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音发长文力挺粉丝,暗示黑粉无底线。 “怎么啦?你喜欢陈佳音?”店员也挺年轻的,开了个玩笑,“他那个粉丝叫侯佳音,被网暴了,还在失踪的火车上,喏,就是这个女孩。” 电视上出现了一张高度马赛克的图片,女孩穿着粉色的裙子,头上戴着法卡。 “40杯摩卡奶昔,少冰少糖。”陆星盏人麻了,这人他好像见过啊!打开微信,他在“H”的行列找到了侯佳音这个名字——想起来了,KTV里的冒失女孩。她看他的时候,好像看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身上的光。 “侯佳音,静候佳音。” 陆星盏走进轰趴馆,直接走到唱K的同学面前,等他唱完这一曲,他拿起话筒,卡断音乐。 “兄弟们,姐妹们,有个事求大家帮忙,我请你们喝奶茶。你们知不知道有个追星的,叫侯佳音?” “她怎么了?”钱菲是早就知道的,其他几个女生也纷纷附和。 “她是……”陆星盏想了一下,“我朋友。” “吁——”有人怪叫起来,“怪不得清心寡欲的呢,有女朋友了呀~” “朋友!”陆星盏喊,“真是朋友,你们想什么呢?说正事!现在我要帮她!如果不信的话,我就都交代了,我们其实只见过一面……” 陆星盏经常说些奇怪的话,比如他要做继任袁隆平。那时候袁隆平还活着,大家就打趣他是陆隆平,后来袁爷爷去世了,就没有人说了。 “研究农业使我快乐。”这句是陆星盏的口头禅。 他决定帮她,具体怎么帮无所谓,他知道年轻人喜欢作战。 在网络上,在现实生活中,他们享受着快感。 那他,就反向利用一次这些快感,救一个可能永远见不到了的女孩。 “你们跟着我做。”他说。 “跟我说,在20X0年的8月,那间KTV里,有你们所有人。” “干嘛啊?必须现在吗?” “我给你们磕一个。”陆星盏说着真的弯了弯膝盖,大家都吓了一跳,才发现他是假装的。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不少人好奇地搜了侯佳音的名字,看着那些污言秽语皱眉头。 很奇怪,当这些话落到具体的熟人身上时,即使轻飘飘的讽刺,也显得重了。班里有个喜欢陈佳音的女生直接哭了起来,这个氛围马上传开。至于还不想做的,陆星盏有嘴啊。 “哥们,帮我一把,回头我保你考上211。” “你怎么保我?” “我嘴开过光。我……” 对方轻轻扇了他一巴掌,“滚!” 都说高三(9)班是个大家庭,老师总这么说。 可他们之间并不是没有矛盾,每当有矛盾之时,陆星盏都在其中。 他要么调节矛盾,要么就是矛盾本身。 坐在班级后排,喜欢唱歌和农业的刺儿头帅哥,给素不相识的喜欢自己的女生排忧解难。陆星盏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自己的人设,如此丰满。 他有点激动地拿起话筒。 “其实,我有个堂姐也在车上。” 同学们:“?” …… 广东省,潮州。 梁斌和妻子黎玉干坐在理发店门口,两人眼神呆滞,如同两尊门神,吓跑了无数顾客。 陈店长第三次过来赶人: “老弟,弟妹,我知道你们难受,但生意还是要做的。你们来里面,我给你们倒茶喝。” “不要嘛。”黎玉打他,“我要我儿子,我儿子最喜欢坐这里了。” “我儿子就和他一边大,”梁斌指着一个染红毛的小学徒,“人来了就过去给他洗头,吹头……他从小就爱干这个!” “他板凳高的时候,”黎玉对着路过的小孩比划了一下,“就缠着我们去超市,人家小孩都要奥特曼,挖掘机,他要这个电吹风,回去之后,就让我坐着,摆弄我的头发,弄得疯婆子一样,还要给我烫卷。” “那个吹风好贵的。”梁斌点点头,“我肉痛,但小孩子难得要东西,只能买啦。嘿嘿……那年他六岁。” “后来他说他要当理发师,我们没有不同意的,就让他来这里。” “然后就遇到了那个女仔!”梁斌咬牙。 “然后心就被人家勾走了!”黎玉挥拳。 “非要早早的结婚……”梁斌说,“二十二岁,刚到法定年龄,还没接触过几个好女孩。” “年纪还比他大!”黎玉不满,“不会过日子,非要往北边跑,冷冰冰的,人家度蜜月都去新马泰,去欧洲,去巴厘岛!” “非要坐绿皮火车,臭烘烘的,人也乱套。”梁斌翘起二郎腿。 “这不,两个一起丢了!”黎玉开始抹眼泪,“那个女人就算了,把我儿子还给我。” “不好,老婆,积点口德,”梁斌也开始吸鼻涕,“两个一起回来最好了。” 陈店长真没办法了,这套话他们每天都要说上一遍,可是今天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你们怎么不能回家去说呢?”他委婉地劝道。 “儿子走了,把念想也带走了。”黎玉说,“那个电吹风,从小就带在身边的,现在丢了!怎么会丢的?还不是你老是乱放东西?”她指着梁斌。 “啧啧,你又来了。我说过几百遍,我没有动儿子的东西,原样放在屋里面,就摆在他的书桌上!前天上午还在的,我亲眼看见,我还擦了灰!” “啊呀,擦了灰~”黎玉学他,“没有动哦,它自己长腿跑了,追着主人跑掉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无理取闹!”