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姽沉默。 她就将所谓最宝贵的东西交出去了,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看来人还是不喜欢被逼迫。 那当时在银安城,他被言姽逼迫时是不是也是凤鸾这般想法。 事后会不会是在怨她? 言姽一时有些跑神。 “不是救不救你的事,不管是圣子还是其他人,这法子都是在骗人。”言姽拂开她的手,“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刑府后花园。 刑居堂在凤鸾的院子里守着,青玉跟着白术来到后花园。 言姽找到两人,一把拽着白术的衣领将他拉到池子边。 白术半个身子都已经露出湖岸外面,只要言姽一撒手,他就一定会掉进湖水里。 “见色起意?” “小姽儿误会我了,我真的是在救人,那姑娘要是不想活了可以选择不做。” 白术还是一脸淡定的样子,脸上对着言姽带着赔笑,一丁点的害怕都没有。 言姽手猛地松了下,白术的身子又往下坠了点,他还是没有害怕,甚至没有抬手抓着言姽的手臂。 两只手还是一副作投降状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在危机时要抓住最后的稻草。 “再让我看到你接近凤鸾,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小姽儿只会拿这个威胁我。”白术赌气,“连你的‘幸’福也不要了吗?” “我的幸福不重要。”言姽一脸冷淡。 第98章 暴躁黑无常 “阿姽。”青玉问道,“那凤姑娘现在怎么办?” 看凤鸾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同意白术的提议。 他也觉得白术的法子不可靠。 可如今人命关天,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 言姽松开手,白术本该掉下去,脚尖却在湖面上一点,人就回到了湖岸上。 白术刚站稳身子,一抬头就和死盯着他的言姽对视上。 “要不我下湖去?你总能消气了吧?” “我没生气。”言姽淡淡道,话落就不再搭理他。 “白术的法子给了我提示。”言姽想了想说道,“青玉,我们让刑居堂去将凤鸾体内炼化的厉鬼渡过来。” “不行哦,那死的就是刑居堂了。”白术在他们身后说,“只有我这样有圣力的才能压制住那些被炼化的厉鬼。” “不用你,我们可以在刑居堂体内设下咒术,等那些被炼化的厉鬼过渡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方法总比困难多,言姽就不信还就真的只能靠白术了。 “试试呗,反正不试凤鸾也只是死。” 言姽和青玉将这个法子给刑居堂说了,结果他不同意。 “为啥?你想她死?白术就可以,换到你身上就不行?”言姽逐渐不耐烦。 本来一件很麻烦的事终于找到一个最容易解决的法子,偏偏当事人每个的想法都让言姽觉得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了,你是害怕会害死你。”言姽服气地点点头,“行,既然这样就让凤鸾死吧,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 一件事磨蹭到现在,她也烦了。 “鸾儿不愿意,这件事换做是谁都是一样。”刑居堂低头说道。 本是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如今更多的是低着头不让人看清他的神色。 言姽一脸不理解,上前正要再次开口,被青玉拦下。 “这件事,刑公子还是和凤姑娘商量下,毕竟是你们之间的事。”青玉劝道,“我们已经将法子压到最让凤姑娘接受的地步了。” 经过和言姽的相处中,青玉发现还是小白烛在,能压住言姽。 他们在言姽面前,都是下意识听从言姽的。 而言姽很容易在一些事情上钻牛角尖。 正如此时,她为凤鸾想到了最好的法子,但却没有注意到刑居堂的想法。 她下意识就觉得刑居堂不会反驳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们干脆别找大师了,自己解决算了。” “阿姽,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心情能算好?我已经离家很久了,我小弟还在家等我呢!” “圣子在,他和小弟长得相似,你可以先睹物思人。” “都说了他俩不像!”言姽皱眉。 青玉想了下。 好像就是从言姽知道蛮疆圣子在云泽城后,脾气才这般暴躁的。 在刑府无所事事,言姽三人都跑到刑居湛的院子里。 尤其是言姽,无论刑居湛到哪她就跟到哪。 “言姑娘,这是茅房。” “茅房就茅房呗,我又不进去。” 刑居湛:“……”可你就站在外面,会听见声音的! 青玉看到连忙上前将言姽拉到一旁。 “刑公子根本不确定凤姑娘的想法,在他眼中,他和圣子没什么两样儿。” 青玉无奈说道,“凤姑娘既然不愿这法子,就算是换个人也没用。” “是吗?”言姽撇嘴,“我以为他们知道各自的心意。” 第99章 新婚夜灭门 “既然没我的事,我能潇洒去了不?” 白术双只手环着言姽的肩膀,整个人凑到她身上。 “我担心凤鸾身上的蛮疆邪术有异变,你等她好了之后再走。” “啊?”白术泄气,“那我们两个潇洒吧?你总要让我快活快活。” “你很有色鬼的潜质。”言姽看向他一本正经地说。 “食色,性也。”白术修长的食指点了下言姽小巧的鼻尖。 “你一直都是蛮疆人吗?” “嗯?”言姽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白术也不知言姽是怎么从“色”转到“户籍”的。 “你家中还有其他人吗?” “蛮疆圣子都是孤寡的。”白术意味深长道,“无父无母,和我是血亲的都已经死了。” 言姽沉思着,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你家小弟和我长得像,该不会是我私生子吧?”白术眼睛看向言姽的腹部,“该不会是我们的孩子吧?” 言姽五指成爪盖在白术俊脸上,将他推离开。 见言姽要走,白术突然问,“京城沈王府和你很熟?” “嗯,咋了?”言姽皱眉看他。 “没,怪不得觉得你会眼熟。”白术嘴角带笑。 在京城时,只注意到沈北竹,倒是忘了他身边常待着的女子了。 “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沈北竹能压制住染血发环?” “不奇怪。”沈家有她的血脉,能压制住染血发环很正常。 看着言姽已经没影,白术喃喃道,“可我很好奇嘛。” - “啥?大婚?”言姽怀疑她听错了,翘着兰花指的手摁在额头上。 “嗯,他们打算大婚后,圆房时救凤姑娘。”青玉说。 刑居堂知言姽生了气,索性让青玉来转告。 “真有仪式感,这要是没救好,打算寡谁?” 白术挑眉,“你不应该说点喜庆的?” 言姽斜眼瞪他,妥协道,“想咋咋滴吧。” 见言姽有闷气,青玉打算告诉她一件好事。 “这是城里暴毙死的,身上还缺了东西的几个人。” 青玉拿出几张纸,纸上记着几个人死时候的事,“凤姑娘看了后想起一些事,让我们问刑二公子。” “可还记得上次被禁足时,春香为何要来借绣线?” “为啥?”几人看向刑居湛。 春香是刑居湛的通房丫鬟,凡事都以刑居湛为先,就连绣线这种,都借到凤鸾那里应当是为主子用的。 结果, “我不知道,我在禁足。” 言姽深吸一口气,忍下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 她最近确实过于暴躁了。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哗啦——” 言姽身后的椅子倒在地上。 “我真的非常不喜欢揪人衣领。” 言姽揪着刑居湛的衣领,将他身后的椅子踢倒。 他半蹲地被言姽拽得悬空。 青玉,“……”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到言姽拽着别人衣领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还是将你交给鬼新娘算了,活得一问三不知,你还活着有啥意义?” “等等,等等等等,我看那几个人有点眼熟。” 言姽松开手,热心地将被她踹飞的椅子扶起来放到刑居湛身后。 “请。” 先兵后礼,谁不夸言姽一句好? “那几个不是什么好人。” 突然暴毙,且被鬼新娘拿走身上之物的五个人,都是云泽城里有地位人家里的少爷。 刑居湛之前和他们经常在一块,后来被刑老爷斥责阻拦。 他没听,继续和那几个人待在一处。 之后就被刑老爷禁足了。 “这几个人强抢民女。”刑居湛右手摩挲着茶杯,“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们找来卖身的女子。” “后来……”刑居湛咽了咽口水,“后来死了不少人。” 言姽冷飕飕的眼神瞄向白术。 白术嗑着瓜子,就是不抬头跟言姽对视。 “既然你都禁足了,那关你和春香啥事?” “这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刑居湛想了想,“我被禁足后,春香还和那群人有来往,之前曾叫我偷偷出去,我当时被我大哥拦下了。” “啥时候的事?” “正月二十八。” “正月二十八?”青玉疑惑,“我也想起来一件事。” 言姽瞥了一眼刑居湛。 好家伙,与鬼新娘不相关的人都能想起来一堆,就他这个当事人啥都不知道。 “当时我刚好回来,碰上一家新婚夜被灭门的事。” 话落,厅堂里就传出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敲得在场的人都有些瘆得慌。 “继续说。”言姽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在桌面上敲着。 白术连瓜子也不嗑了,厅堂里一时正剩下言姽敲桌面的声音。 “灭门惨案多冤魂,我当时便想超度他们。但是,没有找到一个冤魂。” “呵。”言姽冷笑一声,反讽道,“也许人家是自愿被灭门的。”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青玉此时也有些懊恼,他当时应该查清楚的。 “后续呢?为啥被灭门?” “这个没听说。” “后面不了了之了。”刑居湛开口,“就是这几人烧的。我被禁足的时候还想着和他们一道,就是这件事后我才不再与他们相处。” “这不就巧了嘛,总算是知道鬼新娘为何怨气这么大了。°+” “那一家被灭门,是被火烧的,鬼新娘的样子不像是被火烧的。” “火烧之前人就死了。”言姽淡淡说道。 “那看来春香是知道这件事的。”青玉从他随身背着的包袱里拿出碗筷,“既然这样,我们就招魂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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