家宴,只有聂公馆的人。” 说完,他顿了顿,又看着白夭叮嘱了一句。 “被你捏断了腕骨的聂老三也在,大帅护犊子,一会儿要是刁难你,你也不用给他脸,大不了爷带你回来就是。” 白夭歪头想了想,喃喃笑道。 “大帅倒是不会,那日我瞧着,他待我还是生出几分欣赏的,我倒是觉得,聂六爷继续刁难我的几率大一些,我瞧他,敢跟四爷叫板,却是挺听聂三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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