梁斌脸色涨红,“当然客人的面,还跟我这样!” “又不是你的客人,是人家陈大哥的客人!你有能耐开这样一家店,儿子就不会跑来学手艺,就不会被那个女人……” “女什么女人!难道儿子一辈子不结婚不恋爱吗?非要把他拴在身边才高兴?这话我一直不敢说,要不是你太强势,他怎么会早早的想脱离家庭?” “脱离家庭?谁说的这种话!”黎玉站起来,“他说的是结婚单住,常回家看看就好,住一起肯定有婆媳矛盾,到时候还是他难办。我这样想难道不对?就是说啊,爱做发型的女人都靠不住,爱折腾!” 梁斌一听就觉得要完,果然,话音刚落店里几个正在做头发的女孩纷纷看过来,他连忙打哈哈:“对不住,我老婆这人就这样,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气话,气话。” 然后把妻子按住,“你就是这张嘴讨厌!那天给亲家打电话的时候就是这样,两家人生气有什么好的,孩子丢了,本该是同舟共济的时候,被你给搅和了!亲家太太现在肯定生我们的气。” “呵呵,未必。我看她一门心思扑在她老公和儿子上,长子咯,千好万好,女儿们都不算什么。我们结婚的时候,看到阿锴的朋友对娜娜她姐献殷勤,知道对方有钱就上赶着堆笑脸,那男孩那么花心轻浮,也舍得女儿嫁过去。这样的亲家,我可不愿意攀。我听见她的生气就气,哪顾得上话好不好听。” 梁斌失笑。 这么一吵,好像焦虑的情绪就被冲淡了似的。他默默坐在妻子身边。 “以后,还是我们两个过一辈子,你不用跟她生气,跟我生气就好。” 黎玉冷着脸,不理他。
第37章 圣魂天使于双喜 北京市,海淀。 这是不平凡的一天,属于勇者毕长煦的秘密森林里,所有的天使们投票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我,在此宣布,放逐背叛组织的大天使马金翠,全体迎战即将到来的克里斯通邪神,打败邪神,救回勇者!” 十二天使之长、秘密森林的终极守护者刘芬,坐在灵芝上摇摇晃晃地说,一阵风吹来,她一下子滑下去了,栽到一颗松树底下,被松鼠啃完的干巴松果扎了一脸麻子。 底下的小天使和勇者们窃笑起来。 刘芬恼羞成怒,扇扇翅膀飞到半空中,显出了自己的高大本身。可以看到她是女性的形象,戴眼镜盘头,衣着朴实无华,头顶一个玉镯子一样的光环,没办法,她心中最帅的女人是勇者毕长煦的学校教导处刘主任。 刘芬严肃起来,是很可怕的,毕竟她曾经扮作学生潜入中关村三小的班级后门,切身观察每个偷窥老师的神态。 “打败邪神,救回勇者!”下面的小天使们激动地挥舞着拳头齐声喊道。 刘芬很满意这样的气氛,她点点头,手一张,位于她脚下的能量源泉之水汇成一股,在半空中构建起一个半透明的屏幕。她点击了几处光标,出来的是两张图片。刘芬拿起教棒。 “左边这位,是神盾勇者在旅途中新接纳的天使,可以弥补马大天使的空缺。她是女相,名叫姜辞墨,是……一位成年人。” “成年人?” “大人!” “好可怕,不要,我们不要,绝对是个危险分子,间谍,卧底!” 小天使们担忧地议论,好不容易维持好的秩序又被打破了,刘芬气得脑仁疼。她使出无数手段——包括扔粉笔头,喷唾沫,假装生气拎包回办公室,都不管用。她无助地把余光投向坐在角落里的一顶钢丝球。 “双喜,”她做口型,“于双喜,江湖救急。” 于双喜疲惫地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鼻子头抹了半瓶风油精,才勉强没有在这个冗长的会议上入睡。此刻,听着这些议论,她感到精神好多了,差不多醒了,就是太吵了点。 于双喜的耳朵也疼,她忍不住双手环住嘴巴,大喊了一声。 “给我憋回去,这闹腾呢?” 现场火速安静了!可能是没想到这个留着爆炸头的文静小天使能爆发出如此雄壮有力的声音,于双喜清清嗓子,拍拍桌子,“年龄也歧视,说得跟自己活不到十八岁似的,呜呜渣渣的,我看你像间谍,像卧底,像那个大日本特工穿山甲。” 众天使:“……” “对咯!”于双喜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别叭叭,听刘姐叭叭,她叭叭的对,她叭叭的好。哎,刘姐,你继续,我喝口水。”她说完就打了个滚跑到能量源泉边上捧起一小洼水痛饮起来,可给她渴死了。 能量源泉非特殊情况是不让喝的,喝一口少一口,于双喜觊觎这里好久了,其他参会人员目瞪口呆地看她喝,刘芬几次想阻止,都忍住了。 “来我们继续讲,注意这个姜辞墨,她穿着一件衣服上面是「我太难了」四个字,这是她的特点。右边这位呢,就是我们熟悉的神盾勇者毕长煦了。他是典型的男人相,看上去像是一位小学生,实际上……也是一位小学生,这个不重要,他智商很高。” 刘芬身上的对讲机响了两下,她没有接,按照人类的规矩上课时是不能打手机的,会被投诉。她接着说:“毕长煦和姜辞墨被困在K203次列车已经好几天了,据我们派出的探路先锋观察,这辆列车目前还在河北省秦皇岛市境内,可是无法锁定具体的位置,并且在不断无规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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